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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充满惊恐和默哀的送葬眼神下,乖乖来到这个办公室--天晓得我情愿现在就面对全盛时期的黑魔王,也好过和这只已经对我放了快半小时的魔力杀气、却连半个字也没吐一声的大蝙蝠共处一室哪!!
……如果不是早上已经毁掉了城堡大厅,外加这办公室里珍贵的标本不在少数而且禁不起太大折腾,想必我现在面对的,不会是只有这种程度的魔威了吧……
僵硬低头的杵在办公桌前,由於持续性的释出魔力抵抗著威压,已经有些脸色发白冒著冷汗的我,忍不住无奈的想。
『……还不招吗?』
绝对是冰到掉渣的声音,在终於打破了办公室里凝窒的安静后,我又突然有点希望他继续保持沉默了--没头没脑的要我招啥呀?虽然我是有些底啦,可是先不提真的招供以后的后果,单是现在这种光是威压就几乎要耗掉我大部分力气的状况,真开了口我还不得内伤!?
应该是终於发现我有些摇摇欲坠的惨澹脸色,意识到这种情况下我根本法开口,庞大魔威总算是收势了些。还是大得很吓人,可码已经不再让我难受得像是有块千斤重石压在胸口。
『说!』
我暗暗运起内力调息了下,这才略带迟疑的干涩问,『……说什么?』
然后,在我有一半是装的可怜兮兮困惑下,大蝙蝠以几乎是现影的速度,袍边滚滚的离开了办公桌后方的舒适扶手沙发,直接到我面前制造出一片罩顶阴影。
『不要在我面前炫耀你那粗糙低劣的Gryffindor式演技,那只会让本来就已经够蠢的你看起来更白痴!』Snape教授咬牙低嘶著,指向桌上一只已经敞开了的眼熟碧玉盒,『解释!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自己亲手放进去的东西我还认不出来?不过已经打定主意绝对不认帐,我当然还是继续维持我「粗糙低劣的Gryffindor式演技形成的白痴样」,小心翼翼的瞥向桌上的碧玉盒。
『是魔药,教授。』我强自镇定的说,吞了吞口水的继续小声补充,『而且看起来相当珍贵。』
然后我继续低著头,小心掩饰掉因为得知Snape教授已经吃了我做的白巧克力、而衍生的轻轻喜悦(嘿嘿~如果没吃掉这个盒子是绝对开不了的。虽然魔力大不如前,可咱结合了符咒和魔法阵的复合魔法还是很到位的。我小小得意了一把同时,也有些可惜自己实在没胆子问他好不好吃。)--毕竟现在绝对不是表现出任何好心情的恰当时机,我还不想那么早就去和Merlin喝下午茶。
眼角瞥见某人扭动的手指,我毫不怀疑那是在忍耐--至於忍的是拔魔杖的冲动、还是亲手掐断我脖子的巨大诱惑,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说.不.要.跟.我.装.傻!!』
随著冰雹般的低吼敲向我的,还有一张拍到我脸上的羊皮纸,『在我下咒把你变成一只青蛙直接飞路到南极以前,我要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把那张已经给蹂躏到接近残破的羊皮纸从脸上抓了下来。虽然墨水已经变得有些模糊,可我还是认得出来是我昨晚写的--我就说自己明明记得已经把今早大厅上最后那段录话改掉了,原来是施法过程里不小心把留言放错了阵心,怪不得没修正到--再次暗暗反省的决定以后想睡觉时不再弄复合魔法一类的制作,我皱眉的看著那张洋洋洒洒纪录著我昨天辛苦一夜唱歌和留言的破烂羊皮纸,心里不得不沉重的认同自己这信写得有多双关,怪不得那些不知情的外人和幽灵画像全都误会是情书……
垂首的我收好感慨的心思,小心翼翼的弱弱说,『看起来是封文情并茂的感谢信--』
我一时卡壳,因为Snape教授身上放射的魔威又上升了些。
『这纸上面写字的墨水是自制的!』Snape教授咬牙低嘶,『而我碰巧知道自己的学生里,只有一个该死的小鬼,每次上缴的作业写字用的都是这款墨水!需要我把那小鬼的名字说给你听吗?伟大的Gryffindor黄金男孩?』
我拿著信纸的手细微抖了下。当初写信的时候只记得要用左手写免得留下笔迹给认出,我却忘了平时写字的油墨都是自己调配的--虽然我做的墨水和外面卖的色泽相差无几,可对一个魔药大师来说若有心要分析出不同处,虽然步骤琐碎了些可也绝对是小菜一碟--丫丫的见鬼!这只蝙蝠没事抽什么风的去研究我用什么墨水写作业--呃、难道是我去年给Quirrell下毒利用的就是写作业的墨水,所以连带让Snape教授起了警惕?!
没有时间哀悼自作自受,我脑筋飞快的转著要怎样撇清这层嫌疑,可一时之间只能想出一个连我自己都觉得拙劣的藉口。
『我写字时用的墨水确实都是我自己调的。』我承认了这一点(反正否认无用),『不过我的墨水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用,我的朋友和其他同学偶尔也会借用我的墨水瓶,而且上学期我才弄丢了一瓶墨水--』
『所以你是在告诉我,写这信的如果不是你的同学,就是刚好捡到过你的墨水瓶?』
啧,就知道这家伙会这样反问。
我揉了下鼻梁--自从不需要眼镜、更不需要老是矫正那个破东西在我脸上的位置以后,这个动作已经成了我急速思考时的新习惯。
『既然您不相信,那么,教授您到底希望我说什么?』我总算抬起头,望向那居高临下带给我相当大压迫感的盛怒男人,『难不成您大老远的把我从球场抓到这里,为的就是想听我承认今天早上、还有这些东西是我的杰作?』
『难道不是吗?!』
Snape教授脸色黑到了极点,对我劈头大吼,『炼制高阶魔药、融合魔法阵和符咒、非法改造魔法物品,整个Hogwarts除了你,还有谁办得到这些还天才到不要命得把那么危险的复合魔法用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恶作剧?!甚至那头狐狸--』
咆哮乍顿,一道诡异的扭曲神色融进了他狰狞的盛怒脸色,他瞪著我的目光更危险了。
『……狐狸……黑色的……绿色眼睛……』他眯起眼睛,声音低柔得像是自问,可是却又明显冷得宛如来自极幽黑暗,『……瘦小……还有前额的银毛……有什么不可能?那个该下地狱的浑蛋以前就是这方面……我早该猜到……』
Snape教授盯在我身上的目光到最后已经不能用危险来形容了。我努力的维持住镇定和不明就理的轻微困惑,掩饰好心里的紧张和莫名心虚。
『……教授?』我不得不先虚弱的开口试探。不只是因为办公室里的魔威又逼近临界点,Snape教授像是准备要把我肢解分尸的眼神也盯得我直发毛。
『是你,对不对?』
『诶?』我才疑惑的冒了个声,迈步逼近而来的高大威胁逼得我不得不后退。
『那只狐狸,』他咬牙切齿,『是你--化兽型态--』
退呀退的,我终於撞上了墙壁。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教授。』我白著脸的镇定说,『我--』
『Animagus!别告诉我你没听过这魔法!你那该死的父亲当年就是McGonagal最偏爱的学生,我不相信你会没有遗传到他半点变形天赋!』Snape教授双手压在我旁边的墙上,把我笼罩在他身高的阴影下同时,也让我完全体会到至高魔威的直接压吓,『说!那只狐狸是不是你?!』
用魔力抗衡威压同时,我运著内力调息。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教授。』
我维持著我的口供。「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虽然不知道是那位先人的高解,但是在面对Snape教授的时候,我还是很信奉的,『今天早上的事情,还有现在这些指责--』
『Potter!!』
『--如果是因为这份匿名礼物您不满意,所以您就非得找个替死鬼,请恕我不奉陪。』
我抬头直直的望进那双因为盛怒而不再显得空洞死寂的黑曜石眼睛,语气加重的说。
『要知道我今天收到的匿名礼物也多得让我头痛。更别提这两年「圣诞节」我还收到两份贵重到不行的礼物,直到现在我也还没找到那位「送礼者」呢!说起这件事情,我甚至在考虑要不要再向校长大人问一下,之前送了我一套秘银银针、后来又把我母亲在学时期最宝贝的自学研究笔记都给了我的慷慨善心人士究竟是谁。』我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的回视脸色突然开始忽黑忽青极为精采的Snape教授,『之前收到银针的时候校长大人只要我好好珍惜运用这份礼物,没让我多问--您认为,要是我再告诉校长大人,在继银针后我又收到一份属於我母亲的遗物,他老人家会不会改变主意的不再坚持回避我的问题,对我透露一些有关那位亲切送礼者的内幕呢,教授?』
说到最后,我已经不掩饰自己的阴冷微笑。
哼哼~让你逼我呀!想从我这里套答案,可以,完全没问题,我很公平的,你肯招的话我也招。反正这种拐弯手段我只是嫌懒嫌麻烦,不过您老要想玩的话我也绝对奉陪到底!
於是,脸色狰狞的Snape教授就这样死死瞪著我,我也维持著一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倒是你还欠我一些解释吧」的理直气壮回瞪他。办公室里的气氛在紧绷之余又夹杂了些诡异的对峙,直到--
『Snape教授!!』
壁炉里忽然冒出熊熊烈焰,Flitwick教授的头颅随著他高亢又著急的声音出现在火堆当中。
『出事了--有学生受到攻击--』他喘著气尖叫,我和Snape教授同时变脸,因为我也同时收到了植物们朝我涌来的无助求救讯息,『在图书馆外的走廊--』
在Snape教授反应过来以前,我已经钻出了禁箍我在他和墙壁之中的狭小空间,运起轻功跑出了办公室。
快一点--再快一点--
在接到植物们传来的求救,我巴不得生出翅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