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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司冉是笨蛋!”
“你们才是笨蛋!”小女孩出声道,往前跑了几步,挡在了那被嘲笑的男孩面前,“你们人多欺负人少的,不是好孩子。”她觉得自己化身为正义的奥特曼,得勇敢地保护人少的一方。
“你是谁,是司冉找来的帮手?”
“司冉胆小鬼,找女孩子来帮忙!”
三个小鬼,摆出一副“要打架,我们不会输”的表情,而小女孩,则很牛掰地来了一句,“明天我告诉你们老师,你们打架欺负人!”
这年头,小学生最怕的不是父母,而是老师,这三个小孩自然也不例外,其中一个不爽地瞪着小女孩,“你这个告状精,有本事打一架啊!”
小女孩耸耸鼻子,“我是女孩子,打不过你们,当然要告状了!”虽然她平时也很不爽那些动不动就找老师告状的人,不过这会儿把老师搬出来,效果确是极好的。
三个小孩咕哝着走了,小女孩回头,这才看清,站在她身后的小男孩竟然漂亮得很。乌黑的短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细细长长的眉毛,乌溜溜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和粉红色的唇,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无害的小动物。他那被雨水冲刷地白透的肌肤,很容易激发起人的保护**。
那是一个和洋娃娃似的小男孩!
他并没有比她高多少,她把雨伞抬高,轻易地把他纳进了伞的范围内,“你好没用,只会哭。”她看着他红彤彤的眼眶说道。
他瞪了她一眼,鼻子却还是在抽着。
她把伞递给他,“你先拿着!”
他有些木然地接过伞,看着她在身上摸索了一会儿,摸出了一块手帕。然后她一只手捧住了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则拿着手帕在他脸上胡乱擦着,就像她平时给洋娃娃擦脸一样。
擦完脸后,她还塞了一块大白兔奶糖进他的嘴里,“喏,甜的!好吃吧。”
他微微点点头,“如果他们真的和你打架,你会告诉老师吗?”
“告状多没意思啊!”她吐吐舌头,“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呗,然后等变强了,唔……变得就像奥特曼这么强,再找他们打过!”
他被她的话逗笑了,“普通人才不可能变得像奥特曼这么强呢。”
“谁说的!”她正要反驳,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手腕,看了看手上戴着的电子表,大呼道,“哇,我的奥特曼要开始了,拜拜!”
说着,她两手抱着头,冲出了伞下。
“喂,等等,你的伞!”他叫道。
“我家就在附近啦,伞借你,明天你在这里等我,还我好了!“她答道,往前冲了几步后停下,“下次,可别被人欺负得哭鼻子了!我是女孩子都不哭呢。“
她耸耸小鼻子,身上,被雨水打得**的,有些狼狈,有些调皮,那模样不觉就镌刻在他的心中,一直一直地停留着,无法抹去,无法忘记,沉淀在回忆中,不曾褪过色,却反而越来越鲜明。
……
古玉月从昏昏沉沉中醒过来,刚才,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小时候的某些回忆片段,可是那样的记忆太模糊,模糊到她甚至不能确定,梦中的那个男孩,真的是轻歌吗?
印入眼帘的是,陌生的环境,白色莲花形状的吊灯,粉白色的天花板,原木色的家具……
“古古,你醒了?”焦虑却欣喜的声音响起在她的耳畔,轻歌私语凑到了床边,急切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
古玉月抬眼,看着轻歌,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脸色看起来并不好,衬衫也皱巴巴的,“这里是哪儿?”
“酒店的房间。”他答道。
“现在几点了?”
“晚上十点。”
“十点?!”她惊叫道,撑起身子打算起来,“老天,我妈他们……”
“我已经拜托蒙蒙打电话去你家,说你临时有事,要在蒙蒙家过夜。”轻歌私语道,扶住了古玉月,把枕头塞在她背后,让她半靠着床头躺下,“我没想到你会突然昏过去,所以我只能先把你带回我酒店的客房。”
古玉月揉揉额头,好吧,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昏过去,当初军训在太阳底下狂晒一天,都没晕厥,却会因为听到他说的几句话而晕倒,怎么想都有点不可思议。
整理着脑海中乱糟糟的思绪,古玉月这才再度抬头,深深地看着轻歌私语。
这一次,她看得无比地用心,像是要把他和回忆中的那个男孩做个对比,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有相似之处。
“你到底是谁?”她问,问话之中,却透着另一层的含义。
他轻垂下了眸子,唇抿了又抿,才道,“我是轻歌私语,是司冉,也是十年前你曾借过伞的一个人。只是第二天,我去还你伞的时候,你并没有来。后来,我整整持续了半年,每天放学都会拿着伞去那边等你,看你在不在,直到我家搬家为止。”
“如果我小时候真的和你见过的话,你能不能从头到尾地说清楚一遍。”古玉月说道,“似乎,我以前所想得事情,和你刻意瞒着我的事情有所出入。”
轻歌私语眼中闪过疑惑,却还是依着古玉月的要求,说着那一天的相遇,说着每一个的细节,说着他当时心中的震撼,说着那把伞上,有的仅仅只是在伞柄上贴着一张标签,标签上写着一个古字。
而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古字,是属于她的姓,还是她的名。
那把伞,他一直保管得好好的,而原本一直埋藏在心中的那个人,他本以为一辈子都可能不会再遇到了,却没想到,当他再度看到她的时候,那一直被压抑着的,他原本搞不清是爱情还是怀念的情感,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的喷薄而出。
这份感情,太强烈了,强烈到他自己都害怕的地步。或许,正是因为这份害怕,让他不敢冒一点点的险。他小心地打探着她的兴趣爱好,知道她没有男朋友的时候,他欣喜若狂,却也担心,是不是她的要求太高,又或者她还小,根本就对恋爱没兴趣。
于是,他只能以着自己的方式去接近她,去和她扯上关系,去让她一点点的熟悉他、习惯他,然后,最终……喜欢上他,爱上他!
话说完了,他依然低着头,双手交叉地握着,就像是一个在等待着审判的囚徒。
古玉月消化着脑海中听到的这些话,直愣愣地瞪着轻歌,“也就是说,一开始在游戏里遇到我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嗯。”他的声音低低地传来,“我打听过你玩永恒国度所在的区服,以及游戏中的名字。”
“那也就是说,就算我游戏中的名字里,没有古这个字,你也照样会接近我?”
“嗯。”
靠!她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从床上弹跳了起来,拽住了他的衣领,“司冉,你这个白痴、笨蛋!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你是因为这个理由接近我的?为什么要让我忍不住地瞎猜,而且还搞得我偏偏猜错了!”
“我……”他愕然地抬头,看着她的眼眶在迅速地泛红着。
“害我以为自己只是替身而已,害我不停地想,为什么自己那么倒霉,初恋竟然只是一场替身游戏!”
“不是的,你怎么会是替身呢?”他急急地道,捧住她的脸,“古古,别哭,你不是替身,你从来都不是替身,我从头到尾,就只爱过你一个。”
他的话,却让她的眼泪仿佛泻闸的洪水,汹涌地往外涌着,浸透着她的眼眶,濡湿着她整片的脸颊。
“古古……古古!”他慌乱着,手忙脚乱地擦拭着她的眼泪。
“你混蛋,你白痴,你丫的没事儿干嘛要对杂志说,你暗恋过的人名字中有个古,以后也要找个名字中有古的女生!”她一个劲儿地吼着,像是要把所有的不满。委屈、可笑的荒唐都一一吼掉。她的手不停地在他身上捶打着,敲着他的肩膀,抓乱他的头发,拧着他胳膊上的肉,还掐着他的腰。就连他的脚都没放过,她赤着脚,狠狠在他的脚背上踩着。
他一声不吭,任由她在他身上不停地捶打,双手却是死死地抱住她,不肯松开一丝一毫,“都是我的错!古古,随你打,随你骂,只要你别离开我就好!如果你离开我的话,我会万劫不复的。我爱你太深太久,根本就没办法抽身了。”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际,而他的声音一点点地流进了她的心中。这个男人,爱她竟是那么地久,久到她自己都觉得诧异。正如他所说的,对她来说,只是一件小事,她回家后,发了一场烧,病了几天,然后把要回雨伞的事儿,完全抛在了脑后,却不曾想到过,也许有个人,会拿着那伞,每天每天地在那地方等候着。
他爱了十年,而她的爱,却才不过刚刚开始几个月而已!古玉月的手,慢慢由捶打变成了搂抱,手指攀在了他的脊背上,她的脸埋在他的怀中,那未干的眼泪,浸透着他的衬衫。
“司冉,我只说这一遍,你听好了,我没有喜欢上别人,教会我爱情的人是你,所以我不会放开你的!”
她的声音,一字一句,响起在房间中,他的脸上一阵惊诧,随即则是一股席卷而来的狂喜,“古古,你说什么?!”
可能吗?那些话真的是她说的?还是他的幻听呢?
他迫不及待地捧起她的脸,定定地凝视着她,双手发着颤,“刚才你说的是真的?不是哄我开心?不是又要把我拉进另一个地狱?”
她,之前真的把他伤得太重了,以至于现在的他,尽管狂喜,却依然有着浓浓的,掩不住的担心和害怕。
古玉月抬起手,指尖轻轻地抚着轻歌的额发,慢慢地落在他的眉、他的眼上。这双眼,清澈明亮,尽管此刻他的眸中充斥着太多的情绪,可是她却能看得出,那里面有着太多太多的爱恋。
“是真的。”她破涕一笑,“司冉,我爱你,也许没有你爱的多,爱得久,但是我想要把这份爱持续下去。”
“古古……”他只能呆呆地看着她,脸上不觉布满了红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