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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我喊了一句,媳妇没有回头,双袖一展,一阵红云如疾风散去,顷刻不见!
商宛秋看着那风中衣裙猎猎的媳妇姐姐,白皙的脸上多了一分震惊,似乎也有了些明悟,这种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当时的赵茜。就是这种表情。
兵员因为两个尸鬼的突然捣乱而逃散,而山下五千精锐独立部队也赶来了,下面车子被劫,而想要逃离的运输部队也给堵了回来,至于那柴云。也给赶来的独立部队拿下,手底下的人也给歼灭了不少。
我带着一刻无言的商宛秋前去寻找那老者,总算在一个冰冷的帐篷中,找到了气息奄奄的老者,让救援兵救治伤势后,将他抬到了下面的医疗车里。
“这运输队的老大叫柴云,一天。怎么处理?”孙重阳问起来,我跟着他走到了柴云那里,这家伙还在那大喊大叫,我看着山上那帐篷的位置,让士兵将他斩了。
一群的小女孩都给救了回来,死伤了大半,剩下的都让她们认人去了,谁曾经欺负过她们的,都下令当场斩了。
人无论到了哪里,身处什么位置,都总有败类存在,这极大的威慑了剩下的士兵,而余下的上千输送队的,也都整编进了队伍之中,分发了运输车里的装备,然后充入队伍中,暂时负责搬运物资。
至于卡车是带不走的,毕竟走的都是山路和小路,所以除了重要战略物资,里面的东西基本没有带走,劫掠到的十万仙晶,全都给孙重阳和圆慈带在了身边。
那群小女孩都来至沿路而来的其他市区,多数都是良家女子,眼下受了这罪都是命运悲惨,记录好后,派发了盘缠就送回了家乡,至于老者的孙女,已经给那贺瑞栋害死了,尸体给丢入了后山悬崖里,我们找到的时候,已经给狼吃掉了大半,看那半张脸,确实是足以引起这些畜生觊觎的美人坯子。
红颜薄命,我就让士兵将其葬在了后山,立下了碑文,这才罢了。
老者伤势虽重,但已经清醒过来,坚持要上山去看自己孙女,我让圆慈和孙重阳、赵仙官先带独立部队回去,而我和商宛秋则送老者回山,再见自己孙女一面。
看在后山那儿,老者咿咿呜呜的哭起来,趴在地上完全没有了主意,我劝了好久,他却哭得是凄惨无比,而商宛秋站在一旁,默然无语的看着我,似乎还在为我之前叫‘媳妇’两字而感到心中一阵的酸苦。
老者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只会用纸笔来写字,他的一腔热血,都来至孙女,后磨了铁条,要上去救人,直至被抓,发现是个哑巴后,反而得留一命待死。
却没料到,人反而给我救了。
祭拜完了孙女,绝望的老者他拿出了一沓的信件,一一展现给我看,我一看之下,脸色骤然变化。
原来,老者名叫言阿肆,并非关外郡之人,当年乃是一个大郡的剑师,而那小女孩,则是这一郡的郡守庶出女婴,因为战乱,而带着女婴流落外逃,带着这女孩儿住在了五经山上。
言阿肆弃剑务农,负责带小女孩长大,直至日前外出去势力采买物品回来,才发现五经山给人占领了,愤怒之下就去铁匠铺磨了把好铁,杀上了五经山,却未曾料到终究还是没能救下自己的小郡主,以至于一生的坚持已荡然无存。
他说小女孩不知自己身世,只当他就是自己的爷爷,所以相依为命,至于战乱后那郡如何,已然不知了,他也不想再带着小女孩再走回头路,毕竟战乱总会让人迷失本性,倒不如生活在这片宁静的山脉,淳朴过一辈子,若是孙女长大有了好人家,嫁了就算了,自己也会再五经山颐养天年。
言阿肆咿咿呀呀的指着这堆准备写回青河郡的信件,这些信件一些是证明小女孩身份的,一些是希望他有个意外,就让小女孩将信件寄回青河郡,认祖归宗的,为了小女孩,这言阿肆已经给她找好了退路,可见爷孙二人情感如何了,只可惜白发人送黑发人,世间残酷,让人唏嘘不禁。
“人生命事,可悲可叹,言老,节哀顺变吧,这天下纷争皆因乱世而起,你若是心中苦恨,就随我荡平这乱世好了,若真对那小女孩有愧疚,就打到青河郡,亲自和你的郡守大人述说吧。”我叹了口气,心中也替他难过。
言阿肆哭得稀里糊涂,年轻的时候,他是个农民,在山里种了很多竹子,一片一片的,砍竹子只为了卖钱,后来又为了增加收入,开始用竹子编制簸箕,竹篮一类的生活用具,他手巧人激灵,擅长用一把类似现在这把黑铁条的小剑,从小就开始苦干,十数年后,竟以此练出了一身鬼邪的剑术出来,于一日市集买卖,现场编竹而技惊四座,得到了郡守大人手下文官引荐,成了内府的剑师兼护卫,期间十数年修炼玄术以强剑力,又挫败无数高手,技冠青河郡,人称青竹剑仙。
青河郡内乱不休,战事频发,终于在十几年前的内乱中,郡守大败,带走了家中所有的子嗣逃离,唯独这庶出的小女孩给大妇故意遗落府中,郡守半途方才发现丢了自己女儿,就命他回郡守府夺还小女孩。
言阿肆乱军之中杀开了血路,终于救出了这庶出的小郡主,可惜因为伤势过重,途中四处逃避,错过了接应的时机而沦落民间,后来辗转去青河郡边境的关外郡寻找逃亡郡守又误入乱流,来到了这关外郡,想想回去已经没有了可能,就带小郡主隐居五经山,时至今日。
而现在的一身玄功法术,已然在重伤中失去,再也不复存在了,包括喉间那狰狞的一道伤痕,也是那时候的产物,导致了他失声无言,不过命运总有些安慰奖,皆因有小女孩在身边而让他苦苦求活。
但这次磨剑救主,竟未曾救得,遗憾和愧疚将他彻底击垮。
老者哭泣之中展示文书,我和商宛秋都数次动容,到了后来,他看着墓碑,沧桑的老脸上已如行尸走肉,就算听罢我的话,也没有多少的回光返照,我心中失望无比。
“言老,我会想办法恢复你的身体,毕竟修炼之道,还是有很多方法从头再来的。”我感慨说道。围沟投扛。
言阿肆摇摇头,伸出手,一副要请我下山的样子,我和商宛秋都面面相觑,但也没法子再劝,只能下山去了。
“看来他心中早没有了希望,或许我们这一走,他就会就此结束生命了,可悲,可叹的一生。”我叹息说道。
商宛秋沉默了下,说道:“世间总有遗憾,恨不能早上一刻,恨不能快上一时,谁人不是?”
看她有些幽怨的神情,我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免得又引出什么儿女情长来,这个时候,还是少跟商宛秋谈这些有的没的好点。
到了山底下,我踏入了茂密树林中,可还没等我走上两步,商宛秋扯住了我,我转过头,心想这回我不说话也是躲不过了,情感纠葛还是要来的。
可没想到商宛秋指了指山上,我忙看上去,却见言阿肆背了个包裹下山了。
第一千二百零九章:阴霾
言阿肆原来是要背包裹下山的?我心中高兴,跟着商宛秋迎了过去,帮他背上大包小包,一同往大部队方向追去。
别看言阿肆失去了修玄的实力,但身体却相当的矫健,在路上给他探查了下身体内的脉络和气息。发现双手位置的经络多数都给震断了,导致无法顺利激发法术,修复手的经络不是什么大问题,我用蛊虫给他牵线搭桥就行。
不过失去了语言,这就更成了无法施法的致命一点,念不了咒语。无法使用法术本就是常识,不过哑婆婆当年却教会了我用手指来施法,这点倒是能够用上,到时候有了法术,再次运转了身体的各种经络,随着修为精进,别人都可以断臂修复,要修复这喉咙剑伤,还是没问题的。
这就是上界和下界的不同。而给言阿肆修复,当然在路上就要开始实施,因为终究是经络受伤,所以行走上肯定不如我们这些可以飞翔的修士,修复后就不存在休息的问题了,我们速度还能再快一些。
拿出了丹药,蛊虫,经过一晚上的时间,我接通了言阿肆的经络。
虽然还在为小郡主之死伤心,但他本来浑浊的两眼亮了起来,身上也明显看到了仙气的变化。
我又开始研究起了古语的手势,这手势的变化是最繁杂的,弄了半天。言阿肆写给我的修复咒语,始终无法禅悟开来,每每使用,都是失败的下场。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们走走停停,居然没能追上独立部队,只能继续沿着大军行进的路线追下去。
“咱们不能继续这么走下去,时间肯定不够,地图给我一下。”我在树林中停了下来,跟商宛秋拿来了地图。
言阿肆咿咿呀呀的表现了歉意,我摆手安慰了下。然后拿出了笔,在一个点和部队之间划了一道笔直的线:“我们穿过这个点,追过去能省下不少时间,应该会和部队能够在今晚后汇合。”我和商宛秋说道。
“嗯,也好,不过那个位置是沼泽地,听说比较危险。”商宛秋指着一块黑色的位置说道。
“没问题,到时候小心点就好,可能今晚就能转换好恢复的咒语。”我说道。
三人折道往南,路上我总算七拼八凑将咒语转换了出来,给言阿肆自己施展了下,果然身体的剑伤开始恢复起来,不过喉咙那道剑伤因为时间太长,恢复上还有点困难,最后他竟直接用那把小剑划去了大块组织,在半死中强制恢复了。
说话能力因为太长时间不使用,所以总有个过程才能咬清楚字的发音,但总比说不出话的好很多。
而在我们要跨越沼泽地的时候,言阿肆已经恢复了自己的身法,并且实力也在逐步的重建,当然,要恢复全盛时期,可不是一下子就能恢复完的。
“好,前面就是沼泽地,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