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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此乃冯渊家的家传之宝,他特地派人送来孝敬慧妃娘娘。
检起那权花,只觉入掌沉甸甸地压手,我诧笑道:哪里来的冯渊此人?文泽笑道:爱妃不记得么,就是定怀太子逼宫那日,朕在批奏折时跟你们说到过的那个山西的那个富商,说想出资搞赏朕的南征大军的那个人。朕没有准他所请,也没有罚他。他不知从何处听说你曾在朕面前替他美言,因而让人托薛相国转交呈上。
我笑道:臣妾不要。深宫里的事,他一个商人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朝中这些人今日可以对后宫嫔妃送金言谢,明日怕不做些买官求爵之事?趁早退回去,断了那些有心人的念头。
文泽深深地望着我,目中尽是赞许的星光,口中却淡淡笑:好个深明大义的慧妃。既你不要凤钗,朕今日,便给你另一个赏罢… …
月划卸关自己赏给你。他说,他贴在耳边低低地笑,不分由说横抱起我,向红色纱帐中走去… … 待我睁开眼,看见文泽脸上胡乱横着些红色唇印,自己倒先大窘起来,我忙拿过丝枕下的白色帕子,轻轻与他擦拭,他却笑道:别忙,还要有的,一会子一道儿擦。
我更是羞得满脸通红,向他笑道:宫里还有那么些新来的妹妹呢,皇上怎么不多去找找她们?那个叫紫玉的妹妹,长得倒有七八分象当初的媚如夫人,听说皇后娘娘倒很看好她——难道皇上不喜欢么?
紫玉?他皱眉想了一想,方才.点头笑道:她确实长得很象李美儿。我半喜半悲,忙笑道:既然喜欢,皇上又何不多宠幸她些?
他俊脸一板,徉怒道:朕为何要多宠幸她?实话时你讲,莫说她长得象李美儿,现如今便是她就是李美儿——朕也不会… …
他说至此处突然惆怅,叹道:只当是做了一场梦罢。
我更是两难,忙笑道:皇上心中哪能只有臣妾一人?您是天下人的皇上,皇家恩泽,总要雨露均沾方好。
他笑道:烟儿在吃醋罢?其他人等,朕不过怕寒了她们的心,胡乱召幸罢了。唯今天下,只有烟儿让朕看见真心,朕自然会好好珍.息你这个眼前人的。特别是历经刺客与定怀太子两役,咱们也算得上是民间说的那种“生死之交”了罢。也更令朕更是明白,我与你是不可分的,你的命,便是我的命… …
我心一紧,竟不敢让他深谈下去,忙赔笑道:皇上,天下爱皇上的女子,总也层出不穷。除了烟儿,也不见得别人就只爱皇上权势。
他.点头,淡淡地微笑。
见时机颇好,我主动偎进他怀中,低低道:其实荣妃姐姐待皇上,更是真心一片。
见他并无不耐,我又道:臣妾向皇上请罪。臣妾今日独自去过荣姐姐的花等宫… … 人去楼空好不凄凉。皇上,荣妃姐姐待您,确是真心一片。姐姐虽曾是定怀太子之人,但那是她误信奸人被人利用,她从未害过皇上,不仅未害过您,而且那次秀女梨雨侍驾,也是荣姐姐传递消息让她没能得逞,如此说来她算是救驾有功。臣妾求您将她迁入皇陵罢。
说完,我钻进他怀中,流出一些眼泪。我的眼泪浸在他胸前,衣襟湿了一片。他起先沉默不语,终于经不住我梨花带雨地苦苦哀求,点头恩准。
再过三五日,果然下旨追封萼儿,谧号”柔惠孝敏仁贵妃”,以国礼下莽迁入皇陵。
我心大慰,替萼儿向文泽道谢时,他叹说道:你是不知道… … 她临走前,朕犹疑着没有立时去看她,并非朕不敢,不愿,而是她那样的身世… … 陡然之间朕真的无法接受她亲口说出她是乱党这件事情的真相… … 朕是近乡情怯,你不会明白。
沉默了一下,又说:可是那一刻的犹疑,朕事后每每念及,亦觉她… … 毕竟她曾经一心一意服侍过朕,将她灵框迁入皇陵,也算朕对她最后一点恩泽。那日,我与文泽聊了很多关于萼儿生前之事。
一切都过去了。他最后这样说。他说这句话时,轻轻地将我拥在怀中,样子十分惆怅。
第二日中午邀月楼突然走水。杨长安打听回来说,是文泽的下命令。杨长安说:皇上没说为什么。只下旨保持楼中一切原样,全部烧毁,半草不留。奴才还听说,皇上命人将楼中桂树尽数连根拔去时,曾命人取下桂树上一段木材做成长琴,皇上秘旨,这琴做成之后送去天牢之中给在抑的定怀太子。
我不理解文泽。
他这么做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态,这世上恐怕他自己知道。
接下来的日子,想到即将与之永别,我突然想给他留下一些念想。心中密密麻麻的,仿佛针扎一般。也不出屋,也不理人,连续五天我都不停作画。画山水也画人物。而我画得最多的,还是荷花——各式各样的荷花。
皇后来找过我一次。她说那日我故意浓装艳抹,是为了勾引文泽。我淡淡一笑,当着她的面画出一幅深宫美人图。图上依次画上琴贵妃、春菱、萼儿、良妃以及死于逼宫事件中的各路嫔妃。我将画放在她面前,淡淡笑道:妹妹特将此画敬献贤良淑德的皇后姐姐。愿各位姐妹在天之来,保佑姐姐永掌风印,寿与天齐。她脸色又白又紫,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干脆跪在她面前,正色道:祝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的脸,陡然间死人一样的白,恨恨地拂袖而去。
我心中大快,找至同春坞与同贵嫔说及此事,她亦拍手笑道:到底妹妹有这等本事!咱们这些人里,只有妹妹能与皇后一搏。日后,大家可全要靠你的智慧生存了罢。
我叹.息,不语。问及阿若时,同贵嫔叹道:受了些*; J 激,宋太医正在慢慢帮她调理,现在咱们不要时常去打扰。
又令奶娘抱出三皇子德椒,我与他逗笑一回,方才回去。
不想隔日便惊闻同贵嫔出事。
待我赶去时,她已晕迷床上,人事不知。
宋佩昭悄悄将我拉去一边,皱眉道:贵嫔娘娘一样是中了“沙漠之渊”的毒
我惊道:又是此毒,可与琴姐姐当初一样么?
宋佩昭叹道:毒是一样不假,琴贵妃当时中的毒是从鼻中呼进,而贵嫔娘娘中的毒却是自口中而入。据说今日三皇子吃奶前,同主子亲尝了一下瓶中奶水温度,之后便… … 幸而三皇子无事。三皇子饮食一向交由奶娘负责。而奶娘是同主子家里包衣奴才,应该没有问题。
我脑中灵光闪了又闪,向宋佩昭道:下毒者一定是皇后。当初她用“沙漠之渊”害死琴姐姐,今日再用此毒来毒害三皇子。中此毒者,七日内四肢不可沽生水,或可有救,是么?
见宋佩昭点头,我又道:现在场之人本宫除了自己与宋大人外,谁也不信。本宫现修封奏折去向皇上请旨,命同姐姐家人过来照顾。本宫便守在这里,一直等她家人到来为止。三皇子送去元辰宫,奶娘一起过去,着杨长安日夜监管。我又问同贵嫔的一个贴身宫女,道:你们这里平素谁负责清洗杯碗茶碟?回说是一个叫阿宝的宫女。
我正准备传阿宝审问时,同春坞中有宫人已慌乱地过来禀报,他们发现阿宝七窍流血,已命丧朱房。
重要人证死无对证——我又晚了一步。
我一直守在同贵嫔床前,直至她两名嫂嫂赶进宫中方才叮嘱着回去。第二日、第三日平安渡过,也无大事发生。第四日,可人用一大红色绣花荷包装着一粒“龟息丸”送进宫中。我们已全部准备就绪,她说:妹妹今日便可服食。
我一言不发,将丸药纳入怀中。对她讲起同贵嫔中毒一事。她闻知也是惊诧,一样想到是皇后所为,我冷冷道:当然是皇后,只可惜当初她设计让皇上发现同春坞茶中有毒时,我竟没能明白,白白耽误这许多时间。
怎么?可人问。我道:同春坞负责清杯碗的阿宝是皇后的人,只有她有便利条件,洗完杯碗后拿抹布沾上毒汁将杯碗再抹一遍。当初为了让皇上发现,所以她只抹过皇上专用的茶盏。因而只有皇上吃的茶里,才会发现有毒。那时凭你是谁,都只会怀疑处死端茶送水的宫人——而这些宫人往往是主子们的心腹。如此一来,正好给皇后机会除去同姐姐臂膀。接下来阿宝向用同样方法向三皇子奶瓶之中下毒,却被同姐姐误打误撞吃了下去。
好狠的毒计。可人咬牙道。
我叹道:姐姐,让王爷再等妹妹几日罢,“沙漠之渊”已害死了一个琴姐姐,我们不能让悲剧重演。现在有妹妹在宫中看着,皇上对同姐姐的事也上心一些。皇后倒知道忌惮妹妹,这几日没有轻举妄动。若妹妹就此不管,同姐姐与三皇子只怕是朝不保夕。
可人面色沉重,点头不语。
我叹道:同姐姐母子目前情形,妹妹拉手是生,丢手是死,妹妹此时怎能丢开手去?
又问:妹妹回去没有向王爷提起过,是皇后的人假装叛臣入宫,轻薄了嫔妃么?
可人我道:怎么没有,等王爷去查时,谢府中早已人去楼空,京城郊外又突然暴毙二十一人,死无对证,如何查起?既使查了,妹妹是知道的,女子失节事大,无论是何起因,皇家还能容下她们么?她们也不可能死而复生。
可人突然泪水涟涟。
待我问她,却又摇头不说,好容易等到自己收泪止声,才道:其实,了; 6 们是有法子制住皇后的。皇上对皇后并不满意,也有所怀疑,只是看在传国玺的份上,认定皇后是上天安排给他、辅助他治国安邦之人。皇上既是天子,又怎么敢许逆天意,只得让她牢牢掌住凤印——不想皇后却借此胡作非为,变本加厉地毒害后宫嫔妃与皇子们。
又说:妹妹,王爷有未与你提起,说其实咱们已掌握证据,证明传国玉玺不是皇后找到的么?
我一怔,说:没有。
可人道:其实已有重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