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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道教的核心是“爱信信,不信滚,不要打扰我飞升”啊。可现在硬生生的被他们给折腾成了“你信不信我,不信就安拉胡阿克巴了你,信就把你家的东西全给我”,这种方针政策简直就是巨大的失误。猴爷相信,如果不是这帮子剑客们拥有远超常人并且不是人力可以企及的差距,他们要不被人民战争的海洋给活活淹死才叫奇怪呢。
“那你呢?”
“我只好杀个人罢了。”琴魔歪着头看着天上的星光:“光明正大的杀,痛痛快快的杀。我对抢人家的东西没有兴趣,不过倒是也没什么能让看得上的东西让我抢。要是谁拿着传说中的凤凰琴,说不定我也就动心了。”
“你倒是好单纯好不做作。”
“不然呢?毕竟我是琴魔。”端木伸了个懒腰,从怀里拿出罗盘看了一眼:“我们到了。”
猴爷点点头,架着剑在天上盘旋一阵,然后也不打招呼,直接从剑上跳了下去。上千米的高空,按照五米一层楼的高度,这足足有两百层楼那么高,比迪拜塔还高出了两百多米。
从这个高度跳下,自由落体需要大概十四秒,算上风阻大概是十七秒,这个速度在顶尖高手眼里那漫长的一塌糊涂,猴爷甚至在落下去的时候抽空把袜子脱下来把里头那颗石子儿给抖了出来。
在离地还有七米的时候,猴爷仍然摆出那一副平躺的姿势,感觉就跟痛快跳楼似的。但就在他即将一头栽在地面时,旁边一道剑光闪光,猴爷安稳落地。
不多一会儿,优雅到不行的琴魔也翩然落地,看着猴爷轻轻点头:“黑穗的剑,金穗的人。你可比蜀山大师兄厉害许多。”
“大叔,扮猪吃老虎啊。”猴爷伸着懒腰:“不人畜无害怎么让他血流成河?”
“哈哈哈哈,是的是的,你才是天生的坏人。”
“怎么说呢,不算好也不算坏吧。”猴爷仰头一笑,笑容果然是人畜无害:“现在,我们需要找找那个傻剑灵。”
傻剑灵在哪,猴爷简直不要太了解。以这个家伙的秉性,她到一个新地方第一个任务就是到处找什么地方有好吃的,不管是树上的果子还是草里的榴,她都要吃上那么一吃,反正她百毒不侵的,就算猴爷告诉她那东西有剧毒,只要好吃她都能吃上一斤。所以,猴爷别的不服,就是她那个肠胃真的是让人不服都不行,这么些年了……别说食物中毒,就连着凉都没有过一次。冰天雪地零下二十度,一脚踩开河上的冰就钻下去洗澡洗衣服,上来之后衣服都冻冰块了,她还能欢快的光着屁股在冰面上玩水做冰雕。
果不其然,猴爷很快在一片沙枣林旁边找到了正吃得口水都流到衣襟的流苏,这个季节啊……沙枣还没熟,透着一股子酸涩,吃上去就跟青杨梅似的,但就为了里头那么一丢丢的甜味,流苏吃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浑然不知道口水已经让她的半张脸晶晶发亮。
“你是一点形象都不要啊。”猴爷用袖子给流苏擦干净脸上的口水:“这有外人呢。”
流苏哦了一声,然后把用裙摆兜着的沙枣递到猴爷面前:“尝尝,好次!”
抓起一把,猴爷想也没想就塞到了端木的手上:“拿着,好次!”
端木翻着白眼,但又不好意思当面把流苏给的东西扔掉,硬着头皮吃了两颗,酸的他直打哆嗦……
“好次不?”
猴爷凑过去贼兮兮的问了一句,惹得端木怒目而视:“好次的连卵蛋都缩进去了。”
“哈哈哈哈哈,爽的。”猴爷悄咪咪的把手里的东西扔到一边:“看到你这种人说这种话,简直是人生一大快事。”
“我又不是读书人,也没读过几本书,为什么不能说?”
如果这时有人看到他们一行三人,恐怕谁都猜不出来他们是干什么的。流苏简直就是个气氛破坏王,有她的地方就不可能存在严肃的场景,明明好一个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愣是被她给整成了中度智障结伴出行,这能力甚是了不起。
“这个可以次。”猴爷指着一株丑丑的植物和上头的奇怪果实:“上头的果子不好吃,它的嫩枝很甜。”
流苏根本不怀疑,掰下一截就塞嘴里跟吃甘蔗一样嚼了起来:“嗯嗯嗯!!!好次!”
走遍天南地北的琴魔也好奇的摘下一截放进嘴里嚼了一会儿:“不错,确实好次。”
三人慢慢往前走着,一路上猴爷不时的指着一株植物或者看上去像苔藓似的东西说这个这个可以吃,开始的时候就只有流苏兴奋的跟着去吃,到后来只要猴爷指出一处,琴魔也自然而然的会弄来一点尝尝。尝完之后,发现这些随处可见的野花野草居然也可以这么美味的说。(未完待续。)
三百、杀人者,端木(下)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之前你是说你十年没出过山,这里又远在千里之遥。你对这里的环境了如指掌,我浪荡江湖二十年却不如你知道的多,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我问你了么?”
“没有。”
“对啊,我不想知道你从哪来、到哪去、干什么、为什么,你也别问我。”猴爷转过头对端木说:“我说了又怎么样?还是说你想我随便找个理由?”
端木哈哈一笑:“你就说在山林里野习惯了就好,你可是不会说话。”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来骗你?”
“哇……如果我不知道你是个怪人,我一定已经动手了。”端木倒是一点都不见怪:“不过我知道你是个怪人,我应该抽自己一耳光。”
“要动手啊。”猴爷扬了扬下巴:“看看前头那个。”
“哈哈,行,你赢了。”
前头是谁?可不就是那个撅着屁股拔草的流苏么,虽然猴爷没看到过这傻姑娘跟人动手,但这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流苏能耐了,虽然之前一直不知道自己多厉害,但现在他可是知道了,金穗剑仙好么。就这,自己在流苏手里不管是剑术、体术、道术、符术、气术就没有能撑得过一回合的,最惨的是剑术基本上都是被秒杀,体术相对最好,至少能守上两下,至于进攻……别想了,流苏的身体本能不是开玩笑的,不过大脑的防守反击最为致命。
等三个人来到马贼营地外围的山头上,流苏的舌头都吃绿了,她坐在旁边,手上拿着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啃着,猴爷则指着远处那个已然有小镇规模的马贼营地说道:“你能想象,这里要是没有门派支持,他们能发展的这么大?”
“你动手还是我?”
“当然是你啊,我就是想看看琴魔一展身手的。”
端木指了指猴爷,留下一句滑头后,就从山丘上凌空走了下去。
而此刻,这个马贼寨里的人并不知道自己的灾难即将到来,他们放肆的喝酒、吃肉,那些被掠劫来的女人成为了他们赌资和发泄的工具。猴爷可以清楚的看到因为一碗酒被打翻,一个侍女被生生砍成了六七份。
“你不生气啊?”猴爷转过头看着正在吃的流苏:“你不是很善良的吗?”
“啊?”流苏转过头冲猴爷迷茫的眨眼:“我为什么要对一群死人生气?我跟你说,我只会生你的气!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再气我,我真会打人的。”
猴爷对流苏的世界观表示迷茫,但她说的似乎也没什么错,根本不需要对死人生气嘛。毕竟端木已经下去了,当琴声响起、狼啸出现时,这些人也就大概会和这山、这水、这土地融为一体了吧。
不管在任何一个时代,山贼、马贼、土匪都是最可怕的一群人,物以类聚绝对不是吹牛逼的,水浒传不过是在特定的社会环境下美化出来的一群山贼罢了。而世界上任何一处的土匪都可以说是毫无人性的,这是一群扭曲的人,因为他们自己长期挣扎在生死边缘,就和那些士兵一样,行为早已经不被社会规范、法律和道德所约束。所谓亡命之徒,不就是一群不珍惜自己生命更不珍惜他人生命的人吗,这样的人早就是野兽了。
当然,这个寨子的规模确实挺大,里头还有不少孩童,但绝少看见女人。猴爷大概能想到那些女人都去了哪里,土匪可是不习惯带着累赘的,而这些孩子大概就是他们为了自己族群所留下的后吧……
突然,寂静的山谷中琴弦轻触的声音响了起来,起初就像是威风拂过草地,轻轻柔柔,不仔细听根本就无法分辨。但很快,声音变得洪亮了起来,叮叮当当的我声音像是在瓷器瓶里撞上了几个玻璃珠,虽清脆但不刺耳。
随着端木的琴声响起,马贼们的哨兵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存在,三五个人提着刀举着火把往外走,但没走两步,他们的刀突然像切开的豆腐一样断成两截,他们错愕的对视一眼,然后再低头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也开始错位。
痛苦的哀嚎响起,在寨子内部的马贼反应非常迅速,一口大钟响彻云霄,可即使是浑厚的大钟也无法遮蔽端木的琴声。
寨子里嘈杂的声音响起,马贼们开始聚集,然后在某个领导样子的人的指挥下,挥舞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冲向了端木那一方。
但只见端木的琴音突然一变,一波一波的重音像是砍骨的肉斧剁在案板之上,而每次重音响起,就会有几个人的身体像是生化危机里被激光扫住的人那样碎裂在地,而通常因为速度太快,他们并不会立刻死去,那垂死痛呼和嚎叫在一瞬间就变成了琴音的协奏曲。
狼,荒野上的狼啸出现了。它们不知道是闻到了血腥味还是听从了琴魔的召唤,数十个狼群从四面八方汇集过来,山坡上、平地上、河边,一双双泛着幽光的眼睛亮了起来,那几十头毛色锃亮体态异常健硕的大狼,像参拜首领一般聚拢在端木身边,一动不动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