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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你们二老一定要替儿媳做主哇……”刚刚走到云熙堂的大门口,严玉容就支撑不住虚弱的身体,一下子跪倒在雪地里,悲切地哭喊着。
林老爷和林夫人正在各自的跨院里休息,猛地听见有人哭喊,心中已经有了不详的感觉,赶紧披上大氅,出来看个究竟。却看见儿媳严玉容跪在雪地里,哀哀哭泣,儿子林世杰却不见踪影,只有萍儿和于大娘陪着悲伤欲绝的严玉容。
林夫人赶紧命金大娘等人扶严玉容起来:“玉容,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在掬雪楼好好休息?”又厉声斥责于大娘和萍儿,“你们是怎么服侍大少奶奶的?居然让她跑了这么远的路,还跪在雪地里?”
严玉容哭着说:“娘,这不怪她们,是儿媳自己要来的。”
林老爷心中烦乱,可又不好发作,只得说:“玉容啊,有什么事,叫人来告诉我们一声就是了,何必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林夫人吩咐道:“快将大少奶奶扶到屋子里去。”
众人簇拥着严玉容,将她扶进了西跨院的上房。因为林老爷和林夫人各自养病,所以中间的院子空了很久,也没有点上火盆。
到了西跨院林夫人的房间,严玉容一直都在哭,而且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说如果林老爷林夫人不答应替她和她枉死的孩子做主,她就一直跪下去。
林老爷和林夫人哪儿敢让严大人的千金跪着,苦苦相劝,又答应一定替她做主,严玉容这才起身,坐在椅子上,说:“爹,娘,我的孩子,他死的好冤哪!他是被二少爷害死的!”
林老爷林夫人大吃一惊:“世伟?!怎么会是他?”
严玉容说:“儿媳的贴身丫鬟已经供认,是二少爷指使她,从儿媳刚刚有孕开始,就往儿媳的饮食和补品中下药,致使儿媳的孩子滑胎。”
林老爷异常震惊:“世伟?指使你的贴身丫鬟?谁呀?”
“珍儿……”严玉容一直都在哭。
“珍儿?”林夫人的震惊不亚于林老爷,“她不是你从严家带来的陪嫁丫鬟吗?怎么会害你?”
严玉容泫然道:“珍儿的弟弟,一直在东记做伙计,二少爷利用她弟弟胁迫她,要她往儿媳的饮食和补药中下毒,珍儿不敢不从。刚才在掬雪楼,珍儿已经供认不讳了。”
林老爷沉吟道:“一个丫鬟的话,不一定可信吧。”
林夫人说:“可信不可信,老爷可以叫来亲自审问。玉容,珍儿现在哪里?”
“仍在掬雪楼呢。儿媳已经命人将她捆起来了。”
林老爷面色沉静,林夫人一时之间倒看不出来,他到底是在为林世伟居然残害林家长孙而失望,还是在怀疑这一切都是在算计他最喜欢的儿子林世伟。
林老爷点点头:“那么,将她带过来吧,我亲自问问。”
管家秦叔带人去了掬雪楼。
不一会儿,珍儿被带到了云熙堂的西跨院。
林老爷皱眉道:“世杰呢?出了这么大的事,他难道不知道?怎么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话音未落,门外响起了林世杰的声音:“爹,儿子来了。”
林老爷抬眼一看,立刻离了座位上前问好:“原来是严大人和严夫人,失迎失迎。”
严大人说:“世杰说,害我女儿和外孙的凶手已经找到了,所以我们来看看林老爷和林夫人怎样处理这桩家事。”
严大人将“家事”两个字咬得很重,仿佛在提醒林家人,若是处置得不能令他们严家满意,那么,这就将不仅仅是“家事”,而是要变成“公案”了。
林老爷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林世杰说:“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小婿曾经答应过二老,要在七天之内找到残害玉容的人,今天,小婿已经将背后的人找出来了,所以特意请二老过来,给小婿做个见证。而且,岳父大人是朝廷命官,虽说林家这件事情只是家事,可已经涉及到投毒,恐怕也为明月王朝律法所不容,因此,请严大人来的另一层意思,是请严大人监督,看看我林家处置这件事情,到底是否公正公道。”
严大人点点头:“说得极是。那么,就开始吧,先把珍儿那个孽障带上来!”又对林老爷林夫人说,“虽说玉容是本官的女儿,可今天这桩事情,却是林家的家事,本官不好插手,只管看林老爷审问就是。”
严大人这番话虽然说得谦虚而客气,可林老爷已经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擦着额头的汗,向严大人拱手道:“请大人放心,草民一定不会叫玉容受委屈。”
珍儿已经被带了进来,身上捆的绳子乱七八糟,此刻正跪在地上,却并无悲戚之色,而是平静地看了看严大人夫妇和林老爷夫妇,微微低下头,却不说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一十二章 纸,包不住火
第二百一十二章 纸,包不住火
林老爷看了她一会儿,说:“你是叫珍儿吗?”
“奴婢正是珍儿。”
林老爷说:“你是大少奶奶的陪嫁丫鬟,是大少奶奶从严家带过来的,大少奶奶平时待你也不错,可你为什么要害她?害我林家的孙子?”
珍儿低头答道:“奴婢是被二少爷所迫,出于无奈。如果奴婢不听二少爷的话,给大少奶奶下药,那么奴婢的弟弟就会生死未卜了。”
“混账奴才!”严大人本打算安静不说话的,可是听见珍儿说得这样理所当然,还是忍不住再次动气了,“为了你弟弟,就可以害我女儿吗?”
“可是我能眼睁睁看着我弟弟被二少爷一直攥在手里当做威胁我的筹码吗?”一直显得十分平静的珍儿猛然抬起头来,紧紧盯着严大人,大声说道。
严大人吓了一跳,因为没想到珍儿这丫头在严家时一直都低眉顺眼的,现在却敢顶撞自己。
“这么说你还有理了?”林夫人急忙断喝道,因为生怕一向持重的严大人因为爱女心切,口不择言,说出什么不妥的话来,“你且老实交代,是谁指使你的?你究竟是怎么做的?”
林老爷有些不忍地闭上了眼睛。因为这件事情已经再清楚不过了,是自己的儿子世伟,担心今后不能得到林家全部的家产,生怕大儿子世杰有了后人,分掉一杯羹,而且因为是长房长孙,是嫡长孙,很可能会分掉一大杯羹,所以,想尽了办法让严玉容生不出来这个孩子。
林老爷睁开眼睛,做了个手势,阻止了珍儿说话,然后疲惫地对严大人和严夫人说:“不用珍儿来讲了,事情已经很明白,是犬子世伟心存歹毒,胁迫了珍儿,致使玉容小产。严大人请放心,对于犬子世伟,我一定不会包庇的。”
严大人略带嘲讽地说:“那么林老爷打算怎么个不包庇法儿呢?难道接着禁足一年?一共禁足两年?”
林老爷明知道严大人这是在威逼自己,可心里知道不能反驳,只敛容整衣,端坐在椅子上,吩咐道:“来人哪!”
管家秦叔一溜小跑进来了,垂首问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去将世伟那个不肖的混账东西给我带过来!”林老爷咬着牙说完了这句话,同时觉得这句话叫自己心力交瘁,心痛不已。并且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心痛自己的长孙,还是在心痛自己最喜爱的儿子。
一直以来,林老爷都认为,相对于大儿子世杰,二儿子世伟更加适合做生意,更加适合挑起全家的重担,可是现在,这个希望恐怕是要落空了。他可以动用一家之主的权威压制住妻子,也可以动用父亲的权威压制住大儿子,可是,他拿什么压制亲家严大人?
而且,明知道大儿子这个时候故意请来了严大人向自己示威,他却也无话可说。怎么说呢?严玉容是严大人的独养女儿,现在人家的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请,难道还不许人家来抓住始作俑者狠狠惩罚一下吗?
就在林老爷心事重重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想知道,他作为一家之主,会怎样处置这样一件令人气愤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林世伟来了。一看这阵势,知道今天躲不过去了,只得强自镇定,走进来,按规矩给严大人夫妇、给林老爷林夫人都施了礼,才说:“不知爹叫儿子来,有什么事情吩咐?”
林老爷冷哼一声:“跪下!”
林世伟听话地跪下了,可眼里却流露出满不在乎的神情:“爹,究竟出了什么事?”
林老爷颤抖着声音问道:“是不是你,胁迫了掬雪楼的丫鬟珍儿,让她给你大嫂的饮食和补药中都放了落胎的药,致使你大嫂失去了孩子?”
林世伟看了看双眼红肿的严玉容,又看了看狠狠瞪着自己的大哥林世杰,缓缓开口道:“不错,是儿子做的。儿子知道珍儿的弟弟在东记做伙计,就以此来胁迫她,让她给大嫂下了落胎药。”
林老爷怒吼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大哥对不起你吗?你大嫂对不起你吗?还是你见不得我有个孙子?世伟,你好狠毒的心肠,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这番话,林老爷又剧烈地咳嗽起来,方正天急忙拿了帕子去擦,可是,每个人都清楚地看见,帕子上一大块鲜红的血正在慢慢洇开来,显得触目惊心。
林世伟淡淡一笑:“爹,您先稍安勿躁,听儿子慢慢说出来原委。”
严大人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我就不信,你能有什么理由害死自己的侄子?”
林世伟直挺挺跪在地上,平静地看着严玉容:“大嫂应该最清楚,那个孩子是怎么得来的。”
严玉容的一张脸霎时间变得惨白。她又一次想起了那个充满****的夜晚,自己精心布置的一桌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