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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通天-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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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卷画轴的确不太常见,尤其是超过十丈长的画作,那都称得上鸿篇巨制了,然而真正让徐言惊讶的并非画卷的长短,而是老者在下笔之际,有一股奇异的气息伴着缕缕火光从画卷上升腾。

    灵气!

    看到画卷上隐隐升腾的气息,徐言立刻想起来庞家那位老祖宗身上的灵气来,两者十分相似,他才能断定对面老者在作画的时候,居然也能产生灵气,只是那些火光是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发现徐言默不作声的瞪着眼睛,青衣老者不由得抬头望去,语气可不善,道:“小子,看什么看,看坏了你赔得起么!”

    画还能看坏,这种新鲜事徐言都没听说过,不过以徐言从不吃亏的性格,他想都没想,直接大叫了一声,抱着脑袋说道:“你声音太大了,把我耳朵都震聋了,你得赔我耳朵,哎呀呀!”

    老者本来想要调笑一番对面的狱友,没想到人家直接撒起泼来,顿时啼笑皆非地骂道:“说话还能震聋耳朵,你这小娃娃,难道生了一双猪耳朵么。”

    猪耳硕大,老者以大耳朵来笑骂徐言,要不然怎么会一听就聋呢,没成想他刚刚说完,对面的监牢里,少年人寸步不让地回道:“看一眼就能看坏的画,你这老不休,难道在画那不雅的春……宫图么。”

    老者比喻徐言是猪耳,徐言却反驳对方画的东西不堪入目,青衣老者一听顿时勃然大怒,刚想喝骂,他忽然怔在了原地。

    他想起了对方用词中的巧妙,这一语双关用得极为精巧,看坏的未必是画,也有可是是看画人,如果真是那种不雅的画卷,可不是容易把少年人看坏么……

    悚然一惊,老者缓缓放下了画笔,正色打量起对面的少年来。

    看了半晌,老者点头道:“小小年纪,嘴尖舌利,半点亏都不吃,小子,锋芒太利可不是什么好事。”

    “您说对了,要不然我怎么被关进天牢了呢。”徐言嘿嘿一笑,道:“这不就是来磨掉锋芒了么,老先生,您认得程老爷子?”

    斗口不过是徐言无意为之,他的目的是打听一番对面那个老头刚才说话的用意,什么暗渡陈仓,关门捉贼,他到现在都没听懂。

    “你说程昱?我不认识。”老者摇着头,无比肯定地说道。

    名字都叫得出来还说不认识,徐言无奈地撇了撇嘴,不在多问了,既然人家不愿意说,他问了也是白问。

    “犯什么事儿啦小子,被关在天牢东区,你的案子应该不小啊。”青衣老者无心作画了,走到栏杆前,问道:“你是造反啊,还是杀人了,一个人进来,造反不太可能,那就是人命官司了,杀了几个,十个八个的可到不了东区,看起来身手一定是不错了。”

    “没杀人,揍了个不长眼的家伙而已。”徐言倒在床榻上,双手枕在脑后说道:“他想欺负我家娘子,幸亏我及时赶到,您说说,这种人能留着他么。”

    “欺负别人娘子倒是无所谓,欺负自己的娘子自然是留不得。”青衣老者点头赞同,好奇地问道:“你就揍了他一顿?”

    “是呀,他来头不小,跟我丈人家还是世交,我就是个入赘的,谁也惹不起呀。”徐言摆出一副无奈的模样。

    “斩草不除根,必留后患呐。”青衣老者明显不是什么善辈,在那边惋惜地感叹。

    “除根了,很彻底。”徐言嘿嘿一笑。

    “除根了?很彻底?”老者一时不解,后来才反应过来,跟着大笑道:“除了子孙根?这一招用得好,用得妙,用得狠辣至极,哈哈哈哈!”

    看到那老者比自己都要高兴,徐言心里一阵犯疑,心说这位是不是心里有什么阴影。

    “手段狠戾,入赘之身,想必你小子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天门侯,徐言了吧。”青衣老者的笑声一止,望向徐言说道,他这一句话差点把徐言吓掉地上。

    名头这么大了么?天牢里的死囚都知道自己啦?

    看到老者似笑非笑的模样,徐言本想问问对面的老人家是不是也刚刚入狱,要不然他天门侯的名头不可能传到天牢里来吧,刚要开口,徐言忽然发现对方的眼睛里有一股清流在涌动,犹如溪流又似深潭,显得无比怪异又十分奇异。

    虚丹境!

    心头豁然一惊,直到现在,徐言才真正确定,对方应该是一位达到了虚丹境的修行者,因为徐言从没见过筑基境的修行者,眼睛里还存在清流的。

    与庞家老祖宗头顶冒气相似,对面的老者眼含清波,这种异象绝非寻常的修行者能够出现,而对面的老者也是徐言第二次见识到的筑基之上的强人。

    “怎么,老夫猜得不对么?”青衣老者发现徐言在发愣,不由得略显尴尬,如果他猜错了,这份人可丢不起。

    “没错,小子正是徐言。”徐言拱了拱手,问道:“不知老先生是……”

    “果然是天门侯,哈哈。”青衣老者得到了肯定,顿时得意洋洋了起来,自得万分地说道:“老夫刘衣守!”

    “留一手?”徐言一愣,脱口道:“老先生大才,报个名号都要留一手,在下佩服。”

    “我说我叫刘衣守!什么留一手!”青衣老者闻言大怒,一把拉开牢门,大步流星来到徐言的牢房前,掐着腰骂道:“老夫刘衣守!老夫是当今大儒,老夫是大普画圣!!!”(未完待续。)

第234章 祁渊之盟

    牢门外有雨,口水雨,所以徐言躲得远远的。

    等到自称大儒画圣的老头吼完了,徐言才眨着眼睛说道:“刘老先生,刘大儒,刘画圣,留一手,小子记住了。”

    留一手和刘衣守怎么念都差不多,徐言稍微改变点语调,对方也听不出来,反正他在心里认定对面的老头就叫留一手了。

    “这还差不多,哼!”刘衣守没好气地哼哼两声,准备返回自己的牢房。

    “画圣,你老怎么出来了?”徐言这时候发现人家都走到自己牢房前边了,惊讶不已地问道。

    “为什么出不来,老夫来天牢躲清静不行嘛,外面吵吵闹闹的,画个画都不得消停,这里多好。”刘衣守说着,自己又转了回去,还把牢门又给带上了。

    明显是来天牢做客的,徐言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他自己是来躲风头的,人家是来天牢里躲清静的。

    “画圣老先生,您还没说暗渡陈仓和关门捉贼呢,小子洗耳恭听。”徐言这时候显得可恭敬多了,筑基之上的修行者,他不恭敬也不行啊。

    “你说程昱啊。”刘衣守捋了捋胡子,似笑非笑地说道:“那老家伙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听他的口气你还听不出来么,不归庞家押解,他另会派遣军队护送,也就是说,给你们庞家押送的东西不过是个幌子,真正重要的东西被他掉包了,这不是暗度陈仓是什么,至于关门捉贼么……”

    刘衣守撇着嘴嗤笑了一声,道:“那个庞家被他当成了鱼饵,只要大鱼上钩,押解鱼饵的人马中必然会出现无数高手,来一场关门捉贼,哦,叫关门打狗也成。”

    “庞家如果不知真相,岂不是平白被人利用,更平白去涉险了?”徐言皱眉说道,他可从来没想过,那位和蔼的程家老人,居然有如此狠辣的心肠,竟然不顾庞家生死。

    “一个庞家算什么,你要是知道那个老家伙的所作所为,你就明白,利用庞家,不过是区区小事而已,就算死上一些庞家的高手又算得了什么,难道四大家族的庞家还缺人么?”

    刘衣守的言词,彻底颠覆了徐言对程昱那位老人的认知,他此时眉峰紧蹙,沉吟不语。

    徐言不说话,刘衣守明显还没说尽兴呢,一看人家不问了,他自己讲了起来:“小子,听说过祁渊之盟么,一手促成祁渊之盟的,就是那位当朝左相,就算你没听过祁渊之盟,也应该听说过奸相误国这个传闻吧,那误国的奸相,说的,便是程昱了。”

    刘衣守看见徐言听得仔细,得意地继续说道:“何为祁渊之盟?祁,是指的祁元山,渊,自然就是临渊山了,这两座高山之间的,便是齐普两国的交通要道,祁渊峡,至于祁渊之盟的真相么,嘿嘿,不外乎练兵二字。

    众所周知,大普兵弱,八年前蛮族下雪山,横扫天南十六国,铁蹄过处,尸横遍野,程昱正是担忧普国的军兵软弱不堪,这才有意挑起了齐普两国的边境之战,从此之后,每隔半年,两国边军都会在祁渊峡厮杀一场,无关仇隙,那只是一份不为人知的盟约而已,直到八年后两国联姻,祁渊峡的边军厮杀才彻底结束。

    八年恶战十六次,一次至少数千军士送命,小子,你来算一算,程昱背着的人命该有多少条呢,嘿嘿,大普左相虽然没有修为,却连修行者都比不过啊,那才叫真正的枭雄,他的眼里只有社稷江山,并不存在是非人命,其他边军还可以在经历过两次大战之后调回,轮换各地驻军前往祁渊峡磨练,偏偏他程昱的亲儿子留在祁渊峡八年之久,每次都会上阵,你说说他这位左相的心,到底是有多狠呢?”

    待到刘衣守讲完,徐言不由得目瞪口呆。

    原来祁渊峡的两国边军恶战,不是为了仇怨,更与侵略无关,只不过是单纯的练兵而已,为了让大普各地的军兵经历过血战的洗礼,不在乎枉送成千上万的性命,只为了大普的江山更加牢固……

    果然是枭雄啊,这份狠戾之心,徐言听到都不由得敬佩不已。

    左相的手腕,恐怕比他这位十七太保都要狠辣了几倍。

    “其实啊,庞家被当做诱饵倒也怨不得那个老家伙。”

    刘衣守背着手,一副唏嘘的模样,道:“他当年挑起边关战事,在朝堂上被攻讦成了奸相,一顶误国的大帽子,到底让他丢了官职,被先皇贬为庶民,远走他乡,其实先皇也是无奈之举,这口黑锅,他程昱不背,难道让先皇背么?只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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