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世杰不得不佩服叶紫灵想得周到:“没看出来,你不只是有些小聪明。”
叶紫灵谦虚地欠了一下身子,一本正经地说:“不敢当,不敢当。”
林世杰看着她滑稽的样子,无奈地笑了一下,接着闭目养神。
…………………………………………………………………………………………………。
来到府衙,将桂生嫂和八嫂交给齐大人,剩下怎样审理,就是齐大人的事了,叶紫灵和林世杰向齐元任道了“辛苦”,就告辞了。
进了林府大门,叶紫灵一边夸张地捶着肩膀,一边对林世杰说:“你不去陪陪大少奶奶呀?人家这次可是出了大力了。”
林世杰急于想弄清楚他的一妻一妾是怎样握手言和的,就对叶紫灵说:“那好,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想吃什么菜,叫采璎告诉厨房就行了,晚一些我再来和你商量后面的事情。”
…………………………………………………………………………………………………。
走进严玉容住的掬雪楼,林世杰突然发现,自己的确有很长时间没有到这里来了。院子里的芍药花开得正浓,只是无人欣赏,就像被自己冷落多日的严玉容,平添了几分落寞。
林世杰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多少有些对不住严玉容,毕竟,她是他的发妻,结发妻子,不是别人可以相比的。尽管,他们后来冷淡了对方——当然主要是他冷淡了严玉容——可新婚时的甜蜜,还记在心里,并不曾忘掉。
…………………………………………………………………………………………………。
林世杰是在冷淡了严玉容之后才认识高素月的。
那天严玉容嫌他整天忙于生意——那个时候,林老爷的健康状况开始下滑,林世杰刚刚接手老店的生意,心中忐忑,又心痛父亲,免不了要多花些功夫在作坊和店里面,引起了严玉容的不满。加上林夫人总是旁敲侧击或者干脆直言相问严玉容有没有怀孕,弄得严玉容又羞又恼,又不敢给公公婆婆脸色看,只得将一腔怨气发泄在了夫君林世杰身上。
那天早上,林世杰照例很早就起床,洗漱之后直奔木器作坊,因为昨天来了一个大主顾,说是要到作坊看看,如果满意,就下一大笔订单。林世杰不敢耽搁,天不亮就起床了。严玉容被吵醒,兼之昨天公公的两个小老婆话里话外讥讽自己是不会下蛋的母鸡,所以一看林世杰又不管不顾自己,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揪住林世杰的袖子就开始理论。
说是理论,其实就是单方面引起吵架,哭哭啼啼诉说了半天。
林世杰眼看着天快亮了,心想那位大客户想必已经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作坊,自己不能言而无信啊,于是很不客气地斥责了严玉容几句。
自小被当做掌上明珠的严玉容当然不干,又看林世杰只是一味想摆脱自己,气急之下,口不择言地指控林世杰在外面养了狐狸精,还扬言要告诉林老爷和林夫人,让他们给她做主,林世杰再三解释无用,就狠狠骂了她一顿,严玉容干脆丢掉千金大小姐的形象,死死抱住林世杰的靴子不放手。
林世杰又气又急,心里惦记着那位大客户,可又不敢对严玉容动粗,只能使劲儿挣扎。挣扎之中,没留神碰倒了鸡翅木架上的那盆蟹爪兰,眼看着那沉甸甸的花盆就要砸到严玉容脑袋上,林世杰情急之中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去阻挡。
只听“咣当”一声,青玉石的花盆准确地落在了林世杰的脊背上。
第二十七章 拜访大少奶奶
第二十七章 拜访大少奶奶
花盆倒是没有摔碎,只苦了林世杰,当时被砸得趴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
当时林世杰心里还绝望地念叨着: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我独自接管庆盛昌老店以来的第一笔大生意啊……
严玉容也被吓得不轻,赶紧放弃撒泼,扶夫君起来。
林世杰脊背痛得要命,可仍然没忘记气节,一把甩开严玉容的手,以前所未有的冷漠眼神盯住她足足十秒钟,然后喊自己的小厮进来,带自己去看医生。
小厮背着林世杰走出房门的那一瞬间,严玉容清醒地认识到了一件事:她和林世杰的夫妻之情,已经到此为止了。
后来,大客户当然没能留住,而林世杰和严玉容虽然经过林老爷夫妇调解,关系已经不再那么紧张,但是往日的恩爱甜蜜也不复存在,林世杰天天不是睡在书房就是睡在作坊或者店铺里面,能不与严玉容见面,就不与严玉容见面。
而严玉容呢,虽然有心向夫君认个错,可一来林世杰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二来她自己千金大小姐的自尊占了上风,久而久之,本来能和好的两个人,竟然闹到了“相敬如冰”的地步。
因此,林老爷和林夫人才急三火四地张罗着把丫鬟叶紫灵变成了姨娘,因为据林夫人多年来的观察,叶紫灵纤腰肥臀,ru房饱满,身体健壮,性情开朗,又懂得审时度势,纳为妾室替林家传宗接代,再合适不过了。
再说那天,林世杰被小厮们送到了高记药铺,接待他的,正是刚刚及笄的高素月。
…………………………………………………………………………………………………
林世杰叹了口气,慢慢走上楼梯,来到曾经非常熟悉的房间门口,抬起手,轻轻叩响了雕花的木门。
…………………………………………………………………………………………………。
听到敲门声,严玉容竟然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太紧张了,赶紧重新坐下来,又照了照镜子,还好,刚才丫鬟给化的妆没有花掉,依然是那么淡雅精致,一身水蓝色的府绸长裙和淡雅的妆容很是相配。虽然有些不习惯这种素净,可严玉容还是相信,叶紫灵不会诓她,而是真心为了她能与林世杰握手言和重拾恩爱。
可是也怪了,叶紫灵这丫头,既然费劲心机做了姨娘,又为什么突然表示不和她抢夺林世杰了呢?
前几天,这丫头突然以妾室的身份前来掬雪楼拜访,倒也没有过多的客套,而是开门见山问她知不知道最近林家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
严玉容是大家闺秀出身,从小养尊处优衣食不缺,何曾留意过家中生计?她只是大概知道清泉坡死了人与曾广成被关入天牢的事情,可她并不认为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在她的概念中,这些小事情,公公和丈夫很快就能摆平的。而很多下人虽然知道详情,但林夫人早早就告诫了他们,不许多嘴,违者轻则扣罚钱粮或者杖责,重则赶出林府,因此,那些平时喜欢卖弄自己见多识广知悉主子内幕的下人们,也不敢随便乱说话。总而言之,严玉容对家中发生的这件大事只是模模糊糊知道个大概,而且只是听说。
所以,当叶紫灵将前后事项详细讲与她听后,她竟然以为叶紫灵是在骗她。
可是叶紫灵神情凝重:“大少奶奶,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完全可以去问大少爷。这些天,大少爷很少休息,每天都穿梭于知府衙门、店铺、作坊和清泉坡之间,疲惫不堪,难道这些你都没有注意到吗?”
严玉容落寞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少爷一直都在躲着我,你还就提着个。”
叶紫灵笑道:“所以啊,我今天就是来送给大少奶奶一个和大少爷重归于好的机会。”
严玉容满脸的不相信:“你哪有这么好心?难道你忘了,前不久,我还让你罚跪。”
“那只是大少奶奶您太在乎大少爷了。其实,我懂得您的心思,一个女人,看到夫君另娶新欢——哪怕这新欢是别人硬塞给他的——那也会不舒服,其实这很正常,而且那次罚跪,我也只是得了一场不太严重的风寒,大少奶奶大可不必为此内疚。”
叶紫灵有什么就说什么,严玉容倒不好意思了:“那次的事情,的确是我想给你一个下马威,让你不要僭越了规矩,其实是我小心眼了,难得你还不记仇。”
叶紫灵正色道:“那些都是小事情,我们以后慢慢说也不迟,只是眼下林家真的遇到了灭顶之灾,如果大少奶奶不肯出手,那么林家三家店铺,最多一个月之后就要被官府查封了。”
严玉容大吃一惊:“难道这是真的?前几天我隐隐约约听见下人们悄悄议论,可只是听了个大概,没想到这有这么严重。以前,庆盛昌有什么事儿,爹和世杰总能很快解决的。”
“这一次不一样了。”叶紫灵长叹一声,“这一次,清泉坡有预谋地将水搅浑,而且新任知府齐大人刚正不阿,又素来痛恨官宦商贾欺压良善百姓,所以,如果我们稍有大意,那么庆盛昌从此就要在宁州销声匿迹了。”
“可是,”严玉容越听越困惑,“我只是一个女子,生意上的事情,我一点儿不懂,能帮上什么忙啊?”
叶紫灵微微一笑:“据我所知,大少奶奶的父亲严大人,曾经与齐大人有同年之谊,又都出自前任宰相殷大人门下,同在京城为官那几年,私交也不错。”
严玉容想起来了,父亲的确提起过一位齐元任齐大人,说是在京为官那几年,和这位齐大人最能谈得来。
“我父亲是认识齐大人,可是据父亲说,这位齐大人向来执法公正不徇私情,而且父亲回乡任闲职好几年了,与齐大人也没什么来往,恐怕现在很难说上话。”
“我们需要的不是齐大人徇情枉法,而正是需要他秉公办案。”叶紫灵耐心解释,“只要严大人肯出面和齐大人说一句,希望他不要凭着直觉同情清泉坡的山民,而是秉公处理,对于林家来说,就足够了。”
“真的这么简单?”严玉容看向叶紫灵,“可是既然齐大人本身执法如山,那我们何必多此一举?”严玉容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