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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佼忍住一阵痛苦的侵袭,道:“是。”
穷开心拿出平乱决,道:“那么,赵佼,你的事犯了,跟我走吧!”
孙私低吼一声,拔出剑。
赵佼却道:“住手。”他看着穷开心道:“不知……不知在下犯了什么事?”
“诱拐少女,逼良为娼。”
孙私大怒,直刺穷开心,穷开心眼也没眨,剑从他的脖颈边滑过。
“孙私!”赵佼再次制止他,他的话被时时侵袭的病痛打断:“既然……开心兄来这里找我,……想必……想必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我……我就随开心兄走一趟。”
“爷!”孙私急了。
赵佼勉强淡淡一笑,道:“孙私……也要去……吗?”
“暂时不用。”
赵佼点点头,勉强支起身子,示意孙私靠近,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
孙私一楞,赵佼按住胸口,已经痛得冷汗直冒了。
官官相护
第二天,杭州人惊奇的发现,名动西湖的承欢山庄被查封了。
穷开心动用平乱决让杭州的捕快把所有的妓女都叫去问话。
乌干达对于审讯是最在行的,他几乎审讯了大半的妓女。
他们要查清那些是从京城被拐卖来的,这些女孩子要由官府送回家。
穷开心没有参与审案,而是去大牢里看赵佼。
赵佼虽然在牢里,但没有人和钱有仇,他过的并不比在承欢山庄差,甚至还有一个婢女侍侯他。
穷开心看到这一切,也只好笑笑。
赵佼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却带着淡淡的笑容:“开心兄,久违了。”
穷开心道:“你没有其他的话要说吗?”
赵佼微笑:“对不起。”
“对不起?!”穷开心眉一挑,“什么叫对不起?!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那些女孩子。”
赵佼似乎从不和人争辩,仍然淡淡的笑着。
穷开心怒气往上冲:“你不为自己辩解两句吗?”
赵佼望着他冒火的眼睛,道:“你相信吗?”
穷开心的气一下子泻了,坐了下来,道:“我不相信一个为了别人能烧掉数以百万计盐引的人会为了蝇头小利而诱拐少女。”
赵佼看着他,微笑。
穷开心看着他的笑容,一震,道:“难道有人要陷害你?”
赵佼摇头:“不,没有人要害我。”
“你为什么要包庇他?你会被关上个十年、二十年的,那种地方你根本住不下去的。”
赵佼微笑:“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想住在牢里十年、二十年,与世无争,清静自在,可惜这是不可能。”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认为证据不够,还是你认为钱能买通一切。”
赵佼继续微笑,却不回答他。
穷开心觉得他太有自信了,自信地让人高深莫测。他既然不愿意说出背后陷害他的人,他还有什么方法?他又为什么要包庇犯人。他丝毫也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吗?
赵佼道:“我有一个请求。”
“什么?”
“这个案子发生在京城,想必要押解我上京吧!”
“是的。”
“能不能不要公开地押解?”
“为什么?你很在乎自己的面子吗?”
“在下的性命尚且不值一提,何况其他。不过在下还有好些生意,一旦掌柜们知道我被捕了,很可能就倒了生意,在下损失的财产尚在其次,不知道多少人要破产,流离失所了。”
穷开心沉吟片刻,耸了耸肩,道:“好吧。”
无情很快收到第二封飞鸽传书。
“凶嫌赵佼,已押解返京”
无情慢慢皱起他冷若剑锋的眉。
赵佼?不会……有人要陷害他。是为了什么呢?为了他的财产?他并没有什么亲属,他死了对谁有好处?或者是他生意场上的对手?以赵佼的性格来说应该不至于得罪人……
无情按压着隐隐涨痛的太阳穴。
开心,你看不出这是个陷阱吗?还是你被仇恨冲昏了头脑?难道你要输了这场战斗吗?
穷开心乌干达押解着赵佼,在京城下了第一场雪时到达了京城。
如棉絮般的雪花纷纷落落覆盖着整个京城,连哈出的气都结成了雾。
赵佼裹紧了他的白虎皮的皮裘,轻咳了几声,因为风寒和伤口感染,他已经连着发了好几天的高烧了。
他微笑,笑容中他忧郁的眼神蓝如深海:“好大的一场雪。开心兄觉得这雪像不像一个人?”
穷开心已经在想无情了:他冷冷的孤傲,以决然的寒意要洁净这个世界,不管以后是不是会融化,会消失。
“急着想见他了吧。”赵佼温和地笑着。
“是的。”穷开心跳了起来,“我要先去见他。老乌,麻烦你送他去大理寺。”说完,他便朝神侯府跑去。连雪地都来不及留下他的脚印。
乌干达有些不解,他做了大半辈子的捕快,还没见过这样的犯人和捕快。
老远便看见他了。
他已经穿上了厚厚的白狐皮裘。白色的皮毛越发映着他的肤色发寒。
“老大!”穷开心兴冲冲地跑到他面前。
“你回来了,辛苦了。”无情用淡淡的口气打招呼。仿佛他只是到街边去吃了顿饭。而不是千里迢迢的江南。
原本有千言万语要对他说,可一看到他淡淡的神色,淡淡的语气,心中的思念如同被雪水浇了个透,话到嘴边变成了:“我……回来了。”
“恩,说说案子。”无情道。
穷开心端起茶杯,杯中的茶是刚沏的。还很热,是为他准备的吗?
他喝了口茶,把他怎么发现田丁丁、花小青,以及夜探承欢山庄,逮捕赵佼的过程都告诉了无情。
无情一时间觉得很累,道:“我知道了,剩下的事我来处理。你曾在承欢山庄待过,你再办下去与惯例不符。”
“是。”穷开心走到无情面前,把平乱决放在桌子上,他犹豫了片刻,道:“老大,我怀疑他是被陷害的。”
无情的目光一亮。
“不过我没有证据,所以只有先把他押回来。”看到他发亮的眼睛,穷开心觉得有些悲哀,难道只有在公事上的进步才能赢得他的欣赏吗?每次离开他,哪怕只是一瞬间,那种刻骨的思念和爱恋就会充满整个身体。可每次见到他,满腔的热情就会被他冷冷淡淡的语气和表情熄灭。
老大,你可知道,我的每次努力都是为了你啊!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爱你,可你却不在乎。
世上最近的距离不是缠绵,而是我们可以默默思念着对方。
那么,我们……我们之间的距离究竟有……多远?
穷开心吸了口气,冷冷的空气连心都冻住了。
无情决定去大理寺看望赵佼,这个案子的关键在于他。
他才叫四小准备好轿子,就有太监前来传旨,命他入宫面圣。
为了什么事?难道是为了赵佼?赵佼不过是个陪伴皇上玩乐、为皇上采办贡品的商人罢了,这样的人数不胜数,皇上会为了他,紧急招他入宫吗?
赵佶在勤政殿焦急地走动着,一见无情,连寒暄都省了:“朕要你马上把雾嵯放了。”
“皇上说的是赵佼吗?他是重大嫌疑犯,现在关在大理寺,根据律法,在审判他之前,他还要暂时留在那里。”无情不卑不亢的道。
赵佶很烦躁:“朕不想听这些,朕只要你马上把他放出来。”
无情抬起明若秋水的眼睛,道:“这个,恕臣不能遵旨。”
“朕特赦他,这样可以了吧!”赵佶深知这个外号叫做无情的人是决不会讲情的。
“是,这样的话,皇上可以等到审判后再宣旨,不过现在赵佼还是不能放。”
赵佶脸都扭曲了,吼道:“无情!!”
“臣在。”无情衣不带水,八风不动。
赵佶咬牙切齿地道:“好,朕现在就命你去把穷开心抓起来。”
无情的发丝微微一动,道:“是,他的罪名是什么?”
“意图谋害宗亲!”赵佶恶狠狠地道。
无情一震,难道赵佼是……
他姓赵,而且他的名字也是人字旁,难道他是皇上的兄弟?
以他那种出尘高贵的气质,似乎不用怀疑。
可是……
无情依然冷静地道:“不知他要谋害那位宗亲?”
“当然是雾嵯!”
无情道:“恕臣无状,据臣所知,所有的宗亲都有谱牒,不知赵佼的谱牒在何处!”
赵佶被气糊涂了,没想到这一点,更是恼羞成怒,道:“就算他不是宗亲,难道穷开心这样伤害犯人就可以了吗?”
无情冷冷道:“这是不是他的错误,臣自会判断处置。皇上日理万机,这些小事不劳皇上费心。”
赵佶怒极反笑:“那好,他抓捕犯人有功,朕要提拔他去荆南当县丞。朕不会连这点权利也没有了吧。”
无情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气,荆南是瘴气丛生之地,去的人没有几个能活着回来。他取下腰间的平乱决,道:“皇上一定要这样做的话,臣请辞名捕之职。”
赵佶拍案怒道:“你敢要挟朕!!”
无情深吸一口气,怎么回事?为什么今天这么不冷静?为了开心和皇上起冲突,对开心决没有好处。
他收回平乱决,道:“臣出言无状,请皇上恕罪。”
他沉默了片刻,道:“臣与赵公子也有数面之缘,相谈甚契,臣不相信他会是作奸犯科之人。皇上现在放了他,臣固然可以遵命,但他的罪名就无法洗清,而皇上也会蒙上包庇奸邪的恶名。相信这也不是皇上希望的。”
无情这番入情入理的话,令赵佶的气消了不少。
赵佶道:“朕能相信他会平安无事吗?”
“臣将竭尽所能。”
身世
无情虽然有心里准备:赵佼经过受伤、长途跋涉,必然会很憔悴,可见到他的时候,还是有些吃惊,他似乎在这短短的几个月中老了几岁,连头发都隐隐有了几根银丝。
在幽暗、散发着霉味的牢房里,只有他的笑容还是一样的一尘不染,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