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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若叹口道:前几日皇后姐姐看着喜欢,妹妹便让姐姐放在凤至宫把玩几日。
姐姐,阿若握住我手愁道:现在事已至此,阿若该怎么办?皇后姐姐偏偏此时不在宫中……
解铃还须系铃人。良妃此举,不知究竟是何目的。
于是留下春菱陪阿若,我带可人一路走去锦绣宫中。
第二十一章 捉奸(下)
锦绣宫里也是灯火通明。
良妃竟在坐在桌前等我。灯光烛火四面笼罩,让她冷冷的脸上平添几分金光。见我去时她也不起身,只鼻中冷道:你终于过来?看来今夜宫中,果然不只本宫一人无法入眠。
我微微冷笑着坐上她铺了玫红绸底苏绣鸳鸯的椅垫,继而嘲笑道:姐姐可做了什么亏心事么?怎么有皇上御赐的大屿国国宝青玉枕,竟也夜不成眠?
她突然扭头看我,怒目圆睁地恨恨道:本宫做了什么亏心事?妹妹别以为你自己有多纯洁。六宫嫔妃,凭谁进了这个座城,都不异于掉进一个巨大华丽、精美绝纶的染缸。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谁不争斗,唯有死路一条。你现在到想撇清自己,难道你手上就没有人命,就没沾染过鲜血?如果争败一个人就要失眠一次,本宫保证六宫有名号之女子,绝无一人可以幸免。
我诧异看她,只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便都不语。
青玉花薰中轻烟袅袅,绕在屋中淡淡的飘浮。案几上的檀香暗红着细的柱头,立在黄铜香炉中一寸寸地灰。屋中静得仿佛可以听见烟雾四散与香灰零落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良妃从暗红色提花桌布上拿起一封黄牛皮纸信封,对面递上我手。接过一看,居然是封告密信函。信中只写着一句话:今夜子时,将有后宫嫔妃约宫外男子至御花园苟合。
除此之外,并无他言。
良妃脸色阴沉一片,冷冷笑道:始作俑者派人密告本宫,信中却没有半句提及德嫔与浩王。但此事一出,所有人都会认为此次捉奸,是本宫一手操办。无论他两人能否取信于皇上,均会为本宫日后大计埋下隐患。
不错。我眯起双眼点头道:如果诚如姐姐所说,始作俑者另有他人——姐姐果然麻烦。无论这事皇上如何处理,你都会得罪浩王爷与谢司马。而这两人,无论其中任何一位,均可对令尊不利;再想远一层,还会因此事牵涉到浩王爷而惹恼太后。这对于姐姐日后与皇后相争,可是个极大的弊端。
良妃恨恨道:荣萼儿那个贱人,皇上命本宫与她共同代掌后宫,可她听说此事涉及浩王与德嫔,立时装病不参与本案;将这个烫手山芋丢给本宫一人。
我冷笑道:所以呢?姐姐让便妹妹探望德嫔,就是想让妹妹与你共同分享山芋么?姐姐凭什么又断定妹妹一定会帮德嫔?
良妃并不看我,望着远处灯火冷笑道:妹妹野心勃勃,本宫岂会不知?令尊虽然官复原职,却是戴罪立功,柳太傅谋逆大罪这顶铁帽仍牢牢扣于妹妹一家头上。令尊在朝中只怕日子难过,也难有作为。如今本宫将这天大人情,让妹妹送给浩王与德嫔。浩王与谢司马就不感谢妹妹与令尊么?妹妹不谢本宫倒也罢了,怎么反倒怪起本宫来?
我暗暗心疑。不知这件事到底是否良妃策划,因此不肯轻易松口。故作不屑一顾,淡淡道:姐姐想拖妹妹下水?妹妹热闹也看了,人也乏了。既使想送他们这个人情,却也毫无办法。姐姐请便,妹妹告辞。
等等。良妃道:妹妹真不想帮德嫔,怎么也不为自己打算?这事若让始作俑者得逞,无疑本宫与浩王德嫔三败俱伤。挡风大树一倒,元凶下步目标,不是妹妹难道会是别人?秀女征选马上就在全国开展,新任对手到来前,任谁都要趁胜追击,尽最大努力打击对自己有威胁之人。
我闻言心念一动,问良妃道:莫非姐姐认为此次幕后主使是皇后?
良妃道:不可能是她。虽然她一心针对本宫,但也不至于出此下策。否则后宫不相干的嫔妃那么多,皇后为何一定要用她的人来陷害本宫?
确实不合情理,我暗自寻思。突然一个念头火光电石般闪过脑海,此次捉奸,莫非不是针对阿若,而是……心便深深一沉。装作勉为其难,答应良妃道:好罢。如此说来,妹妹便与姐姐联手一次。只是此次成后,全部功劳都须记在妹妹头上。
良妃笑道:这个自然。
这是她那晚第一次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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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临别(上)
临别
良妃商议后,两人分工。我叮嘱道:姐姐只须派人过话给浩王爷,说王爷清白之躯,在皇上面前可据实禀报,半字不能有假。全部功夫,我们都用在德嫔身上。
红木雕花窗外透进黎明晨曦,东方即白,良妃亲去月华楼面授机宜。我回听雨轩,挥毫泼墨画出一张文泽抚琴的肖像。
可人悄悄问道:妹妹不急么,怎么还有时间画浩王爷?
一怔。再仔细看笔下的文泽,剑眉星目,眼神既玩世不恭又满含深情,正嘴角微微笑着注视着我——竟活脱脱是文浩模样。
心中陡然惊惧。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心竟淡了文泽,深了文浩?!
难道,自己竟不知不觉地爱上文浩?
我爱他么?
毕竟要在文泽身边度过残生。对于其他男子,无论爱与不爱,绝不可让对方知道。因我,无法给他一个将来……
出一回神,低头再看那画,只觉文浩嘴角笑意更浓。又是脸红,竟忘记这不过是自己笔下的救人工具,忙扭过头去。
又站起身来在床上坐了一小会儿,心中只感慌乱。
却又不能不画文泽。
扭头看一眼天色,知道文泽马上便要下朝,忙命可人重铺上宣纸,想了想,也来不及精雕细刻,画出一幅写意人物来。终无文浩那像画得生动传神,眉目光辉。招手叫可人过来看,终认出是天子。放下心来,又题首诗上去命可人拿至通风处吹干咱己拿手轻捶后背,吩咐可人道:姐姐,一会儿若皇上派人来索画,你便按这画上题字,说这画去年便画好了。若还要问,你再说,上月德嫔娘娘来玩,正好瞧见过。
虽不大明白,可人依然点头应声依言而去。
我望着她背影走远,慢慢拿起案上文浩画像,左看一遍,右看两遍。最终还得狠起心肠;亲手拿至灯上烧了。
眼见纸灰化作蝴蝶飞散,我突然精疲力竭,几步走至床边,钻进红锦缎被沉沉睡去。
再醒时已是掌灯时分,遥看千殿灯火宛若夜空散星。春菱一面服侍梳头,一面向我笑道:奴婢在凤至宫眼见皇上审完案子,小姐果然料事如神。今晚,皇上已去德嫔娘娘的月华楼。
只觉浑身无力,对着宫灯下光晕下菱花镜中略显憔悴的自己。我看见镜中柳荷烟白着一张脸,勉强笑道:可不又让姐姐看了场好戏?
春菱却没有想象中那样兴奋。一面挥动镶了白色珍珠的深色犀牛角梳子,一面看着我满头青丝缓缓道:浩王爷已向皇上请旨,说过两日就去北疆陈老将军军中,与老将军共同对阵目布宁。不日即将动身……
正把玩的一支小小黄玉发钗从我手中滑落上黄梨花木雕花妆台。
春菱见状轻叹道:小姐,纵您神机妙算也没料到王爷会因此事避嫌离京,远去那苦寒凶险之地罢。
我让自己镇定下来,淡淡道:请姐姐从头到尾说与我听。
春菱道:皇上下朝回来,直接到凤至宫审问浩王爷与德嫔娘娘。德嫔娘娘说,她一直因王爷拒婚而备感羞愧,早就心生恨意。因此趁皇后娘娘不在宫中之时,意欲捉弄王爷雪恨。因此设计引王爷去畅音阁,要令王爷喝下加了药的酒。这时良主子拿出一壶酒呈给皇上,证实此酒为当场在德嫔娘娘手中缴获。随后良主子当着皇上的面,说这酒已命太医们验过,其中有燥热之物,饮此酒之人不出一个时辰必会浑身红肿,目赤口生疮。良主子向皇上求情,说德嫔娘娘小孩心性,念其原因婚事受到羞辱,希望皇上对其网开一面。皇上本来答应,不想此时突然杀出个杜贵人。那主子说,前几日来凤至宫与皇后娘娘闲话,看见德嫔娘娘捏的一对小泥人。皇后娘娘不留神说漏,说那对小泥人,是德嫔娘娘捏的自己与浩王爷……
春菱,我打断她道:你可记清楚了,确实是杜贵人揭发的泥人?
回小姐,春菱道:这种大事,奴婢自当不会记错。杜贵人说完后,皇上脸色立时沉了下来。德嫔娘娘忙解释,说那泥人是皇上。杜贵人冷笑着说,明明白白是浩王爷弹琴的样儿,你几时见皇上抚过琴?德嫔娘娘笑道,怎么没有?妹妹是在慧姐姐的听雨轩中见过皇上的画像,这才照着捏的。皇上便命李总管来找咱们要画,不多时可人妹妹带画过来,说是小姐你去年月夜亲见皇上抚琴,因此暗地画成。无意中又让德嫔娘娘见到。可人丫头说,她是亲眼见德嫔娘娘照着画儿捏的泥人。皇上这才信了,又感念德主子年幼痴情,加上良妃娘娘一番劝说,今晚留宿月华楼。
然后,春菱脸色一暗,说道:一旁至自至终没有发言的浩王爷,突然请旨去北疆参战。皇上略一迟疑,也就答应。于是……
我沉沉看着宫灯下的菱花镜,怆然道:春菱,王爷走之前,安排我与他见上上一面。
是。春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