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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行深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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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我记事之日起,便知母亲是不与我们住于一处的。她独自生活在乡下亲戚家中,即使逢年过节也不回来。若要一家团聚,我们须坐马车花一日时间进去一处大山,然后再行上半日路程才与之一见。我一家在流放路上被成王爷带回京后,母亲的举止更加令人费解。她闭门不出,一旦王府来了生人访客,便躲进自己房中。偶尔陪成王妃出门礼佛还愿,竟会拿了锅底灰化水匀在脸上……这种怪异行为,直至近一两年方才略略好些。 

  尤其令我不解的是,对于她这种行为,无论是祖父母还是成王夫妇,竟然视若不见,仿佛理所当然。他们与她们从未因此指责过母亲,甚至于对她呵护有加…… 

  重重疑点令我既惊且乱,只觉置身巨大漩涡,看不清前景分不清方向。 

  轻风吹过,湖面突生碧波,那水阳光照耀之下层层摇曳。那波光突然灼伤双眼——眼中一痛,我两腿挂了千斤重的铅块般,软软走开坐去一处僻静的青色山石之上。 

  心事在瑟瑟秋风之中辗转,发黄。 

  我又想:成王妃适才说我祖父之事,太后是逼不得已。她有什么逼不得已?难道…… 

  正自出神,冷不丁被人从背后一拍,着实吓了一大跳。我转身看去,只见那人面若满月,杏眼微红,却是同嫔陈同春。首次瞧见她穿着一身雪色长衣的模样,明白这打扮本为祭奠文浩之去逝,心中又是一阵苍凉。 

  正四处寻你呢。同嫔说。 

  走罢,她嘶声嗓子说道:咱们瞧瞧琴姐姐去。 

  说完也不容我犹疑,硬拉着去了。刚行至竹林前,我们便听见有隐隐琴声传来。琴声哀怨,其间夹杂着琴贵妃的楚楚歌声。走近了,听清了,她凄凄婉婉唱的正是一支悲伤元曲: 

  山也遥遥,水也迢迢,生死相隔路两条。 

  …… 

  昨日少郎不等明日老。 

  人去了,人去了。 

  梨花庭院,青灯夜雨,弦断知音少 

  …… 

  琴如诉,歌如泣。直使闻者惊心,听者落泪。 

  我越听越是悲苦难抑,正欲掩耳,突然“铮”地一声脆响,琴弦折断。接着又传来琴贵妃猛烈的咳嗽与压抑着的轻声啜泣,继而听见可人一声惨烈的惊呼:姐姐,你怎会吐血?!要不要请宋大人过来? 

  我闻言一惊。正想进去,却被同嫔拉住。 

  白衣衬托之下,她一脸凝重,对着我轻轻摇头。 

  立于红色窗根底下,我们听见里面琴贵妃再咳几声,断断续续细声哭道:人死如弦断,琴在人已亡! 

  姐姐!可人急道:浩王爷他…… 

  一句话却没说完,里面却没了声息。 

  风起,有几片黄色树叶辗转落上肩头。 

  正狐疑慌乱,同嫔却不容多想伸手拉一拉我衣袖,示意原程返回。 

  第五十三章 玄机(上)

  秋去冬来;北雁南飞。 

  转眼到十一月中旬。 

  北风一阵比一阵紧,每夜于窗外呼啸。 

  自文浩身故,文泽一直将自己关在养心殿中,除每日去太后宫中请安,不再召幸任何嫔妃。 

  但他却没有一日闲着——操劳国事外,更严旨刑部限期捉拿刺客元凶。又追封文浩“仁智勇忠亲王”谥号,天天传召礼部谢侍郎入宫询问其后事办理进展情况。脸色一律阴沉的重臣们在养心殿进进出出……突然某日消息传来,贴身服侍天子的十几名宫人侍卫被一并缢死——嫔妃们无不惊奇打探,奈何李福黄胜等咬紧牙关,闭口半字不言。 

  不明所以,宫中人心惶惶。 

  文浩遇刺的第七日,文泽亲率文武百官送他遗体下葬皇家陵园。 

  再过三日,终于想起命敬事房送去嫔妃们的绿头牌。 

  颇令人意外的是,我竟然是被他第一个召幸的女子。 

  翻我绿头牌的那夜,李福声势浩大地带宫人们打起一排红色宫灯,过来听雨轩接我。 

  请慧主子更衣。他微微躬身说。 

  见我不明所以,他赔笑道:太后娘娘有旨,日后主子娘娘们去养心殿侍寝,必须先在自己宫中除去所有……衣衫……奴才们已为娘娘准备好了棉被…… 

  我又惊又羞又疑,脸一红问李福道:所有的主子娘娘们都得……这样么?李福赔笑道:回慧主子话,是。 

  随后,我被李福带来的宫女们裹入翠绿色绣花棉被,再由两名小太监抬去文泽身边。 

  养心殿外侍卫林立,殿内灯火通明。朱红木门在身后“吱呀”一声紧闭,一路走过面无表情的宫人们,他们将我轻轻放在文泽黄色的宽大龙床之上。 

  硕大夜明珠照得屋内亮如白昼,白玉花薰中淡淡龙涎清香浮浮沉沉。宫人们屏声静气僵直站立,更漏之声清晰可闻。 

  空气之中分明存在着一种叫“硬”的东西,叫人不敢就此沉溺。 

  文泽并无过多言语,直接回手放下帐钩,掀开我身上锦被便要步入主题……我又羞又急在他身下挣扎道:皇上,这么多人……灯还亮着…… 

  他陡然停下,脸色微变……略略沉吟后终于吩咐道:熄灯。 

  话音将落未落之际,只见中门处明黄色门帘一动,李福躬身从中门外进来,走近床边,低低赔笑道:皇上,太后娘娘吩咐过…… 

  住嘴。文泽皱眉道:难道慧贵人会……熄灯! 

  是。李福说。他轻轻一挥手,立时有宫人远远燃起在对面墙角处的羊皮宫灯,随后取下夜明珠包好收进匣中,室内顿时一片静寂幽暗。 

  窗外冻雨突落,树叶哗哗作响。 

  窗内红账之中亦有狂风骤雨。文泽贴近我沉沉然一次次有如暴雨打梨花。他一面动作,一面在黑暗中贴近我耳根,轻声而霸道地问:说……你怕不怕朕?! 

  听见我叹息微颤的肯定回答,他动作更加剧烈,反复问着我同样一个问题。我们身子和着风雨之声摇曳颠簸,我被他引领着,引领着……上天入地,翻云覆雨,横越沧海,飞度巫山…… 

  我倚着他温暖,正柔情满怀渐入佳境……他却不再留恋。断然离开我的身体,缓缓坐起身来,说:掌灯。 

  李福披着一片光明走至床边,低声请示道:皇上,慧主子是留还是……去? 

  我暗暗倒吸一口凉气。 

  宫中早有规定,嫔妃侍寝后,由天子决定该嫔妃是否具备受孕资格。如果天子说去,便有专职宫人采取事后避孕措施。文泽子嗣不多,一般情况下并未让嫔妃们避孕。 

  只不知李福今天为何有此一问。 

  文泽闻言再看我一眼,沉吟道:留……罢。 

  他迟疑的目光与并不十分坚定的语气,象一道小小冰流直沁入我心。正气闷间,他又微微牵动嘴角,俯身用嘴浅浅碰一碰我唇,再轻轻吻着我说:朕还有事,你跪安罢。 

  还不及说话,他已转脸扬声吩咐宫人们送我离开。很快,我被人不分由说地从温暖的床弟上拖开,抬出养心殿外。 

  第五十四章 玄机(中)

  还不及说话,他已转脸扬声吩咐宫人们送我离开。很快,我被人不分由说地从温暖的床弟上拖开,抬出养心殿外。 

  窗外夜雨初歇。我让他们抬着,在冷冷的月光下穿过满园秋风。突有一滴雨水从树叶上吹落滴上面颊。那一滴冰冷突然让我心中气苦,心情也灰暗至极点。回去自己床上,继续胡乱这几日听闻,我不由又疑又悲,直至五更天方才辗转睡去。 

  又过七八日文泽再翻我绿头牌。 

  眼见宫人们捧着织花棉被放于面前,莫明的,我心尖突然被那叫做“自尊”细针轻轻一扎。暗暗犯倔,对李福强笑道:这几日身子不大方便,还望皇上恕罪。 

  春菱等见我不应文泽传召,均引为诧事。 

  而我却一言不发,行为如常。 

  那晚,文泽改召萼儿过去养心殿。第二日萼儿过来看我时,居然十分激动。皇上是相信我的!她叹说道:他还是喜欢我,心里仍然有我。 

  见她欢喜的模样,我心中一动,眼内微酸。 

  也许,她才是最爱他的女子。 

  我虽也爱他爱得卑微,却不肯放弃那一点点骄傲。而她……她可以为他心甘情愿低至尘埃,爱他的心却如春花般在他足底不管不顾地幸福绽放。 

  心中感叹,一时千百转。又觉她说得奇怪,我强笑着追问道:皇上本来就信姐姐爱姐姐,怎么姐姐倒说这话?!萼儿诧道:难道妹妹不知道…… 

  见我一脸茫然,她又不再下说而是改口道:妹妹,你切记如今皇上召幸谁便是对谁天大的恩宠。皇上……总之他对你我姐妹原是极好的。 

  她将说不说,我更是一头雾水。 

  再过十来日,听说终于又捉住几名刺客首脑。追杀文浩的刺客们陆续被擒获,只差元凶——文泽与文浩的大哥前太子定怀未归案。 

  文泽继续亲审刺客——突有一日消息传来,下旨查封所有全国所有青楼妓院……嫔妃们揣摩上意,私下里议论纷纷。 

  此时距文浩遇刺已有近一个月的时间。德仁太后痛定思痛,决意离宫一年,驾临莲溪寺吃斋理佛,为文浩超度。 

  自审过刺客首脑后,文泽突然减少去太后宫中请安的次数。有时与我在宫中 

  路遇,他看了我脸虽然嘴中不说什么,却总会微微起蹙眉头。 

  我自然不敢多问,但心中惴惴十分不安。想借酒消愁,派人莲蓬去取点来储备时,却又被内务府告之说,文泽前几日已命人毁去所有的胭脂醉。 

  包括酒坛亦被摔得粉碎,无一幸免。 

  怅怅然若有所失,我忙命藏好听雨轩中幸存的五六瓶酒,不敢放在明眼之处。 

  不想目布尔宁大汗西托竟在此时又来了个火上浇油。他得寸进尺,派遣使者向我朝索要种子药材,声称如若文泽不给,今后北疆战火将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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