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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人连人带车,一同撞上了墙壁。
※ ※ ※
另一方面。
和尚人道别之后,樱阪一口气加快了骑车速度。
却突然想起,忘记问尚人关于明天早自习交英文报告的事,赶紧踩了煞车。
不过。当他下意识回头的时候,已经看不见尚人的身影了。
(唔,回家后再打电话问也可以。)
改变主意之际,正好看到一辆摩托车经过。
若在平时,那只是辆普通的摩托车,没什么特别的。
不过……不知怎地……樱阪胸口竟窜起一股莫名的心悸。
他将脚踏车掉头,猛然踩着踏板。
说不定,或者,这便是所谓的——第六感。
摩托车前方幷没有尚人的踪影。
(奇怪……?)
想着想着,那辆摩托车突然左转。
尾随在后的樱阪也跟着向左弯。
说时迟那时快——
“喀锵!”
他听到撞击的声音。
(……!)
拐个弯后,突然映入樱阪视线里的,竟是——
尚人被压在倒地的脚踏车下方,先前那个骑摩托车的男人,正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掹踹狂踢。
刹那问,樱阪脸上血色全失。
然而,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下一秒钟——
“混…蛋……、”
樱阪从齿间挤出愤恨的怒声,猛然踩着踏板。
然后,从丹田底部霍地大喝一声:
“你在做什么!”
一边加快脚踏车的速度往前冲。
“别想逃、混蛋!”
笔直撞上慌慌张张想骑上摩托车溜之大吉的男人。
叽、嘎嘎嘎嘎——
碰撞。扭打。可以听到摩托车倒地的尖锐声响。
在摩托车飞跳而起的反作用力之下,瞬间,樱阪身体某处游走过一阵撕裂般的痛楚。但这点皮肉伤他丝毫不以为意,一径快速地冲向被压倒在摩托车底下呻吟的男人,幷将男人从摩托车底下拖出,揪起他的胸膛猛烈挥出一拳。
※ ※ ※
藤枝魁斗摄影棚。
节奏明快的音乐响遍室内。
配合着节拍,宛若向摄影师挑衅似地,动作利落绝不拖泥带水。而且,还附带着优雅利落的姿势——雅纪正在微笑。
眼波流转。
华艶。
时而妖异。
或者,只是爽朗地——笑着。
随着每一次动作,相机的快门声也同样未曾间断。
“喀嚓!”
“喀嚓!”
一连串华丽的的姿势,让目瞪口呆的现场人员不约而同发出喔喔喔……的赞叹声。
“果然名不虚传……”
“那还用说,资历就有差吧。和他比起来,我们简直就像业余的。你知道吗?听说他的档期早就排满了,因为他是这行的顶尖。”
“魁斗老师好象也很进入状况。从刚才开始,他不是没有再做出任何指示了吗?”
“我……幸好我排在MASAKI前面拍摄。要不然看到他这番表现,大概会自卑得一塌糊涂,根本没办法工作吧。”
此时此刻,正在进行最受欢迎的男性杂志《MERCUKY》的秋装特集。
主角是五人男偶像团体“Legaua”解散后,以此做为单飞第一步,备受注目的鹿岛贵明。另外还搭配了从跳高选手转型成模特儿的尾崎耀司,以及篮球选手藤堂拓巳等等。集聚目前各行各业最受瞩目偶像的拍摄计划,进度大大落后先前的预定。
好不容易终于能够收工,正当大家松了一口气的时候——
宛若看准时机似地,雅纪的手机响了。
“喂,我是雅纪。”
和工作也有关,接手机的时候,雅记总是只报名不报姓。反正私下知道这个电话号码的人少之又少,这样刚好可以避开不少麻烦。
“那个……我是樱阪。”
对于这个十万火急报上姓名的男性声音,雅纪幷没有印象。
“樱阪先生?”
“是的。抱歉这么突然,请问你认识筱宫尚人吗?”
听到陌生人没头没脑地提起尚人名字,雅纪陡然皱起眉头。
(……这小子是谁啊?)
“认识是认识。他……怎么了?”
雅纪立刻警戒地反问。
不过,和他的猜测相反。
“啊—……太好了。”
对方竟打从心底松了一口气。
“他的电话簿只记了这个电话号码……。万一还找不到人的话,我正担心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电话簿……尚人的吗?)
想到这儿,雅纪眉问的皱纹也愈来愈深。
“对了,雅纪先生。对不起,我有急事想联络筱宫的亲人,可以请你告诉我他父亲或母亲的手机号码吗?我也打过电话到他家,可是一直没人接……”
瞬间,雅纪倒抽一口冷气。
有急事联络亲人……尚人到底怎么了?
再说,他还不清楚这个叫“樱阪”的男人是何来历……想到这儿——
“你和尚人是什么关系?”
口气不禁变得极不客气。
“啊……对不起。我是筱宫在翔南高中的同学。”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我是尚人的哥哥。”
“咦…?哥哥?…可是、那个……哪里的哥哥?因为你不姓筱宫……”
“我是筱宫雅纪。雅纪是我在工作时用的名字。”
“啊……原来如此。”
“……然后呢?尚人怎么了?”
“啊……对了,他目前在樱之丘的医院。因为放学途中出了一点意外……所以……”
雅纪脸上顿时失去血色。
(意外……)
“樱之丘的……哪里?哪家医院?”
“慧圣会医院。电话是……”
雅纪从包包里面抓出一支笔,将院名和电话号码抄在桌上的杂志内页。
“我知道了。谢谢你。我马上过去。”
然后挂上电话。毫不惋惜地撕掉杂志内页塞进包包,七手八脚地整理行李,飞也似地离开摄影棚。
※ ※ ※
赫然回神的时候,已经超过晚问八点了。
不过,尚人还没回家。
如果是平日的话,早就已经准备好晚饭,前来敲门了。
(怎么搞的?)
每星期的礼拜五似乎有委员会什么的,按照惯例都会晚归,因此一开始裕太幷不是太在意……,可是这么晚了还不回家,裕太也不禁开始担心。
难不成,尚人在放学后和朋友一起,跑到哪个地方玩疯了——不可能。
——不对。倘若尚人有那种可以一同夜游的朋友,裕太也不至于如此在意了。
更何况,尚人究竟有没有所谓的挚友,裕太都还很怀疑呢。
休假时根本不曾见过他和哪个朋友外出。岂止如此,就裕太所知,根本没人会打电话到家里找他。
所以说,他真的就只会装乖,实际上连一个朋友都没有。裕太想。
来自破碎家庭的小孩;加上,他和男人……和亲哥哥发生肉体关系。只要这秘密存在的一天,尚人大概无法像一般人那样交朋友吧。
即便如此——未免也太晚了吧。
(啧、既然会晚回家,至少该拨通电话啊。)
裕太下意识发了句牢骚。怱地——他想起一件事。
这么说来,六点多的时候,一楼的电话曾经固执地响了很久。该不会就是那通电话吧。
如果是的话,那就尴尬了。裕太轻轻咋舌,视线再度落在读到一半的书上。
之后,又过了一会儿。当保特瓶里的茶也喝光,肚子开始饿起来的裕太,频频盯着时钟。
十点三十八分,
(到底在干嘛啊,混到这么晚,真是的……)
裕太一边抱怨一边走出卧室。厨房应该有东西吃吧。
一如往常,他对食物幷不挑剔。不过,自从按时摄取早午餐便当和晚餐以来,只要时间一到,肚子就会准时大唱空城计。
但是,对裕太而言,这改变不过是徒增麻烦罢了……。
总而言之,他试着打开冰箱。
但——没有—样东西能引起食欲。
(喝牛奶好了。)
此时。
冷不防地,电话响了。
大概是尚人打来的吧,裕太直瞪着电话。
(现在已经来不及啦。)
谁要接啊——裕太想。
反正他一定又会说些借口。
裕太放着电话不管,索性喝起牛奶。
然而,电话还是响个不停,心想挖苦一句也好的裕太,拿起了话筒。
“喂?”
反正是尚人打来的,因此裕太将心中的不满一股脑儿全发泄在语气中。
不过。
话筒那一端,却只有啊地倒抽一口气,之后便是沉默。裕太愈来愈觉得不爽。
难道是恶作剧电话?裕太忖道。
“喂?谁啊?”
音调也陡然升高。
于是——
“——裕…太?”
沙哑的声音,低低唤出裕太的名字。
裕太皱起眉头。
“我就是。你——是谁?”
“是我……。沙也加。”
瞬间。裕太倒吞一口气。
(姊…姊……?)
“——你好吗?”
难道是话筒的缘故吗?暌违几年再听到沙也加的声音,似乎和记忆中的不太一样,就好象是……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
因此,裕太对于应该如何回答……感到迷惑。
“……裕太?”
“——干嘛?”
“就是……你还好吗?”
“总之还活着就是了。”
——可以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深深的叹息。
之所以觉得这声叹息听来格外清晰,应该是心理作用使然吧。
“——然后呢?你有什么事?你特地打电话来,就为了探听这件事?”
不知不觉问,裕太的语气也变得既冷漠又尖酸。因为沙也加也和父亲一样,什么都没说便舍弃了这个家。
他们让自己置身事外,对筱宫家不闻不问。
所以,裕太对沙也加一直有着根深柢固的质疑。
大概感受到裕太话里的刺吧,沙也加以低落的语气问道:
“……小尚呢?他在吗?”
“小尚?他还没回来啦。”
接着,沙也加沉默了半晌,以话中有话的口吻说道:
“他都在外面待到这么晚吗?该不会——在打工吧?”
这转变挑起裕太的无名火。
“雅纪哥不可能让小尚去打工吧?小尚是他的心肝宝贝呢。为了赶跑苍蝇蚊子,雅纪哥的杀虫剂洒得可多哩。”
因此,他才会故意用“雅纪”的名字来激怒沙也加,猝不及防地回敬对方。
不出所料,沙也加立刻陷入沉默。
其实真正的情况是,为了主张尚人为自己所有,雅纪在这个家的每处角落都留下了名为做爱的“记号”。如果沙也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