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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望了一会儿,发现叶紫灵并不在房间里,高素月放心了,对林世杰说:“参汤我已经送到了,大少爷别忘了喝,喝完了参汤,就早点儿休息吧。这几日,你真的是太辛苦了。”
“嗯,你也早点儿回去吧,路上小心。”又对小玉和秋慧说,“好生服侍高姨娘。”
高素月在小玉和秋慧的搀扶下慢慢走了。
林世杰不觉摇摇头,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道:“都这么晚了,送什么参汤啊。”
忽然一个念头一闪而过:高素月,为什么非要到屋子里面来坐坐?这几天,她可是一步也没有踏进竹影轩啊,这与前些日子她风雨无阻去云熙堂问安的习惯,似乎不大相符啊。
而且刚才她在房间里,显得心不在焉,左顾右盼,似乎在房间里寻找什么。可是,她能在竹影轩找到什么?
忽而,林世杰想到,高素月该不会在找叶紫灵吧?难道她怀疑,叶紫灵和自己都睡在上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九章 再入圆因寺
第一百六十九章 再入圆因寺
林世杰警觉起来,继而觉得高素月深夜送参汤的举动颇值得回味。
于是叫来金大娘:“金大娘,高姨娘什么时候过来的?”
金大娘说:“也就来了一会儿,一来就说要给您送参汤,连夫人都没顾上去看一眼。”金大娘的语气里充满了对高素月的不满,因为这个小妾太不懂规矩了,婆母病卧在床,若说她因为脚不方便,不能来看望也就罢了,可是刚才,她明明都来了,却只记得给夫君送参汤,而一点儿也不在意婆母的病。
林世杰说:“好吧金大娘,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金大娘走了。
林世杰越发觉得高素月此举太不合情理。且不说她的脚不方便,就算是她活蹦乱跳,想给自己送参汤,那么打发个下人来就可以,何必非要亲自走这一趟?拄着双拐,真的很麻烦。
而且,依照她之前每日风雨无阻去云熙堂给父母问安、陪父母说话拉家常的习惯,就算是亲自来给自己送参汤,至少也要去西厢房看看母亲吧。
可是,她似乎忘记了婆婆大人,径自示意丫鬟将她搀扶到上房门口,并且一直到离开竹影轩,都没有想起来去看看她一直都十分尊重和爱戴的婆母。
这个转变,也太快了吧。
这两天,林夫人忽然晕倒在竹影轩,骆姨娘自不必说,一向与母亲亲如姐妹,每日早中晚前来探望,就连陈姨娘也是每天过来一次,例行问候。严玉容是因为大家都说她不能来,怕惊了腹中胎儿,所以才没有来,可也是每天打发了人来问候,并且从娘家要了很多补品过来,全都放在了竹影轩,尽管现在林夫人还不能吃这些补品。
可是,高素月呢,母亲身体尚好的时候,她就算是脚受了伤,也要拄着拐每日去云熙堂问安,坚持给父亲炖萝卜杏仁猪肺汤。可这两天,竟然一声都没有来问候,反倒对即将下堂的叶紫灵这么关心。
林世杰越想越觉得奇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都在想心事,直到五更天,才迷糊着了。
迷迷糊糊被金大娘叫醒来,胡乱洗漱一番,喝了一碗小米粥,又去西厢房看了看母亲。
叶紫灵说:“今天天快亮的时候,夫人的一只脚整个都能动了,十根手指也似乎都有了知觉。才刚派人去请大夫,等会儿让大夫看看,夫人是否快醒过来了。”
叶紫灵当然盼望林夫人赶快苏醒,好要到自己的卖身契。
林世杰大喜:“是吗?那真是太好了。紫灵啊,我有些急事,这里就交给你了。”说完急匆匆走出门外,
“全交给我?”叶紫灵呆呆地看着他火急火燎地离开,无奈道,“不会吧。这床上躺着的,可是你的亲生母亲啊!”
叶紫灵原以为,听到林夫人快要苏醒的喜讯,林世杰今天一定会晚一点去作坊和店铺,耐心等待大夫来了再走。可是……难道是林世伟趁着林老爷夫妇相继病倒,加快了吞并老店和南记的步伐,而林世杰亲眼看见自个儿的表舅被人诬陷,终于觉悟了,决定准备大干一番保住自己的老店了?
林世杰走了不大一会儿,大夫来了,听见林夫人一只脚可以活动,十根手指都有了复苏的迹象,顿时连连叫好:“好!好!这就表明夫人快要醒过来了,最晚后天夜里就能苏醒,你们可要警醒着点儿。夫人刚刚醒来,一定十分虚弱,你们不要叫她多说话,如果她想坐起来,你们一定要将她的后背支撑稳当。等明天一早,我再过来瞧瞧,换个方子,细细调养,再假以时日,夫人才能慢慢好起来。”
叶紫灵等人忙不迭地答应。
骆姨娘又问:“若是夫人醒来想吃什么,那都可以吗?有没有需要忌口的?”
大夫说:“不需要忌口,夫人刚刚苏醒过来,身子虚弱,正需要好好滋补呢。只不过这几天饮食还是以清淡为主,等过几天夫人精神好一点,就无需忌口了。”
骆姨娘连忙吩咐:“去告诉厨房,准备清淡可口的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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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世杰急匆匆走出大门,带着同海,一人骑了一匹马,直奔圆因寺而去。
同海十分不解:“大少爷,这一大清早的,咱们这是上哪儿去呀?”
“去圆因寺。”林世杰只顾催着马快走,头也不回地答了一句。
同海更加莫名其妙:“是去另外请一位高僧给叶姨娘讲经吗?”
同海还有很多问题没敢问出来,比如老爷不是说过不准再提往家里请和尚的话了吗?比如叶姨娘不是就要走了吗?
林世杰不知道听见了没有,只顾快马加鞭,同海只能紧紧跟上。
圆因寺就在城区,不像归尘寺在郊外,加上大清早路上行人车马极少,所以不一会儿,主仆二人就来到圆因寺的山门前。
门口洒扫的两个小和尚以为来了香客,急忙放下笤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是来进香的吗?”
林世杰说:“不是。”回头吩咐同海将马拴好,在外等候,自己则径直往寺里走。
一边走一边问那两个小和尚:“请问两位小师父,贵寺的住持在吗?”
“虚远大师此时应该在大雄宝殿呢。”一个小和尚说。
林世杰来到大雄宝殿。
果然,一位须发皆白、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正在细心擦拭着释迦牟尼塑像前面的桌案。本来,这些事情,作为圆因寺住持的虚远大师完全可以吩咐其他僧人去做,可是,一方面出于对佛祖的虔诚,一方面出于潜心修行的本意,虚远大师每日都要在早课开始之前、僧人们都在洒扫的时候,来到大雄宝殿擦拭灰尘,并且在释迦牟尼像前念诵一段**,然后,才带着众僧人开始早课。这个习惯,虚远大师已经坚持了三十年了。
林世杰来到大雄宝殿的时候,虚远大师正在默诵**。林世杰不好打扰,只得静下心来,慢慢等候。好在虚远大师默诵的这段**并不长,一会儿就结束了,林世杰急忙上前问候。
“虚远大师,弟子打扰了。”林世杰双手合十,低声道。
虚远大师看了他一眼,说:“施主想必不是来上香的吧。”
“大师怎么知道?”林世杰诧异道。
虚空大师笑了笑:“经常来圆因寺上香的香客都知道,这个时候,寺院的大门还没有打开呢。现在应该是圆因寺开始早课的时辰,要过一个时辰,寺院的大门才会为香客们开放。”
“可是大师,弟子有急事。”
“就知道施主有急事,否则也不会满头是汗地站在贫僧面前了。”虚空大师抬头看着林世杰,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
“那么弟子能否请教大师几个问题?”被虚远大师看出了心事,林世杰并没有不好意思,而索性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
虚远大师点头道:“当然可以。只是不知道施主想要问什么。”
“前一阵子,有没有一位年轻的****在圆因寺求过一支签?一支中下签?”林世杰恨不能一下子把所有的问题全弄清楚。
虚空大师微微一笑:“这圆因寺每日前来上香求签的年轻****数不胜数,而抽到中下签也实属稀松平常,贫僧不知道施主说的是哪一位。”
“是以前高记药铺高老板家的千金高素月。”林世杰说,“以前的高家,经常来圆因寺上香拜佛。他家的公子高天翔,与虚空大师的得意弟子了然师父有些交情。”
虚远大师脸上露出了一丝讽刺的表情:“虚空师兄可没有那样一个好徒弟。还好,这个出家人中的败类这些日子不知道去哪里游荡快活去了,再也没看见人。不过这样也好,他一走,圆因寺倒是清静了。”
“此话怎讲?”林世杰诧异道,“了然师父,不是虚空大师的弟子吗?听说了然师父天生聪颖,学习佛法一点就通,虚空大师常对他赞不绝口呢。”
“那个了然——”虚远大师看上去依旧慈眉善目,可眼中已经难掩对了然的厌恶和鄙夷,“是跟着虚空师兄学过一年佛法,可是因为品行不端,早就被师兄逐出了圆因寺。”
“那么前些日子,了然师父不是仍在圆因寺吗?”
“那是因为他在别的地方待不下去了,又回到宁州来求师兄收留他,师兄看他着实可怜,大冬天的只穿着一件单衣,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快要冻死了,才本着出家人以慈悲为怀的想法,好心收留了他。谁知那厮贼心不死,前些日子似乎是在庆盛昌林家惹出了一些麻烦,被林家赶出了宁州,这时候,也不知道那厮在哪里鬼混呢。”
虚远大师脸上浮现出了隐隐的怒气:“贫僧早就和师兄说过,此等败类,不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