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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还没觉得土司叛乱这么难搞,眼下有了对比,林沙半个月转战百里,连续两仗击杀叛匪过两百,(林沙还没习惯军中那一套夸大其词的报告方式)自身损失却不足一百。
捷报刚来之时还觉得没什么,认为林沙毕竟是新丁一枚,指挥作战方面难免稚嫩生疏,打了两仗才消灭区区两百来土司叛军!
可是现在看来,林沙的表现当真亮眼得很!
其它几营人马大败亏输,只有林沙一路人马两战两捷战果辉煌,有了鲜明对比才能更显示出林沙的不凡。
又有小胖子胡大少在一旁推波助澜,替林沙说了不少好话,让胡大总兵下定决心给林沙压一压担子,这才有了总兵衙署来人通报一说。
“哦,总兵衙署来人怎么说?”
林沙眉头一跳,放下手中把玩的茶盏,挺直了身子沉声问道。
“总兵衙署的人没有明说,只是传达总兵大人的意思!”
那亲兵恭敬回答:“大人有没有把握平息滇西土司叛乱,如果有的话需要多长时间,又需要总兵衙署多大支持力度?”
说到这儿,他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眼角余光轻瞥了面不改色的林游击一眼,脸上神色越发恭谨:“如果大人没有把握的话,那总兵衙署会正式下达撤退命令!”
说完他静立一旁,主帐顿时一片静寂落针可闻。
“看来,胡总兵对某很是看重啊!”
林沙沉吟片刻,摸了摸鼻子轻笑出声,打破主帐略显沉闷的气氛。
“那大人,您的意思……”
那亲兵双眼放光,满脸热切望了过来。
“自然是,坚持奋战了!”
林沙轻轻一笑,端起桌上茶盏一饮而尽,满脸豪气斩钉截铁道。
“大人,咱们的力量,是不是太……”
那亲兵张了张嘴,终究没把那个‘弱’字说出来。
“不是有总兵衙署的支援吗?”
林沙呵呵一笑,挥了挥手漫不经心道:“总兵衙署来人说清楚没有,胡大总兵能给本将军多大支持力度?”
“衙署来人说,那帮败退下来的残兵败将,都由大人您调派指挥!”
那亲兵低头回答,低垂的眼帘里闪烁掩饰不住的喜悦之情。
“好,这个任务本将军接下了!”
林沙满脸振奋一拍桌子弹身而起,来回在主帐空荡荡的议事区走了几圈,轻扭脖颈发出噼里啪啦一阵脆响,亢声道:“弟兄们休整得也差不多了,是该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了!”
就这样,林沙轻松接手整个滇西的平叛重任,身份地位以及手头权势一下子得到膨胀式发展。
……
轰隆隆……
旌旗招展战鼓喧天,滇西某连绵大山山脚的一处林木茂盛的山谷喊杀声震天,正有两支人马舍生忘死捉对厮杀。
所谓柿子要拣软的捏,林沙又刚接手上千士气低迷,将无战心兵无斗志的残兵败将。尽管他努力将手下两营人马作为骨干,分散到匆匆接手的上千残兵败将中担任基础骨干,可惜时间太短还看不出明显效果。
滇西土司叛军前一阵子大破官军,正是春风得意马蹄急的时候,雄赳赳气昂昂四下疯狂劫掠,将整个滇西地区闹得鸡飞狗跳一地狼籍。
作为滇西片区的平叛主将,胡国柱胡大总兵承受了极大压力,林沙这个前线主将自然少不得受到频繁骚扰。
无法之下,他只得匆匆将整训了不足一月的人马拉了出去,沿着土司叛军肆虐边缘游荡一圈,又是引蛇出洞又是十面埋伏的,终于将土司叛军一股两百来人的人马给围在山谷中。
他也知晓这么做有些无耻了点,但为了鼓舞那帮残兵败将所剩不多的余勇,只能依靠连串胜利,来鼓舞手下的军心士气,等打过几场胜仗再找土司叛军主力的茬也不迟……
第七十四章 最后一战突遭险
“杀!杀!杀!”
林沙跨骑战马,手中一杆长枪如出海蛟龙神出鬼没指东打西,又如暴雨梨花笼罩周身前后,咻咻咻的气爆炸响不绝于耳,隐隐的还透出一股子隐晦潜劲。
身陷重围却毫不慌乱,征袍染血越战越勇,每一次长枪挥舞都会带起一片血肉横飞和凄厉惨嚎。
平叛,平叛,平叛,战斗,战斗,战斗……
这就是林沙在滇西的生活,整日不是处于行军途中或休整期间,便是与土司叛军大打出手激烈交战。
刚开始只跟土司叛军小股人马交战,连战连捷终于鼓起手下官兵士气,然后便是与土司叛军主力长时间的纠缠战。
茂密山林,平缓山谷,偏僻城镇,乡间田野等等等等,到处都是林沙所部滇军与土司叛军交战的惨烈痕迹。
有过胜绩也有过败绩,胜则大获全胜,败则损失不大全身而退。靠着谨慎小心又勇猛精进的平叛手段,逐渐拉平与土司叛军之间的数量劣势。
依靠这样的手段,他逐渐收服手下军心,同时为胡大总兵增光添彩,短短半年时间官职又上调了半品,正式挤身滇军中高级武官行列。
地方不比京城,升官可没那么容易,每前进一步都需花费极大代价,尤其他还是滇军中人,受到朝廷私底下的排挤和打压避免不了。
每每冲锋在前,经常受到几倍于己的叛军围攻,而且基本上都是叛军中的勇士,就算林沙一杆长枪运用越发纯熟,无论拳术还是枪术都已达到明劲颠峰实力,突破暗劲只需一次顿悟又或者一个小小契机,可他依旧免不了连连挂彩。
没办法,作为平叛滇军第一高手,他不作出表率不成啊,尤其是手下弟兄刚刚经历惨败,士气正低迷的时候!
经历过血与火的磨砺,他已经清晰感受到自己快要突破至暗劲层次!
特别是当他出名以后,每次与叛军交手,都是叛军最精锐的勇士招呼,最多一次以一对五,身上被切了五刀当然那五货也被他全部干掉。
说真的,苗刀**法确实够狠够毒,其中好手挥洒自如,轻重变化无不随心所欲,竟让他感觉有那么点明暗劲变化随心的错觉。
跟这样的刀手交战,所获之丰确实难以想象!
平叛战斗从去年夏末一直打到第二年暮春时分,眼下正式与土司叛军主力最后一战,无论是林沙部滇军还是土司叛军都已精疲力尽,只希望这一场延绵一年之久的战乱,越快结束越好!
一年时间,十几场大小不一的战斗打下来,林沙也成了军中老油条,一手枪术更是磨练得纯熟无比,浑身气血充盈耐力持久,拳术也达到了一个颠峰瓶颈,他也确实需要一段安静时间好好沉淀沉淀一举突破内家拳更高层次!
虽然骑的是矮小滇马有失风采,可他依旧作为滇军箭头冲锋在前,一杆长枪舞得花团也似,如劈波斩浪般在叛军群中往来冲杀。
不过一会他身上便已血迹斑斑,全都是叛军将士的鲜血!
有他这样的猛将带头,滇军战士无不奋勇当先士气高昂,依仗娴熟军阵以及连翻厮杀练出的杀人技巧,一茬一茬收割叛军将士的性命。
真正的战场厮杀,单靠个人血勇之气可没用,霸王厉害吧不也自杀于乌江江畔?
所以,滇军一旦发挥真实实力,就是把平日里的训练成果拿出来,也不是一窝蜂打群架似的土司叛军可比!
正是因为如此,混战不过进行了不到半个时辰,土司叛军便已颓势尽显,被人数相当的滇军人马杀得步步后退处境艰难。
战鼓喧天旌旗飞舞……
叛乱土司一双眼睛密布血丝,手舞足蹈起劲吆喝,说着一些林沙根本听不懂的俚语山话,貌似鼓舞士气振奋军心,可惜效果却十分不理想。
林沙手中长枪势走龙蛇,点点梨花似寒芒笼罩身前一百八十度,凡是进入攻击范围的叛军战士,就是再悍不畏死也难逃被一枪挑落的命运。
近一年时间的连续作战,林沙对于苗刀刀法已经捻熟于心,在外人面前耍几个把式,还是能唬住不少人的。
因为熟悉所以了解,现在一般的苗刀好手在他跟前很难走过十个回合,不是土司手下出名的勇士根本就没资格与他对战。
眼见滇军胜势已定,林沙也不再挺枪冲锋,慢慢放缓了攻势和身后跟随亲兵汇合,然后在方圆三百米区域不断来回打转,等候大部队跟上再对败势已显的土司叛军,发起最后的致命一击。
他此时心神已经完全不在战场上,满心满眼都放在自身状态上。最近心中升起一种强烈感觉,只要回去好好闭门苦修一段时间,突破内家拳暗劲境界不会遇到任何阻碍。
一年时间的高强度实战锻炼,足以让林沙将拳术和枪术实力成长到,一个眼下身体机能可能达到的颠峰状态,再要有所进益就得在身上劲道方面想办法,掌握更深层次的暗劲手段,然后再以暗劲反哺自身,让身体素质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对这一天他期待已久,眼下与土司叛军的战斗胜局已定,他的心思早已经飘飞不知何处,只等土司军队最后土崩瓦解甚至全军覆没!
吼!
可就在他分心它顾之时,突然一声类似受伤野兽咆哮般的嘶吼传入耳中,震得他心神一个恍惚差点没拿住手中长枪,等他惊觉情况不妙之时,土司军队中一道矮小身影已冲天而起,一手轻身功夫当真犀利,只是在自家同袍肩上轻点两下,十来米距离便眨眼即过,手中奇形兵刃带着凛冽寒芒,直取林沙喉咙部位!
高手!
林沙眼睛瞳孔猛然一缩,没想到竟有江湖好手隐身于土司叛军之中,身子在马背上猛然后仰,手中长枪间不容发之际飕然刺出。
叮叮叮……
一阵清脆悦耳的兵器对撞声连绵响起,林沙直接被手上长枪传回的反震力道震得翻身落马,而身处半空的土司军中江湖好手迅猛的前进之势也猛然一止……
第七十五章 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