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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跑得可真够快。”吴妈妈被她快得象风一样的阵势,吓住了,站了一会,才回过神,跟着跑回去。
“然儿。”
寻香绝望地冲进逸安居,赵氏正神色异样地守在外次间门口,见主子象箭一样射进来。连忙闪身让开。
浩然睡在榻上,双目紧闭,嘴角却挂着罕有的微笑。嘴唇间或轻轻抖动一下,似乎极欢快的样子。
寻香看着儿子,怔了怔,这情景不象坏了事。儿子生病后可是不会表情的,现在突然会表情了?
“夫人。吴妈妈给然儿灌下汤药后。他就会笑了。”赵氏轻声道,“起先她以为看错了,让我看,我看就是这样的,然儿有好转,会笑了。”
“然儿。”寻香抱起儿子。在屋里轻轻走动,两眼直直地看着儿子,他慢慢收起微笑。似乎已经笑累了一般。
吴妈妈终于气喘吁吁地回来了,“夫人。然儿好象很喜欢那蘑菇的味道。所以我跑去给你报信,不想你风一样地回来了。”
寻香弄明白情况,长长地松口气,笑道:“老王大夫还骂我不该拿然儿作试验呢。”
“什么试验?”
吴妈妈和赵氏不解地看着她。以为她是想给然儿吃蘑菇汤,才没想到她在做什么试验。
寻香收起笑。把孩子放下,“我还得去西院,那边还有些情况呢。”说罢又风一样地跑了。
“啧啧。夫人脚下能生风?”赵氏头一次见识寻香可以眨眼间就道线一样从眼前飞过,目瞪口呆地看着外次间的门,只一瞬间,就不见了夫人的影子。
“咱们夫人可有本事呢。没准哪天还突然会打架呢。”吴妈妈笑一笑,奇怪过了,就再没一点奇怪,对于夫人的特别能力,傻子才去研究那是怎么回事,不然怎么叫作神秘和神奇?要是揭穿了,就不神奇,不神秘呢。
“然儿没事。”寻香跑进老王屋里,还没进屋,就先叫起来。
“然儿没事,我们却有事呀!”
莫氏她们几个已经从屋里站到外面,里面的屋门紧闭,老王在屋里咆哮。
寻香在屋门处停下脚,看着几个女人,“长河叔他们怎么了?”
莫氏掩嘴笑得头上的步摇直晃,“他俩个又闹肚子了。我看你今天给他们开的药,下猛了。”
许氏满脸紧张,怕老王他们一吐一拉的病得更重,担心地看着寻香。
寻香挠挠头,奇怪起来,怎么然儿吃了就一幅享受美味的样子,老王他们吃了却这么悲惨?
春桃心里最担心,但不敢说出来,怕大家又骂她添乱,只是咬着嘴唇,皱紧眉头看着紧闭的门。
终于,长河在里面叫道,“春桃。老王说,让你们去外面叫人挖两个坑,这些污物,我们自己出去倒。”
寻香她们以为耳朵听错了,他们自己出去倒?瘟症可是害得他们一直下不了床。这一拉一泄真管用了?
四个女人相视一眼。莫氏最先肯定地判断,“香儿的药虽下猛了。不过管用了?”
春桃目带惊喜地看着寻香。
寻香眉头一拧,不敢肯定这事,他们要自己去倒污物,恐怕是怕传染给别人吧。
果然,老王在里面催促,“你们还在外面磨蹭什么?出去让人在西北面的山边挖个坑,在那等着我们吧!”
“你们走得到山边去吗?”寻香担忧地问。
“别管我是爬还是滚出去,总之你们别在外面碍事,带上人去外边挖坑等着就好。”
。。。
24 谁的错
太阳照在寻园背后西北面的山足下的一个新坑,四周站着一些人,正静静等着老王他们。
“他们恐怕走不出来吧?”许氏小声地说,瞟一眼春桃,她的脖子尤其伸得长长地眺望着寻园那边。
除了寻香,知情的都担忧老王他们自己出不来。
“还是叫几个人去把东西抬出来吧。”莫氏不愿当众说污物这样难听的词,婉转地建议。
寻香摇摇头,老王说了自己要出来,就是爬都会爬出来,而且他对自己的实力有评估过,才会说那样的话。之所以还没出来,恐怕也在算着外面的人挖坑的时间,又或者还在不停地腹泄或者呕吐。
“要是他们真出不来怎么办?”春桃小声说一句。
远远地来了一队人,为首的却是谷庭仪和寻勇,是他们去官府要到人手回来了。
“他们后面拖着什么?”
“大家让开些。”寻勇在前面边走比手势,让大家分开道来。
两个官兵各挑着一挑有盖的木桶上来,将桶放进坑里,几个庄民用铲子铲起泥土掩埋木桶。
众人往后一看,四个官兵用两个木筏将老王和长河拖了出来。莫氏想着老王先前的话,忍不住笑,“老王不是最差也要爬着滚着出来的吗?”
谷庭仪剜一眼她,满脸正经,却没训人。
老王和长河不只换了干净衣服,还沐过浴,熏过香了。听到莫氏的调侃,老王从木排上站起来,脸色依然不好,青中带黄,黄中带着点病态的苍白。不服气道:“我和长河自己能出来。寻勇他们回来,先去看我们,依他和谷老头的为人,怎么肯让我们自己动手,硬是让官兵们给我们洗澡更衣……还不让我们下地……做人能拂了人家的好意?”
谷庭仪忍不住好笑,“我们去到老王屋里,他和长河二人虚得抱成一团,相互搀扶,想要一身臭哄哄地抬起这些脏东西出来,还没走出门。两人便趴在门边歇大气,真让他们爬出来?那不是让人笑话我们没人了?”
老王脸上一红,呼吸到新鲜空气。精神振奋不少,难堪地四下张望。柳长河一脸病容,笑着躺在木筏上不出声,男子汉大丈夫能伸能曲,再说染了瘟症爬不起来也不丢人的。
见此情状。寻香心里却是更沉,这么看来土参子的药效比水参子差了太多,这可如何是好?
寻勇打破老王的尴尬,对寻香道:“老王刚才说想亲自去野茶树边再看看,待他查看后,再让我们出去。”
寻香点点头。
一些人留下埋脏物。别的拖着老王他们,跟寻香一起去野茶树前。
“其实我们吐过泄过后,虽然全身更软。可是心里感觉舒服许多。”到了野茶树前,老王这才说出真实的感受,“否则我没精神出来的。”
寻香星目闪烁,“不是安慰我的?”
“不是。”
“然儿吃了那蘑菇,好象他很喜欢吃那个味道。小嘴边会挂笑了。为什么你们吃了没有益处,反而有害?”
“然儿会笑了?”
这是天大的喜讯。都有几分不敢相信。连老王在内也奇怪,浩然中的是毒,他吃了蘑菇汤没事,而自己和长河两人却有问题,按理说浩然的病情更重,而且还只是个婴儿。这么说那蘑菇应是无毒的才对!
“为什么老王他们会吐会拉?”莫氏不解极了。
谷庭仪突然想到,叫起来,“莫非老王他们吃的蘑菇没有煮熟?蘑菇没煮熟吃了也会中毒!”
老王瞪着春桃和许氏,找到根源,只有这个可能!两眼如剑一般直视她们,“说说你们煎药的过程!”
许氏身子抖擞一下,不敢看老王。春桃脸一白,解释道:“本来药就要煎好了,和往常一样的煎法。吴妈妈突然拿着蘑菇跑来,说夫人吩咐加些在药里,然哥儿的汤药也要加的。我们便把它直接加进药锅里,没想到那么多,想只是无毒的蘑菇而已,如是煎的时间短,就象药一样药力出不来,所以没煎多久……”
“我就说我们怎么会象中毒一样?还好只是吐吐泄泄。”找到原因老五并没生气,拍拍手,坐在草地上,四下查看,并吩咐大家一起查看是否有和平时不同的植物。
“树上要再看看吗?”野茶树上还挂着梯子,寻勇抬头看看高高的茶树。
“我去。”老王力不从心地起身抓着梯子,的确没有力气爬上去。
“还是我去吧。”寻勇几下爬上梯子。
“你看看那些变红的茶叶。”
“那些变红的茶叶枯萎了。”
寻勇摘下几片枯叶,飞身下来。
老王不再怕那些叶子有什么病毒,反正已经染病了,拿过叶子,从衣袖里取出放大镜观察它们。
寻香惊愕地发现不少草木都枯萎了,之前这树下的草木一直未曾变化过,只是那些染了病毒的茶叶才有异象。
“这才对了。说明这茶树四周恐怕没有解药。毕竟这里不是起源地。”老王验证了心里的猜测。
“那我这就带人上一指峰吧。”寻勇道。
“把这个带上。”老王把碗大的放大镜交给他。
寻勇带着一队人出发了。
“这两株茶树恐怕不得活了?”莫氏心疼地看着茶树。
“唉。终究得烧掉它们。”谷庭仪最担心它会一直传播病毒,考虑着说服寻香烧掉这两棵茶树。
“我想法再救一救,如是救过后,再无好转,便烧掉它们吧。”寻香想到患者服水能子能保住命,这树应该也能吧?
“你怎么治?”莫氏皱着眉问。
“象治人一样治?试一试也不妨。”老王支持道。
寻香不死心,谷庭仪只能让她再捣弄一番,想过两日再提焚树的事。
却说寻勇带着一队人来到一指峰,搜了一天,发觉峰上的树木和寻家野茶树下的树木一般,大多呈枯败之状,此时正是春季,不该有此现象,显然那些树木也有受到影响,只是发作得比人慢慢而已。
寻勇很细心,还特地留意了树木间的虫子,发觉石缝间死了不少虫子,怕病毒传染,和大家在峰顶上挖了深坑,将那些草木和虫子烧埋掉。
回到寻家,已是亥时。
寻勇他们虽无收获,却证明了一点,树木对瘟症的感染比人发作慢。如果邪阵四周没有不受感染的植物,那么病毒发源地,应是一片类似菌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