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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是“帕凡”和“拉伏尔地”。我什么都不懂,只好临阵磨枪,让西尔维娅教我,免得当场出丑。
伴随着优美的音乐,大家翩翩起舞。说实话,这种队列式舞步真让人昏昏欲睡。难得他们还跳的有滋有味。我要是突然跳起来一边摇摆身体一边唱“药药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这帮老古董一定会当场脑溢血的。想着这个场景,我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很高兴啊。”真烦人,他什么时候又转到我对面来了。
“过年了,高兴。”
“父亲昨天说,希望我们多生几个孩子。为家族开枝散叶。”
“……”一口老血瞬时翻涌至心头。
终于跳完了沉闷的舞。我趁八百吊被莺莺燕燕环绕,无暇理我的机会。盛了一盘子食物跑出了礼仪大厅。在走廊里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坐下来大快朵颐,心中难掩失望之情。欧洲宫廷舞会真的是相见不如怀念,闻名不如见面啊!一群假惺惺的贵族们高谈阔论,虚与委蛇。太没意思了。
胡安娜在这里很孤独。男人们不怎么关注她,女人们看她的时候脸上都带着或怜悯或轻视的笑容。这一定是拜八百吊不检点的行为所赐。没有人关心她,没有人愿意与她做朋友。看八百吊那个样子,也不像是能护得妻子周全的人。她一定感到很孤独。我突然觉得,也许死亡对胡安娜来说,是一种解脱。既然老天给了我第二次生的机会,让我占用了她的身体,我应该认真地帮她好好活过。
盘子里的食物很快被我吃光了。最后一口香肠吃得我有点噎,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正在这时,一杯酒出现在了我面前。太体贴了!我一把接过酒杯,一口气灌了下去。顺下了那口香肠,顿时觉得舒服多了。当我准备回过头去,感谢救世主时,他却先一步坐到了我身边。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他的声音很性感。慵懒,带着磁性。
我看向声音的主人,发现身边坐着的是一个浑身散发着知性气质的中年大叔,三十几岁的年纪,眼神中透着阅历与深邃。他戴着一顶黑色的三角帽,帽边装饰着鸵鸟毛,深棕色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高翻领的上衣搭配彩色镶边的坎肩。这样的装扮既低调又不失华贵。我猜他应该不是皇室成员,而是应邀而来的客人。
“我饿了。”我时刻不忘自己的语言水平,以尽量简短的语句答道。
他听罢,沉沉地笑了起来,眼角浮现出几丝细纹。他的笑容很温暖,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让女士一个人在外面用餐是失礼的行为。”他说道。
“里面太吵了。”
“你不喜欢舞会?”
“不…不太喜欢。”
“我也不喜欢。”
“哦……”
“恕我直言,你的德语不太好,你是哪里人?”大叔您一针见血啊!
“呃……阿拉贡……”真愁人。
“我以为阿拉贡不会有人出席。他们不太适应这里的冬天。”
“我…我也不太适应……”
“但你还是来了。”
“不能不来……”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的身份,赶忙转移了话题,“你是国王邀请的客人?”
“是的。我来自瓦卢瓦王国。”
“法兰西!浪漫而多情的法兰西!”多亏了认真学习,我才能知道这个时代法国有个瓦卢瓦王国。想起法国就想起美食,想起美食我便很激动。
“浪漫?多情?”他又低沉地笑了起来,眼中的光芒全部照在了我身上,“很有意思的评价。”
“嘿嘿……”此时除了傻笑我不知道还应该作何反应。
“你真是个有趣的姑娘。”
“谢谢夸奖。”被中年魅力大叔赞扬了,我表示很高兴。八百吊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横竖看我不顺眼。
“我想我们该回到大厅去了。离开太久对主人不够尊重。”大叔站了起来,向我伸出了手。
我很自然地把手放到了他的手中,和他一起回到了舞会现场。他很快放开了我,对我说了句“后会有期”便消失在人群中了。八百吊仍旧不见踪影,我百无聊赖地又找了个僻静地角落坐了下来。偶尔有人来邀请我跳舞,都被我谢绝了。
第六感告诉我,有人在暗中注视着我。我努力搜寻未果,便只好作罢。我不知道的是,在我没有看到的地方,礼仪大厅的另一边,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我,脸上挂着春风般温暖的笑容,口中低声念着一个名字。
“胡安娜,阿拉贡的胡安娜。”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呀~~
从明天开始,我真的要隔天更了呀。。。。。。
噗哈哈
☆、第七章 出游
新年舞会过后,我和八百吊之间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关系。他似乎在暗中观察我,想要从我身上挖掘出什么秘密。我们的交流比开始时多了很多。除了每天固定的共进晚餐,他还会时不时地出现在我的寝宫里,和我不咸不淡地交谈一阵。每次他出现的时候我都会很紧张,生怕他做出不轨举动。不过事实证明我又想多了,他好似再也没有亲近我的想法。我如获大赦,心中不断祈祷他一辈子都别再有这种企图。苹果妹又出现在了佛兰德宫里,我猜还会有诸如橘子姐菠萝姨火龙果婶之类的存在,不过我一概懒得理会。
这样的关系持续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春天是我最喜欢的季节。因为它寓意着新生和希望。清晨,拉开窗帘,推开窗户。微风吹过,一阵清新、幽香、淡雅的泥土气息迎面而来,还伴随着海水的湿润。这么好的节气,不出去玩实在太可惜了。
也许是交流增多,八百吊感知到了我的诉求。一天晚餐的时候,他告诉我,三天后要带我去巴黎游玩。
“巴黎?”几个月过去,我的德语水平又进步了。交谈时可以用一些复杂的词汇了,对此我表示满意,“你的身份去巴黎安全吗?”
“我是来自勃艮第的菲利普子爵,你是我的夫人。来自萨克森的韦尔夫家族。有什么问题吗?”八百吊一边优雅地切牛排一边说道。
“你可真能编。”我无不讥讽地说道,“你不用处理政事了吗?”
“这段时间不用。怎么,你不想去?”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盯着我问道。
“想去想去特别想去!”我忙不迭地点头,生怕他改变主意。虽然我并不想和这家伙一同出游,但出游本身还是很值得高兴的。
看到我这幅德行,他毫不客气地嗤笑了一下:“那就赶快准备吧。”
我马上做出了温顺的表情。内心在激动地狂吼,巴黎,我来啦!
三天后,我和八百吊准时踏上了通向巴黎之路。与我们同行的,是八百吊的贴身侍卫卡尔,以及佛兰德宫里的一名叫索菲亚的侍女。八百吊故意不让西尔维娅跟随我,一定又有什么阴谋。坐在舒适的马车里,看着窗外千篇一律的景色,我不由得昏昏欲睡起来。当我被剧烈地颠簸弄醒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八百吊怀里。而后者正搂着我,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天下红雨了,猪要上天了!我又被他占便宜了!我使劲动了动,让他意识到我已经清醒了,并用眼神告诉他,我要和他保持距离。谁知他没有任何反应,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又继续看向窗外。
算你狠!
不过,我比你更狠。
“我要尿尿。”我字正腔圆地说道。我满意地看到八百吊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马上就要到驿馆了。”他还是不为所动,“还有,请时刻注意你的身份。一名淑女是不能这样讲话的。”
“……”好吧,这一回合,我败了。
在那个不发达的年代,在通往巴黎的鸟不拉屎的路途上,驿馆的质量普遍不高,且鱼龙混杂。我刚走进驿馆大厅,就被高分贝的喧闹声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帮男人围在一起赌博,脸上各个是贪婪的表情。我撇了撇嘴,老老实实地跟着八百吊走上了二楼的豪华套间。卡尔和索菲亚则住在我们隔壁。
所谓豪华套间,就是面积比一般房间大点,采光好点罢了。不过清洁度倒是值得肯定。赶了一天的路,我感到十分疲惫。迫不及待地想扑倒在床上做死人状。事实上,大脑瞬间当机的我也这样做了。
当我恣意地在床上打了两个滚之后才发现八百吊又拿我捡乐了。他抱起双臂,揶揄地看着我,一副欠扁地表情。我心下大窘,连滚带爬地坐了起来。极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你这是在邀请我?”他把帽子摘下来挂在了衣架上,又做出了解领口的动作。
我二话不说跳了起来,蹿到了壁柜边。以防贼的眼神恶狠狠地瞪着他。他冷笑了一下,转身走进了盥洗室。
当天晚上,我睡在床的一边彻夜难眠。生怕在这花好月圆的夜晚,身边的八百吊发生狼变。辗转反侧中,我直到凌晨时分才沉沉睡去。第二天清早,睡眠严重不足的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启程了。在马车里补眠的后果就是我又被某人占了便宜。再不到巴黎我就要崩溃了。
就在我马上无法忍受这种煎熬的时候,我终于看见了巴黎的城门。顿时有了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要不是八百吊在身边瞪着我,我一定会热泪盈眶地握着城门守卫的手说:兄弟,缘分呐!
“去买几套衣服吧。”刚到下榻之处,八百吊就这样对我说道。
我们住在巴黎的市中心,这栋公寓据说是八百吊的一个朋友的。那个传说中的朋友披着一头黑色卷毛喜笑颜开地迎接了我们,说了一堆诸如“有困难随时找我”,“我随叫随到”之类的客套话之后,便迅速消失了。
“你的朋友是干什么的?”虽然我喜欢购物,但我更想搞清楚自己住在了谁的家里。
“他姓雨果。”八百吊显然不想多谈论这个话题,“我带你去买衣服。”
我发现,八百吊对我说话特别喜欢用祈使句。他从来不问我的意见,对我说话的时候,就是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