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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当时的心理,只是,他身为帝王,不能说,永不能说。
泽泽是感情上受过伤的人。起先他以为媚儿贪图荣华,水性杨花,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是恨媚儿的。不仅恨媚儿,而且怀疑帝王身边一切女人的真情。至于后来明白真相,知道恨了那么多年的媚儿竟是冤案,竟是自己母亲一手造成。知道媚儿情愿为他而死,那份震惊与心痛,又岂是旁人可以体会?!
他要烟儿叫他“三哥”,第一次是提起“胭脂”情不自禁,第二次是因为他决定将真心再次托付的一种表现。媚儿已死,往事已矣,来者尤可追,当他再次爱上一个人,他就想与她有一点与众不同的地方。所以他才主动提起此事,而不是当烟儿是媚儿的影子。
当然,他也是要补偿媚儿的。所以他知道萼儿是媚儿的妹妹后,会升萼儿为妃——这一点小小伏笔,文中处处有子,可能又是我伏得太深,呵呵
至于泽泽会问烟儿会不会为他牺牲名节生命,这时,他心里确实又想的是媚儿,但也是在试探烟儿,看烟儿是否对他有真心。一旦他知道烟儿对她的真心,并且相信烟儿对他的真心,他才会将自己的心“赶着、捧着”交给烟儿…… 泽泽没有那么坏的,呵呵
原以为读者能够完全看懂,事实看来不是我想象中那样。可能我下次写文真的要考虑一下是否该写得伏笔少一点,通俗一点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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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三个交流群已满员,请新看文的朋友见谅。
目前停传期间,个人建议新看文的朋友看看被我“顶置”和“加精”的贴子,这些贴子不少是读者朋友们的探讨,也许会让读者朋友对本文有重新理解……
第四十三章 长相思(上)
眼望着郑栓儿离去,可人长叹道:主子不杀他,只怕他也活不了几天。
我淡淡道:全看他造化。现在我要为腹中孩儿积德,不想手中再多添条人命。
春菱强笑道:可小姐刚才……您刚才说要杀郑栓儿全家时,模样好不怕人。
我叹气笑道:姐姐又菩萨心肠了不是?我哪里真要杀他全家,无非硬着脖颈,吓唬他罢了。其实刚才我说这话时,心里也虚得很。可是一想到这事关系到腹中孩儿安危,生生要将戏演足。
两位姐姐,我悄悄道:杜素金此人,不可再留。
春可二人相视一眼,都低声问:主子已有妙计?
我冷笑道:妙计呢,也谈不上。不过求人家一个窝里反,自己坐山观虎斗罢了。
又说:良妃最恨有人背叛自己。何况杜素金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现在却悄悄归顺了皇后——她岂能容下这样的背叛?若她信了郑栓儿的话,必定会着手对付杜素金。
若她不信,我叹口气道:又或者信了而想让我出手——那也只有我出手了。
春菱忙问道:小姐有何计策?
我说:想法倒有一个。只是必须宫外有人去着手调查,掌握杜素金曾经混迹于青楼的确实证据。我现在宫外却没有人作为帮手。若他……若他还在京城,此事就有胜算。
可人春菱一起诧问道:杜贵人曾在青楼待过?
我眯起双眼,冷笑道:我也只是猜想。杜素金得蒙皇宠前,曾失踪过一段时间。她去过哪里?她行为举止之中,不时露出一些烟花女子气息,确实令人费解;再则……
说至此处,我脸一红,才继续道:上次听见她在王爷面前提到“春风第一楼”及楼中的牡丹姑娘——她一介宫嫔,又怎认识?
可人道:主子,你想找人去春风第一楼,何不让柳少爷前去?
我诧笑道:你说我幼弟?不成,他不过是个孩子。况且此事在烟花柳巷中进行,我怎么放心他去?
主子,可人笑道:孩子总要有长大一天。甘罗十二拜相,柳少爷现年已经一十三岁,比甘罗当年还年长一岁,又有什么不可以?再说人家看他是个孩子,正好对其放松戒备,说不定还能事半功倍。
我闻言心中一动。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一笑作答。
这晚初更时分,可人突然轻轻将我唤醒,伏向我耳边低声道:妹妹,外面说是浩王爷派人来求见。
唔;我迷迷糊糊道:这大半夜的;什么人……
话刚说至一半,突然间回过神来,心中一紧。又惊又疑,忙披衣起身;走至院中,只见一黑衣人静静站在空旷的院落之中。月光如水,给他全身镀上一层薄薄的银色光芒。那人一见我,马上屈膝行礼;道:奴才给慧嫔娘娘请安。
罢了。我说。借着月光,细细打量,这人,我怎么没有什么印象?
你是哪个宫里的?我问。
那人忙低声道:回慧主子,奴才深夜入宫,原是奉奴才主子之命,送给娘娘两件物什。
深夜入宫!
他真是文浩的人?!
我更吃惊,狐疑道:你不是在宫中当差么,你是谁?你主子又是谁,要送什么给本嫔,竟要你半夜三更的过来?宫门已下匙,你又是如何进来?
回娘娘,那人道:奴才略懂一点功夫,原是翻了宫墙来的。主才的主人是谁,待奴才取出物什给娘娘一看便知。
第四十四章 长相思(中)
说完,那人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红色锦盒。随后他打开锦盒,盒中硕大的明珠顿时发出温润润皎洁而闪亮的光芒。那光芒如同中秋圆之光,将方圆一丈以内的景物照得一清二楚。也将那人的脸照得一清二楚。
原来,我果然认得他。
当初奉旨劝婚,与春菱去浩王府时,正是此人站在门口当值。也是他为我们引的路。
娘娘可有记起奴才?那人赔笑道: 这粒夜明珠叫作“月圆”,原是南诏国的镇国宝物之一。因机缘巧合让我家主子得了,命人八百里加骑送至府中。又命奴才赶着进宫献给慧嫔娘娘。我家主子说,娘娘味觉敏感,不大闻得灯火味,而这个夜里又亮,又没气味,正适合送给娘娘。
心头便是一暖。
这样的小事,难为文浩竟然放在心上,念念不忘。
主子还有一首诗给娘娘。那人道。
说完,他将锦盒轻轻关好,交给可人,又从怀中摸出一卷纸,双手举过头顶,呈在我面前。可人忙接了,递给我看。
起来罢。我说。一面说,一面借着月之光华,看那卷手书。
果然是文浩笔迹。
文浩抄录的李太白的《长相思》。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长相思,摧心肝!
果如年前白砚所说;这首诗;确是他写来给我的!
心既慌,脸又热……心中只是长叹。
文浩啊文浩,你堂堂一个皇子,大千世界,弱水三千可随意取之。可是你,你怎么也与我宫里的小女子一样,明明知道心爱之人另有所爱;可一旦认定,便倔强到死,痴心不改?!
感叹他,也感叹一回自己,立在春风中,明月下,久久不能言语。
那人赔笑道:慧嫔娘娘,您可有话要奴才转给我家主子?
他……我正想问文浩可平安无事,突然便想到,他既然命人送东西给我,一定是平安的。于是便哑然便笑,沉吟半响。正要说话,突然心中又一动,因向那人笑道:这位公子,不知你跟了你家主子多长时间?
那人微怔,答道:回娘娘,不算太长,不过三年时间。
嗯。我不动声色地微微笑道:皇上登极也不过三四年光景,公子倒可算得上是你家主子身边的老人。本嫔确有几句话要传给你家主子……
说至此处,自己脸先一热,继而低声道:请公子在院中稍侯。
我走进厢房中,一径坐在桌前,并不提笔,只对可人道:姐姐,我与你说首曲儿,烦姐姐替妹妹说给那人。
说完低头略一沉吟,开口轻轻道:
别君脉脉横秋水。
声声泣血愁子规。
桃花残,李花飞。片片落红,点点鸳鸯泪。
天涯离人断肠酒,
醉也是醉,醒也是醉。
思君遥遥隔重山。
夜夜啼痕泪不干。
红颜老,衣带宽。寸寸憔悴,日日盼君还。
明月小楼独倚阑。
寒也是寒,暖也是寒。
明明是计,是在破人家设好的相思毒的局,可是由着自己亲口说完,脸又再度一热,低低道:这急切间,倒也想不起要说些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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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原创小曲词;希望大家喜欢。)
第四十五章 长相思(下)
又让可人多带些银票给那人送去。可人记下去了,不多时回来,说:那差人怕记错误事,想请妹妹写下来与他。
轻轻冷笑;我略一沉吟,灯下提毫在纸上画上一树灿烂桃花,又画上一株李花,两树均拟人凄凄哭泣。又在树下画上一条小虫儿……待墨迹稍干,亲手折好交与可人。
可人迟疑道:这……?
我笑道:去吧;我自有道理。
又向可人耳边低低叮嘱一番。
那人去后,我越想越疑。无法入眠,暗暗布署——直至五更天东方鱼白;方才沉沉睡去。睡不多时,果然被李福叫醒带至御书房中。
帝后均在。
有黑衣男子被绳索五花大绑,背向门口,跪在文泽脚下。
文泽命关上房门,自己看向我皱眉道:慧儿,你可认识地上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