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荣耀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再见无名-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应雄,他本应高床暖枕去,何解还冒雨站于此竹林之中?他,为谁伫立终宵?
  全因为一个他暗里极为欣赏的义弟,还有一个玉佩!
  赫见他不单浑身湿透,他所披的名贵素白长衣,居然满是污脏泥泞,他的十根指头,更赫然尽皆鲜血淋漓,啊?他的指头为何破了?他的白衣何以沾泥?是否缘于……
  他也曾不惜舍弃高床暖枕,不惜纡尊降贵,在此竹林的另一角落暗暗以十根指头挖泥找物?挖得他十根指头滴血?
  他到底在找什么挖什么?他可已找到了?
  他早已找到了!
  尽管大海捞针不太可能,他还是把不可能便为可能!他终于在大海中捞得了针!
  只见应雄十根淌血的指头之内,正紧紧握着一件残旧之物,一件刻着“送给娘亲”
  四字的玉佩!
  啊?啊?啊?
  他竟然比英名先找着那个玉佩?既已丢了它,他为何又要找它?是否,他不想英名找着它,把它放到慕夫人手中,他才要比他更快找着它?
  瞧应雄满身污泥,想必已在泥中雨中找了很久,他比英名更快找出玉佩,也许因他的伤并没英名那样重,只是如今,他看来比英名更落泊,脏得更不堪入目;他的长衣实在太白,他本也是一个含着银匙出世的人,一个白衣的富家公子,一旦污脏低下起来,更教人惋惜不已。
  孰令至此?
  然而,应雄似乎一点也不为自己那身沾泥的白衣可惜,也没有为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介怀,他只是紧紧握着那个玉佩,暗暗看着彼端正埋首寻找的英名及小瑜,落寞而又凄然的自言自语道:“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娘亲,你全下有知,也该看见了吧?”
  “我不需任何人认同,更不需‘他’知道我所干的;娘亲,我只要你晓得……”
  “你除了有一个可能会成为英雄的义子,也有一个绝不会负你临终所托的——”
  “儿子!”
  “孩儿应雄,一定会如你所愿,一生……”
  “无!愧!于——”
  “心!”
  凄然而又落寞的呢喃,恍似孤雏悼念慈亲的哀鸣,如迄,如诉,可是应雄却始终未有淌下半滴眼泪。
  他只是遽地手中一扬,手中那半截玉佩已挟劲射出,直射向数十丈外英名与小瑜埋首寻玉之地。
  接着,他那污脏的白衣身影,便如同一头孤单的鬼魅般消失于偌大的竹林之中。
  消失于漫天风雨中。
  是的!他是一头孤单的鬼!
  即使落泊如英名,无论他千般不愿,还有小瑜靠在他身畔,与他一起埋首寻玉。
  然而应雄,他所干的一切,他都不用任何人晓得。
  他将会在以后整个历程之中,彻底孤独地干他自己认为无愧于心的事……
  应雄去后不久,寂寥的竹林,遽地响起了一声高呼!
  英名的高呼!
  他终于找到了!
  “英……名表哥!你找到了……那玉佩?你找到了?那……真是太好了!”
  小瑜眼见英名手中忽然握着那个玉佩,不禁由衷的为他喜悦,叫了起来,泪,也霎时从她的眸子落下。
  太好了!不错!实在是太好了!只是,倘若英名在找着这半边玉佩时能细心一点,他或会发现,玉佩之上,其实染着一丝细微得连肉眼也差点看不见的血渍,一丝从一个热血男儿十根指头淌出来的血丝……
  这丝染在玉佩上的血渍,本在静静细诉着一个动人故事,一个关于一个大哥如何为其义弟找回玉佩,找至十根指头滴血的故事……
  可惜,风声太大,英名的欣喜又太深,雨势又太烈,英名,并没有听见那丝玉佩上的血渍所泣诉的故事,而那丝动人的血渍,也在英名握着玉佩时,瞬间便被暴雨冲洗而去……
  宛如一切生死爱恨,也会在茫茫天地、漫漫岁月中褪去。
  翌日,当应雄前往临时为慕夫人所搭的灵堂,欲为他的娘亲上香之时,他便发现,慕夫人手中,又再次握着那便边玉佩,而英名,早已在为慕夫人上第一炷香。
  英名乍见应雄,当场如下人般让开,像是有点惭愧的道:“大……哥,”
  “我已找回那……半边玉佩,”
  “希望你能守信。”
  他的意思,是希望应雄不会食言,让他这半边玉佩伴着慕夫人入土为安。
  “是吗?”应雄只是冷冷的应了一声,看了看慕夫人手中的玉佩,又斜扫英名一眼,道:“你倒是有点本事!你放心,我不会食言!”
  他掩饰得很好,为了成全他的娘亲,他一直演得很好。
  英名闻言两眼放光,但应雄随即又有点不忿的道:“不过你别太早高兴!你若继续留在这里,我,一定会令你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的!”
  应雄说罢再没看英名一眼,转身向着亡母的灵柩,忙着为慕夫人上香,就像英名是一堆不值一顾的废物一样。
  只是,就在应雄背向着英名,为慕夫人上香之际,猝地“滴”的一声,一颗烫热的水珠,竟然滴到慕夫人的遗容之上。
  烫热的水珠,像泪,不!也许是真正的泪……
  但到底是谁的泪?
  或许,是一个十一岁铁铸男孩,在亡母身故后忍了多时的一颗泪,一颗义无反顾的泪………
  幸而英名并没有发现,那颗烫热的泪珠,一直沿着慕夫人的遗容,流向慕夫人的眼睛,骤眼看来,恍似是慕夫人的遗容在流泪。
  为一个如她所愿能够无愧于心的儿子……
  感极流泪。
  而就在这颗泪珠滴在慕夫人慈和的遗容刹那,于慕府外的某个阴暗角落,却有一双眼睛,透过慕府的铜墙铁壁,遥遥看着应雄与英名。
  这双眼睛,充满了好奇、欣赏,与探究。
  他终于找着了他们。
  找着了两个可能成为神话的人。
  这双眼睛,是一个看似很有智慧的眼睛。
  一双能洞悉一切“剑”的眼睛。
  一双“剑”眼!
  举世尽从忙里老。
  忙碌众生,日夕为口为家奔驰,从没有半分喘息。
  只是,到得大家忙得差不多的时后,一朝惊醒,总又无奈地发现,自己的一生,已在忙碌中冉冉老去……
  就像建成慕府的每一块砖,也在这五年岁月中历尽风吹雨打,致令慕府如今的雄伟巍峨,已大不如前。
  就像慕府内的每一个人,也随着五年岁月各有不同变化……
  也许,不变的,只有他……
  和他!
  慕夫人去世后五年……
  小瑜轻轻的、随意的把一朵白色的花插在发上,却也没有对镜自赏,也不知是自信,抑是她从不介意自己的容貌。
  她已经十六岁了。
  十六岁的她,已出落得脸如桃花,一双剪水秋瞳,仿佛有诉不尽的思念,思念着一个她很欣赏的人。
  当年十一岁的美人胚子,如今已不是美人胚子,而是正正式式、名实相副的美人!
  只是,小瑜虽并无照镜自赏的习惯,她的大姊荻红,却仍在今天这个不应照镜自赏的日子,整妆自赏。
  “姊姊,已经日上三竿了,你再不动身,恐怕今夜也无法抵达目的地。”
  荻红却依旧舍不得离开那面镜子半眼半分,不耐烦的答:“是了是了!妹子,你怎么这样急呢?又不是有什么大事,今天只是前去‘念妻崖’拜祭舅娘吧了。你也须让姊姊好好整妆,不然怎么出外见人呢?”
  原来,今天,正是慕夫人亡故的五年忌辰,也是慕夫人的生辰,小瑜早已约好应雄一道前往“念妻崖”拜祭舅娘,这个她一直于心中暗暗敬重的舅娘。
  可是,起行的时分,已给慢条斯理的荻红一拖再拖,小瑜倒是焦虑万分:“姊姊,你这样说……便不对了,舅娘当年对我姊妹俩有照顾之德,单是这种恩德,我们每年祭她一次,也是无法报答,有怎能不算是大事?”
  荻红一呆,没料到妹子会为舅娘驳斥自己,反驳道:“啐!妹子,你倒是情深意重的很!怪不得应雄表弟时常爱与你一起啦!哼!行了行了!大姊这就与你一起去拍应雄表弟的马屁吧!”
  “大姊……”小瑜只给荻红说得满脸通红,更感到自己的姊姊原来并不尊重舅娘,也不尊重自己,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幸而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外传进来,道:
  “荻红!你既认为拜我亡母没有什么大不了!那你就别去好了!”
  “好好留下来照顾你的……”
  “镜吧!”
  语声方歇,一道气劲已把小瑜姊妹的房门轰开,气劲长驱直进,“碰”的一声击在荻红所照的铜镜上,登时在镜面上留下一个强而有力的掌印,犹如在镜中荻红的倒影上重重掴了一记耳光一样!
  同一时间,一条人影已掠进屋内,身形之快,竟不待小瑜与荻红瞧清处来者何人,已一手拉着小瑜的手,挟着她穿屋而出。
  然而小瑜丝毫未有半分恐慌,皆因她适才已凭声音认出来人。
  是应雄!
  只见挟她掠出房门的应雄,经过五年的冗长岁月,已长成一个英挺不凡、气宇轩昂的男儿;他高大、洒脱,嘴角总是有意无意地流曳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不羁,活脱脱是少女们梦想中的如意郎君。
  惟一不变的,是他那头漫不经意的散发,他那身如雪白衣,和他那双骄矜的眼睛!
  他的眼睛,还是像五年前一样,仿佛可以看进人的心里,可是常人却无法从他的眼睛里瞧出什么。
  荻红的叫嚷声犹在二人身后响着,可是应雄并没有回头的意思,只是一直挟着小瑜向前飞掠,简直是——“郎心如铁”!
  瞧他适才轰在铜镜上的一掌,与及他此刻向前飞掠的身形,他在这五年之内,武功少说已经倍增,不!也许不仅倍增!他的真正实力,只是未再有机会完全发挥而已。
  而他身上所散发的皇者剑气,也比五年前更浓更重!
  小瑜给应雄挟着一直向前进,他和她的身躯如此接近,不由脸上一红,她问道:
  “应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3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