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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么?”男人兴味地反问道,他手上并没有松开沈芸沁的下巴,大拇指反而更得寸进尺地抚上了她的下唇,十指也摩挲起脸颊上娇嫩滑润的肌肤。
沈芸沁眼神大变,差一点没忍住就将果汁泼出去了,她头微往后倒,空着的左手抬起欲要拍落男人的手,不想却被男人的另一只手握住。
“放手。”她的声音依旧柔软,这种时候她特别痛恨自己的声音,无论说什么都起不到震慑的效果。
果然男人笑了声,却并没有放手,他直视沈芸沁已带着怒意的眼睛,说道:“你还没有成年吧?”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沈芸沁眼睫微敛,眸底不可察觉地掠过一道幽光,她有种想把眼前的人挥开的冲动,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精神振奋得想要爆发。
男人正要说话,那边宴会正式开始了,他挑眉瞥了会场里一眼,而后丢给沈芸沁一个“放过你了”的眼神,进了场内。
沈芸沁垂下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砰”一声闷响,她手中的杯子碎裂开来,原本应该飞溅的果汁却像被一股无形的壁垒局限了,只是流过她原本端着杯子的手滴落在地,杯子的碎片也只是垂直落下,最后她手中只剩下一个杯脚。
她缓缓看向自己的手,纤长的手仍捏着杯底,莹白的手背上裹着一层紫色,那是淋在手上未干的果汁,紫色水渍里一道道红色划痕闯进眼中,这是被碎片划出的印痕。
是的,只是印痕。
谁说她身体娇弱呢,就算拿刀往皮肤上刻意划一刀也绝对划不了多深,这些锋利的碎片也只是在手上留下划痕而已,过不了多久这些痕迹就会自动消失。从小各种身体强化剂她喝的不比任何人少,之所以一直显得这么虚弱,那是应为精神力出了问题。
身体强度和精神力不匹配……她就像被冷冻的装满水的杯子,精神力就是杯中的水,而身体就是装水的杯子,现在杯中的水因冰冻而膨胀了,无弹性的杯子势必会被涨破。换句话说,她的身体是被超出了身体容纳度的精神力压垮的——这才是她多年来一直娇弱的真相!
没有人告诉过她关于她身体的病因,还多亏了这杯光荣牺牲了的果汁,否则她一时还不会想到那个上面去。
宴会已经开始,那边伊芙已经挑选了人跳起了宴会第一支舞蹈,来参加宴会的男士有不少,一部分还是来自各大家族的代表性人物,但伊芙偏偏选了看似背景最简单的维德来跳第一只舞。
沈芸沁并没有过去,她去了尤里家给客人临时休息的房子,清洗了手上有些黏糊的果汁,同时将被那个陌生男人碰触过的地方搓了好几遍,现实里她是有洁癖的,被自己不喜欢的人碰到会很难受。
洗完手沈芸沁也没有回宴会场地,她进了与举办宴会的园子紧挨着的花园里,在这里隐隐还能听到宴会场内传出来的音乐声,只是这里就是太暗了点,都没有灯,不过在这里看星空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她果然不适合来参加这种你来我往虚情又假意的宴会,只是听着看着就已经觉得枯燥无味。
偶尔响起的几声虫鸣,显得花园更是安静得过分。
不知过了多久,宴会的音乐已经换了好几首了,沈芸沁算了下时间,觉得这个时候离开也不碍事了,她正要转动轮椅回宴会场地,突然两道脚步声一前一后进了花园。
“老师,一年来有没有想过我啊?”
“当然,伊芙这么可人。”
“老师,虽然不知道你有没有像说的那样想过我,但这一年来我可是非常想念老师呢,不知道老师身体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棒?”
“试试不就知道了!”
两个人来到花园里一处四面环着矮丛的草坪上,四周忘了眼后就抱在了一起,彼此说着俏皮的情话。
而离得不远不近的沈芸沁丝毫不漏的全听近了耳里,就连衣服的悉索声也隐隐传进了她耳中。
沈芸沁暗自叹了声,她果然是事故发生体,走到哪都能遇上事。这即将上演的少儿禁止大戏的两位主角她可都认识,一个正是今晚生日宴的主人,而另一个是正当着她的礼仪讲师的维德。
第三十九章史玲出招了
第三十九章史玲出招了
虽然黑灯瞎火的,看不清什么,但也因为视觉上的减弱而导致听觉上加强了,那些
的声音隔着距离传来,更是引人遐思。
不知道是不是格外相信这个花园的隐秘性,亦或者是认为这里没灯无人会来,两个光速苟合的人嘴里发出的浪声浪语并没有压抑,情话,喘息声,娇吟声,声声不绝。
沈芸沁身体微僵,这可比上一次在云端露台无意撞见时还要刺激,更何况其中一人还是她接触了几天的人,不想听墙角,也没再管轮椅移动是否会发出声音,她转身离开了花园。
宴会还在继续,尤里家当家人和负责人身边围了不少人,而对于宴会主角不见了许多人都没在意,他们来参加伊芙的生日宴可不是为了给伊芙庆生来的,在此之前或许很多人都没见过伊芙呢!
沈芸沁回了自家的车内等候,许久史安琪和维德先后坐进车里。史安琪习惯性地讽刺了她几句,维德只是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回到沈家,却发现平时总有下人穿梭走动的沈府静悄悄的,下人们的身影都不见了。这明显很异常,三个人面上的表情变得慎重起来。
彭管家很快出现了,他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沈芸沁,并让她去主厅。
沈芸沁不明所以,但还是去了主厅,一进门看到主厅里的情形,她心里当即就咯噔了一下。史玲端坐在主座上,沈家的下人们全一排排分立主厅两侧,而中间低头站着一个人,赫然便是琴芳。
“回来了正好。”史玲抬眼看着进来的沈芸沁,说道。
沈芸沁还没有说话,随后进来的史安琪从沈芸沁身边走过在史玲身边坐下,并笑着对史玲说:“姑姑,不会是查出了什么吧?”
史玲点头,而后邀请维德入座,本来处理家务事不宜让外人旁观,但今天这事她还偏想让所有人都知道。
“彭管家,你来说吧。”史玲脸上不温不火的,不知道她是喜还是怒。
彭管家一脸严谨,看着站在主厅中间的琴芳,说道:“经查证,琴芳每月给小姐喝的药里配有噬魂草的黏液,近几日琴芳在暗地各处寻找噬魂草,可以证实琴芳是在知晓噬魂草的情况下给小姐配的药。”
“啊,噬魂草!”大厅里原本安分地一群下人顿时惊讶出声。
噬魂草是联盟禁止种植的,也是联盟政府明文规定人道毁灭的植物,这种植物很霸道,生长范围数千米内没有任何生物存在。噬魂草每个月体内会从叶面上排出一种黏液,每株噬魂草的排出黏液时间并不相同,而且每个月只会排出一次。这种黏液遇上阳光就会挥发到空气中,只要生物接触了就会慢慢死亡,死亡的过程是先脑死亡再因为无法主动补充能量而身体机能消失,最后才是真正的死亡。所以,噬魂草是最令星际人闻风丧胆的植物。
沈芸沁身体一僵,她慢慢看向琴芳,琴芳此刻也在看她,目光里带着担忧和一丝复杂,琴芳的神情也证实了彭管家的话。
“她不是沈芸沁的保姆吗?怎么会干这种事?”史安琪语气惊奇地说道,她看向沈芸沁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幸灾乐祸。
“所以说人心难测,安琪,你以后一定要注意着点,别被身边的人背叛了还不知道。”史玲慢悠悠地说,她端着杯子小抿了一口茶,被杯沿挡住的嘴角勾起,暗自笑了。
沈芸沁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绷紧,她深吸了口气,看向史玲,声音都压低了一些,问道:“玲姨,您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怎么处理?”史玲冷笑了声,“彭管家,你来说这事怎么处理。”
彭管家脸上表情始终不变,他如同念书一样死板地回复道:“按照沈家的规矩,出了这种谋害主家的事应该交由司正处理,判刑依据事情的危害程度来判断。”
琴芳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她浑身颤了一下,眼中流露出恐慌的神情。
沈芸沁的脸色也变了,她抓握着扶手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无血色。她咬了咬唇,说:“芳姨对我绝对没有谋害之心,这事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隐情?哦,忘了告诉你,你的这个保姆说你喝的药的配方是你母亲给的,你说——她的话是不是真的呢?”史玲看着沈芸沁,目光里带着嘲讽和一抹高高在上的怜悯。
沈芸沁霍然睁大了眼,眼中的震惊不加掩饰地表露了出来。
史玲继续说道:“难道你为了一个保姆去怀疑这种害人的玩意儿是你亲生母亲弄出来的吗?”
这句话够讽刺的,也让沈芸沁无话可说,同时更深地打击了沈芸沁的心。沈芸沁不能再怀疑这件事的隐情,不然在别人眼里就成了怀疑自己的母亲的不孝女了。
沈芸沁垂眸沉默,她知道史玲是铁了心要将琴芳从她身边除去。
“好了,带下去吧,等司正处来人就把她交出去。”史玲用不在意的语气吩咐道。
彭管家弯腰行了一礼,走向琴芳。琴芳脸色苍白,也没有挣扎,自己往外走,走到沈芸沁身边她深深地弯下腰,却没有说话。
沈芸沁没有看琴芳,她低垂着眼,心里思绪翻滚,感觉到琴芳已经要走出主厅了,她突然出声:“等一下。”
主厅里的人顿时都看向她,其中各种目光都有。
“玲姨,琴芳是我身边的人,我应该有处置她的权利吧?”沈芸沁直直地看向史玲,脸上一片平静,没有了以前可以伪装的柔弱。
沈芸沁的改变,旁观的人看得最清楚,不少人眼里都流露出了一丝惊讶,随后各自表情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