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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土三郎?!是犹来了!”
他大喜过望的抓起这只称得上是可爱的小蜥蜴,相当熟练的残忍将它拆解成零件。破土三郎可是他弟弟在他的指导下完成的作品,公输仇对它可就像是对自己制造出的机关一样,非常熟悉。
“这个不要,这个留着,这个也可以,啊,还有这个……”
经过一番挑选与组装,公输仇用破土三郎以及牢房中的木头、自己的衣服为材料,制作出了一具连接在自己被拆除的右臂上的三叉钩爪。
“好,可以。”
钩爪完成后,公输仇背靠在墙上假装闭目养神,把右手背过身子放在身后,用衣袖遮掩,打算一点一点的在牢房内的透光处磨出一个供他逃脱的洞。
虽然牢房的门口的石门紧闭,但却有一个小孔用来监视牢房中的犯人。为了防止自己的行动被发现,他只能背过身子,用一个超级费力的姿势,一点一点进行着自己的越狱行动。
“丢人,丢人!我公输仇几十年的老脸,在今天都被丢尽了!”
公输仇越挖越气。为了防止被看出破绽,他制作布绳的时候只能将自己后背的衣料撕下,保持胸前的衣衫完整。这样一来,一件衣服当然不够。
所以,现在的公输仇正处于后背光秃,自己的嵴椎以及嶙峋瘦骨毕露的状态。
“我公输仇发誓,此生一定要覆灭墨家机关城,让他们付出巨大的代价,否则誓不为人!”
公输仇的神情凶恶,一副择人而食的模样。配合着因为废寝忘食研究机关术,在半夜甚至能够吓住小儿啼哭的恐怖样貌,让此时正好透过石眼看一看情况的墨家子弟吓了一跳,连忙把头又转了回去。
大约用了一炷香的时间,他终于掏出了一个刚好能被他并不宽阔的背部挡住的洞。即使钩爪比起牢房内的石墙来说无比锋利,但年老体衰的公输仇也被累的气喘吁吁。
他休息了一会儿,看着石眼处出现了一只眼睛,没多久又消失了之后,果断缩起身子,顺着这坑洞,小心翼翼的爬了出去。
在这里,他要‘感谢’墨家将自己身上占位置的机关全都拆掉了。不然,这么小的洞他还不一定能够钻出去呢。
拉了拉身上的布绳,确定它的牢靠之后,用布绳把自己的钩爪右臂与腰间绑紧,避免一时脚滑摔下去。公输仇咬着牙一步一步向下爬行,努力不去看下方深不见底,云雾缭绕的山崖。
如果不小心从这里摔下去,必定尸骨无存,只能剩下一团模煳的烂肉,比被车裂还惨。
虽然从牢狱中逃走,但在这陡峭的山壁上,公输仇只能记着大致的方向。寒冷的山风吹过,让身材瘦弱,后背完全露在身外的公输仇一阵颤抖,忍不住一个喷嚏打出来。
“阿欠!”
他的右手死死卡入岩石中间,两只脚踩在凸起的岩块上,用左手擦了擦鼻子,打了个哆嗦。
“真冷啊。”
他抬头看向四周,一点又一点,小心翼翼的移动着。
只不过爬了百来米,公输仇的四肢就开始酸痛,觉得自己有些爬不动了。大滴大滴的汗水从他的头上、背上落下,打湿了衣襟,两条大腿都在微微发抖。
又是一阵山风吹过,公输仇觉得自己更冷了。
“不行,再这么下去,即使能逃出去恐怕也会受到严重的风寒。”
在这个感冒也会死人的年代,风寒的恐怖可不是现代能够理解的,更何况公输仇年纪这么大了,各方面抵抗力都有所下降。
此时,他已经有些后悔用这种方式逃跑了。比起生命安全,被关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
喘了几口粗气,好歹也是一家之主的公输仇把这些有的没的丢到一边继续向前。就在这个时候,一条正在山崖上蜿蜒前行的蛇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当中。
“糟糕!”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公输仇暗道不妙。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半靠着一条钩爪右臂才能在陡峭的岩石上立足的他完全无法躲避,只能期待对方不是毒蛇,或者单纯的路过而已。
只是,当这条蛇清晰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原本还处于一场紧张状态的公输仇突然瞪大了眼睛,大声笑道。
“哈哈!天不绝我公输仇!犹,你真是我的救星啊!”
这条蛇并不是公输仇想象中的生物,而是一条具备有公输家族特征的机关蛇。用左手和牙齿在这条蛇身上敲打一阵,看见希望的公输仇体内重新生出一股力气,跟在它的身后向公输犹所在的位置爬去。
为了防止有人从山道上入侵,在每一段机关城露出山体的廊道上都设有机关。公输仇一眼就看出这是一条死路,但这没有关系。
他站在一块凸出的岩石平台上,用破土三郎剩下的零件对机关蛇重新进行改造组装。几个关节部位被加固,整体长度被缩短了的机关蛇按照公输仇设定好的方式前进,用自己的身体缠绕几圈,成功卡死了这阻挡在公输仇面前的最后一道机关。
“中!”
用山体间的藤条作为绳索缠绕在钩爪上,公输仇向前使劲抛出。并没有这个经验的他第一次没中,第二次又没中。第三次的时候,总算成功成功将钩爪钉在了这廊道外沿的把手上。
想要他这个从山壁上一直攀岩到这里的老人再努力一把,顺着山藤爬上去是不现实的,不过幸好这钩爪拥有自动回收的能力。公输仇那并没有超出钩爪以及廊道把手承受极限的身体缓缓上升,成功将他自己给拉了上去。(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获救
不过,还没等公输仇喘几口气,一群身披重甲,手持冰冷的重斧、长戈的秦国重甲兵就迈着整齐的步伐踏入了这一小段廊道。发现公输仇后,以刀剑相向并将他团团围住。
“你是什么人?!”
“兄长大人!”
还好,在这些秦军做出更加失礼的举动之前,坐在机关车上,刚刚转过这道弯的公输犹就发现了公输仇,连忙推开身前的秦兵加速赶了过来。
“犹,多谢了,我咳咳……咳,咳咳……咳咳……”
看见自己的亲弟弟,在深渊之上晃荡了半天的公输仇露出一个让脸上的皱纹都能够夹死蚊子的开心笑容。只是话没说完,整个人就像是拉风箱一样的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冷汗不停从他的额头上流下。
“兄长大人,你没事吧?”
此时,公输仇的身上到处都是磨损的痕迹与灰尘,衣服上还破了好几个小洞,连发丝都凌乱了。没想到再次见面时的兄长大人居然会是这么一副悲惨的样子,公输犹连忙上前将他从地上扶起,却更加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哥哥背后居然连一块用来遮挡的布也没有。
“兄长大人,墨家居然敢对您用刑?!”
公输仇这幅有辱斯文的样子当然不可能是因为被用刑而导致的,否则身上也不可能只有几个擦伤与划伤,即使公输犹老眼昏花了也能看得出来。
只是这里那么多秦军士兵,还有蒙恬将军以及阴阳家的人,他不得不为自己兄长大人此时的狼狈模样裹上一层遮羞布,保全公输家族的名声。
“公输先生,为我大秦您受委屈了。”
在公输犹身边,随后赶来的蒙恬很识相的接过了他的话,将公输仇被‘用刑’的事情给定性。作为黄金火骑兵的统领,他可不是一个只会打仗的莽夫。
虽然蒙恬从公输仇缠绕在身上,还有廊道把手上的钩爪上的布条就已经能够猜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因为受刑而导致衣不蔽体,总比在逃跑途中衣服都被扯烂了要来的好听。
没事不要去揭别人家的短,会挨揍。只是说几句不牵扯到原则问题的好话,就能得到公输家族这一代最杰出的两名继承人的好感,又打击了墨家的声誉,何乐而不为呢?
“公输先生的伤势,让我来看看吧。”
刚刚结束了与盖聂又一场激战的月神抬起右手,一团青蓝色的光辉在她手中泛起,带着丝丝缕缕的光华与公输仇相连接,就像是月华降世一般。
随着这光华的注入,公输仇感觉体内有一股热流被注入,一刻不停的咳嗽声也正在慢慢减弱,就连刚刚苍白的脸色都好看了许多。
不一会儿,看见公输仇脸上的起色已经好转,之前在与盖聂的两场战斗中已经消耗了不少内力的月神便停止了术式的运行。
公输仇在公输犹的帮助下从地面上站了起来,对着月神感激的拱手谢道:“多谢月神大人相助,公输仇感激不尽。”
“公输先生不必多礼。”
轻抬皓腕,将弯下腰的公输仇扶起,月神缓缓摇头。她的眼纱是几乎透明的天蓝色,有着精心纺织出的枝叶暗纹,一直垂到腰迹,随着她的动作而左右飘动,如天女身上的浮华仙丝一般。
“虽然我暂时用内力压制住了公输先生体内的寒气,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如果不想留下后遗症,最好还是赶紧找到一个大夫为公输先生医治才是。”
“当然。”
蒙恬对着公输犹点头,向自己身后的两名亲兵招了招手。
“阿卓,阿辉,你们两个带着两伍人,护送公输先生回我大秦找大夫。”
“喏!”
两名身着全身重甲的汉子对着蒙恬躬身一礼,为公输仇找来一套衣服,此时也顾不得合不合身就让他赶紧穿上御寒,然后又点了两伍火骑兵护送对方一同下山。
眼巴巴的看着公输仇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当中,公输犹虽然担心的想跟上去,但职责在身不敢擅离。
就在这时,唯一尚且存活的机关蛇带着机关城内部的情报,回到了他的身边。
“嗯,很好”
在机关车上,将机关蛇所记录的通行路线画出,公输犹给蒙恬让出位置,指着这简易机关城地图对他说道。
“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在这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