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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牧师也不知道收了宁氏家族多少钱,要不就是几百个人衣服下都藏着枪把他吓坏了,这段祷告文完全是胡说八道。”方耀强笑嘻嘻地说道。
然后,有人终于用绳子将棺材放下了墓穴。
牧师对宁志远夫人说了几句废话,然后递给她一把小铁铲。
老太努力弯下身铲起一点湿土抛了进去,落在宁志远的棺材上。
然后将铲子传给一个个来参加葬礼的人。他们全往棺材上扔土,还有许多的花,然后跟宁志远夫人和宁小娜,还有邓正明一一握手。
画面上的宁小娜开始把手中的花束扔下墓穴,然后搂着母亲站在一旁。接着是其他重要的家族成员轮流走上来丢下花束。
一块黑色大理石墓碑被运了过来。
接着宁小娜对着边上的人说了几句。两个黑衣壮汉走了上来。用手挡住镜头。
黑色的画面转回到演播实,主持人一脸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我们被主人赶出来了,所以无法看到最后的场面。”
方耀强遗憾地叹了口气,关上了屏幕。
“就这件事?。”夏承浩冷冷地问道,“你把我从沙漠里叫出来,就这个破事儿?”
“当然不止这件事。”方耀强笑嘻嘻地说道,“但和这件事有关。”
“有人的位置坐得还不稳,是吗?”夏承浩随口问道。他当然不需要答案。
一位绿营头目被杀,事情绝不会就此结束。如果一派得到执委会的许可干掉某个头目,那些反对派或那些忠于死者的头目就必然争取投诚过来,要不就除掉。
总会有一边赢一边输,有时要花好几年时间才能决出胜负,停止相互残杀。
“你真聪明!不过还不够聪明,因为你根本就不应该问。”方耀强感叹地说道。
夏承浩透过三层玻璃窗,远远望向海岛的山峰上空,那里乌云又重新开始聚积,下午会有一场淋漓尽致的落雨。
现在阳光仍旧灿烂。尼耶普是中午时分。昆都和宝岗此时是星期天的凌晨,同一个星球有着不同的景象。
葛利斯星球上有多少人在这一刻被埋进土里。又有多少人在这一刻失去生命。
“你在想什么?”方耀强佯装随口问话,他已经盯着年轻人好长的时间了,琢磨他的想法现在对自己来说是一种乐趣。
“这里的东西真的很难吃,下次不要在这里。”夏承浩淡淡地回答。
“是很难吃,但这儿你可以在这儿看到整个城市。如果你呆得久,还可以欣赏到日落时的景色。”方耀强也学着夏承浩的口气淡淡地解释道,“除了在这里,这个城市里的人再也没有谁能看到这些景色,因为那些可怜的傻瓜站得不够高。”
夏承浩没有回答,只是漠然地看着窗外,那远远的绿色海水和蓝色的天空。
夏承浩通过连接501未来之塔和cbd的天桥,朝外走去,这个空中走道经常有免费的艺术作品展览,现在两侧就挂着不少的画框,这里既有对两侧画作不屑一顾的匆匆行人,也有流连忘返的悠闲观光客。
从画框边的玻璃墙向外看去,501未来之塔那钢柱加银色铝塑板的外墙在雨水的冲刷后显得分外刺眼。
夏承浩在一幅画边上停了下来,目光停在上面,画面上是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站立在一个高耸入云的尖顶,张开双臂,狂风扑面,长发和衣角在风中舞动,画面上方乌云密布一片阴霾,但却有一丝阳光从中间穿过照在那个人的脸上,一片金黄的灿烂。
夏承浩紧紧盯着这幅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是从云端看着另一个自己,只是那头发却分外地长。
“多么宏大的气场。”一个温和淳厚的声音从夏承浩身后响起,“简洁的笔触,神秘感直接把人带入对命运的沉思之中。”
夏承浩转过头看这个说话的人一眼,一个白发中年人正望着他笑,身材高挺不胖不瘦,身着一件休闲花格衬衫,脚上是一双休闲鞋,大约五十二岁的样子。
“温德尔。”中年人伸出手来,手上已经有了一些老人斑,看到他至少有六十岁了。
“你好。”夏承浩轻轻地握了握温德尔伸过来的手,他没有说自己的名字,这是不必要的,握手也只是出于客气,因为在这样的场合之中如果断然拒绝的话,反而会引起对方的注意。
温德尔好像对夏承浩没有报名姓字有些意外,但马上就回过神来对年轻人说:“看来你很欣赏它。”
夏承浩看了看边上的这幅画,没有说话。
“真正的艺术是应该震撼人的心灵的,这幅画虽然不够取悦人,却很震撼人心。”温德尔摇头晃脑地说道,“作者要表现的是对自私的人类的批判,出生到死亡是生命都必须经历的生命历程,谁都无法逃避。”
他慢慢地道出自己对这幅画的理解。
夏承浩漠然地看着陶醉在美妙画意中的温德尔。
“但人类一直以为葛利斯星球是以自己为中心的,在人类的成长的过程中,只看到自己却忽略了万物。他们站在了众峰之巅把一切都踩在了脚下,仰望着天空时候才发现乌云破开天际可以刺穿我们。葛利斯星球似乎有了希望,他以为人类被照亮了。”(未完待续。)
第0299章 不接受挑战
温德尔停了下来摇了摇头,看看一脸茫然的年轻人说道:“事实却不是这样,乌云将要合拢,黑暗将要降临,夜晚就是死亡……”
夏承浩静静地听着,还是没有说话。
他能说什么呢?两人的思想根本就不在同一个方向上。
“现在有才华的艺术家不少,但是肯冒风险帮他们成名的人却太少了。”温德尔指着刚才夏承浩看的那幅画,叹了口气说道,“这么好的一幅画挂在这里已经两天了,一直没有人问过价,我敢打赌三年后它可以拍卖到十万葛朗。”
“那你为什么不买下来?”夏承浩淡淡地问道,他知道这幅画不是面前这个老人画的,这画的笔法中有一种阴柔的味道,如果画者不是个女人那就一定是个孩子。
而这个温德尔最多也就是个推销画作的掮客罢了。
“这幅画不是用来卖的,作者有另一种用意,点醒世人。所以她并不希望这画被人挂在家里。”温德尔耸耸肩,脸上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那她的确应该先出名,那时候她说的话才有人听,而她画的画会被无数人研究,说出一大堆连她自己都没有看懂的意思。”夏承浩淡淡地回答道。
温德尔听完夏承浩的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是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大得让周围的行人同时扭过了头加快了脚步。
夏承浩不认为自己的话有什么好笑,转过身准备离去。
“请等一下,先生!”温德尔在夏承浩身后叫道。
夏承浩转过身平静地看着这个老头。
“刚从沙漠里来对吗?”温德尔看着夏承浩问道。眼里带着狡猾的笑意。
年轻人点点头。脸上并没有露出惊奇的神情。也没有任何想要张口问问题的表示,这让温德尔很是失望。
作为曾经的画家,温德尔有着出众的观察力,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他有出色的口才,但自从他先说结论的谈话方式之后,便开始完美地结合了这两个优点。
每一次开口都能成功地让别人一个劲地发问,直到自己主动结束谈话,但今天显然是他的第一次败绩。年轻人完全不为所动。
“为什么不问我为何知道你是从沙漠里来的?”温德尔忍不住问道。
“为什么要问?”夏承浩淡淡地反问道。
“一点儿都不关心我为什么会知道你是从沙漠里来的呢?”温德尔简直都有点生气了,所以说的话也就有点孩子气。
“那只是简单的推理。”夏承浩耸耸肩,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姿势,突然看到郑可儿沿着空中走道向着这里走来,那双海蓝色的大眼睛在夏承浩和温德尔的身上一扫而过,停在了那幅画作上。
“简单的推理!”温德尔真的生气了,居然有人敢抢在他面前说出这句话。
夏承浩叹了口气,眼前这个老头还真是自负,轻轻点了点自己身上的几个地方,然后又点了点那幅画作。
温德尔神色一改。像泄了气的皮球,不说话了。
夏承浩把他刚才观察到的几个地方完全按着顺序指了出来。甚至自己在看到他盯着画作时心中的一闪念头也没有错过。
“真是简单的推理。”温德尔叹了口气。
夏承浩转身又要走,温德尔又把他叫住,年轻人无可奈何地看着古怪的老人。
“既然你这么厉害。”温德尔眼睛转了转,笑道,“你能不能猜猜我今天做过什么?”
“为什么要猜?”夏承浩冷冷地看着温德尔。
“猜中了给你一百葛朗,怎么样?”温德尔试探地伸出一根手指。
年轻人差点哭了,一百葛朗对于他来说完全就毫无吸引力,于是转身就走。
“两百如何?”温德尔着急地叫道,好些个一直留意着两人动静的人开始心动不已。
夏承浩根本没有回头。
“一千!”温德尔冲着夏承浩的背影喊道,已经有三五个人围着温德尔殷切地问自己能不能试一下了。
“一万!”温德尔看到夏承浩已经快走到走廊尽头,大声喊了起来,然后他看到夏承浩已经走到大理石阶梯的顶端处。
“混蛋!”老头子暗暗骂了一声。
夏承浩对身后的叫价充耳不闻,这里是大理石阶梯的顶端,阶梯干净得一尘不染,前面是精光闪闪的栏杆,接着便是华丽典雅的花园。
大型温室由半圆形的透明玻璃覆盖,中心高达五十米,阳光可以直接照入中心,来自玛达联邦西部的棕榈树给缺乏活力的人工大理石建筑增添无限的自然风光。
棕榈树下站着三三两两的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