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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冷着脸走开。宋怀瑾倒也不理会他。只是一行走一行和季亿说话。
待到回了家中,宋怀瑾将金殿上的事情与季颂贤一说,季颂贤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父亲歪楼的本事了得呢,这么胡搅蛮缠一通。叫陛下和成平安都忘了才开始时候的想头。”
宋怀瑾摇头:“成平安倒是跟着歪楼了。然陛下心里清楚的紧。”
季颂贤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实是忍不住笑的肚子都疼:“你们三人在那唬二傻子玩呢。”
“这是自然的。”宋怀瑾一脸淡然,觉得理所当然:“一个是你父亲,一个是你义兄。我又是你夫婿,自然是要联手去哄外人了。”
“那成平安也不是外人啊。”季颂贤还在笑:“论理儿,他是晋阳公主的驸马,和陛下该更亲近才是。”
“莫提晋阳公主了。”宋怀瑾笑了一下:“晋阳公主如今日子可不太好过,前儿李太后唤她进宫,明里暗里叫她大度一些,和顺一些,弄的晋阳公主发了好一通脾气,正好又碰着陛下,陛下就下旨申斥了她一通,又将她禁足了。”
“李太后和晋阳公主怕是没完的。”季颂贤想了一时叹息道:“本李太后和高太后有杀身之仇,高太后先抢了李太后的儿子,又要杀她,李太后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好容易认了陛下,还因为高太后只能躲在锦衣卫中,等着高太后没了才能出头,你说,她心里能不恨高太后?如今高太后又去了,她自然将所有的恨意都集中到晋阳公主身上了。”
“晋阳公主早先因着高太后享尽了荣华富贵,如今又因着高太后而落难成这般样子,原也是应该的。”
宋怀瑾淡淡点头说了一句,又与季颂贤说起别的话题来。
隔两日,就到了春闱放榜之时,一大早季颂贤起身,给伍氏请安的时候就见着季纬三人也在屋里,这三人都换了新衣裳,打扮的极精神的样子,看起来是想去看榜的。
季颂贤笑着瞅着他们三人:“三位兄长这样翩翩风度,待到金榜题名之时,也不晓得多少人家在榜下等着捉婿,叫人捉去了倒也好,省的娘亲还要为你们的婚事操心呢。”
就这么一句话,季纬三人立时坐下来说什么都不去看榜了。
伍氏指着季颂贤只是笑:“偏你这样胡闹,将你哥哥们吓成什么样子了。”
季颂贤吐吐舌头:“娘,我说的可是实话,如今这样,总归是比哥哥们真被人家给捉了的好吧。”
伍氏笑点季颂贤:“哪里就那般了,不说旁的,就是你爹是宰相,谁敢轻易捉了你哥哥们。”
“为着荣华富贵甘冒风险的多了去了,不说爹是宰相,就是皇帝家的儿子们难保不被人算计的。”季颂贤又说了一句,坐在伍氏跟前挽了她的胳膊:“我与哥哥们多陪娘说说话娘还不愿意么,不过是看榜罢了,寻个下人过去瞧着就是了,再者,哥哥们若是考中了,不过一会儿放榜的人就来了,怕个什么。”
这话倒也是,伍氏原是因忧心激动一时失了常态,这会儿子倒也看开了,索性将此事扔在一旁,只拉着儿女说话。
过了约摸有半个多时辰,便听着外头有人喊着:“老太太,大喜,大喜啊……”
却见季纬跟前的小厮隶书飞快的跑进屋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嗑头:“老太太,三喜临门,咱们家七爷、八爷和侄老爷都中了,都中了,七爷还是会元呢。”
“什么?”伍氏和季颂贤几乎一起站起来,脸上都带着盈盈笑意:“你再说一回,都中了?中了几名?”
隶书一笑:“七爷是会元,八爷是第五名,侄老爷是第七名,都是好名次,小的挤进去一眼就瞧着了,高高的就在首榜上呢。”
“好,好。”伍氏立时乐了:“你去帐房上支二两银子,这是赏你的,另外,家里下人都发双份月钱,还有,立时去给老太爷还有几位老爷报喜去。”
“是,是。”隶书一听赏了他二两银子,这脸上几乎乐开了花:“谢老太太赏,谢老太太。”
不过一会儿,整个季府就忙活起来,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个个喜气洋洋。
不容易呢,历朝历代这么数上数,就没见着过父子九人都是进士的,这季家不只是大夏朝的头一份,更是历朝历代的不知道几千年来的头一份呢。
季颂贤也是极欢喜的,帮着孙氏和王氏几个准备酒席,又叫人备了赏钱,预备着报喜的人来了打赏用,又命人去买鞭炮等物。
没过多少时候,便听得门外敲锣打鼓的声音:“季老爷可在,小的们来报喜了……”
伍氏赶紧叫人去迎,片刻之后,就见着几个差衙笑吟吟进来,先给伍氏见礼,又道:“老太太今儿大喜,您家七爷、八爷和侄老爷可都中了。”
季纬和季缜还有伍瑞云去瞧榜单,见确实都中了,且名次都是极好的,脸上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伍氏叫丫头拿了赏钱过来打了赏,又安排酒席叫报喜的吃酒,那几个差衙便道:“原是不该吃酒的,只是老太太很留,我们就少吃一些便是了。”
这几个人喝了不过丁点酒,然菜却吃了不少,一时吃饱了又去别处报喜。
而此时许多亲近人家得了信儿也都赶来道喜,不知道多少人家都羡慕季家兴旺,不说儿子众多,这八个儿子哪个都有才能,为人又正派,光这个就是别人家所不及的,好些个夫人来与伍氏说话,都是想问问伍氏有什么教子的好办法。
这一日季家人来人往贺客不断,送的贺礼都能堆上半仓库,伍氏应付众人有些累了,到晚间贺礼都没问便睡了。
倒是孙氏妯娌几个不只要看着人收拾桌椅席面,还得将那些贺礼登记造册,忙完了几乎都到半夜了。
第二日便有好些考中的贡生下了帖子请季纬三人一处喝酒论诗,兄弟三人都一一回绝了,并不曾出一回门,专在家里读书讨论,想着在金殿上再次一呜惊人,争取上头榜,将来能入翰林。
季颂贤想着她哥哥们会试得中,殿试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又想着在娘家住的够久了,便回明了伍氏收拾东西家去。
伍氏虽有几分不舍,然也知道女儿家久留在娘家到底不是什么正事,便也应了,又叫人弄了些好东西给季颂贤带回去,又帮季颂贤收拾了一回,等着宋怀瑾来接的时候,伍氏还是不放心,又叫今日正经休沐的季纲送季颂贤夫妻回去。
只说季颂贤坐车回家,半路上不想斜刺里冲出一个少年来,这马车一时停不急,就将少年给撞了,季颂贤一听撞了人,赶紧叫人去瞧,又命人将这少年送到最近的医馆里去诊治一番。
之后季颂贤回去,倒没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可等过了几日之后,突然门外有一少年求见,只说是来道谢的,倒是叫季颂贤有几分犹疑,原想着这少年是不是哪家派来的,后来又想着不应该,便叫门房上的人与少年说季颂贤一个妇道人家不便见他,叫他只管回去,不必道什么谢的。
然少年一心要拜谢,说什么都不走,季颂贤无奈,只得又叫人告诉少年若真要道谢,且等着家中老爷回来再见他。
这少年也是个倔强的,便在门房里一直等到天黑宋怀瑾回来,定是要拜谢的。(未完待续。。)
第一八六章 伯父
“你是江家的?”
宋怀瑾看着跪在脚下的俊朗少年,实在不相信这般出众的孩子竟是一个奴仆。
“正是。”少年不卑不亢,倒显的颇有几分气度。
宋怀瑾一时间对他印象倒是不错,语气也柔和了几分:“是不是江家有什么事情要你传信?”
少年摇头:“并不是,小的过来是想告诉贵府夫人一声,江家最近和欧相商量着要陷害季相,小的祖父听着了,叫小的来说一声,让季相好防备。”
宋怀瑾听了这话一时间倒觉好笑:“我如何信你?你身为江家的奴仆,这时候倒是反咬自家主子一口,又说什么江家要害季相,就是谁听了怕也是不信的。”
少年咬牙:“小的知道您不信,说起来,若是可以,小的也不愿意反咬主子,小的也是没办法的,这是小的祖父的吩咐,小的……”
说到这里,少年就有几分焦急:“小的想见见贵府夫人。”
“见我做何?”
宋怀瑾很不乐意这少年去见季颂贤,才想回绝的时候,就听着季颂贤的声音,她扶着绕梁的手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冷意:“说句实话,你说的这件事情我也是不信的,怕是你说服不得我。”
宋怀瑾起身笑着问季颂贤:“你怎么过来了?”
季颂贤一笑:“他在咱们家门房上等了那么长时间,我如何不知道。他即说是来道谢的,我自然要来瞧一瞧了。”
说到此处,季颂贤对少年道:“原你说要道谢,哪里知道竟是出卖主家的,或者说,替你主家来坑害我们的。”
少年越发的着急,额上已经有汗水冒了来:“小的知道夫人不信,只是,小的留一句话,还请宋夫人告诉季相一声再做决断。”
“你说。”季颂贤大大方方的叫那少年将话说完。
少年抬头看了季颂贤一眼。眼中有几分敬重:“夫人告诉季相这句话‘娘亲。孩儿想吃七婆家的桂花糖。’”
“就这一句?”季颂贤挑了挑眉。
少年使劲点头:“就这一句,夫人和季相说了,季相若是信了小的的话,还请季相去猫眼胡同从北往南数第三家。小的必将江家要如何陷害季相讲出来。”
“好。”季颂贤一笑:“我会与季相言明的。即无事。你可以走了。”
少年起身又看了季颂贤一眼,季颂贤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少年眉目间有几分熟悉。一时呆在那里,待少年告辞离开之后,她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怎么了?”宋怀瑾看出季颂贤的异常,有几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