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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我们都刻意回避着对方,同时竭力伪装出全然漠不关心状。
至少,在我是如此。
每回擦肩而过的时候,他颈上的风花纱都会轻轻擦过我手背。好像一只小猫,眯着双眼从旁经过,而后拿脖上披毛来回抚蹭冲人撒娇。那是一种细碎的甜蜜,掉落在日光尘埃里,一点一滴潺入我心口的那一线缝隙,激荡出一波又一波美妙并忐忑的酸涩感。
他不轻易主动同我说话,即便到了万不得已不得不说的时候,也总努力将目光流落向其它地方:比如四十六室围墙边的那颗石榴树、或者总队长室门廊前垂下的那盏风铃…
但在西流魂街角的那个小屋里,他就永永远远完完全全只属于我。
他依然不喜欢说话,做 爱的时候总是沉默。我只能仰仗他呼吸的起伏来判别他此刻的欲望及情绪,有好几次他都几乎叫出声,最后却还是抓紧了被褥把声音慢慢倒回腹内。甚至连呻吟,他都要极尽克制,得凑近了方能清晰聆听。有一次我让他叫出来,他却攀着我的颈项默不作声。我于是坏心眼地停了动作,狠狠啃噬他的耳朵,沿耳廓一路向下直至耳垂。正当我的齿尖轻快地在他耳背软骨跳跃时,忽然听到他用一种近乎叹气的声响,很轻很轻地呢喃出了几个破碎的音节。
——你说什么?我问他。
他别过头。我于是笑着去亲他的脸。
——你可以再说一遍的。我对他那样说,大声叫出来也没关系。
他没理睬我,而是更大力地拿指节抠进地板的缝槽。我又亲吻他的指尖。
——叫出来吧,别弄伤了自己。
他还是毫不搭理,高傲倔强、十足的一副孩子气。我只好作罢,轻轻吻他湿润的薄嘴唇和我最爱的那对黑眼珠上排布整齐的长睫毛。
但在这里我要透露一点:其实…我有听到。
虽然断断续续、含糊不清,可我依然没有错过他低语呢喃的内容。并且很仔细、很小心地全数收纳进了耳孔,直达脑部、直达心脏,然后随着脉搏的跳动,在我所有的脏器间不断循环。
他说:喜助……
那个时候,秋天也已经距离我们很遥远了,枯萎的悬铃木的树枝上积了层薄薄的雪。清晨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光芒一下子撑满整座房间。令我顿时觉得暖意无限。
只道當初年少時(浦白)
10.
你们或许要问:那么后来呢?关于这个废柴又烂俗的故事结局究竟是怎样的呢?
那我就不得不顶着挨鸡蛋和烂番茄的危险,非常无耻地告诉你们:哎呀呀,没有后来了呀……你们不觉得这个故事到这里已经非常完满了吗?最终,邋遢大叔就这样和高贵貌美的青年才俊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直到永远……
我那万分可爱的小朋友甚至还在冬季将尽的时候为我送来了一份礼物——一樽透明小巧的菱形玻璃瓶。
我拔起瓶塞,从里面滚落出来几粒深褐色的种子。
——这是什么?我向我那可爱而别扭的情人询问道。
新年贺礼。
我们站在长廊拐角的台阶上相对而视,我在下、他在上。午后的阳光将他的身形逆成一轮朦胧的剪影,我只能透过微薄的余光勉强辨认他脸上五官的位置。
真小气阿,白白。
是白哉,浦原队长。
不要那么见外嘛~我说。
白白啊,你真心想送礼的话就应该送更贵重一些的嘛,你家里明明那么有钱的说……实在不舍得的话,把你自己…
他打断我:请叫我白哉…浦原队长…
这是什么花的种子?我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蒲公英…
尸魂界里好像没有蒲公英的吧?
现世出任务的时候顺道带回来的。
我于是不怀好意地笑,像个最杰出的奸商:恩~所以呢?那可以理解为是某一种爱意的表露么?我亲爱的白白?
他错过我肩头,直奔楼下而去。等到左脚尖刚点上我身后一格楼梯的时候,我伸出手,一把扯住。阳光现在终于将他整个笼住,他的身影他的五官也不再模糊而不易辨认,这让我很轻易地就看进了他眼眸底部。
然后我第一次十分惊奇地发现,他的虹膜其实是温暖的琥珀色,而他的瞳仁里则有太阳沉落前最璀璨的那一丝光晖。
我忍不住俯下头颅在那儿刻下我最真挚并最虔诚的亲吻。
可亲爱的白白其实并不知道,有关那个蒲公英的梦境早已距离我非常遥远了。我现在的梦由他所填补,不再留有一丝空隙。
阿近终于在连续蒸发了两个季节之后重新回归技术局,他望着案头数目庞大的文件就差吐血。
靠,我不在的期间技术局里人都死光了吗?
我轻摇折扇,满脸无辜:说什么呢~非动能□质子分离本来不就是你负责的领域吗?
这玩意儿你也会啊,还比我擅长呢!他吼到,干嘛非得留到我来?
那是爱阿~爱~
关爱p事!他埋首文件堆,吐糟的语句依然源源不断自里面高分贝地涌出。
这什么玩意儿?他托起我那个晶莹的玻璃瓶。
你这次工作的重心,我回答他。
啊~~?他拿里面的东西倒在手掌心嗅了嗅,这不是蒲公英的种子吗?你耍我呀?
植物器子致灵子的转化不一直都是你的强项吗?我要你让它们在来年开春的时候铺满整个尸魂界的土地。
他把那些种子重新装回玻璃瓶,抬起头看着我。
你脑子烧坏啦?连蒲公英无法作灵子转化的事儿也给忘了么?
我纯良地笑:所以才要拜托专家级的你呀~请努力把不可能转化成可能吧。
有病……他咕哝着转向其他工作去了。
訥~我说,阿近…
……干嘛?
你失恋了么?
…………
我回过身,却只看到他那一头黑篷篷的毛刺儿。他蹲在地上,正使劲力图将最下层的那份材料给扒拉出来。
……那又如何…他的声音从文件后传来,听上去有些许沙哑。
我总不能……总不能…继续害人家考试总不合格吧…
我又开始继续我学生时代那个没有完结的工作,但这次工作的起点被我挪到了西流魂街。空鹤很兴奋,她一直为自己生不逢时,故而没能有机会在我当年的那个杰作里大显身手而懊丧不已。
这次你打算把地洞通到哪里?她问我。
世界尽头。
哈~?
听说那里的人可以把自己的影子切割下来。
你傻的呀~她挠挠头,你想把影子切下来留给谁阿?
听说那里还有一种能够储梦的独角兽。我又说。
她叹了口气,决心对于我这种神经性的抽风不再理会。
我可先说好,她那样对我说,你把地道的起点定在这儿倒没什么,不过你这栋房子却很有可能会因为承受不了断界里拘流和的拘突的重压而倒塌。
哎呀~这可不行,那可是我唯一的财产阿,塌了我可是会哭的哟。
那你想怎样?
所以才需要你的帮忙不是?你们志波家对于灵子硬化的技术不是早在尸魂界里登峰造极了吗?
但屋子最后还是塌了。
我亲爱的小白白则因为出任务的关系暂时逗留现世,不等到樱花凋谢季节的来临将不会再回来。
夜一于某个月黑风高的子夜摸着瀞灵廷的砖瓦跑来找我。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对我流露出极尽愤怒的表情,她揪着我衣襟大声质问:你在做什么?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想死吗?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我默默看着她发作而不出一声。
我竭尽所能也只能帮你隐瞒其中一样,你造出来的那两样东西实在太了不得了。
等冷静下来后,她对我说。
崩玉和义骸,你想让我瞒住这其中的哪一样?
有差别吗?我问她。
极刑和流放。
流放去哪里?
我不知道。她皱了皱眉,这得由四十六室来决定。
如果我选极刑呢?
我朝她微微笑,史上第一任受到处刑的正队长,将来人们看到这段历史的时候不是会觉得很酷吗?
但我知道夜一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我合着初春的节拍偷偷溜到朽木家的那座庭院外,踮起脚尖往里张望。
那一年的樱花盛放得特别早,扑籁籁落满一地,显出淡淡的粉色,煞是好看。我突然想到,其实从横向平行的角度上来说,白白现在和我算是同处一地。但现世的樱花还未到花期,所以他今年注定是要错过这场美丽的花雨了。
离开的时候,我被一个少女叫住。
她立在樱树林立的庭院中,乌黑的发色,明亮的眼,仿若一个自花丛中走出的精灵。
浦原先生……她说。
你认识我?
她低下头恭敬地行礼:在西流魂街的时候…我有见到过您几次……
你也是西流魂街的人?
她摇头,双眼里显现出一种古怪的忧伤:我是后来才辗转到那儿的…
她又笑起来,一股阳光般的暖意自她脸孔慢慢绽放。
…我好几次有看到您跟志波家的兄妹一起打闹。
这样啊…我点点头,转眼却看到她满手泥巴,你在干嘛?我问她。
我在种蒲公英,朽木少爷似乎很喜欢。她说。
现在栽下去,到了秋天就能铺满一整个庭院。她张开双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圆圈。
尸魂界里是长不出那玩意儿的。
恩…但不试试看又怎么会知道呢?
……你叫什么名字?我突然问。
她一下子愣住,似乎对于我的询问受宠若惊。
我是今年新被招进来的女佣,刚才…真是…一时忘形,失礼了,请别见怪。
啊~别误会,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微笑,这使她稍微平静了些。…我只是在想,你说的很对,很多事情不试试看是不会知道的……
浦原先生。她打断我。
恩?
我叫绯真,以后还望多多关照……
于是时间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