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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答。
……水?
脑袋昏昏沉沉的,我意识蒙蒙。
啪答。
……还是,下雨?
我举手想抹去脸上的湿润,可才刚想动,一阵锥心的刺痛就从右肩整个蔓延到手指末梢。
我不由得轻吟。
疼痛的感觉让我昏沉的意识清醒了些,我立刻察觉身边有人——应该是没有恶意,否则就算身体动不了,魔火藤也早缠上去把对方腐蚀的连渣都不剩——而额头传来有东西移开了下、重新换上清凉的湿布感觉,也证实了身旁的人确实是在照顾自己。
我不再试图动作——因为疼痛、更因为没有力气——虽然脑袋已经可以勉强思考,眼皮却还是沉重得睁不开……这种虚弱的感觉真让人痛恨。
……所以这空气里不算陌生的药味……我现在应该是在医院厢房吧……
脑袋一边模糊想著,我一边试图运起内力让自己恢复力气,结果却意外发现徒然无功——内力薄弱不堪到几乎让我无法感应!而这事实吓得让我脑子又更清醒了些。
怎么会这样?!就连受伤的时候我的内力也不曾这么虚弱——我拼命的运转沉重发涨的脑袋努力思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应该是在Quidditch比赛——Quidditch!?
本来就还相当昏沉的脑袋,因为触动了记忆而又更重了些,我大概想起了自己是怎么受伤——没错就是受伤,因为就在球赛进行到一半,我以为Malfoy家的House elf改变主意不打算在比赛中闹事的时候,被控制了的Bludger却开始行动——我就是后来躲著疯Bludger、顺便尽往Slytherin队员处飞窜的扩大混乱了将近十分钟,最后在发现Golden Snitch并抓住它的时候,被那颗疯Bludger整个撞碎了右肩!
真他丫的痛!这Bludger的力道也未免强得变态,都可以杀人了——这是我从三、四十尺的高空摔下来昏过去以前脑袋唯一的想法——事实上我现在也还是这样想,因为我明明都已经先一步运足了内息护住身体,结果那力道还是强得让我整著右肩骨碎……好在当初我引著它去撞的都是Slytherin队员的扫帚,要是换做其他人被撞到,大概就只有内脏破碎血肉模糊的下场了……不过这并不能解释我现在这么虚弱的原因……我到底是——
放轻了的细微脚步声接近,打断我本来就已经不大灵光的思考。
『他醒了?』
明显关心的温柔低问,我感觉到一只凉凉的手轻触我的脸颊,小心翼翼为我拭去多馀的湿润……是Pomfrey夫人吧。
我没有听见回应,倒是听到Pomfrey夫人忧心的轻叹,『他身体温度实在太高了。我们真的不能让他喝些降温药剂吗,Severus?这样下去--』
『除非你想给他收尸。』几乎没有温度的沉声,如果不是我现在连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我肯定会吓得瞪大了眼睛,『他身体里已经有股力量在自行化解毒素。现在让他喝任何药物都只会增加他身体负担。』
Pomfrey夫人又叹了口气,我额头上再次传来湿布给换掉的感觉。
『才刚离开这里没几天又进来,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总是这么容易出事。』她低声嘀咕,『居然连玩Quidditch也会中毒……现在的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样,连媚药这种东西也随便带在身上……Severus你真的该好好约束一下你院里的学生了,「幽灵玫瑰」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同样的话我建议你去和McGonagal反应,个人认为她的学院才是违禁品的制造工厂。』Snape教授轻哼,『而且要不是有人愚蠢到贴身藏著暗系植物,现在也不会弄得不知不觉吸收了太多媚药而中毒躺在这。』
……原来是中毒……这倒是很好解释了我内力虚弱的原因……都在忙著给身体解毒去了难怪我会动不了……可「幽灵玫瑰」……又是怎么回事?
『这孩子的体质特殊,总有植物会自动依附著保护他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事根本怪不得他,Severus。』潮湿的软棉棒沾上了我乾裂的唇, Pomfrey夫人帮我补充水份轻声说,『还有他的肩膀……骨碎加异位,现在也只能暂时固定……要是他摔下来的时候没逞强去拉Malfoy先生一把也不至于变得这么严重--』
『所以你是在告诉我,你情愿你的病房里躺著两个学生?』Snape教授带刺的反问,『我怎么不知道你变得那么轻忽学生的身体了,Poppy?还是你也和我们伟大的校长一样中了名人Harry Potter的迷惑术,只要能让他继续做「大难不死的男孩」,其他人的死活都无所谓?』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Severus。』Pomfrey夫人的语气并没有被冒犯的不悦,仍旧相当平静,『我只是希望你能尽到你做为这孩子老师的身分,既然Harry是你的学徒,至少你也该做到引导和指正的责任,而不是放任他老做些危险的事情。』
『我放任他?』Snape教授低嘶,语气听起来相当的危险,『真正放任他的应该是Dumbledore和McGonagal!如果你们不是再三的在他触犯校规的时候纵容又视而不见,让他习惯的不将校规放在眼里,他会变得这样自以为是救世主般的老往危险里撞?现在你们把他宠得傲慢又自大,管束不了了就把他扔给我--像过去每个解决不了的问题一样要我想办法--你们究竟当我是什么?麻烦处理中心还是垃圾回收场?』
『Severus!别那样贬低你自己和这孩子,你明知道我们不是!而且都已经过了一年多了,我不相信你到现在还看不清楚这孩子的本质,你--』 Pomfrey夫人的声音一顿,『算了,我不想和你在这孩子仍然昏迷不醒需要安静照顾的时候争论这种问题。我只提醒你,不管你是基于什么原因答应而校长大人收下Harry做学徒,你已经有引导他和照顾他的责任,任何理由都不该成为你逃避的藉口--』
『我没有逃避!』
『那就证明这一点,请你别老是只有他受重伤的时候才肯过来看他。』Pomfrey夫人平静、甚至是带了些严峻的说,『证明给我看,Severus,证明你没忘记我们Slytherin真正的骄傲,从不逃避以及接受现实的冷静……向我证明,我没有糊涂到收了一个懦弱的弟子。』
病房里变得相当安静,如果不是浑身脱力的高烧中,脑袋重得脑袋和意识沉重昏懵得堪堪能接收讯息而已,我一定会被这会儿听到的事情惊到。
喵喵的……我还以为听说Voldemort曾经是Dumbledore教授的变形学弟子后,这城堡里的人际关系已经没有哪桩可以吓到我了……结果现在居然还蹦出了这一个辛密……认真严谨爱心泛滥的Pomfrey夫人居然是Slytherin出身!?而且Snape教授还是她的门生?!
……我应该是根本完全没清醒还在作梦???
『你已经很多年没拿这身分压制我了,Poppy。』Snape教授的语气乾涩,『Dumbledore那老家伙真值得你为他做到这一步?为了他偏爱的Gryffindor小英雄来威胁我?』
『不是威胁,也不是压制,Severus,你应该很了解我从不做这些既花精神体力、又消耗脑力时间的浪费行为。而且校长大人一直是位值得尊敬追随的强大巫师,身为他最信任的人,值不值得为他做事,你比我还清楚不是吗?』
帮我补水润唇的动作停下,我听著Pomfrey夫人收拾东西的声音。
『我也是有私心的,希望你能好好自己想清楚。人不能一直被回忆所束缚,这孩子只是Potter夫妇的生命延续,并没有义务承担上一辈的恩怨——更何况他将来要负担面对的东西已经够多够重了。』她轻叹,『当然你也是——不要否认,Severus,我们都知道那天迟早会来的,而你又会去哪里——所以在那之前,请好好想清楚你究竟要怎么面对和指导这个孩子,想把什么托付给他——毕竟,他是你自己答应承接下来的责任,也是你自己选择的继承人。』
轻细的步伐走远了很久,我的身边始终就只剩下细微的呼吸声。
……不管是不是在作梦,至少在我又陷入昏睡以前,我确信自己身边不是空无一人。
第二桩意外(上)
「幽灵蔷薇」和「幽灵玫瑰」是种香精魔药,气息极淡,可是只要在泡浴时用上一小滴,就足以让用户一整天心情清爽;如果用在药物方面,搭配适量的指定药草,甚至还可以转变成兴奋剂、解毒剂或是强化不同药物效用的完美催化药。换句话说,这种香精魔药是种用途相当广泛的古老高阶魔药;只是因为这种香精魔药的制作方法极为耗时复杂、制作失败率又极高、材料也极为稀少珍贵,因此曾经数度差点失传,成为不管是正规渠道或在黑市都是有价无市的宝贝。
而「幽灵蔷薇」和「幽灵玫瑰」两著唯一的差别,就只差别在提纯度上以及使用效果的显著程度而已。
不过就算实用性和珍贵度极高,在普遍巫师眼中,对于「幽灵蔷薇」和「幽灵玫瑰」的第一印象,还是放在可以诱发巫师身心愉悦的房事媚药上--谁叫好几百年前发明这种药物的女巫,最初目的就是为了在床第间博取自己风流成性的丈夫欢心?
一滴的「幽灵玫瑰」就可以在不知不觉中增加个人的先天气质魅力,三滴加上适当的魔力就可以媚惑人心……至于床第间的效果就不说了,「幽灵玫瑰」在黑市里被视为梦幻级的媚药绝对不是徒具虚名--而这样的魔药既不会上瘾也不会留下后遗症,用途又超级广泛,也难怪会成为所有巫师都梦寐以求的珍贵魔药。
不过我还真没想到,暑假那时候随手转发送去的「幽灵玫瑰」,最后会作用到自己身上--Malfoy这个死小鬼没事把那么贵重的东西随身携带是做啥?搞得我们掉下扫帚的时候,我被他掉出口袋的「幽灵玫瑰」洒得满身都是--更该死的是,我的魔火藤简直是爱死了那种味道而拼命吸收,甚至在我来不及拒绝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