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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沅……沅。应该是元吧?代表曾经的元家。
沈度知道他想表达的是什么,脸上笑容不变,回道:“是的。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总要让她知道先祖是谁。一个小名而已,就算传了出去,也没有人会想到什么。”
毕竟,世上知道沈度身世的人,没有多少个。知道的人,即使从“沅沅”想到了元家,也不会说出去。
长隐公子点点头:“这倒也是,是我忧虑太多了。京兆朝局不平,皇上那里……现在估计没有心思去怀疑这些事情。”
提到京兆朝局与崇德帝,沈度的笑容褪了去,神色渐渐沉凝。
朝局,皇上……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言说。
这两年沈度是在莱州,但沈家一直有暗卫在京兆搜集京兆的情报,而且陆清、杜预等人也时时送信与沈肃,对于京兆的朝局,他的消息虽然有些滞后,却也十分清楚。
自从发现了雾岭矿脉后,崇德帝着实兴奋了一段时日,但遗憾的是,这些矿脉的矿藏情况,并不像他所预料的那样丰富,据户部尚书柳缙云所说,皇上若是想凭着这些雾岭矿脉强国,还想与西盛开战,近十年内都是不可能的。
柳缙云这么一说,崇德帝自然十分失望,对于雾岭矿脉的情况,便没有之前那么关心了。仿佛,雾岭矿脉是否现世,对朝局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如今朝局不平之因,还是在于太子和七皇子之争。
两年多前的郊祭,有蒙面黑衣人突然行刺皇上,在生死攸关之际,太子瑟瑟发抖,而七皇子则奋不顾身挡在了崇德帝的前面。
七皇子受了此刻一剑,昏迷了数日才醒过来,堪堪从阎王手中抢回了一条性命。
祸福相依,七皇子差点死去,却因为救驾有功,自此就得了皇上的恩宠。
巧的是,太子和七皇子一母同胞,都是淑妃所出。从出身上来看,这两个人都是一样的贵重,而从行事上来看,七皇子又比太子能干得多。
单从救驾一事上来说,七皇子甩了太子几条街。这一事,如同纸上墨点一样分明,谁都无法忽略,曾在鬼门关走了转的崇德帝更不会忽略。
况且,这两年来,七皇子的表现,的确比太子好太多了。从越来越多大臣站在七皇子这一边,就可以看得出来。
臣心所向,得到支持,何尝不是一种本事?七皇子朱宣信,令人刮目相看。
且看如今的七皇子,谁能想到三年前他还是个纨绔闲散皇子?按照七皇子的话语来说:就是之前经历了那么多浑噩,在郊祭生死关头时,才突然悟了。
七皇子悟了,谁又会计较他是不是在那个时候真的悟了?总之,七皇子出现在朝堂了,而且明明白白地告诉朝臣:将来的皇位,他有一争之力!
且不说朝臣对七皇子的态度,只说太子,是万万容不得七皇子如此张狂的,便对七皇子展开了不断的打击,企图将七皇子的野心全部碾压在地下。
这一对同胞兄弟,昔日亲密无间的兄弟,就这样开展了活争死斗,谁都不能退让半步。须知与皇位有关的争斗,退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如今的朝堂,成年皇子之中又能与太子争斗的,就只有七皇子了。是以因为这两个人,京兆朝局你构我陷、往来倾轧的事情层出不穷,就没有多少平静的时候。
崇德帝也不知出于何种考虑,对这两人的争斗视而不见,又仿佛,在默许这两个人的争斗,传递着一种“胜出者才能为王”的信息。
对这两个人不休不止的争斗,京兆朝臣要么是不去阻止,要么是阻止了不曾有功,是以如今的京兆朝堂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不平,谁都不知道这种“不平”会不会酿成更大的灾祸。
沈度远在莱州,冷眼看着京兆这样的局面,不动声色在其中掺了一手。
对于他来说,无论是太子还是七皇子登基为帝,都不是一件好事。
但如今,九皇子朱宣知羽翼未丰,更重要的是,雾岭矿脉开采尚未完备,他所能做的,就是等待而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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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3章 美人
(第四更!)
长隐公子放下茶杯,徐徐说道:“三个月前,皇后为皇上择选了几个姑娘进宫,这几个姑娘都出自官员之家,意在充盈后宫,为皇家开枝散叶。三个月来,有一人独得皇上宠爱,势头越来越盛,似要隐隐打破京兆两位皇子相持的局面……”
长隐公子言未尽,而沈度已得当中深意。皆因这些情况,他都在关注,而且所知道的比京兆官员还多。
他知道长隐公子想说:因为这个皇上近来独宠的美人,局势对七皇子越来越有利。
在九和香事件中,沈度查出皇后谢姿暗中与七皇子有往来。如今通过谢姿进入宫中、独得皇上宠爱的美人,其背后的势力一定与七皇子有关。
换句话说,这个美人,是七皇子送到皇上身边的。
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自这个美人得到皇上宠爱以来,七皇子就如有神助,表现得越来越好了,给皇上留下的印象越来越好,还在宣政殿上得到了皇上的称赞。
枕头风,许多时候比谄媚、构陷更加有用。
只要皇上足够宠爱这个美人,那么便有偏颇。有关七皇子的好话便会源源不断地传到皇上的耳中。七皇子做了好的、太子行了差的,全都不落下。
两个月前,从京兆送来的情报中,就特别提到了这个美人。如今长隐公子来到莱州,也专门提及了这人。想必这个美人现在对皇上的影响力。已经和两月前不可相提并论了。
这个美人,名唤樊萦,是岭南府韶州刺史樊松之的庶女。不知七皇子是怎样与樊松之往来的,但从樊萦这么短的时间就得到皇上宠爱看来,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宫中有七皇子支持的妃嫔多了去,但只有一个樊萦影响了朝局,这不得不让人审慎以待。
长隐公子点点头,继续说:“我已经派人去岭南府查探了。樊松之这个庶女,在岭南官场并没有多少名声,甚至十分神秘。这个人。想必就是七殿下的杀手锏了。”
沈度笑了笑。为长隐公子斟茶,赞同道:“七皇子在这个人身上必定下了不少心力。说起来,七皇子比太子技高一筹,这等微末小道。做得这么好也是一种本事。”
可不是吗?虽然七皇子从皇上的声色喜好下手。但就收到了良好效果。局面对他越来越有利了。
“所以,太子也在九府暗中搜集美人了,还通过东宫献了不少给皇上。但都没有成效。”长隐公子这样说道。
其实,崇德帝并不是个耽于美色的帝王,太子送进宫中的美人没有成效,这都是可以预见的。从这个结果也可以反映出,那个樊婕妤的本事着实不一般。
不由得,沈度奇怪问道:“长隐,你见过樊婕妤吗?莫不是真有倾国之色?”
长隐嘴角微微上翘,却是摇了摇头:“不是,我并未觉得樊婕妤姿色有多好。皇上会宠爱她,不仅是姿色之故。”
沈度细细看了他一眼,忽而揶揄道:“也是,任凭谁与你相比,都当不得姿色好这三个字,哈哈。”
天人之色,出尘脱俗,论姿色气度,这个世上几乎没有人比得上长隐公子。
长隐公子也“哈哈”笑了起来,末了才说道:“我还带来了樊婕妤的画像,待计之有空的时候,便看看樊婕妤姿色如何吧。”
他话音刚落,一旁伺候的茶童齐书就奉上了一幅画轴,恭敬地递给了沈度。
沈度示意如年将这个画轴接下来,却并没有打开来看,而是端起了敬道:“长隐,你能来莱州,我真是太高兴了,且待宾客散去,我们再好好畅饮一番!”
为了自己女儿的弥月宴,长隐公子特地从京兆赶来莱州,这一份心意,令沈度感怀甚深。这些年长隐公子对沈家相助太多,元家与安国公府的恩怨,沈度已经很少再想起了。
像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沈度站了起来,笑着邀请道:“长隐,且随我去三松堂吧,陆大人、杜大人和俞大人都来了。这一顿宴席,不醉无归!”
长隐随即也站了起来,回道自当如此不醉无归。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热闹的宴席之间……
……
……
入了夜,安远伯府的热闹渐渐散去了。盛宴已经结束,但府中却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冷清安静,因为陆清与长隐公子等人都留了下来,为偌大的安远伯府增添了许多生气。
沈度太高兴,酒水喝了许多,已经醉了却尚有一丝神智。因为酒醉的缘故,他显得比平时更加温顺,甚至有些呆愣。
看到这样的沈度,顾琰觉得既心疼又好笑,搀扶着他在床上放下,忍不住说道:“计之……”
她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这两年,计之少有这样高兴放松的时候。如今,因为沅沅的到来,有因为陆大人等人的到来,计之才会如此,她怎么舍得出言劝阻?
她用手指细细描摹着沈度的轮廓,目光缱绻,眼底的柔情怎么遮都遮不住。
因为刚生完孩子不久,她的身形甚是丰腴。此刻她脸上带着笑,脸上温润得仿佛会发光一样。
她已经褪去了少女时的稚嫩青涩,现在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难以描述的韵味。这种韵味,有为人妻的幸福与初为人母的温润,看见了就让人心生欢喜。
沈度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看到是顾琰便下意识笑了开来,喃喃说道:“阿璧,阿璧……谢谢你,我……我好欢喜……”
因为阿璧这个人,因为阿璧带来了沅沅,这种心情沈度不知如何言说。在酒醉的影响下,他心中的千言万语就只汇聚成这句话,而且还颠来倒去反复地说。
言辞不善,更显情深。
顾琰笑了出来,她其实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