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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眉一扬,一块飞蝗石打在他的膝盖上,穷开心膝一屈,跪倒在地。
他慢慢站起来,笑:“我说过了,我宁愿被刺穿,我宁愿这样死去。”
他继续向无情走去。
一步……
两步……
无情的手发抖了,他的手一扬,穷开心的脸颊立刻划出一道血痕。
穷开心脸上的笑容却不变:“老大,你有天下第一的明器,如果你拒绝的话,就杀了我好了。”
无情手中扣住了三枚丧门钉,两颗情人泪,却一枚也发不出去。
最后一步。
穷开心终于走到了无情的身边,二十年漫长的时间,天涯海角的距离,他终于走到了。
他的膝一软,跪在了无情的面前,刚才那一下还真重。
不过这样就能平视他了。
无情明如秋水的眼睛开始闪避。
穷开心笑了:“老大……”他慢慢靠近他的脸……
终于……
印上了他薄如剑锋的唇……
老大,
你可知道:
我等这一刻……
都要等成化石了……
他长吻他,不舍分离……
无情觉得那被层层冰封的心似乎龟裂了……
他慢慢闭上眼,体会从嘴唇上传来的温暖。
……
当他闭上眼睛的时候,其他感觉敏锐了起来。他闻到屋中的香气变了,这是一种他从来没有闻过的香味 —— 轻轻的,淡淡的,如温水般柔和地润泽人心。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了赵佼对他说话的那一幕。
赵佼微笑着,笑容如细雨,润物无声:“那是因为人是一种渴望爱和拥抱的动物啊。”
他的手一松,“叮叮“数声轻响,暗器陆续落到了地上。
因为人是一种……渴望爱和拥抱……的动物。
他伸出手,回抱住他。
穷开心浑身一震,紧紧抱住他,开启他的唇,与他……
唇……
齿……
纠缠……
真凶
窗户发白的时候,穷开心醒了,睁开眼,发现无情躺在他的身边。
他一丝不苟的发髻已经散开,衬托着他肤色越发地白,不过这次不是冷冷的寒意,而是如羊脂般的温暖。只是他还微微皱着眉,睡梦中仍现出疲惫。他的肩膀露在被外,消瘦却又匀称,如同玉石雕成。当初只看到他的肩膀就心如鹿撞,不能自己了,想不到竟然能和他同床共枕,仿佛如春梦般不真实。
穷开心微笑,随即他看到狼籍一片的床上有几处殷红。
弄伤他了吗?穷开心皱眉,昨天似乎是有点粗暴,可是他可不舍得他受伤的……
无情慢慢睁开眼,想移动一下,不过腰又酸又痛,他微皱了皱眉,还是放弃了。
“老大,我弄伤你了?”穷开心支起身子,看着他。
无情见他又内疚又后悔的样子,微微一笑,摇头,道:“疼吗?”
穷开心一楞。
无情慢慢抬起手,轻抚他脸上被他打伤的伤口。
原来是自己身上的血。可是老大,没想到你会这样直接地表露对我的关心呢!是不是为了弥补这些日子来你对我的伤害……
穷开心笑了,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道:“痛……痛死了……”
他俯下身,吻住了他……
一个长吻后,穷开心似乎还不过瘾……
无情低声道:“你该回去了。”
“不要!”穷开心低声笑着,藤一样地缠住无情,在他耳边用低迷的声音道:“我还没亲够呢……”
说着他轻吻无情的脖根,无情的呼吸有些乱,他更加得寸进尺,轻吮起来……
无情只觉得全身发软,他可不想过一会儿四小来服侍他起床的时候,看到有人在他的床上,他伸手向穷开心的腋下点去,这是穷开心的练门。
穷开心不出声地笑到全身发颤,却还不肯松开无情。
隔壁的房间发出声音,四小似乎醒了……
无情一惊,手上加劲。
穷开心再也忍不住,放开无情,笑着滚到床下。
总算他身手灵活,落地没有发出声音,他穿上衣服,笑着看了无情一眼,他的笑容有些促狭,他清晰地看到刚才他吻过的地方开始红了……
晨曦中,穷开心从小楼中闪出,很快消失了……
无情穿衣下床,看到桌上除了怀炉外,还有一个檀木盒子,是赵佼送的的,用来装香的。
无情拿着盒子端详,照样是赵佼精致而脱俗的风格,刻的是高山流水和举案齐眉的故事,一面还刻了一句诗,左面是:道是无情却有情。右面是:努力加餐饭。
无情的眼睛有些湿润:他早看出他和开心间的情义了。他布的这个局,让他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在安息香中包裹着春梦,还在盒子上点破:即使他是无情也不会完全的无情,只需要努力,就能两情相悦,只可惜……
无情低声念起了往生咒。
穷开心偷偷溜回了关禁闭的地方,今天值班的是乌干达,虽然这个家伙一直黑头黑脸的,不过很讲义气,对他溜出去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回到牢房里,倒头就睡,直睡到日上三杆才被人推醒。
穷开心一睁眼,是四小。
穷开心笑:“是你们四个小子啊!给你们开心世叔带好东西来了?”
白可儿笑:“这我们可不敢,回头被公子骂。公子吩咐我们把这份档案给你看。”
穷开心伸了个懒腰:“你们公子也真是的,关禁闭也不让人安生。”他接过档案放在床上,“你们四个倒是假公济私出来玩啊!一份档案要你们四个来送。”
陈日月严肃地道:“我们是有事来请教开心世叔的。”
“什么事?这么严肃。”
叶告压低声音道:“我们怀疑昨晚有人闯入小楼,还和公子大战了一场。”
穷开心忍住笑,是有人闯入,还“大战”了一场。
何梵道:“我们发现屋里很乱,而且床上还有血迹。”
穷开心心道:只是床上很乱而已,不用这么夸张,而且流血的是我,不是你们的公子,所以不用担心。
白可儿道:“我们怀疑这个人曾经和开心世叔交过手?”
“和我交过手?”
陈日月道:“开心世叔你还记不记得,上次你的脖子上有奇怪的伤痕,这次出现在公子的脖子上了。”
穷开心几乎要笑得爆炸了,只是不好表露出来。上次柳临风在他脖子留的吻痕不小心被他们看到,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误以为是被人咬的奇怪武功。刚才他故意在他身上留下吻痕,想让四小问他好让他也尴尬一下,想不到他们四个竟然得出这样的结论。
他勉强忍住笑,道:“那么你们公子怎么说?”
“公子说他没事。”
真是有无情的风格啊!本来好奇他会有什么表情,会不会脸红?果然不会的,一定是淡淡地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说:“没事。”然后走开。
“可我们很担心,不知道公子有没有受伤?对方的武功实在是太奇特,太高强了,竟然能咬到……
穷开心再也忍不住,滚到床上爆笑起来。
四小还大为不解:“开心世叔,你笑什么?“
“开心世叔,上次和你交手的到底是谁?”
“开心世叔,你脸上怎么也有伤?和谁动手了!”
穷开心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会摇手了。
一个月后,是赵佼出殡的日子。
无情一早就离开了神侯府去幽籁山庄参加葬礼,可让四小奇怪的是穷开心不知道去那里了。
此时,穷开心在城郊外的一个破庙里,抓住了一个人。
这个人一贯的面无表情,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不过此时,他却开始冒冷汗了。
穷开心笑着一脚把他踢到角落,道:“真是久违了,二官。你不是幽籁山庄的大管家吗?怎么躲到这个破庙里来了。”
二官冷哼道:“赵佼一死,幽籁山庄的生意就倒了,除了给孙私一笔钱,只剩下一些土地,都是给若胭的,我什么都没捞到。我还留在那里做什么?”
穷开心笑着拍着他的脸:“我还从来没看到像你脸皮这么厚的!用来做皮甲一定不错。你不是自己走的,是畏罪潜逃吧。有句话叫什么来着,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倒还真是对。”
二官的脸色变了,声音也开始发抖:“你说什么?我不懂!”
穷开心笑:“你的记忆力衰退了吗!也许叫你原来的名字会让你想起来。元次郎。”
二官一颤:“什么元次郎,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就是元十三限那个五岁的时候走失的儿子元次郎,你为了要为父报仇,所以才挑起赵佼和神侯府的矛盾,想从中取利,你可真有本事,布得个好局,让我相信承欢山庄罪大恶极,然后误杀赵佼,这样一来,皇上一定不会和神侯府善罢甘休。不过赵佼看破了你的计谋,宁可委屈自己也没有和神侯府起什么冲突。你这个家伙可真狠毒,赵佼对你推心置腹,你不单要害死他,还却对他下了手!”
“没有!我不知道。”
“那是谁下的毒?你是最接近他的人。”
“不是我,是若胭!”
穷开心冷哼一声。二官立刻意识到说错了话。
穷开心道:“不是你下的毒,你怎么知道赵佼中了毒?若胭虽然是个大夫,可她根本不懂这些东西。而据记载,元十三限曾经拥有过红粉骷髅。”
二官绝望地喊道:“那又怎么样?你没有证据!”
穷开心随手点了他的穴道,把一瓶药倒进他的嘴里。
“亏赵佼临死还向老大为你求情,你这样的人,应该把你交给孙私,让他用尽酷刑来对付你!”
二官的脸顿时如死灰一般。
“不过我不是你,我不会这样做的。刚才喂你的不是红粉骷髅,不过效果是一样的,但是这个毒药是有解药的,想活命的话就去官府自首,自会给你解药。你既然是自首的,老大也不算违背誓言。如果你不去,是你自寻死路,也怪不得老大。”
穷开心说完,笑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