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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对于朱由崧而言,并不是最重要的,别说公孙茜在金陵城虽然大大咧咧的出了名,但毕竟相传也是颇有姿色的美人,就算公孙茜是当代的钟无艳,朱由崧也会上门提亲。
这倒不是因为朱由崧对女人没有要求,只是他现在已经是当今天子了,而且还是一个危难朝廷的天子,满清鞑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攻到金陵城下了。
这个时候需要的是稳定朝局,拉拢人脉,齐心抗清,只要能恢复祖宗江山,取一个丑女又能如何?
而这个公孙樊在天启年间就曾经是辽东大将,和袁崇焕、祖大寿等人共过事,而且战功赫赫,彪炳辽东。
如今虽然负伤养闲在这金陵城已经十几年了,但是人脉关系还在,那些所谓的江南四镇,不过都是一些虾兵蟹将,有的更是当年闯军的余孽,危难之时都是各有自己的算计,不会和朝廷同心同德。
这个时候,卢九德和钱谦益等人商议之下,才想到了公孙樊,更想到了与公孙樊政治联姻。
不过这个公孙樊自从祖大寿和袁崇焕死后,已经没有复出的意思了,如今危局之下,朱由崧才想起来要学刘备三顾茅庐之礼,亲自上门提亲。
本来朱由崧还想着上门就砰钉子,再夺来两次呢,没想到今天刚来,公孙樊居然没有丝毫拒绝的意思。
加上朱由崧光是从公孙茜半露出来的眉眼中就能看出对于公孙茜的传言不假,取了公孙茜也不会怎么样。
不过万没有想到的事,对于公孙樊自己无需用三顾之礼了,倒是这个公孙家的小姐,架子比她爹还大,居然两次来请,都叫不动人。
本来公孙樊准备自己来叫公孙茜就行了,朱由崧暗想反正自己也做好了礼贤下士,三顾的打算了,用在老子身上还是闺女身上也没什么区别,反正是用在你公孙家的身上就行了,这才亲自和卢九德一起跟公孙樊过来看看了。
公孙樊见公孙茜居然如此无理,刚呵斥了一句,公孙茜还没还嘴呢,倒是朱由崧却帮她说起了话。
卢九德本来也恨公孙茜无理,不过皇上一笑置之,自己再记恨,未免显得自己小气了,随即朝公孙茜一笑,“姑娘贵言,一句话就给老奴多加了一德,老奴还要谢姑娘呢!”
公孙茜闻言不禁多看了一眼卢九德,见他说话阴阳怪气的,而且阉人的特色在他身上也是格外的明显,她天生对于宦官没什么好感。
当年自己父亲公孙樊,就是因为得罪了大太监魏忠贤,才被从辽东调回给了一些闲职,公孙樊不忿才借养伤为名赋闲在家,从小到大没少听父亲背地里骂过魏忠贤。
虽然因祸得福,最终没被袁崇焕的大案所牵扯,但是一码归一码,不想现在自己父亲居然也对这类自己曾经深恶痛绝的宦官如此态度了。
朱由崧见状,这时上前一步,朝公孙茜道,“姑娘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今日在下来,是为一人保媒,姑娘听都不听,就拒之千里之外,未免不近人情吧!”
公孙茜这时却冷哼一声道,“我管你保的是谁的媒呢,还不是那些金陵城里的达官显贵的二世祖,莫非我没想过嫁人了,就算是真要嫁人,我也不会看上他们,就算是当今天子亲自来,我也就这句话!”
本来朱由崧还想玩一个心眼,自己先以媒人的身份和公孙茜说媒,如果没有意外,到时候洞房花烛之夜再发现原来我就是当朝天子,给公孙茜一个惊喜,说不定日后也能成就出类似汉武帝金屋藏娇的佳话来呢。
没想到人家公孙茜压根不给面子,当着自己的面说,就算是当今天子来了,也不给面子,朱由崧顿时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卢九德一听这话,立刻指着公孙茜道,“你,大胆!”
公孙樊也是脸色大变,立刻呵斥公孙茜道,“茜儿,你说话太没规矩了!”说着朝朱由崧一拱手,“皇上,小女口出狂言,全因微尘管教无妨,还请皇上念及其年幼无知,饶她死罪,要罚就罚微臣!”
朱由崧心中几经思量,随即一笑,伸手托住了公孙樊的手,“公孙将军无需自责,所谓不知者不罪,公孙姑娘也是有口无心罢了,朕又岂会和她一般见识?”
王崇阳一直没说话,这时他盯着朱由崧和公孙茜看,心中暗道,不想这公孙茜还是差点做了皇后的人?
不过此时他不禁多看了朱由崧一眼,朱由崧最然脸上挂笑,心中却在暗道,“你若能收复河山还则罢了,如果不然,袁崇焕袁贼就是你的下场!”
第476章 徒弟选师傅
王崇阳听到朱由崧的如此心声,心中不禁一震,看来这朱由崧看上去也不是外表的这般和善。
如果按着历史的正常逻辑而看,最终的南明失败,也多有那些文臣武将的原因,但是作为总负责人的朱由崧,自然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要是这朱由崧外表谦和,内心心狠手辣也没什么,毕竟乱世之中,就得狠人才能站得住脚。
你说要是这南明风雨飘摇之际,来了一个提倡和平,世界大同的主子,肯定是不行。
但问题是这朱由崧虽然做事很辣,但是却最终没有复辟江山,而且最终手下还都离心离德,说明朱由崧也并不是做大事的那种心狠。
王崇阳想到这里,不禁摇头一叹,如此大好河山,最终就是葬送在朱由崧为代表的这一批人手里了。
朱由崧听王崇阳一叹,不禁看向王崇阳,问道,“你为何而叹?”
王崇阳面对的是一个帝王,虽然说是南明朝廷在没有选择余地之下,临时拉来的这么一个人,但是毕竟是皇帝。
不过王崇阳完全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朝朱由崧道,“我为大明而叹,为我汉人百姓而叹!”
卢九德一听这话,立刻朝着王崇阳呵斥道,“大胆刁民,圣上在此,你说话居然不跪,而且还在这妖言惑众,大名在我圣上手里,已经如日中天,收服江北也是指日可待,你有何可叹?”
王崇阳闻言却一声冷笑道,“如日中天?收复江北?简直是自欺欺人,如今满清已经破江,金陵城内城防士兵贪赃舞弊,金陵朝堂文物朝臣各怀鬼胎,党争伐异不断,居然还有脸说什么指日可待,以我看来,大明亡矣!”
众人一听这话,不禁面色都是一变,朱由崧再假装谦和,如今脸上也挂不住了,朝着王崇阳道,“如今朕当朝,天下安逸,一片祥和,何来你说的这些?”
卢九德则朝王崇阳道,“大胆忤逆刁民,你定是鞑子派来的间隙,你在这等着,咱家这就去叫兵来!”
公孙樊却面无声色地看着王崇阳,暗道这小子貌不惊人,从衣服上看似是农家子弟,却能说出这番见识来。
他在金陵十余年,虽然表面上蛰伏不出,实则暗地里观察朝政以久,崇祯帝在朝请袁崇焕出山之时,袁崇焕曾经亲点他公孙樊为前锋大将,共赴辽东。
当时公孙樊依然是称病不出,为什么,那是因为崇祯请的是袁崇焕,而不是他公孙樊,既然当年收复辽东了,历史上记下的也是袁崇焕和崇祯帝,和他公孙樊有什么关系?
他公孙樊无非就是袁崇焕的一个前锋大将而已,一笔带过的人物,怎么能突显他救黎民社稷于水火的功绩?
但是如今却不一样了,前明大将死的死降的降,要说能带兵打仗的也不是没有,但都是一些在关内和农民军打仗的将领,真正和鞑子交过手的将领,就他公孙樊一个了。
虽然这个时候是最佳的出士时期,不过公孙樊也不是没有看出来,这个时期和崇祯朝也是远不能比了。
刚才王崇阳说的那些时症,他也不是没有看出来,但是又能如何?如果此时不出山,真等鞑子攻下金陵,中原满是长尾巴的鞑子兵时,再出山来做汉奸么?
虽然公孙樊是一心想要建功立业,但是对于能说出眼下朝局弊端的王崇阳,也不禁多看了几眼。
自己闺女一般结交的都是一些江湖术士,没想到人不可貌相,江湖术士之中居然也有这种有眼光的能人?
公孙樊想着立刻朝卢九德道,“卢公公不必动怒,这位先生出言不逊,是在我公孙府作客的,也就是我公孙樊交友不慎,如果陛下要怪罪,还是怪微臣吧!”
卢九德闻言面色一沉,暗道你一句话,就把这个十恶不赦之徒被保下来了,知道皇帝陛下现在有求于你是吧?
朱由崧本来也是震怒,自己一个天子之尊,亲自来这里求亲,居然被人家当面大脸,现在连这几个刁民都不把自己这个九五之尊放在眼里了。
不过他也知道,如今大明朝野,也只有公孙樊一人能有机会力挽狂澜,他也不想学崇祯帝那样,非要袁崇焕说出一个收复辽东的期限来。
朱由崧只求公孙樊能将满清鞑子拦在长江以北,不得越长江一步,先保住这江南半壁江山再说,至于什么收复江北指日可待的话,听听即可。
想到这里,朱由崧朝公孙樊一笑道,“无妨无妨,村野草民,说话自然如此,朕岂会和他们一般见识?”
心中却在暗道,“如果你能按着朕设想的,保住长江口不沦陷,今日之事也就算了,反正也没其他人知晓,如若不然,朕定将你千刀万剐,沉尸长江任鱼虾食你血肉!”
卢九德毕竟是朱由崧身边的近臣,知道主子在这受了委屈完全是为了江山社稷,如今事已至此,不禁朝公孙樊道,“公孙将军,今日皇帝陛下亲临你公孙府,令千金口无遮拦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贵府之中还有此等刁民,就算陛下宽仁,我等做臣子的又岂能如此视而不理?现在陛下刚刚继位不久,行的是仁政,不过你公孙将军向来以治军严肃而著称,咱家相信公孙将军不会如此让皇帝陛下尽失天子颜面吧?”
卢九德的意思很明显,朱由崧可以不追究,但是这毕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