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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结识了他的兄弟那天起,萨博,这个名字就已经刻入雪月的心中,他是第一次对一个人有那么沉重的厌恶和憎恨。
如今感受到从他身体喷发而出的血液还带着他的余温,这种感觉说不出的畅快。
“哈哈哈哈……冰雪之神,难道你要为了那个丑女人自寻死路?可笑!”
萨博看向雪月,他虽然说雪月是疯子,但当长枪刺入自己的体内,萨博就明白,他还没疯完全,他还惦记着自己杀了他女人的仇恨,所以才不受更巨大的**所诱惑!
但自己竟然因为一个丑八怪而死,真是死得太窝囊了!
“你看清楚,我们都是一路人,我们是同类!既然要疯,为什么不疯彻底一点?”萨博叹了一口气,嘴角扬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你的女人虽然是我杀的,但为什么她会冒出来被我杀掉,你真的没想过吗?哈哈哈,别自己骗自己了!就是因为你心中的那点妇人之仁啊!如果你一早堕入魔道,如果你不给雪家留任何一点情面,如果你让所有人都臣服于你脚下,她又如何会死?你也是凶手之一!”
“住嘴!”雪月的脸因为紧紧咬死的牙齿而颤抖着,不可否认,萨博说的没有错。
他留给别人的情面,最终造成风花的死。他本以为自己的忍让会让别人改观,他的强悍能让别人忌惮,但他错了,有的人需要恐惧才能使其收起自私贪婪之心!
风花就算不是死在萨博手中,一样会让雪家害死在其他人的手中,归根结底,祸根是他种下的。
冰雪长枪因为强大的神力灌入而发出蜂鸣声,萨博的脸开始扭曲,一道又冰柱从他的身体内窜出。寒冰在一寸一寸冰结他的五脏六腑,慢慢化作冰沫,雪月在让他感受一遍和那个丑女人一样的苦痛!
萨博狼狈地笑着,恶毒地看向雪月:“去吧!我和米迦勒,会在彼岸看着你将我们的意志继承下去,哈哈哈……不要让我们失望!”
咚!
萨博的脑袋被一道冰柱刺出带离躯体,血腥的场面不多加描述,雪月拎住那冰柱转身飞走了。
他们舞风弄月和萨博的恩恩怨怨,终于到此为止。
……
“什么鬼玩意?”“抬不走也弄不烂啊!”
雪家主屋前,几个护典对着冰棺一段乱砸,冰棺上连一点痕迹都没能留下。
族长长老,还有一众护典全站在主屋外的阶梯上,一脸怒容地看着下方几位在那对着冰棺乒乒乓乓地乱砸。
雪家之内,而且还是无比庄严的主屋外,居然就这么躺着一具外奴的尸体,成何体统!
原本以为等雪月回来会把尸体弄走,谁知道雪月竟然直接在这里筑起一个冰棺人就怒气冲冲地走了,这是什么意思?
雪家都明白这个外奴死在这里的原因,心虚作怪下,去估测雪月的意思就比较难堪了,故意将尸体放在这里就是想恶心他们。越想越气,加上雪东涧的危言耸听,族长终于忍不住下令将这具冰棺移走。
一开始只是下令移走而已,但几个雪家旁支过来把吃奶的力都用上了,冰棺纹丝不动。他们怀疑是不是雪月将雪地和冰棺熔接在一块,还试过从地面入手想在地面挖一个大坑出来,但没想到连这附近的雪地也都砸不烂,这就有点神奇了。
后来族长看不下去,让几个雪家本家人去试,还是不行,现在轮到护典们去尝试。
搞半天似乎还是拿这冰棺没办法,族长的脸都快气绿了,该不会这小小一副冰棺还要他一个族长亲自下来移开吧?!
“族长,我去!”一名长老怒吼一声飞下了阶梯。
这名长老正是雪东涧的爷爷,在雪家也有很高的地位。
那些护典见长老出手了,连忙让开几步。
长老飘身而下,远远透过冰棺看到里头的尸体心中就来气,在空中张开双手,手中魔斗气汇集成一柄长矛,狠狠朝冰棺甩出!
长矛又快又狠,正准备落到冰棺之上,忽然自己解体了。
冰矛化作无数白光,散落在冰棺附近,仿佛天和地在为冰棺里沉睡的人献上自己的悼念。
“什么人!”长老自然知道自己的冰矛不可能无缘无故解体,当自己的气机锁定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那人身上,心中立马打了个寒颤。
这突然冒出来的人是雪月……全身长满了奇怪的黑色鳞片,散发着不详气息的雪月!
而他的手中,竟然拎着那个让他们雪家吃尽苦头的家伙的头颅!
这可大大不妙啊!他们本都以为雪月此番过去寻仇必定有去无回,如今却把那个家伙的头给带回来,足以说明……雪月比那个家伙还要可怕!
长老感到不妙也已经来不及,他的身影已经飘下,他近得可以看清楚雪月那灰蒙蒙没有一丝生气的眼睛。
嗖的一声!
一道灰白色的冰矛急速飞出,长老甚至没看清楚这冰矛是如何出现,便被冰矛刺穿了身体,带着身体被钉在主屋的阶梯上,钉在所有雪家人的面前!
族长看到雪月竟敢没点礼数对长老动手快被气炸了,但看着雪月手中那个人头,隐隐觉得有些不安,理智地告诉自己要冷静。
几个护典连忙上去救下那位长老,虽然伤得不清,但好歹还是捡回一条老命。但他们只觉得是长老实力高才活下来,而不是雪月放了水。
“谁动过它……出来赔罪……”
雪月傲立在冰棺旁边,一身沾满血迹的衣袍无风自动,稍微离得近些的人甚至感觉到那风无比寒冷。
第三十章 不见棺材不掉泪
“动了就动了,对于一个外奴我赔什么罪?”围了一圈的年轻一辈中,一个东字辈冷着脸走了出来。
他不知道雪月还认不认得自己,但他必然是认得雪月,之前跟着雪东涧一起找雪月麻烦反被刺穿肩膀的就有他一个。在雪月面前雪东涧完全罩不住他他知道,但现在不一样,族长长老还有所有护典都在场,他哪怕雪月!
作为一直以来养尊处优的雪家人,他那自视甚高的自傲已经刻入骨子里了,他也没有细想一个长老被雪月钉在台阶上族长都没敢说些什么,他一个东字小辈族长又敢如何替他出头?
那小辈正以为自己在雪家众人面前出了一次大风头,一声冷冽的尖锐之音破空响起,刺痛所有人的耳朵。
最可怕的不是尖锐之音,而是比那尖锐之音还要快的一道冰柱,声音响起之前已经刺穿那小辈的胸膛,将他死死钉在地面上!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一片寂静。
雪月将手中的冰柱取出,萨博的头颅喷出里头剩余的神血,被雪月洒在冰棺之前。
当血流尽,雪月愤怒地扔掉萨博的头颅。他原以为萨博的血能平复他心中的悲怆,但很可惜,一点用处都没有,他的胸腔之内满是怒火和杀戮之意。
“只是区区外奴,你何必发那么大火气?主屋前面本就不容外奴玷污,移开它有什么问题?”雪齐淳走了出来,心中有些忐忑地教训道。
在他眼中,一个外奴实在微不足道,但如果雪月真要喜欢什么花魁,他做父亲的亲自出去外界帮他搜罗几位回来又如何?明明立了大功归来,族长一位非他莫属,却在众人面前为了一个外奴大发雷霆,显得多难看!
但他理直气不壮,雪月的凶狠让他有些顾忌和害怕,现在的雪月让他感觉太不祥,他这个父亲也不好使。
“她因为雪家而死,连暂时停留在此也不行?”雪月问道,环视一周。
雪齐淳那句不行差点下意识脱口而出,但看到雪月那冷冷的视线立刻咽下去了。
他不说,但还有别的人说,一个护典大声地喊着不行……
咻咻咻的破空声响起,冰棺四周靠的近的,无论旁支直系还是护典的雪家人,尽数被冰柱钉在地上,鲜血瞬间染满了整片雪地。配上遍地的哀嚎声,雪家主屋外仿佛修罗地狱一般。
谁动过冰棺雪月还能不知道吗?围拢在冰棺附近的人,有哪个只是凑近看热闹的?风花因为雪家而死,这些人连半点怜悯都没有,还把风花当做瘟疫一般讨厌,急着拆移,真是够了!他已杀意滔天,偏偏这些人还不懂思过,那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
“忏悔时间已到。”
雪月右手一挥,一道冰刃将第一个被钉在地上的小辈头颅割下,收归手中,再一次用鲜血祭奠在冰棺之前……既然退步和容忍换不来尊重,那就让鲜血来告慰一切吧!
这下族长和长老们不可不说话了,他们雪家虽然对外奴不重视他们的性命,但在自己内部争斗中如何激烈,都不会伤及自己人的性命,雪月这一下明显过火了!
族长跨出一步,大喝:“雪月!大家都是雪家人,有事慢慢说,为何要夺他性命!”
“都是雪家人?为什么我的人遭受苦难你们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雪月发出阵阵冷笑,转朝四周钉在地上的人轻声道,“死,抑或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对不起!我们不该对她不敬!”“对不起!是我们无理!”
当有人开了头,其他人也渐渐放下心中的尊严,被钉在地上的雪家人一个接一个开始道歉。
雪月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想到一个词:不见棺材不掉泪。
族长默默退了一步,他也被雪月的强势吓到了,刚才有一瞬间雪月的杀意毫无保留地停留在他身上,他心底明白如果他再质疑一句,雪月不会给他面子立马取下他的项上人头!
这一片求饶声击碎了雪家长久以来的傲然,即使萨博在他们这里予取予求他们也不曾如此低微过!
但憋屈换来的,是他们自己的一条命,他们觉得依然值得,而且求饶的始终是雪家人,还能接受!
雪月挥一挥手,钉在他们身上的冰柱刹那间融化了,化作点点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