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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我明显的能感觉到她急躁了,她愤怒了,她郁闷了,她无奈了。
最后,她站在了我的面前,没有穿过去了,我傻眼了。
“小子,你姓欧?”
她居然能说话?
我靠,我一直以为她就是个幻影,过来吓唬我玩的,或者干脆是杀死我算完事的,怎么还能说话?
我点头道:“是的。”
花姐低头嘀咕:“姓欧?姓欧?不会这么巧吧?”
接着她抬头,仔细的盯着我看,看得我浑身都发毛,然后她又低头,好半天才开口问道:“你祖上有没有个叫欧经书的?”
我十分郁闷,我祖上到底有什么人我哪里知道去?我连我爷爷的爹叫什么我都不记得,出了四辈以外的就更别提了,除了知道他们姓欧,我哪里知道他们叫什么。
我没好气道:“什么欧经书?我不认识。”
花姐的优雅的表情上露出了和她的形象完全不符的狰狞:“你不认识?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欧经书?”
我怒喊道:“不认识,什么欧经书,老子祖上三辈就没这个人!”
我也确实没说谎,我祖上三辈到我爷爷的父亲那代确实都不叫欧经书,虽然我不知道我祖爷爷叫什么,但是绝对不会是叫欧经书。
而且花姐这年岁算起来有点大,怕是她不死的话得一百大几十岁了,那得我爷爷的爷爷那辈了,我哪里知道他叫什么。
没想到我的实话彻底的激怒了这个看似恬淡优雅的女人,哦,不,是女鬼。
她疯狂的嘶喊着:“不认识,不认识,那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就算你认识又何妨,他没有来找我,他辜负了我,辜负了我们的孩子,一样要死……啊……”
花姐的状态有些失常,她愤怒的嘶吼,十根看起来细长柔软的手指扎入她那看起来很有气质的发髻中撕扯着,很快将自己弄了个披头散发,脑袋低沉着,埋在那蓬糟乱的青丝中,发出一阵阵难听的呜咽声。
我有些害怕,不住的往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般,无论如何都动不了。
我这到底是在哪里?好像除了我的思想可以活动,我的身体就没有能被我支配的地方,连根手指都动不了。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一定是眼前这个女人捣得鬼,一定是她!
我慌张喊道:“放开我,快放开我,你这个看似面善的女鬼,要杀要剐你来个痛快的,你捆住我算怎么回事?有种放开我,让小爷死也死得壮烈点。”
花姐发出了一阵凄厉的怪笑声:“咯咯咯咯,你想死的壮烈点?别做梦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我要把你的灵魂炼成凶魂,我要把你的身体炼制成我的傀儡,你去死吧!”
她的话语间带着无尽的幽怨,让我听了后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靠,这个死女人,我长这么大还从没如此害怕过一只鬼,她是第一个!
尤其是……
她再次抬起头疯狂的向我嘶吼时,她的两颗眼珠子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黑黑的窟窿和两行鲜红的血水。
尼玛,这形象我都看了好几次了,看一次怕一次,毫无免疫力,我都快被她吓疯了。
好像我越害怕,她就越高兴一般,看到我畏惧的眼神,她咧开嘴笑了,那洁白如玉的整齐牙齿此时在我看来却是准备啃食我的尖刀,怎么看怎么让我感到恐惧。
她嘲讽似的笑我:“你在害怕?”
我输人不输阵的喊道:“老子不怕!”
她瞪这两只没有眼珠的黑窟窿道:“好,那我就先把你的心脏挖出来,看你怕不怕!”
我去!她明明没有眼珠,为啥我看到的确实是在瞪着我一般?太恐怖了。
没等我反应,她的手便来到了我的心口前,轻轻的掏弄了一下,我就看到一颗心脏被她从我的身体里掏了出来,那心脏还在‘噗通,噗通’的跳动着,很有节奏,却让我瞠目结舌。
随即我笑了:“你这种鬼术就不要在我面前耍了,想吓唬我,门都没有。”
花姐看了我一眼,手一捏,那颗心脏被她捏碎,就像夜晚的烟花般绚丽多姿。
我耻笑:“你还喜欢玩炮仗?回头等哥出去,多买一点给你放上,省的你天天没事干光害人。”
花姐对我冷笑一下:“幽冥眼?能看头我的鬼术,这对眼珠子不错,那就挖来给我用吧!”
她又伸出了两根手指头,对着我的眼睛剜了过来。
我怎么觉得这次是真的呢?
我忍不住打了个抖,赶忙闭上了眼睛。
就在我闭上眼睛的刹那,我听到她怨毒似的笑声:“哈哈哈,我要的,是你的身体!”
我眼前的恐怖气息小时了,却同时感到脑子一沉,她似乎进入了我的身躯内,就像白无常进入我的身体里一样的感觉。
第295章 魂不灭,莫相忘
我的四肢百骸传来一阵阵的冰冷,就像一下子掉进了冰窖中,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涌变全身,然后是如蚂蚁啃噬般难受,而且越来越痒,越来越痛,脑子里除了痛就是痛,丝毫容不下其他的感觉。
我痛的想要嘶喊,奈何嘴巴已经不受控制,根本张不开,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开了。
痛到极致便是麻木,我的神经好像开始麻木了,我能清晰的感受到我的双脚已经失去了知觉,然后是腿,腰,胸,脖子,一直到最后的面部。
我感觉我的脑海里生出了一个气团,那气团中除了自己的思维之外,其他的东西荡然无存,我已经不属于我,在我的身体内,只有这巴掌大的一块地方还是我最后的地盘。
甚至于,我好像连这巴掌大的地方都守不住了。
我感觉自己的思维就像钻进了长条形的纸盒,左冲右突就是这狭长的地带内,外面好像有一股强大的阻力在挡着我,不管我如何挣扎,都冲不破那层阻力,钻不出这块地方。
‘嘭,嘭,嘭!”
一连串的冲击声震荡着我的神经,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道光幕,就像气球一样,我在气球内,那股冲击力在气球外,随着那冲击声,我看到了气球向内凸出了一块,又被弹了回去。
而我向外冲的时候,气球又向外凹陷一块,把我弹了回来。
“咦?”
我和外面的那股冲力同时发出了一个质疑声。
听到外面的质疑声,我吓了一大跳,原来这层气球外的那股冲力就是花姐。
花姐轻‘咦’了一下,接着又冲击了一次,我看到那气球猛的像里面凸出一块,把我吓得赶忙往后退。
我越退,那气球越往里面冲,我似乎看到那气球的表皮已经被凸得很透明了,甚至能透过那薄薄的一层看到花姐狰狞的面容。
近了,近了,她似乎时刻都能冲破那层薄薄的阻隔,这时我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胸口跳了一下。
胸口?我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怎么会感觉到胸口在跳?
嘣!我的胸口又跳了一下,似乎是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我。
我心中一喜,确实,我没有感受错,难道我还有一块地盘没失去?
没错,就是胸口的位置!
我努力的让自己的视线向胸口处望去,看到了,我真的透过了这层薄薄的壁障看到了自己的身体。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差点没把我吓死。
此时此刻,从我的脚底往上,到脖子下,完全是黑色的,而且长出了一层厚厚的黑色毛发,一眼望去,跟个黑猩猩似的。
不过这些黑色毛发都带着一种诡秘感,阴气森森的,让人看了就不寒而怵。
我再看向我的胸口,那个位置,一个拇指大小的东西散发着乳白色的光泽。
是我爷爷给我的那块祖传的羊脂玉!
它此时正散发着一股柔和的,满是温暖的光芒在那闪耀着。在它的周围,那些黑色发毛全都枯萎,腾出了巴掌大的一块干净地带。
它的柔光凝聚成一束细长的像是白炽灯一样的光芒,将我的灵魂包围在了里面,就是我眼前的这层‘气球皮’。
花姐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她的冲击力瞬间消失不见了,接着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开始变得清醒了许多。
再低头看时,我看到那黑色的毛发瞬间褪去了不少,至少我的脖子上的黑色毛发已经褪去了,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触就只停留在了脖子下的位置。
我能清晰的看到花姐的面容出现在了我的胸前,她深情的注视着那块羊脂玉,就这么盯着,仔细的看着。
许久之后,我看到我的身体在不住的打抖,就好像我碰到什么激动的事情时那种忍不住的打抖一样。
花姐的声音再次传入了我的脑中,没有嘶哑,没有恐怖,没有凶恶,只有一丝空灵。
“这块玉,是欧经书给你的?”
我哆嗦了一下,没有回答她的话。
“说话,我在问你话呢!”
她的声音颤抖中带着一股威势。
我又抖了一下,开口道:“是我爷爷送给我的,他说这是祖传的,玉在人在,玉碎人亡。”
我能明显的感受到花姐的激动,她似乎在喃喃自语:“玉在人在,玉碎人亡,玉在人在,玉碎人亡……”
“呵呵,好一个玉碎人亡,好一个欧经书。”
“你还没有忘记我,不错,不错。”
“不枉我对你一片痴心。”
接着她的语气变得无比的温柔,温柔中又带着无尽的悲伤,她似乎在低低的哭咽:“经书,你知道么?我们被那群歹徒追杀分散后,我就来到了这个小村子。
你知道么?我没有吃的,饿的发慌,我要到了一块红薯……
呵呵,一块红薯,我便留在了这里。
你知道么?我等你等的好苦……
我苦的一度想要放弃,经书,我后来才知道,我怀了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