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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张老爷和张清芷威胁他,说如今清泉坡与张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若是敢说出实情,那等于也是将自己给出卖了,而那个时候他们张家可以来个完全不认账,因为这笔木材的生意是叶紫灵自己跑到清泉坡来,和他这个族长谈的,而木材,也是从清泉坡运送到南记的,这中间,根本就没有张家什么事儿,他若是“栽赃”,没有人会相信,而他自然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件事情是张家在背后所谋划。因此,祝仲连只得咬牙拼命死扛着,希望叶紫灵在抓不到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最后能放过他。
叶紫灵呵呵冷笑:“我血口喷人?告诉你吧族长大人,今天我不只是要血口喷人,而且还要杀人呢!”
祝仲连吓得浑身直哆嗦懊悔自己当初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和张家搅在一起去害人,而且害的还是对自己有恩的人。
“不不!不要杀我们····…”祝仲连的妻子毕竟是个女子,胆子小,被叶紫灵他们这么一吓唬,早就吓破了胆,又听见叶紫灵说要“杀人”,又自己想了想,明白叶紫灵所言不虚,他们人不知鬼不觉将自己和丈夫杀死在这里,然后离开清泉坡,又有谁能证明他们就是凶手?
祝仲连的妻子万念俱灰,恨不能一头撞死。因为当初,祝仲连并不想与张家合作,更不想陷害叶紫灵,可都怨她,眼皮子太浅,看见张家送来的那些珠玉金银就动了心,将叶紫灵当初对他们两口子的恩德早就抛在了九霄云外,眼里心里只有那点儿好处了。而祝仲连本来意志也不够坚定,被她一吹枕头风,也就彻底失去了原则,帮助张家做了这么一件缺德事儿。
叶紫灵“嗖”的一声抽出一把匕首,轻轻贴在祝仲连妻子的脸颊上,慢慢滑动,吓得祝仲连的妻子都尿了裤子。
“二夫人,你觉得,你们这样对待曾经于你们有恩的人呢,是不是该死啊?”叶紫灵盯着祝仲连妻子的眼睛,慢慢地说。
“是我们错了······是我们错了……”祝仲连的妻子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一边哭一边磕头如捣蒜,“我们不该油蒙了心,做出这伤天害理的事啊……叶姑娘您大人大量就饶了我们吧······”
“这么说,你们这算是承认那批木材是你们做了手脚?”
祝仲连羞愧而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心说昨天晚上两人还商量着,任凭她叶紫灵怎样逼供,他们也一个字都不说,因为,只他们不承认,叶紫灵就找不到证据。可是现在,人家还没怎么着呢,你就自己先吓得把实话说出来了。唉——祝仲连在心里长叹一声,果然是妇人之见、妇人之见啊!当初就不该听了她的话,帮张家做事。
叶紫灵将目光转向了祝仲连:“族长大人,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祝仲连低声道:“叶姑娘,是我对不起你······”
叶紫灵笑道:“是不是庆盛昌东记的张家父女叫你们这么做的?”
祝仲连只得点头:“正是。”
“那么你有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是他们在背后指使了你来害我?”
“有,有的。”祝仲连急忙说,“当初我就担心万一出了岔子他们父女两个不认账,反倒让我们两口子顶缸,所以我故意多和他们要了一些银子。当时他们说,一时之间拿不出来那么多,于是我就让他们写了一张欠条,上面还有张老爷的手印呢!”祝仲连唯恐叶紫灵报官,告自己一个欺诈之罪,当然更害怕叶紫灵一怒之下,让这两个小伙计结果了自己和妻子的性命,所以忙不迭地将内幕和盘托出。
叶紫灵问道:“欠条在哪里?”
祝仲连吓得一头一脸的汗都不敢去擦,哆哆嗦嗦回答道:“在……在梳妆台的最下边抽屉里面。”
叶紫灵打开了那个抽屉,拿出一个首饰匣子,打开匣子一看,果然有一个绢帕,里面包着东西。又将绢帕打开一看,果然是张清芷的笔迹,上面写着,张季山某年某月某日,欠祝仲连白银五百两整,限定某年某月某日如数归还,若逾期不还或者还不够数目,将用落霞镇张家老宅来抵债。
叶紫灵将这张欠条折起来放入自己的袖子里。又对祝仲连说:“你们认为,张家在落霞镇的老宅,值五百两银子吗?”
祝仲连的妻子说:“我们当初也提了这个,可张季山说,他会想办法给我们这笔银子的。”
叶紫灵笑道:“这么说,庆盛昌东记要出现亏空了?”想了想说,“这样吧,今天我来过这里的事情,你们和谁都不许说,当然也要继续和东记做生意。”
“啊?!”祝仲连两口子错愕地看着她,“可是叶姑娘,为什么还要继续和他们做生意呢?”
叶紫灵板着脸道:“叫你们怎样做你们就怎样做,不用这么多废话!”
“是是是。”祝仲连两口子态度特别好。
“爹爹!”张清芷高兴地跑进东记店铺的后院,就是以前林世伟经常坐着喝铁观音的地方,看着半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的张老爷,兴奋地扬了扬手里的几张纸,“爹爹您快看,咱们又签了一笔大订单呢!”
“唔。”张老爷并不像女儿这样高兴,而是淡淡地说,“这次的主顾又是哪一位啊?可别又像那次的莫金山,害得咱们差点儿抬不起头来。”
“爹爹,这次这位大主顾,就是宁州城的人,女儿已经叫人去查访过了,的确有这么一个人的。”
“是吗?”张老爷这才从躺椅上站起来,接过单子来细看,“城北席家。席家我知道,是做粮油生意的,这下子,总算是不会再闹笑话了。”
张老爷心有余悸地舒了一口气。
“是啊爹爹,这次绝对不会再稀里糊涂签订单了,都是核实清楚了才签的。”张清芷将订单从父亲手里接回来,小心翼翼地放好,“加上席家这一笔,咱们东记总共接了三笔大订单了,而我刚才也和工匠们说了,如果这三笔订单做得好,那么,暂扣的那一成工钱,在交货之后就给他们,不再扣除。所以,工匠伙计们也很高兴,不再提辞工的话了。”
张老爷欣慰地点点头:“是啊,只要这三笔生意做成,咱们不仅能扬眉吐气,让叶紫灵无话可说,而且更重要的,是能够借着采购木材,弄出一笔银子来,赶紧先将留在祝仲连那里的那张欠条拿回来。”
“五百两呢。”张清芷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就算是采购这三批木材,恐怕要弄出来这么多现银,也不容易。”
“只能弄出来多少算多少了。”张老爷摇头叹息,“这一次,咱们为了打击叶紫灵,花的本钱也太大了,但愿能马到成功,顺利将叶紫灵赶走,只要你做了林家大少奶奶,这区区五百两,还不是小菜一碟?你这边,也要抓紧一点,想办法赶紧把世杰那小子给拿到手。咱们双管齐下,不愁将来庆盛昌不改弦更张!”
。。。
第三百九十九章 寺院巧遇
“紫灵,如今总算一切太平了,我想,咱们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地做生意了。”林世杰看着院子里那几枝娇艳欲滴的杏花,不由得慨叹道
叶紫灵一边不紧不慢地拨着算盘,一边头也不抬地说:“是啊,总算是一切都平静下来了。对了,过几天,咱们还要再去一趟木石湾,和那里的族长谈谈采购木材的事情。”
“其实,祝仲连已是诚心悔过了,而且他那里有现成的木材,咱们何必跑那么远的路去木石湾呢?在清泉坡采购也是一样的。”不知道为什么,林世杰不想去木石湾,好像也不仅仅是因为路远,而就是懒得去。
叶紫灵说:“祝仲连诚心悔过,是因为他不得不悔过,若是当初张家得势,他能悔过吗?所以,这次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以后再也不敢对庆盛昌做坏事。”一想起来祝仲连,叶紫灵就愤恨不已。当初若不是她从中斡旋,他祝仲连能当上清泉坡的族长吗?可就为了那一点点蝇头小利,他就恩将仇报,差点儿将自己置于死地。若不是自己还算机灵,早早发现了端倪,那现在,被轰出宁州的不是张家人而是她叶紫灵了。,而且,人家张家就算是被赶出宁州,那也可以回到落霞镇去,张家的根在那里,他们不会饿死,可她叶紫灵就不同了,一旦被赶出宁州,那就只有去沿街讨饭。
“这又何必呢。”林世杰真的不想去木石湾,“事情已经过去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再说了,木石湾路远不说,还不好走,这一来一去的,要耽误很多时间呢。这次祝仲连已经受到了教训,想必再也不敢对庆盛昌做什么不利的事情·咱们还是继续和他做生意吧。”
叶紫灵想了想说:“还是冷一冷清泉坡吧,要让祝仲连知道,做了坏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林世杰只好苦着脸答应:“好……吧……木石湾就木石湾。”
“素月姑娘·后天你还是去归尘寺进香吗?”洗衣房的一个婆子一大清早就过来问高素月。
高素月自从在洗衣房的日子稍微平静之后,不知道是出于对叶紫灵和林世杰的愧疚还是日子太无聊,居然迷恋上了念经拜佛,供奉了一座观音菩萨像,每天做完自己的活计之后,就将自己关在那间曾经传闻闹鬼的屋子里,默诵经文·极少出门。后来,林夫人和林世杰专程来看过她两次,叮嘱洗衣房管事的婆子好好待她。高素月看林夫人和林世杰待她不错,就在他们第二次来洗衣房看她的时候,提出自己为了赎罪,打算虔心向佛,请求他们允许她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到归尘寺去进香拜佛。林夫人和林世杰答应了,并派了一个健壮的仆妇陪她一同前去。而高素月呢·也的确是坚持了下来,每个月的初一十五,不管刮风下雪·不管烈日当空,她都会换上一身白衣,拿上前一日准备好的香火,带着仆妇去归尘寺进香诵经。这个婆子刚开始的时候有些厌烦,觉得这高素月未免太做作,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