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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护士早就被这突然出现的人,恶狠的怒吼吓慌了神,双腿直打颤,站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
荣轲瞪着她们,见她们久久不语,便转身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只有他不知道,全世界只有他不知道沈雨棠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瞒着他一个人?
当荣轲准备跑到心脏外科找李为之时,碰巧在走廊上看到他正与实习医生在探讨病患的病情。
他们一行人见到荣轲行色匆匆的模样,脚步一顿,顿时哗然无语。
“我有事情要问你。”话毕,荣轲头也不回的朝自己的病房方向走去。
李为之简单的交代了一下,也跟着去了。他前脚刚踏进病房,就突然被一股重力勒住衣领,压在墙上。一双冰冷的眸子,正带着嗜血的寒光盯着他:“告诉我实情。”
李为之垂下眼眸的瞬间,眼里闪过一丝哀伤,而这一瞬间也一丝不落的进到荣轲眼中。
他压住他的力道松了下来,勒住他的双手也不那么紧迫,他忐忑的开口:“她……她是不是……”
他不敢说出那个字,他害怕,害怕从他口里说出后会变成事实。
见他皱眉哑然,李为之也猜出了他心里想说的话,迟疑的点了一下头。
“她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会突然……”他俊眉一皱,突然加重的手里的力道,厉声质问。
李为之别过脸:“医生不是上帝,不是所有病症都能救得活,突如其来……我也束手无策,女人产子本身就是一场生死大关。”
荣轲陡然放开他,不稳的往后退了几步,靠着墙沿他滑坐到地上。重见光明的双眼也被一层薄雾遮盖,握紧的双拳也爆出青筋。
“她走的时候很平静,还笑着说让你忘了她,她希望你快乐,永远快乐的活下去。”
“忘?怎么忘?怎么能忘?”他抬头看着他,眼里净是迷惘,泪水也顺着脸颊缓缓落下。
他一声冷笑:“她凭什么自作主张的进入我的世界,又凭什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从她进入我世界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失去了擅自离开的权利。”
看着荣轲眼里的痛楚、不舍,李为之的心也变得更加复杂,他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吗?他现在到底该怎么做……
“她被葬在哪里?”荣轲霎那间恢复了他特有的冷漠,平静的问。
猛地被他这一问,李为之一愣,随即平淡的摇了摇头。
蓦然,荣轲脑海里突然出现沈雨棠以前对他说的一句话:“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这个世界,我一定不会留下任何关于我的东西,我要随风而逝,畅游在宇宙间,就像我从来不曾来到过这个世界一样。”
他颓然的将头靠着墙壁,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眼泪无声的滑下,全身的血液都在此刻被凝结,声嘶力竭。
“沈雨棠,你真的好狠心,连最后一丝念想都不留给我。”他们结了婚,是夫妻,可为什么在她最重要的时刻,他却不在她身边,甚至都不知道她已经……
“荣轲,别这样,如果让她知道你为了她这个样子,她一定会很痛苦。你要多想想你们的孩子,她还需要你这个父亲。”他顿了半响,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发泄一下,走出这间病房,就不要再想了。”
李为之拖着身心疲惫的身体走出病房,顺手带上了房门,同护士们也打了招呼,不管里面发生任何声响,都不要管。
荣轲埋下头,眼眶红的可怕,他尽量隐忍着。可残酷的事实正无时无刻的狠狠敲打着他的心,让他窒息,呼吸像是被堵在喉咙似的,一会儿,那种憋闷的感觉延伸到了肺部……
“啊……”
那叫声,就像孤狼在黑暗的悬崖边嚎叫,被同伴遗弃的他,连声音在黑夜里都显得那么忿然、凄厉、直到最后的冰冷。
李为之游魂似的在走廊上迈着步子,听到了这一声吼叫后,他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用力的眨了眨眼,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他无法再待在这个地方。
荣轲病房内的响声震耳欲聋,吓得房外的护士们心惊胆战,她们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面面相觑。同时都有种错觉,时光好似又回到了他刚来医院的那天……
57重生小媳妇…
一个月后;城市边陲
悠扬的钢琴声从小洋楼里传出,女孩正坐在钢琴前;忘我的弹奏着,修长的十指飞跃在黑白的琴键上。跳动的音符如顽皮的孩童,跳跃在空气中。
“雨棠,你练了一早晨钢琴;休息一下吧。”乔楚端着一辈牛奶;站在钢琴旁,淡淡的笑着。
敲下最后一个音符;沈雨棠才停下;静静的抚摸着黑白的琴键:“刚开始学习的时候;觉得弹钢琴真枯燥,现在弹久了,却觉得有点意思。”
“没想到你这么较真儿,这么短的时间,你已经很棒了。太累了,我们也会担心的,快把这杯牛奶喝了。”乔楚拉起她的手,将装满牛奶的玻璃杯安稳的放在她手心。
沈雨棠甜甜一笑:“谢谢。”
“朋友之间,还需要谢谢吗?”
沈雨棠放下牛奶,看着窗外淡淡道:“我是不是很冷血?利用素素的事情来达到我的目的。”
几乎是没有犹豫,乔楚便回道:“人已死,伤感再多也无济于事,死的人也不希望活着的人总在阴影之中。你的目的达到,素素的仇也能报,也算是圆满的结果。”乔楚又伸手替她整理被风吹乱的短发:“待会出去走走吧。”
“嗯,我去换件衣服。”慢饮完牛奶,沈雨棠点了点头。既然她已经行动了,现在也无法反悔,万事向前看吧,现在万事俱备,只欠收网。
乔楚嗯了一声,从她手中拿过玻璃杯,将她了扶起来,慢慢的往客厅方向走去。
沈雨棠嘟着嘴:“你好像把我当作小孩子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现在的身体还未完全好利索,我不能掉以轻心。”乔楚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让你陪我窝在这里吗?”她低下头,脸色凝重。
“你总会有你的想法。”
听到她这么说,沈雨棠也没再往下问。倏地,门外吹进一阵清风,带着浓浓的花香、淡淡的草香和四周农家炊烟的味道。林沈雨棠迎着风,心里却五味杂陈。他,过得还好吗?是不是也跟她一样,无时不刻都在想念他。有时候,失去才会懂得珍惜,失去也懂得什么是爱。
浪漫的法国餐厅,灯光朦胧,气氛暖昧,靠着窗边坐着一对男女,男人冷漠的气质让他周围的暧昧荡然无存,而他对面的女人却一副小女人姿态,笑如蜜浸。
“阿荣,我爸爸问我们什么时候订婚?我们年纪都不小了,他的意思是希望我们快点定下来。我约个时间把我爸爸和伯母聚到一起好好聊聊吧。”邓佩雯浅酌了口杯中的红酒,不知是害羞,还是喝了酒的缘故,脸也被有些微红,但看上去更显她的明丽动人。
自从前几天他们吃过一顿饭后,她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时刻冷漠的男人,虽然他大了她几岁,还有个女儿,但她觉得这样的男人更有魅力,她也相信自己能征服他。
由于两家公司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公司,门当户对,他们顺理成章的交往起来。她知道他现在还不爱她,但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对她死心塌地。活人她都不放在眼里,一个死人就更别提了。
“嗯。”荣轲低眉沉眸、面无表情的吃着牛排,视线偶尔抬起也只是瞟向窗外,对面前的女人完全视若无睹。他全然是敷衍的态度,如果不是荣母每天烦他,他根本不会出来应付这个女的。
他的世界里,没了沈雨棠,他什么也不在乎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邓佩雯早已习惯了他冰冷的语气,但得到他的首肯,她还是在心里窃喜不已。只要他们结了婚,还怕他不会爱上她吗。她,也只要荣轲这样优秀的男人才能配得上。想着,她才开始享用餐点……
倏然,荣轲停下手里的刀叉,怔怔的看着马路边。一个身材单薄的女孩儿,身着简单的T桖和牛仔裤,牵着一条狗,淡然的靠着路边的绿化树。他注意到了,女孩眼里没有一丝光彩,她,看不到……
突然,身材健硕的男人走到她跟前,目光凶狠,长臂还在空中飞舞着,有几次都差点打到她……
“你知不知道你的狗把我的车都弄脏了,我下午还要谈一个重要的合作,搞砸了你赔得起吗?看不见就不要学人家出门逛街。”男人一直重复的恶声指责她。
“对不起,先生,真的很对不起。”女孩儿赶紧低下头,小脸陡然失去血色,瞬间苍白。
“对不起就能完事吗?你知不知道那是多大的合作案?把你卖了也赔不起。”他打量了她一番后,冷哼一声:“你这种瞎子,倒贴钱也没人会要。”
“先生,真的很抱歉,我……”她恍然无措,眼泪就要夺眶而出,头也低得更下了。
周围的人也越聚越多,一个大男人当街欺负一名弱女子,指责男人的声音也此起彼伏。
“先生,人家小姑娘也不容易,你能包容就多包容。”
“是啊,只不过是弄脏了一点,洗洗就行了,何必这样为难一个小姑娘。”
“……”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打抱不平,男人顿时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一声怒吼:“你们都滚开,吃饱了撑着,关你们什么事儿……”
“雨棠。”
荣轲走出餐厅,视线刚刚触及到路边的那团人群,这一声叫喊却让他举步维艰,犹如石化。雨棠,是他的雨棠吗?
他只见一名中年女子,提着一个装满物品的购物袋,大步的冲向人群,口中还喊着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名字。
“雨棠,发生什么事了?”女孩的母亲冲进人群后,拥住她,忧心的问。
她才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