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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憋住呼吸,但是黄色气体一盖过来,他的眼睛立马哗哗的流下眼泪。
“辣眼睛呀!”
惨叫一声,因为说话而吸进有毒气体,那人双眼一瞪,倒在当场。
“什么鬼?什么鬼啊?”
“哇!好臭啊!”
“救我!快救我啊!”
“别踩,大家别踩……哇好臭啊!”
小白被我抱在怀中好奇地张望周围的情况。
混乱的往外逃的人群里,我恐惧地回了一下头,看了一眼那臭屁的生产者,郝帅,也因自己的屁太臭而早早晕昏倒当地,口吐白沫。
这屁简直就是生化病毒一样可怕,我现在非常怀疑那个郝帅真的是人类吗?!
主席台的老人也不能淡定起来,面对这种情况他们束手无策,只有一个个从主席台上飞远,逃离这危险之地为妙。
我身边是姜子牙、还有王师恩,他们一个个都和我一样惊慌。随着人群如潮水一样涌向远主比武台的地方。
人群拥拥挤挤撞撞碰碰,好生混乱。逃跑过程中又看到了黄昏旅团那个暴烈女人,虽然看起来很有侠气,但是在男人群当中身段还是架不住男人的力量,被撞到晕头转转。她跟自己同伴失散了,而周围没有人顾得上男士风度。我怕她会被撞倒在地,这样的情况下被撞倒可是很危险的,我下意识地就拉住她的手往外跑。
好不容易在如同大屠杀般的比武场里跑出来,来到周围的一座大殿旁。
那女侠扶着大殿的墙壁喘着气,刚才汹涌的人群挤得她难受。而她在喘着气的时候,眼睛直直地望着我。
“你,你……”
还没有等她“你”完,突然天空刮起一股大风,将那些黄色气体往我们这里吹来,吓得我们几人什么也顾不上的夺路狂奔。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逃了出来,但是当我们四人冲到一条山间小径的时候身后已经见不到人影,而那惨叫声也越来越微弱。
我们在小径里停了下来,坐的站的扶着树的,各顾各地喘气。
“这是我这辈子以来最惊险的时刻。”王师恩擦着额头的汗水道。
姜子牙蹲在地上满脸怨气地说:“可恶,果然就应该留在楼里打游戏为好。”
王师恩:“那个郝帅其实是鼬妖吧?放的屁居然可以这么可怕。”
“别抱怨了,快走吧。要是那些屁追上来了,我们就得挂在这里了。”我说。
突然身后传来那女侠的声音:“走之前把你的手松开。”
我回过头,望了一眼拉着她手腕的手,连忙松开。刚才一直怕会脱手,所以只想着抓紧再抓紧,直到现在才发现到自己抓得太紧,而且还没有松手。
“抱歉。”
似乎这声道歉并没有什么用,她看我的目光像是防色狼一样,我明明是好心救了她呀。
她摸了摸捏痛的手腕,微怒地盯着我。这样的表情和眼神,让我突然有一种错觉,她跟陆琪好像。
“你叫什么名字?”
我问她,虽然交过手也握过手,但是一直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拓跋……柑。”
“拖把干?”这是什么烂名字?
她脸上出现生气的表情。
姜子牙站起来对我鄙夷地说:“笨蛋,这都不懂。是读拓跋,不是拖把。原本是鲜卑族的一个部落的姓氏,现在就难说了。没事看看书,对你的猪脑有益。”
“喂喂喂,说话那么狠,别逼我狂揍小学生啊。”
“切。”
“你们真啰嗦耶。”王师恩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突然满脸惊恐起来。
“毒气袭来,快跑!”
我连看也不敢回头看就马上跟着王师恩沿着小径往下跑,姜子牙和拓跋柑也马上追下来。
跑了好长一段路再回头看时,什么惨叫也没有听见,什么有色气体也没有见,此时我们终于可以放下心来,可是已经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
我将小白放在地上,它跟着我们走着跳着,观察周围的环境,似乎挺喜欢这里。
拓跋柑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小白。
“狐狸?”
“嗯。”
“狐狸居然可以这么听话,真是奇怪。”她不可置信地摇头。
“那是因为主人太有爱了,连动物也喜欢。”
我的正确解释遭到了拓跋柑的鄙视。
往小径下走,周围都是一些茂盛的树木,看不见其他建筑。山石间涌出小溪流水,形成一个清晰的小水潭。水声,还有鸟语,幽曲清雅。不知为何来到这里心生了一股平静,就像刚刚遇到的人间惨剧也不过是放了一个屁。
40 扫地老人
回想一路的走向和路线,我们大概是走到了苍云门的后山,至于这条小径是通往哪里我们几人就无法知晓。
不过还好的是,我们算是安全的同时能够好好观赏沿途的风景。
拓跋柑无奈地跟着我们漫无目的地走,走着走着,她有些担心道:“上面那些人怎么办?”
“不知道。”我说:“管不了那么多了,要是一个屁就可以杀死人那也太夸张了……说不定还有救呢。苍云门应该会应付得来吧,再不济,我就不相信苍云门那些老头还能够见死不救,安心啦。”
“你这样想也太草率了。”
“当我发现这个世间还有如此变态的臭屁和人类时,我的勇气已经消耗光了。以前我觉得这个世界虽然有许多不尽人意,可一切都算正常。但是今天我才发现这个世界的bug那么大,简直就是渣作。”
拓跋柑沉默了,大概明白我在说些什么,估计她现在的想法也跟我差不多。
“节哀吧。”
怀着对上面那些人的担忧,我们继续往下走。
小径的的石板长着青苔,看起来似乎好久没有人走过似的。小径两旁每隔一段距离就有花岗岩油灯柱,看起来已经有几百年历史了,顶上长着些青苔,而且也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使用和收拾过,但尽管如此,这些花岗岩油灯柱仍然给我一种古朴的美感。
既然有这样的油灯柱,那么这条小径的尽头也应该有什么意义非常的地方。
“你们知道走哪吗?”拓跋柑问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不知道。”
拓跋柑气道:“那还你们还在山里乱走?!”
“多大的事?怕什么嘛。”我没有所谓地说,和小鬼、王师恩漫无目的地继续往下。
“你们,哼!”抱怨归抱怨,拓跋柑还是气怒地跟过来。
经常听说苍云门有许多禁地,不止派外的人不得进入,连是门派内的弟子也不得进入,例如镇妖塔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我们现在走着的这条路估计平常也没有弟子经过,面对苍云门诸多神秘的地方,现在趁山顶混乱,有机会一探其中的神秘之地,自然心动不已。拓跋柑也怕是像我们一样怀着很大的好奇心。
忽然,走在最前的王师恩像是发现了什么,蹲了下来。
“你们来看看,有张纸。”
我们跟了上来,来到王师恩身后,看到王师恩蹲指着小径的石板上静静的躺着的一张纸。一张长方形的符纸,上面写着什么已经看不清楚。这张纸经过长年的风雨和生物侵蚀,已经变得脏烂,只能从其黄纸红字的模样看出是一张符纸。
姜小鬼冷言道:“白痴吗?破纸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王师恩站了起来,前后看了一下后说:“你们看清楚的,有没有发现从山顶下来这条路一路上都有这样的符纸?”
他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一回事。
我们四处寻找着,很容易就从这条小径上找到了类似的脏烂符纸,全都十分陈旧。还有一些符纸已经烂得认不出是一张纸,如果不是有“这里到处都是符纸”这样的概念,我们只会把烂得认不出是一张纸的认作是泥尘或是腐叶。
王师恩皱着眉头说:“真是很奇怪,刚来的时候我觉得苍云门不是一个会随便扔东西落地的门派,四处都非常干净,至少不会有乱扔东西的情况,为什么这里就会有四处扔纸的情况呢?”
不知道,想不明白,也觉得没有必要想明白。
姜小鬼撇了嘴不悦道:“真麻烦,想这个一点意义也没有。”
我们暂且搁置这个问题,继续沿着小径往下走。
一路下来,心情愉悦地欣赏周围的风景,途中遇到两条岔路,下意识地跟着有符纸那条路走去,或许好奇心到底还是驱使我们去了解一下“地上有符纸”的原因。
跟着符纸又走了没有多久,我们绕到了苍云山的断裂带。这边的山面就像被剑劈过般平削陡峭,而山对面云雾朦胧,感觉那一边应该也是一样陡峭的断裂山面,也就是山顶上驻立镇妖塔的山峰,前天我才爬过。
一行人所走的地方从树林到干爽的山壁,迎面萧瑟的山风,呼啸声在耳边响彻。
山壁上凿出一条仅能通过一两个人通过的羊肠小道,有用山本身的石头改造的栏杆,雕刻着一些紋饰,精美非常,似乎预兆着我们来到一个苍云门的重地。
拓跋柑要紧张许多,她在后面说:“不如我们回去吧。”
“怕毛啊,男人不可以怂!”
“我是女人!”她几乎要打我,但因为怒喊声音太大怕引来苍云门的人而很快就闭上了嘴。
沿着石廊走,凭着石栏往外看,下面是深不可见底的云雾,高得让人心生畏惧,如果是陆琪的话她一定是吓得死抱着栏杆不肯放手,那场景想想就足以让人发笑。
拓跋柑这个女人真是违心,总说回去,但却一直跟着我们,我想她说回去不过是求个心安。
石廊不长,只有不足两百米,很快我就来到了石廊的尽头,一个洞窟及其前的宽广平台。
“藏得这么隐秘,会是什么地方?”王师恩说,拓跋柑更加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