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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别说死者的家属不依不饶,连官府也不敢轻易以自杀定案了,但说是他杀,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任何痕迹,最后由大理寺接管了此案,查了大半个月还是毫无头绪。
卫景衡一心一意要进大理寺,礼亲王爷本意是不乐意的,但心知这个孩子性子执拗,如果明着反对,怕他又来一次离家出走,只好趁着这个机会与他约定条件。
要么参加科举,如果能考中三甲,那就想去哪就去哪;要么就凭自己的能力破获这起考生横死的案件,以证明自己有进入大理寺的能力。
对于科举,卫景衡不敢抱太大的希望,他读书向来不勤奋,作文章的水平也是时好时坏,能否考得好纯属碰运气。所以他最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分析案情上,连吃个饭都心不在焉。
叶无双一家就是在这个时候回到了京城。
卫景衡听到消息马上就丢下一切赶过来了,才到叶府大门就遇见了同样行色匆匆的卓懿文。
卫景衡进门的时候故意用力撞了一下卓懿文:“抱歉,卓公子,走得太快了没留意你在前面,你没事吧?”
卓懿文被撞得一个趔趄,赶紧护住了手中的食盒以免打翻,站定了才道:“卫世子,这么巧?”
卫景衡冷着脸道:“不巧,泽泓回来了,我特地过来给他接风洗尘的,你也是吧?”
卓懿文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扬起手中的食盒:“我是来看无双的。”
卫景衡心中一窒,恨极了他的厚脸皮,其实他与叶无双也不过是一面之缘罢了,倒显得好像他们的交情比旁人都要亲厚些一般,殊不知卓懿文在心中日日想念叶无双,想得多了他这心里还真的就当他们之间熟得很了。
大跨步甩开卓懿文,卫景衡抢先进了待客的花厅,冲着叶泽弘当胸就是一拳:“你小子可算回来了。”
叶泽弘抚胸咳了两下:“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脾气,先坐下喝点茶吧!”
卫景衡这才看见一个身着浅碧色的女子背对着他站在桌旁泡着茶,光看背影就知道那肯定是一个绝色美人,身形高挑,一头黑丝缎般的秀发披在身后,举手投足之间说不出的优雅动人,不由笑道:“看不出来你这小子看起来老实,私底下花花肠子倒是不少啊!”言下之意是把这女子当成叶泽弘带回来的女人了。
只见女子手中端了两盏茶转过身来,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呢!”卫景衡只觉得眼前一亮,好像整间屋子都明亮了许多,眼前的女子明眸皓齿,雪肌玉肤,明明是熟悉之极的眉眼,可怎么也忆不起自己曾认识过这样的美人。
见他一脸呆样,叶无双就知道他肯定没有认出自己:“世子爷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才几年没见呀,这就不认识了?”
“无双?你是无双?”卫景衡突然从一脸的震惊转换为悲愤,“无双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你把你身上的肉都弄哪里去了!”这三年来他想象中的叶无双,一直都是那个贪吃爱笑的小胖丫头,浑身肉肉的,软软的,抱在怀里无比踏实、温暖,他用了三年的时间去接受、爱上她身上的肉肉,可是现在她说没就没了,叫他情何以堪!
叶无双莫名其妙地看着卫景衡:“你怎么了?我身上的肉关你什么事啊,用得着好像割了你的肉似的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吗?怎么我现在很难看吗?”
“不不不!”卫景衡连忙摇头,“你的变化太大了,我只是一时难以接受罢了。”
叶泽弘一脸骄傲:“早就跟你们说过我妹子是天底下最美丽的。”的确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叶无双在他的心目中都是最好的。
跟在后面的卓懿文适时表达了自己的存在感:“无双妹妹不管变成怎么样,都是最可爱的。”把自己带来的食盒放到桌面上,“我特地在一品居买的茯苓糕和八珍糕,泽弘和无双离开京城那么久,怕是很久没吃过这些小吃了吧!”
“卓哥哥你也来了呀,你和景衡哥哥一起来的吗?”
卓懿文看了卫景衡一眼,连忙撇清:“不是的,刚好在门外碰上而已。”让人头疼的谣传困扰了他三年,如今无双回来了,可不能再让她误会。
作者有话要说:
☆、太史田鸡
卫景衡也第一次开始撇清这个他一直沉默以对的谣言:“无双你们回来要是听到什么有的没的,可千万不要相信,都是胡说八道。”
叶无双眨了眨眼:“你们放心吧,我不会乱想的。其实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并没有什么对错之分。”
卓懿文着急道:“无双你是不是果真听说什么了?”
叶无双一脸无辜:“我应该听说什么吗?”突然皱了皱眉,“我倒是听说京城最近不怎么太平啊,好像是出了个青面獠牙的妖怪,专门开膛破肚,吃人的肠子?”
卓懿文道:“无双你别害怕,这不过是坊间的无稽之谈。”卫景衡暗笑,他认识的叶无双,可不是会害怕这些东西的娇娇小姐。
果然叶无双笑道:“我就知道这些怪力乱神的传言不可信,不过对这个事情还是挺好奇的,你们知道具体的案发经过吗?给我说说好不好?”密室杀人什么的,最好玩了。
这是叶夫人身边的婉心过来传话说午宴已经备好,一行人便暂停了这个话题的讨论,一起走到饭厅用饭。
期间卫景衡与卓懿文免不了争相向叶无双示好,互相之间也小动作不断,殊不知他们这些争风吃醋的动作,看在叶无双眼中却成了情侣间特有的亲密表示了,本来听了传言还不是十分相信的,如今却又多信了几成。
因为来了客人,叶夫人特地吩咐厨房给每个人都炖了一盅“太史田鸡”,干冬菇水发洗净,冬瓜去皮后裁成一只只象棋模样的小圆块,分别用沸水烫过再过冷河,干毛尾笋只取笋尖的部分,冷水浸泡开后用清水灼过。田鸡只取大腿部分,用姜汁捞过,入油锅稍爆,然后连同冬菇、冬瓜、笋尖、江瑶柱和金华火腿等配料一起放入炖盅,再加上上汤、姜、葱等,撒上啊一点儿酒,盖上盅盖上笼炖一个时辰就成了。
巴掌大的炖盅每人面前摆着一盅,揭开盖子,浓香扑鼻,叶无双用勺子喝了一口,闭上眼睛细细品味了一会:“娘,咱们家新请的这个厨子手艺不错,各色配料搭配得刚刚好,既能发挥出各自独特的香味又不至于喧宾夺主。”仔细又尝了一口,“似乎还有一点别的什么味道,是什么呢?”
认真地品尝吃到的每一道菜是叶无双的习惯,当初在广州的时候卫景衡经常跟她一起在外面吃东西,每次吃到新鲜的她都会细致地分辨每一种原料,猜想它的做法,然后回家自己去尝试,慢慢地,卫景衡也被她训练得对味道极为敏感。
“嗯,我想到了!”两人几乎同时冒出一句,接着相视一笑,叶无双道:“景衡哥哥,你先说。”
“是陈皮的味道。”
“没错,但汤里不见陈皮,我估计是为了去除冬瓜的青味,在烫冬瓜的水中加入了陈皮。”
卓懿文低头猛喝了几口汤,只知道味道极为浓郁鲜美,可是要他去分辨里边都有什么味道,他是无论如何也分辨不出来的。
一顿饭下来,卫景衡觉得两人之间又回到了当初在广州时相处轻松愉快的感觉,他本来是想着一见面就对无双表明心意的,可如今却不敢那么莽撞了,万一她不接受自己,岂不是连这样的相处也不可再得?他知道无双是个很有主意的人,现在很明显她对自己是没有那方面的心思的,要想两人真正细水长流走得长久,还得耐下性子慢慢来。
叶家刚回到京城自然免不了走亲访友,一个春节便在忙忙碌碌中飞快地过去了,很快就到了会试的日子。
叶泽弘毫无悬念地考取了第一名,成为会元。第二名大爆冷,居然是卫景衡这匹黑马,而原来乡试的第二名陈瑾年,这次只得了第三。
关于这个陈瑾年,叶夫人还真的仔细关注过,一回到京城,她就开始利用各路人脉多方打听今年的考生的各种情况,其实不止叶夫人,几乎全京城所有家中有待嫁女儿的夫人们都在做这件事。只不过还没选秀,不敢做得太过明目张胆而已。
每三年一届的选秀是在四月份,三月殿试告一段落之后,选秀就开始了,全国各地十三岁以上、十六岁以下的适龄女子都必须参加,落选之后才能自由婚配。早有消息传来,今年的选秀皇上不充后宫,所选秀女全部指婚配给宗室子弟。
这些京城的显贵夫人们早就混成了人精,谁该配谁早已心中有数,自知入选无望的人家自然要早早选好下家,否则手慢一点好的人选就该被人家抢光了。叶夫人虽然离开了京城几年,对行情不太了解,可人家有娘家这个强大的后援团在,自然也不会落后于人的。
皇室宗亲那是绝对不能嫁的,哪一家不是深宅大院水深得很,自家女儿是从小骄宠着长大的,也没有被当成当家主母来培养过,性子一味地单纯率性,如果嫁入那种勾心斗角的人家,那还不得被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所以选秀这一关,无论如何是要躲过去的。
至于这一届的考生,经过一番精挑细选,叶夫人把目光锁定在了陈瑾年的身上。首先是身家清白,来自江南小镇的普通人家,父母双全,这点很重要,叶夫人有一个原则是一定不能嫁给寡母拉扯大的孩子,这种寡母一般控制欲和独占欲极强,而这种儿子往往又是愚孝的,嫁过去一定不能和睦幸福。父亲没有妾侍,这个很好,言传不如身教,家中只有一个长姐,已经嫁人了,没有难缠的姑嫂妯娌,一嫁过去就是一个清清静静的小家庭。
再加上人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更有一种江南人特有的温润儒雅的气度,连作为颜控的叶夫人也是挑不出什么错处的,虽然比不上自家的儿子,但比起整日来自己家里蹦跶的卫世子好多了,这卫世子长得俊是俊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