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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因为这里的酒店不好,但却十分的贵。
第0178章 有人偷窥
夏承浩无声无息地踩在地毯上,他仍保持良好的职业本能,那就是高度的警觉,虽然经过了一周情绪的大起大落,尽管在父母的墓地里他可以脆弱得像个无助的孩子,可以肆无忌惮地大声哭泣,可以无日无夜地看着天空发呆,但这一刻开始他又回到了这残酷的现实之中,他又成了一个无情无欲的清洗工具。
每经过一个房间,每踏出一步,这前后左右的每一个门里的那几十平方米的空间里有没有人,有多少人都清楚地映在了他的心里。
有人在窥视。
夏承浩霍地转头,盯了一眼1703房间的大门,那猫眼上没有正常的亮光,门后有一个健康男人的心跳声,而且在夏承浩转头过去时心跳声变得快了起来。
他已经从那肺音里知道这个家伙正在努力憋着气,对方应该也看到被夏承浩瞪着。
事实上门后的那个叫娄海东的男子也吓了一大跳,他仿佛已经看到夏承浩直接站到了他的面前,用那冰冷的目光质问自己,而这本来还算结实的门突然变成了玻璃门一般毫无掩饰作用,此刻的自己就像拿着一片树叶挡着自己似的可笑。
夏承浩冷冷一笑,他倒要看看这门后的男人,如果他没有估计错,应该是那个在他前面领卡的男人,他倒要看看这个男人能把气憋到什么时候。
此时门后的男人已经满脸通红了,已经后悔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好奇,为什么不好好去洗个澡再躺在床上看电视,而对那个能把名牌衣服穿出汗味儿的男人产生这种不应该有的好奇。
主要是这个年轻男人更是活见鬼,居然就这么盯着自己,这里明明有一个门的,对方不可能知道这门后有个人。
除非他……会透视。什么,他会透视?
夏承浩坏笑了一下,快步走到尽头打开了自己的门,一秒之后被重重地关上。
“呼!”男人转过身来长长吐了口气,重重靠着门滑坐在地上,又深深地吸了口气,多次之后才感觉好了一些。
“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难道他真的会透视?”一个人嘴里喃喃地念叨,脸上满是疑惑。
口袋里的移动电话又响了,他看了看号码,叹了口气,接了起来:“喂,是我。”
“你怎么没有打过来?”对面明显地埋怨。
“刚才有点……情况。”娄海东犹豫了一下,“正要给你打过去!”
“你在哪儿?想见你!”对面的声音急切地说道。
“现在?”娄海东更加犹豫了。
“为什么?难道不行吗?”
“明天早上就走了,你不用过来了。”娄海东边说边摇头,“等我在那边定下来再把你接出去。”
“那你什么时候会定下来?”话筒里轻轻问道。
“不知道,我找人先去办。”娄海东低声说道,“多花点钱应该没有问题!”
“前天有人找过我,他们要问你的事!”话筒里的声音突然低不可闻,但听的人却一下明白了。
“那么你说什么了?”娄海东急切地问。
“我说我们只是一般的工作关系,什么事都不知道。”对面的人把声音放得更低,小声地说道。
“嗯!这样说就可以了,反正你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也不敢拿你怎么样,”娄海东开始冷冷地笑了起来,“他们那套我最清楚了,你别怕就是。”
“可是我怕他们会一直查下去,万一查到那个公司,还有过一个月多就要全锡安网上出现你的事情了,只怕到时候那……”
“别说了!”娄海东突然粗暴地打断了女人的话,“不要说这个,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看你在那儿瞎操心什么,好好的,不说了。”
对面的女人开始低声抽泣起来,听得出来她是真的当时娄海东。
男人一脸的无奈,他叹了口气又柔声说道:“不要哭了,不会有事的,这里面的人太多,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万一我全说出来他们也完了!”
“那你为什么要走?你就不能去自首吗,那样的话政府会保护你的。”对面的女人不解地问道。
“我走是因为我害怕,政府不会出面的,联邦已经腐朽到无法挽救的地步了。”娄海东突然沉默了下来,,但从他的呼吸声中,就可以感受到他内心充满了恐惧。
“害怕什么?你不是说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吗?”
“在明里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也会保我,不过暗里就难说了。”娄海东手突然抖了起来,“毕竟死人才是最安全的,死人才会为那些人守住全部的秘密。”
“什么?你是说他们会?”对面发出一声惊呼,但很快就被女人自己给压了回去。
“你没有忘记有人是怎么从楼上跳下去的吧!离楼那么远,他在练跳远吗,一看就是有人推他下去或是死了之后才丢下去的。”娄海东冷笑了起来,只是他的面肌的抽动十分的不自然,就如抽筋一般,眼神里也充满了疯狂,一种已经看到死亡的疯狂。
在离他五米外的另一个房间里,夏承浩冷冷一笑,这门的隔音效果也太差了,虽然听得还不算很多,但已经足够让他拼凑出一幅几乎完整的大案。
但夏承浩并不惊讶,他早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有这种人,只不过有的地方多一些有的地方少一些,有的时候多一点有的时候少一点。
听到这些也一点儿都不稀奇,一个完全有心理准备的人,或说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听到样的信息当然不会有半点儿过分的表现,平静对于他来说是最好的表情,不会给人以任何的把柄。
他无聊地摇摇头,开始打量自己的这个房间。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商务间,洗手间小小几乎和客厅连为一起实为一体。
夏承浩走到窗前,把行李箱放在沙发前的方形木桌上,重新打开箱子。里面多了一封信和三根头发,看起来其中一根属于那个出租车司机,另两根属于他的妻子胡文文,不用夏承浩,换作另一个人也会马上就猜到正确的答案。
第0179章 沉重打击
夏承浩轻轻叹了口气,他拿起那带着一抹淡淡的香水味的信封。从里面抽出最为原始的纸张,看着潦草的字迹,他轻轻地念了起来:
尊敬的黑风衣年轻先生,您好!
您把箱子遗忘在我的车里,那天在原地等您回来取它,但是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没有等到。实在没有办法,想起您那天说过会去警察局,所以在周一也到警察局,但您依然没有出现。所以只好把箱子带回到宜州本来想把它放到低空穿梭机港失物招领处,可是怕给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让我妻子带回去放在熟人处。
我们想,总有一天您会想要工回他的。
另外,因为我在警察局等了很长时间,闲着没事就就替你打听了一些事情。但总体下来结果都不太好,玛丽孤儿院在八年前一次大火中烧毁,当时死了不少人,听说院长和护工也因为救火遇难。院里的全部的档案也毁于大火,后来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已经转到宝岗市社会福利院。
听说那个叫玛丽的孤儿院没有完事的资质,所以也就没有更为完整的记录,政府部门能找到更为详实的档案。有一些资料在这里,可以供您参考一下。
读完这短短的一段话,夏承浩脸色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心里却是越来越凉。
他翻到后面几张被偷偷拍照后打印出来的纸张,是一份当时的伤亡名单。名单上第一个就是院长,然后是几个夏承浩熟悉的小伙伴,他们甚至连真名都没有。
夏承浩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他的胸口已经如被万吨巨石压得无法透气,一种愤懑憋得他不得不张大嘴来帮助自己呼吸。瞬间泪水已夺眶而出,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他轻轻放下手中的信纸,坚持了不到三秒之后还是没忍住冲进浴室,飞快地把出水喷头拧开旋至最大,让那数十道水柱喷射而出,重重地打在了他的头上和脸上。
晶莹的水流瞬时已经把他脸上的泪痕冲得一干二净,水流也打湿了他的厚长大衣,泥泞的脏水顺着衣角流在了缸中,把那雪白的瓷面染得黑黄,接着大片的水流不停用力地冲刷着这方圆不到两平方米的小小池塘,那大片带着泥沙的脏水又被排得一干二净。
夏承浩用力抓住领口一扯,一阵尖锐的布帛撕裂的声响夹杂着一连串纽扣绷裂的声音,原来结实的衣料已经变成了几片不成形的破布,黑色的纽扣在这狂暴的力量让它们分崩离析,在瓷质浴缸及地面的多次碰撞中发出了一连串清脆而悲伤的声音。
那三四年的相依为命,多么艰难的岁月,那记忆中的美好和不美好的过去就真被这样的烈火完全焚去了吗?
夏承浩在水柱这下慢慢地跪下来,闭上了双眼,混着泪水的激流也湿透了全身,冰凉的感觉顺着肌肤飞快地向着全身漫延,但心中那股愤懑和伤感却仍如黑色的地狱之火般雄雄不熄。
次日清晨三点二十五分,夏承浩缓缓睁开双眼,他还在浴缸里,事实上从昨天晚上进了这个地方他就没有再出去过。
这六个小时里他一直泡着躺在冰冷的水里,喷头洒下的雨点让他仿佛回到那十年的炼狱之中,他浸在不断涌动的海水里,上面是铺天盖地的巨浪和雨水。
一个梦正在他的脑海里翻滚着,有时无力地沉入水中,看着狂风被巨浪包裹着按到了水里,化成大片的气泡在他的身边升起,有时他又挣扎着浮起,仰着头大口地呼吸,他只有用这样的发泄才能把心中不断燃起的雄雄火焰慢慢按下,虽然那团来自地狱的黑色火焰是永远不可能被这样的水流浇灭的,但至少现在的他看起来已经恢复了正常。
夏承浩站了起来,深深吸了口气,转过头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