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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拉罐被碰翻,啤酒冒着泡地奔流而下,亲向地板;茶几上的杂志玩了个三百六十度转体,和沙发靠垫一起拥抱着成全了地心引力;过道上的壁画被蹭歪了角,壁画里的女人以一种祝福人间的姿态看向脚下安晓雅的身体。
“慢——”
夏承浩脑海里很快闪过一丝浓浓地不安,所有的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
本能让他快速开启了正常模式,果不其然,他侦测到了酒精中的致幻成分,躯体的排毒功能开启,只用了两秒时间便关闭了某些正要发作的躯体动作。
而这两秒之内,安晓雅就那样怔怔地看着这个男人,似乎感觉到对方察觉了放药的诡计,脸上的红晕从那种兴奋和幸福转成了放错之后的羞愧。
“怎么了?”
“没什么……”夏承浩边说边离开了安晓雅的身体。
女孩很失望,现在满脑子所想的都是因为这个男人看不起自己。
而夏承浩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从内心底就有一种这个女孩是自己亲人的感觉,她不能成为有肌肤之亲的对象。
他的感觉从来就没有错过。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情。”
“还是看不起我?”
“不是看不起,而是我觉得你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人,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我想,如果有一天记再找回的话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失去的记忆一般来说不可以找回,而这个男人说得却是那样的胸有成竹,所以安晓雅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记忆找回?”
“呃,是的,找回。”
安晓雅嘻嘻地笑了起来,双手也从夏承浩的脖子上松下来,“你以为你是机器人?还有,你之前说你叫什么来得?夏承浩?”
“是的,我叫夏承浩。”男人点点头。
“听说有个清洗者,在整个葛利斯星球都很出名,不会是你吧?”
夏承浩的回答当然是要避开这个问题的,他可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暴露自己,任何清洗都不会那么做的,“我想,不是吧!”
假倒真是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到底此夏承浩是不是彼夏承浩,只有夏承浩自己知道,还有邢正斌知道。也许还有许多在暗处的人知道,但安晓雅却无从知晓真正的答案。
这一刻,夏承浩打定主意暂时不会承认自己就是真正的清洗者夏承浩,只是同名而已。
两人被这样的一来一往给打消了所有的兴趣,冷静下来之后各自回身坐定。
酒还是可以喝的,不过这次喝的是红酒,没有下药的红酒。
“为什么挂在桥下面?”
“我是个幽灵。”
“暗夜里的幽灵?”
夏承浩点点头,笑着说:“对呀!暗夜幽灵。”
“讲故事给我听,你一定有许多故事,对吗?”
“这个……”
安晓雅摇了摇夏承浩的胳膊,“好不好吗?”
“那……,好吧!”
夏承浩两眼盯着窗外,那已是黑暗一片,但在他的脑海里却如白昼一般,记着太我的事。要讲的话只怕是几年也讲不完……
由于仿生机械体的原因,从亚尔曼离开时的夏承浩二十一岁的外表看起来才十多岁。
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正是这样的外表才赋予他特殊的新身份。
安晓雅每天都会问,“今天说个什么故事?”
“都这么大了,还要听故事?”夏承浩有些无可奈何。
“这样可以睡觉,做有故事的梦啊!”她完全是把这个人当成了他的故事机。
“从前有个小孩,有一天他独自去森林里玩,结果迷路了,走着走着看到一棵长得很高很高的树,他就往树上爬啊爬,想要爬到树顶上看看哪里是家的方向。”
其实这是个无聊的故事,但夏承浩真不知道要讲些什么。
安晓雅听得十分认真,“他爬上去了吗?”
“爬上去了,可是树顶上的枝条很细,无法支撑住他的身体,折断了……”
不问到最后的结果,她似乎不会放下心来:“然后呢?”
“他摔了下来。”
“他死了吗?”这种问题,只有小女孩才有问出,而面前这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却紧追不舍。
“没有,因为地面上有着厚厚的落叶,他摔在叶子里,软软的像一张厚厚的大床。”
“然后呢?”
“他觉得累了,闭上眼睛睡着了,做了一个回家的梦。在家里,爸爸妈妈已经准备好了晚餐等着他。”
其实这是夏承浩讲了自己一段在烈火星红月基地的后山菜地时,与尼叔一起生存那些日子里,经常会做的一件事情。
他并没有被红月洗脑,而是完全可以记起一些事情。
那时,他能想起安晓雅,能想起自己的父母叫什么名字。可501未来之塔摔下来之后,就偏偏想不起那个女孩的名字,谁能告诉他面前这个就是呢?
安晓雅自己也不能,因为她也无法想起那个像哥哥一样的人是否真实存在,又或是自己在无助之中所幻想出来的一个人。
眼前的这个女子,只怕是以后都要在夏承浩的故事里入睡了,只是这样的情形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办法,只是目前没想到更好的解决对策,那就先依着好吧!
再见了,盖德号。
夏承浩伤感而欣慰地看着远处正在下沉的那黑影,暴风雨卷着他和身下的小艇飞快地消失在黑暗中。
盖德号并不是那种巨轮,它只是很普通的潜行客船,被几次转卖后返修改造归于了圭布加的一个船务公司,平时往返于玛达联邦和锡安之间。(未完待续。)
第0349章 死里逃生
船上载客三百人,一周前船上有人开始生病,接着几乎有三分之一的人都在咳嗽和发烧,身上出现红色的花纹。
最早生病的那些人已经死了,为了防止进一步的传染,有人建议把这些尸体抛进大海,甚至把生病的人都关进底舱,在恐惧的压力下船上发生了暴动,很多人在病死前就被杀,船也失去了动力。
夏承浩倒是镇定异常,只是有些后悔不应该坐船。但他似乎没得选,要从玛达联邦那严密的监视和红月的追查中逃离,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坐这种偷渡船,比穿梭机可安全多了。
在古代的地球或是葛利斯原始人时代,航海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往往有了传染病之后会死掉很多人,当时的船员最害怕的就是热。
千年之后,超级发达的医学让人们忘记了高致命性传染病的可怕,但这一次船上的人们感受到了。事实上在船上开始死人后,船长就开始联系航运公司,但不知道为什么当听说每天都有人死去时,援救行动被人为地推迟。
或许是计算了死亡的曲线,没有人想在港口接待从海底浮了来的棺材,特别是充满未知病毒的那种。
开始的时候,尸体被放在底舱的冷库里,但自从医生因为被传染而突然死去后,就没有人敢去动那些尸体。
按照船长的指示,水手们拿出武器把大家隔离在各自的舱房里,由于死了一些人,基本上大家都被分到了单独的空间。
房间里被分配了定量的食物,节省点吃可以坚持一周的时间,如果一周之内没有发病征兆就可以出来。
可以出去?这是个绝对的谎言!
因为大家时间都不多了。
夏承浩知道自己得马上逃开这个死地,因为舱房的通风道离船长室很近,从那里听说所有的联邦都禁止盖德号靠岸,这已经是一艘死船。
甚至有人说整个船都会被净化,净化?怎么净化?没有比让这口铁壳船沉到海底更让人放心的净化方式,大海可以净化一切。
夏承浩坐在床上往窗外观察,看看甲板上已经没有人,他没有心情享受在暴风雨中颠簸的快感,之前一小时内他都在往自己的防水背包里塞东西,准备了两个背包——衣服鞋子药品食物水壶等等。
有些东西不管是不是马上能用得到,他都放在背包里,倒不是因为悲观,这只是以防万一,身处茫茫大海上没有商店让你去买东西,必须要考虑到一切可能性。
背包很大,还有很多空地方。
夏承浩思量了一下,偷偷打开门。
小时候在玛丽孤儿院混乱的生活让他掌握了一些用金属片开锁的技巧,加之到烈火星之后那专业的技能训练,更让他出手不会失败。
他知道哪里可以得到物资,运气很好,原本的看守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悄悄地摸到旁边小餐厅里的储物库里,用罐头和饼干将背包塞满。
没有找到太多瓶装水,但地上掉着一些空的塑料罐子,他想了一下拿绳子把这些罐子的手柄都串起来绑在自己的身上。
外面雨这么大,拿太多水是没有用的,空罐子可以当成浮力设备,到救生艇上再去装水吧!这天气,外面不缺淡水。
也许他不需要食物和谈水,但有时候这身体如果再次出现重户失败的情况,那么一切都不会在他的掌握之中,最好还是以一个人类的眼光来看待这些事情。
要发动攻击了吗?
用暗物质导弹还是什么其他的?
夏承浩看到天空中有军用低空穿梭机飞过,是离陆地很近还是附近停着航空母舰?不管是什么情况,那不会是什么好消息,因为平时有人走过的走廊变得异常的平静,连水手都看不见。
他知道自己得快点儿逃走。
暴风雨来了,这是个机会。
有夏承浩这种想法的肯定不只一个人,他知道自己得赶在别人前面动手,人在绝望的时候会干出什么事。
突然感觉到船身有巨大震动。
如果不是触礁,就是受到了攻击。
暴风雨也是最好的掩护,无论是对逃跑者还是攻击者都一样。不知哪国政府会趁着现在的天气将船击沉,对葛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