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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身在巷子民户房脊上的黑衣人查看着街上的动静,掐算着郝如锦上朝的时间。果然没有一会儿,不远处就看见一顶蓝绒缎的四人官轿缓缓行了过来。
待到眼前时,黑衣人从房脊上飞身纵下持着手中的剑就顺着轿子里刺了过去。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轿夫惊慌失措丢了抬杆趴倒在地。
轿子猛烈的跌落,早已经惊醒了假寐的郝如锦。其实在黑衣人跳下时,郝如锦已经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急中生智向着黑衣人扔出了轿子里放着的几本书。
黑衣人并没有刺中郝如锦,而是一剑穿中了飞向他的书籍。郝如锦借机机警地从轿子中猫身滚出,虽然姿势不怎么优美,但是好歹从那狭小的空间逃离出来。
黑衣人眼中寒光一闪,极为不悦长户大人刚才的举动,一个回身,又转身提剑刺了过来。
郝如锦见状随手拾起了放在街角用来挑泔水桶的一根扁担,勇敢的迎了上去。
别说郝如锦还真是不含糊,真就和黑衣人见真章的战了起来。不久之后,两人的悬殊越来越明显。
毕竟郝如锦位列文官,对付一些普通的武夫他还是稳操胜券的,可是他面前的毕竟是刀口上舔血的亡命之徒,几下回合下来明显的力不从心起来。
郝如锦的官服此时已经被黑衣人割开了几条口子,身子也被逼到了巷子的深处。巷口外依然人来人往,没有人会注意到里面的动静。
几个踉跄之后,手中的扁担也被黑衣人砍成了节状,一根好好的扁担此时在长户大人手里变成了双截棍。
郝如锦的胆量和武艺黑衣人还是很佩服的,就他身上的豪气也是黑衣人不曾在其他朝中官员身上见到过的。如果不是他妨碍了主人的计划,黑衣人倒是真的不愿意杀了眼前这位为数不多的好官。
激战了这许多时刻,郝如锦已经越来越力不从心,在一阵趔趄摔倒之后,郝如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的剑朝着自己的脖颈挥过来。
郝如锦眼睛一闭,心道:“完了,难道今日此地就是我命丧黄泉的奈何桥!”
人生变幻,谁又能知途中的变化无常。
☆、第三十四章 丞相哭殿
不想死的往往会死得更快,想死的阎王未必会就真的收。
郝如锦是真心的此刻就认命了,可是闭了半天的眼睛却发现自己还在继续喘着气。
脖子上预期砍来的剑早已经被另一柄剑灵巧的挡了回去,而且看似轻微的力道竟然把黑衣人震的后退了几步。
郝如锦抬头看向自己的恩公,意外的没有看清来人的面貌,入眼的只有一张金色的狐狸面具。
仅仅一张狐狸面具也遮不住此人原有的谪仙风采,月白的暗菊纹无带长袍随着自由躲闪的身躯翩翩摆起,稍微嘶哑的声音还很悦耳:“黑无常本尊陪你好好玩玩,竟然敢再青天白日干这杀人越货之事,胆量不小啊!杀的还是朝中大员,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黑衣人此时不再理睬一边地上的郝如锦,而是用尽了全力应对眼前的金狐。
黑衣人愤恨极了眼前的多管闲事的金狐,一边挥着手中的剑,一边冲着金狐嘶喊:“敢叫我黑无常,我看你是活得太久了,不知道安逸二字有多好。今天管教你后悔路过此地,后悔管这档子闲事!”
黑衣人嘴上是这么说,可是实际情况是他越战越吃力,越战越显出弱势。
黑衣人的武功在郝如锦的面前是稍胜一筹,可是在金狐面前完全的不够看。
金狐一个飞起直踢黑衣人的面门,黑衣人见状赶紧抬手提剑紧护自己的上部。岂知,金狐突然身子凌空旋转,急转而下,一个剑花挥出刺伤了黑衣人的腹部。黑衣人暗叫不好,捂着伤口紧急后撤。
眼看着金狐就能轻松的活捉黑衣人之时,突然有一个人闪身而出向着金狐举剑挥来。
金狐灵敏地一躲,人已经撤出了那人的快速攻击。
地上的郝如锦看着此时情况不禁的脱口而出:“金狐小心!”
随之金狐转过头来眼睛带笑:“谢谢长户大人关心,我要告辞了!”
还没有等郝如锦开口,金狐闪身离开。
只是离开之时冲着刚才袭击他的人讥讽道:“冷面银狐你的糊涂必定会为他日留下后患!”
不错刚才之人就是银狐,他也现在才明白自己刚才干了一件蠢事。他以为金狐和黑衣人是一伙的,都是来刺杀郝如锦的。可是他的急性子,却把快要制服的刺客给放跑了。
银狐不在看离开的金狐,而是很快的走到郝如锦身旁询问:“长户大人可还安好!”
郝如锦没有好气的回答:“还好,不劳银狐主子挂心,请回吧!”
明显的自己被人家嫌弃了,银狐只好苦笑:“我送大人回府!”
银狐暗忖:“今天确实干错了事,没有查清楚就乱出手。只是自己看见金狐为何就会乱了方寸呢!想也百思不得其解!”
郝如锦回得府来倒是把正准备出府前去上朝的郝君仁吓了一大跳,这一下来细问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着实把老丞相吓得不轻。这才上前把儿子前前后后的打个转儿的检查了一遍又一遍:“我儿当真无事吗?”
郝如锦看着郝君仁这幅摸样也是哭笑不得:“爹爹去安心上朝吧!儿子是真的无碍!”
郝君仁不甘心的愤恨:“不行,说什么也要禀告皇上知道才行,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公然的行刺朝廷命官,着实的可恶!”
郝君仁急忙命令上下的护卫加强丞相府的安全护卫,这边也不做轿子了,改乘了一匹快马急速的飞奔至皇城。
那边太监才宣旨上朝,这边郝君仁痛哭流涕的跪在朝堂之上,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哭诉,把个上座高位的梁景帝听得心肝直痛、愤恨不已。
听完郝君仁的禀告,梁景帝拼命地砸着龙椅的扶手:“简直是目无王法,目无朝廷。来人,京城都尉钱辅仁呢?”
钱辅仁一听到郝君仁的哭诉心里已经顿时凉了个透:“完了,又成自己的事情了,最近自己为何这般霉气!”
正想着耳边就听到了梁景帝的催命符,急忙站出位子:“京城都尉钱辅仁前来见驾!”
“见驾,再不整顿京城治安,你就要见鬼了。不,若在再你手里出事,那你这个京城都尉就去见鬼!”梁景帝指着钱辅仁大骂。
钱辅仁吓得不敢抬头,只是头如捣蒜的跪地叩头:“皇上息怒,皇上饶命。微臣这就下去命京城都尉队加紧安全巡查,不分白夜定当加紧!”
梁景帝站起身来指着跪地的钱辅仁继续痛斥:“好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连上次的事情你最好都给我好好解决了,不然小心你的狗头!”
见此情景,一旁站立的黄元中又按耐不住的上前煽风点火:“皇上一定要彻底严查此事,不然朝廷官员听闻此事必定会整日为生死忧心,定当不会安心办公,严重的还将动摇国本啊!”
一句话不痛不痒的说完,可是真的就引起了全朝上下官员的全部呼应,官员集体跪倒在地直呼:“请皇上彻查此事,确保我朝官员人生安全,不至于我等整日忧心无暇办公!”
千呼百应的呼喊更加砸痛了钱辅仁那颗老心肝。
千呼声,摧心痛。
钱辅仁是不知怎样的拖着身疲心残的老身子挪出了皇城,怎样的就直直的躺在了床榻之上。
刚才躺定,一个冷冰冰的剑锋直逼自己的要害:“赶紧给我去找止血药来!”
“哦!哦!我这就去!”钱辅仁不回头也知道是谁,那声音除了黑衣人谁还会有。
不一会儿钱辅仁就拿来了绷带和止血散,黑衣人不客气的一把拽过来径自的敷药起来。
破烂的衣服,渗着血的伤口此刻在钱辅仁的眼里已经是破落不堪,但是就这样子他也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因为黑衣人背后的主子不是自己能开罪起的,说不定哪天自己就一命呜呼了。
看着黑衣人此时的状况,聪明如钱辅仁,又怎会不知眼前的人肯定就是白日里刺杀长户郝如锦的凶手。
黑衣人咬着牙给自己敷了止血散,又用绷带一圈圈的把伤口缠了起来。
收拾完毕后,黑衣人对着钱辅仁命令道:“都尉大人想必已经知道白日里的事情,我现在不适合出现在任何地方,因此我就在您这间屋子里养伤了!”
一句话说出,不容钱辅仁不答应,敢不答应吗?除非自己活够了,纵然是一万个不愿意。
钱辅仁依旧笑意春风点头:“好的,好的。此处吃喝不愁,大人尽可宽心养伤!”
说完之后,钱辅仁缩着身子带上门离开了。
钱辅仁这才舒口气,心里直呼:“真是自找罪受,引狼入室啊!”
☆、第三十五章 黑蛟现世
皇帝命钱辅仁查找刺杀朝廷命官的真凶,现在可好真凶堂而皇之的就躲在他这个京城都尉的家里。
其实面对现在的处境钱辅仁也是进退两难,如果被人发现他和杀手同流合污他也是难逃一死,真正的是骑虎难下。
一片竹林,郁郁葱葱。一排篱笆,横横竖竖。一座茅屋,简简单单。环绕的薄雾,另这一切似幻似梦、似仙似境。茅屋简陋,悬有一匾“参昴居”。
观其茅屋之名却也能猜出茅舍的主人定是位平日里爱观察星象之人,屋舍的名字都与星象稍有连带。
不观景,却不能忽视从室内传出的阵阵婉转的琴音。
音阶高低错落,时而如苍空彷佛置于谷中,时而又似看见潺潺溪流在山涧中欢唱,突然又变成了银色的瀑布从山涧上飞奔直下。
这大概就是奏琴高手的高深造诣,有情有境、引人入胜。肖离借着篱笆外青竹的力量一个回转,轻松的落在了院子当中。
还未站定,就看见一物从茅舍里飞将出来。肖离纵身后跳,抖起了袖口一揽,顺势截下了飞来的不明物。才将往抖开的袖子一看,随风而下飘出的竟是片片翠绿的竹叶。
肖离知道主子这是跟自己算是打过招呼了,真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