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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侍卫以文泽为圆心,将他团团围住。赵风向文泽抱拳道:启奏皇上,定怀乱党已带人从白龙门闯入,与东宫卫军正杀作一处,有一小支逆贼队伍正直奔养心殿而来。臣怀疑宫中有内奸,因请皇上换上宫人服饰离开回避。
门外呐喊由远及近,宫人们手忙脚乱去闭养心殿大门。兰珠等闻言才包头尖叫,慌成一团。
文泽却镇定地从侍卫群中走出,坐在案几之后,他冷静地冷笑道:朕会怕他,朕就坐在这里等他过来,尔等不必多言再劝。
养心殿紧闭的大红门传来一声又一声沉闷的撞击之声。赵风忙命人死死抵住他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握住剑紧紧守在文泽身侧,额头沁出粒粒汗珠。而文泽脸色却丝毫不显慌乱,含笑吩咐李福说:拿月右受有批完的奏折过来,朕的茶凉了,重新换杯热的。
皇后倒还镇定,兰珠几个已抱头瘫软在地瑟瑟发抖。
文泽突然抬头,笑道:皇后,山西吴知州说他辖下有个名叫冯渊的富商,请求出钱搞劳朕的西征大军,包下作战期间全部军晌。皇后觉得朕应该恩准么?今日朕恩准嫔妃参政,你只管说来。
皇后想了一想,道:回皇上,一个庶民竟有富可敌国的银两原属不祥之兆而且此人居然胆敢提出搞赏皇家军队,这不是意图凌驾天子之上,大逆不道么?依臣妾愚见应当没收银两,治其死罪。
门外撞击一声比一声猛烈。
一琉璃宫灯灯罩震落地面,“吮当”一声摔得粉碎。
看了那灯一眼,文泽朝我微微一笑,问道:慧儿的意见又如何?
我此时方信他当真有泰山崩于项而不变色的天子风范,内心暗暗佩服之余,也不肯示弱,便向他笑道:回皇上,臣妾认为刑罚当诛不法之徒,而非诛不祥之辈。春华山一事,天下百胜当知圣上仁慈——因而才有百性愿意向朝庭进献财物。若这等百性倒定了死罪,怕不民心倒向定怀乱党?只怕他对于钱财倒是来之不拒的。
文泽仍是微笑,并不答话。
李福端上一只黄色彩绘人物盖碗瓷茶杯进来,放于红木案上。文泽亲手揭开,微微笑着,向嘴边送去。茶香四溢,令人心旷神怡,我却于四溢的茶香之中闻见一丝异香,又突然想起一事,立时脸色大变。
皇上且慢!我制止他,又问李福道:李公公,这茶可有试食?
李福大惊,忙跪下道:老奴该死。老奴一时惊慌忘记,还望皇上怒罪。请老奴亲为皇上试罢。
说完,他突然退开几步,端起茶杯往地上摔去,随着茶杯粉碎之声,赵风魔下一众侍卫中,竟有大半人冲进殿来,他们手持兵刃对准文泽,将我们团团围住。赵风手下未叛变的一众人又过来将这群人围住。
皇后脸色大变,低喝道:李福你敢!
李福叹道:老奴有什么不敢的?老奴自始自终只有一个主子,那便是定怀太子。
我.点头冷笑道:不错,原来这几年定怀太子能入宫拜祭媚妃,是公公大开方便之门。公公装作不识字,也是为了障人耳目,在宫中帮定怀太子传递消息?李福笑道:慧妃娘娘果然聪明,可惜,一切已经太晚。
火光电石之间,我突然又心生一念,我心越收越紧,问李福道:李总管,家母死前,你倒底对她说了什么?
李福一怔,陡然间扬天大笑道:慧记与和嘉长公主,果然是母女一般聪明。可惜聪明归聪明,老奴深知慧主子的兼性,因而揣度断定令堂必也越不过一个“情”字。因而我劝说她与定怀主子联盟未果,便顺水推舟地告诉令堂一个事实。我对她说,先皇临终前,曾不无遗憾拉着德仁太后的手,说他心中一直喜欢是的太后——当然也就是令堂。先皇说,他多么希望太后会一直如初遇他们那般,既百媚千娇而又人淡如菊,可惜太后嫁进宫以后却让他觉得性子坚硬,她令他觉查不到温暖,方才移情媚妃,先皇又说,如太后愿意,他会一直在天上等她,永远永远地等。果然,令堂闻言大俩,口中只叫先皇名字,说道,云希,是我骗瞒了你。可是我与你,国仇两肩,我们又怎么可能?!现在,我的烟儿又爱上你儿子,既然上天让我们母女同命,但愿我们没有完成的心愿他们来替我们完成罢。说完,令堂和嘉公主从随身荷包中拘出一粒朱红色药丸,含泪道,云希我这便来寻你,求你,一定要等我!令堂服下药丸后便在纸写给柳侍郎一句,说她对不起他,她之去原为自愿,不很久,令堂便含笑仙去了。
我心大俩,泪流成河。
文泽眼中升起两团寒火,拍案怒道:李福,你这奴才竟敢欺君?!朕当初不过是派你请和嘉公主入宫,想亲自查问,为何你会对朕票说她不敢入宫,当即畏罪自尽?!
李福叹地道:虽然和嘉公主手中没有传国玺,但她毕竟与慧主子是血浓于水的母女至亲。她不帮定怀主子,自然会帮她女儿,既使她不帮她女儿,只要不表态也等于是帮慧主子。帮她女儿就等当同于帮你,帮你就等同于与我主子定怀太子作对,我对主子忠心耿耿,又怎能不早早地替主子除了这块绊脚石?而且明月皇朝旧部一旦知道是你赐死和嘉公主,自然人人愤怒,主动与定怀太子结盟。各位,只不知你们觉得我这一石二鸟之计可好?!
他本笑意吟吟如同平日闲谈,谁知说至最后一句,眼中精光突现,他一挥手众多利剑向文泽身上招呼过来。我不及多想,挺身向文泽身前档去,却只觉有人向预中猛地一击,顿时人事不知… …
等我醒来时,看见文泽一张温柔的脸。
醒了么?!他俯身柔柔笑道。我并不回答,挣扎起身打量四周,发现是他寝宫,我略一思索,疑道:一切都过去了么?
他笑道:一切均已过去。幸而皇后机灵,派人通知四皇叔与五皇弟赶来救驾,将那群乱臣贼子们已一网打尽。
我隐隐觉得后预生痛,望他一眼,自己拿手向痛处揉去。他见状一笑,坐上床沿拥我入怀,帮我轻轻按揉痛处,柔声笑道:月芙又打痛烟儿了么?也怪,朕从不打嫔妃,偏打了你一人两次,可不活该朕晚上… … 再给烟儿赔罪么?朕的烟儿还真是个小傻子,你当朕作母后,倒要你挺身救驾么?朕本来就会武功,倒要烟儿这样的一弱女子来救朕,可不让天下之人笑掉大牙?朕一时情急只有将你击晕,好在你没有事情,否则朕可怎么是好?
我? 征? 征看着他。
他脸上神情又怜又疼,令我恍惚。
烟儿,他吻着我面颊笑道:知道朕为改永福宫为元辰宫赐你居住么?我望着他微笑。我想我明白他的意思,但自己不能说破,因而嘴上笑道:皇上高才,臣妾不知。
果然,他笑道:烟儿不是向往平凡夫妻的情感么?朕这便是顺着爱妃之意,当你我是对平等夫妻。
他果然是这意思。相传远古之时,君王之妻只称元妃,到后来才称王后、皇后。他以“元”字赐我居所,其中含义不言而喻。眼里望他,我心中想着与文浩的约定,突然有一丝丝慌乱。强笑道:皇上不可。况且臣妾福薄,身子又弱,说不定哪日… … 因此不敢领皇上如此厚望深情。
你敢?!他微微扬眉说道,他一面帮我揉着后预,一面霸道地笑:朕说过,没有朕的旨意你不许死。
我不语,他却傲然笑道:无论从前如何,现在毕竟传国玉玺已失而复得,天意为证朕才是真正君权神授的隆泰君主。
我暗自叹.包,笑道:皇上当是君权神授。您天下人的主子,天下臣民只是您的奴才,尤其是… … 臣妾。
他停下帮我揉着后预的手,看着我一言不发,片刻方点头叹道:烟儿这是在与朕治气呢。其实这段日子,朕冷落你,朕的心中… … 也很不好受。可不可以给朕一点时间,如果你肯给朕时间,朕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我正不知如何回答,却听门外传来黄胜的声音。
他说:启票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第九十章天下至毒皇后心
皇后向文泽呈上一份奏折。
她这日居然穿着一身大红朝服,头戴黄金风冠,脚蹬五彩风靴。脸上化着恰到好处的淡妆,一副母仪天下的模样,可不知为何,我看着她,我心中又开始慌乱。待我再文泽时,他也是紧锁眉头盯着那奏折,他的眉头越锁越深,他的语气却是淡的:皇后,怎么连良妃也… …
皇后的眼圈真的微微红了一红,答道:宫中许多人都亲眼瞧见… … 多年姐妹臣妾心里也很不好受。
朕要亲审此事。文泽说。他站起身来,对皇后道:摆驾凤至宫,传所有嫔妃来凤至宫见驾。
皇后眼中掠过一丝惊慌,又很快消失,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
我满心狐疑跟于帝后身后,还未出养心殿大门,迎面看见可人过来。文泽停下脚步,思索片刻,说道:既然浩王妃找有慧记有事,慧儿你就留下来罢。他转身出门,皇后随在他身后款款而去。
我更狐疑,对着可人一使眼色,两人也不要跟随,并肩向院中走去。可人见四下无人,悄悄道:怕妹妹等得心急,王爷特派姐姐进来跟你说一声,王爷已派妥当之人前去取那“龟息丸”,这两日王爷正在协助审理定怀太子逼宫一案,要迟上几日。但最迟总不至于超过一个月去,便请妹妹多忍几日罢。
我点一点头,心中很不是滋味,想一想,又问道:听说生擒了定怀太子下在天牢,却不知皇上会如何处置?
可人叹道:成王败寇,总不过一个死字。可王爷总念在与他兄弟一场,想请皇上烧他一命。
皇上答应了么?我问。可人道:好像没有,王爷正为这事烦恼呢。我.点点头,又道:刚才帝后也不知为何事去了凤至宫,竟走得那样急。可人微惊道:妹妹竟不知道?当日定怀太子谋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