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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是不是如此，只有天知道了。
白堂镜总觉得，恶魔这样的契约，对于它们来说并没有实际的利益。
比如南宫那月，作为魔女的代价为“到死为止独自看守监禁结界”。
这种代价算什么？这似乎本来就是她的目的。
监禁结界的建立，这也是她的意愿。
这样作为代价，看似极为严重，可是人家恶魔能够从中得到什么？
很明显，白堂镜直接就怀疑，恶魔到底是不是还存在的事实。
也许恶魔早就已经与众神一般消亡，但是它们的契约体系仍旧保留了下来。
这就类似于西方歼教师一般，明明众神已经消亡了，他们似乎还能够使用圣力？
另外，模造天使如果真的能够完成使命而升天，她又会前往哪里？
众神的神国，天使的居所，它还在否？
总感觉原剧情之中叶濑夏音，如果真的干掉了第四真祖晓古城，也许真的有升天的可能也不一定。
明明众神估计都死了，为何还能够升天？
这些让人不解的事情，或许已然形成了一种规则，并不会随着神魔的消亡而消亡。维持着它们的，似乎就应该是人类的信仰和契约？
这又是何等的道理？
如果从中研究出相关的秘密，白堂镜觉得自身的本质也能够进一步得到提升。
这并不是假话。
他现在即使是神，也顶多是半神。
实际上，换成任何幻想世界中的人，估计都应该能够成为真神了。
白堂镜还是半神，仍旧还是因为受限于他现实世界人类的身份。
想要将他改造成为幻想世界的真神，自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神体的改造还好说，神格的本质提升才是难题。
只有达到能够扭曲现实，强行使其符合了现实世界，才是他能够成为真神的时候。
简单说，最容易的办法就是让他的虚空神国彻底由虚化实，这绝对是最方便的办法。
只是，估计办法是简单，但是做起来却是极难的。
以白堂镜自己估计，仅仅通过正常吸收现实世界的物质和能量，估计至少要使用百年才能够将虚空神国完成实质化。
当然，如果能够回收一些秘境，估计能够加速这个进度。
这个办法暂时是不可取的，那么只有另一种办法了。
那就是提升虚空神格的本质！
原点黑暗和终点光明为基础，最终所合成的世界太极图，它作为神格来说实在太高级了。
可以说，他虽然算是半神，但是与真神去比较也不差太多。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这种虚空神格想要再提升就千难万难了。
还好这个世界之中，还有天使、恶魔、真祖、眷兽之类的，估计足够补充一二了。
这一类存在，放在高等神秘世界之中也不算太差了，所以才能够补充白堂镜的本质。
之前就说过了，如果不是这个世界众神已死，否则它怎么可能只是中等神秘世界，一定会是高等神秘世界的。
“喂，白堂镜，你发什么呆？”有声音若有若无的传来道。
白堂镜愣了愣，看了看左右，才知道自己发呆了。
好吧，看来今天主要用来研究，所以思维都有点迟钝了。
刚刚本来只是看一看人工生命体的，结果却由着思维随意放飞，本能就顺应着这种感觉，回忆起了自己的计划了。
刚才叫他的人，自然是晓古城，只有他才会如此不客气。
“——从这里果然看不出里面的状况。”姬柊雪菜说着搁下背着的吉他盒。
她俐落地抽出银色长枪，并展开枪尖的锋刃，说道：“我进去调查，请学长们在这边等。”
“咦？等一下，姬柊。难道你想独自进去？”晓古城诧异道。
“对啊。我是这么打算。”姬柊雪菜认真道。
这是当然的吧？姬柊雪菜仰望着晓古城，眼里仿佛透露出这样的讯息。
“为什么！”晓古城讶异得瞠目结舌。
姬柊雪菜却无奈地摇头叹了气道：“学长们一起去能做什么呢？去了只会碍事而已，请晓学长你安分一点。”
白堂镜说道：“古城确实不行，不过我就不一样了，所以带我去吧。”
“白学长，你有什么能力？”姬柊雪菜用奇怪的目光看过来，似乎在说你怎么能像晓学长那样胡闹一般。
白堂镜双手一伸，一双异常金属质感的手套出现了，其上还闪烁着电芒。
作为能够代表他一直以来力量的最重要虚空，当使出它之时，就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这是什么？”晓古城好奇道，“你什么时候弄了这么一个东西？”
“这就是我的能力，其名为拳神手套。”白堂镜自信道，“这并不比你那天使用的那头使用雷电的眷兽力量差得太远。”
姬柊雪菜看了看，似乎从中感受到了一定的威胁，便终于点头道：“如果真像白学长说的那样，那么一起去也可以。”
“喂喂喂，我也想去啊。”晓古城在一边积极道。
“根本来说，晓学长身为吸血鬼能办到什么？照说你不会用眷兽，而且好像也不会飞，看起来更办不到化身成雾的伎俩。即使晓学长的力气确实还算出色，不过身手就完全外行，在实战派不上用场。注意力又很散漫，个性也不沉着。”姬柊雪菜毫不客气地说道。
“唔……呃……”晓古城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白堂镜不由露出了微笑，看姬柊雪菜评击晓古城，就有一种莫名的爽感。
“果然，我本质上还是凡人啊。”他心中叹道。
看似淡漠，却也不是完全无情，这才是白堂镜的本质。
“要是听懂了，真的拜托你安分一点喔。千万别做多余的事情。”姬柊雪菜的语气丝毫不留余地。
尽管说的话内容尖锐，其中应该也没有刻意的恶意。倒不如说，以她而言只是做了理所当然的指正，就为了不让晓古城遭遇危险。
渐渐明白第四真祖并非恶人，姬柊雪菜反倒不希望对方出事了。
这倒也不是单纯只是关心，而是一种担心。
像是之前第四真祖眷兽暴走的事件，她不想再一次发生了。
“让他去吧。”白堂镜看到晓古城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时，直接就打断道。
“白学长，怎么你也……”姬柊雪菜不解道。
“像上次一样，不让他去，他恐怕也会跟来的。”白堂镜如此解释道。
姬柊雪菜想到昨晚的事情，不由沉下了脸，终于叹道：“好吧。”
晓古城和白堂镜同时露出了微笑。
前者是为了终于可以一起去而高兴，后者完全就是为了掌控大势。
既然晓古城的大势不可变，那么就完全控制它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二章目标现身！
尽管理所当然，关闭的研究所上了锁。设置落地窗的正面玄关自然不消说，侧门也被粗铁链及锁头牢牢封锁。
便宜的锁头生了红锈，显示出这里长久无人使用。
“难道大叔那伙人没有躲在这里……？”晓古城语气失望。
光从外观看来，这栋建筑物没有其他出入口，构造上也不属于可以从楼顶或地下进出的建筑。人工生命体少女倒还难讲，奥斯塔赫的体格八成不可能从通风口之类的地方进入。
假若如此，就表示晓古城等人认为他们把这里当据点是押错宝了。
不过，姬柊雪菜却看似满意地呵了一声：“不，晓学长，我们来对了。”
她突然用银枪刺进侧门的门板。
瞬时间，尖锐的高频声音“铿”的响起，两人眼前传出玻璃碎散般的动静。原本该捆在侧门的铁链和锁头消失，门板缓缓打开了。
“姬柊？这是……？”晓古城诧异道。
“初阶的幻术。晓学长……碰到这种程度的魔法就上当，没有资格当真祖喔。”姬柊雪菜受不了似的叹气。
“雪菜，你应该把古城当作拥有真祖之体的普通人对待，这才是事实。”白堂镜笑道。
“好吧。”姬柊雪菜不由点了点头。
晓古城沉默不语。
建筑物里阴暗无光。但姬柊雪菜依然往内部前进，显得毫无窒碍。
看来在阴暗中，她的眼睛和身为吸血鬼的晓古城差不多灵光。
或者说，也许这同样属于被姬柊雪菜称为“灵视”的剑巫特殊技能。
的确，能力高超至此，姬柊雪菜认为晓古城会碍事的那种心情，感觉是可以理解。
只不过，那种想法使晓古城没理由地感到不安。尽管他身为吸血鬼相当无能是事实，但就算撇开这不提，晓古城觉得姬柊雪菜未免太过优秀了。
姬柊雪菜的战斗能力及知识量，让人不觉得那是十四、五岁的少女，可以用“正常方式”学到的。
“或许，只有白堂镜能够与之相比吧。”晓古城心中想道。
确实，白堂镜不但是学霸，而且同样也有“灵视”。
如果不是他没有这个世界的灵性中枢，相信这个世界许多神官、巫女这类杰出灵媒才能掌控的种种巫术，都不可能难倒他吧。
白堂镜并没有管晓古城如何想，他仍旧还在思考着自己的人造血，以及诸多计划。
受限于时间，不得不抓紧每一刻的时间。
白堂镜茫然间边走边想着这些，结果走在前面的姬柊雪菜忽然停下脚步。白堂镜不小心撞上她，招来她沉默地一瞪。
随后，晓古城也撞上了白堂镜，再度让白堂镜进一步撞上了姬柊雪菜，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她。
这一次，姬柊雪菜不再理会这些，微红着脸保持了沉默。
“怎么了？”最后方的晓古城问道。
“晓学长，这里是……”姬柊雪菜指向开展于眼前的光景。
那是个天花板采挑高设计的克敞房间，宛若教会的圣堂。
代替彩绘玻璃排列于墙际的，是圆筒型水槽。
水槽直径各约一公尺，高度则应该不满两公尺。左右两边共计有二十个左右，摆设得井然有序。
而水槽里头，装满了混浊的琥珀色溶液。
由采光口探进的光淡淡地照亮溶液，但光景与所谓的美相距甚远。
在那里的不过是一间实验室，遭废弃的人工生命体调整槽。然而——
“这就叫……人工生命体？它们……是这样的东西？”晓古城仰望着水槽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