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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哪里有错?老夫人,姐姐没有错!”玉竹口快心直,当下看不过眼,从座位上起身,跟着上官罗漪也跪下了,一旁玉兰见状也跟着起身,虽没说什么,也跟着玉竹跪在了一旁。
二房剩下的这两位小姐可是老夫人的命疙瘩,加上二房夫人死的蹊跷,说起来,大房始终是有亏欠,眼看着这事情是搪塞不过去了,孙志典清了清嗓子。
“罢了,南儿,今日虽事出有因,但的确是冤枉了罗漪,自家人也是要惩罚的,便跟你罗漪表妹端茶认个错吧,回府之后思过一月。这是你自己说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留下了不痛不痒的闭门思过,大改了下跪的惩罚,孙志典的好人还真是做得彻底。
萧丰南一个浪荡子,早不知道男儿的尊严为何,当下也拗不过在场长辈,只得接过一旁丫头递过来的茶盏慢慢弯下腰,“罗漪表妹,刚刚是我鲁莽,冤枉了你,且喝下这碗茶,接受我的歉意。”
原本就瘸着的右腿此刻只是半支撑着,上官罗漪眼波流转,微不可查的对冬语眨了眨眼睛。
冬语瞬间明白了主子的意思,扯下腰间一枚镶嵌的琉璃放于指尖。
众人正注视着厅中两人,却惊讶的发现,萧丰南明明是弯着腰行礼,却不知怎得咕咚一声左腿跪地,由于右腿还带着伤根本无法支撑,索性双腿全部跪了下去。
手中杯子也因为剧烈震荡撒了一地,杯中只剩下茶底。
孙志典眼角抽动,目光狠厉,“还不扶表少爷起来!”
“哪个打我?是哪个打我的腿?”萧丰南不依不饶,脸色涨得通红。
上官罗漪讥讽一笑,“表哥,罗漪不求此次道歉还是如何,只求以后不要再如此纠缠。”说着,从萧丰南的手中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夏莹双手支撑着地面,颤抖不已,她知道自己完了,当下只剩下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大小姐,求您救救我……”
这一声哀求极为突兀的在室内响起,众人皆看向夏莹,只见他纤细的手指正死死攥着孙玉晴的裙摆。
孙玉晴原本以为可以逃过此劫,被这丫头一声唤惊得一跳,猛地拉过裙裾,“是你自己冤枉主子,跟我有何关系?”她云袖掩唇,一副洁白莲花不染污泥之态。
“大小姐,明明是您允奴婢前程,奴婢才答应……”
“做错了事还诬赖主子,枉我跟老爷特赦你二等丫头,还不封了嘴,给我押下去。”见自己女儿就要被拉下泥潭,大夫人连忙下令。
☆、第二十六章 杀鸡儆猴
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来的,屋子里这么多双耳朵,尤其是老夫人,此刻正怒视着堂下。
无奈;孙志典心头暗骂,面上佯装怒容,“玉晴,轻信他人的话,导致罗漪枉受冤枉,到祠堂思过半月吧。”说着,幽幽叹了口气。
孙玉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小到大她可从来没有罚跪过祠堂,自从上官进入府中,先是险些掉到石桥之下,在一种丫头小厮面前丢尽了颜面;后被罚到老夫人处,吹着山风感染了风寒;然大殿之上被皇上御旨罚跪迁善门,闹得满城风雨,回府大病一场;这身体才刚刚有所恢复,父亲又要处罚。
一时间只觉心里五味杂陈,啪嗒啪嗒的眼泪从孙玉晴的眼角滑落,“父亲,女儿……”哽咽着已是不能再言语。
上官罗漪冷眼看着,心中讥讽一笑,“孙玉晴,这是你应得的,只是皮毛便受不了了吗……”
红痣一动,上官罗漪扬眉看向大夫人,“义母,夏莹是罗漪院中的丫头,还是由罗漪自己来处置吧。玉晴妹妹与罗漪向来交好,刚刚不过是被蒙蔽了眼睛,既然事情已经明了……”
“罗漪,莫要为她求情……”老夫人一声喝令,无人敢再求情。
孙玉晴一双哀泣的美目慢慢垂下,恨不能咬碎一口银牙。
大夫人只觉得心头一口憋闷之气险些吐不出来,猛咳嗽了两声方才觉得舒坦许多,这些日子身子总是不大好,院子里还从不消停。
冬语不由分说,动作敏捷的拉过夏莹的胳膊,拖着便出去了,上官罗漪深福了一礼道,“罗漪先行回房了。”说罢,转身带着丫头迈步出了厅子。
外头渐渐凉了,已是初冬,天空开始飘起雪花,夏莹口被掩着,只穿着一件单衣盈盈然跪在院子正中央。
所有院子里的丫头都被交到一旁站着,上官罗漪坐在堂外的屋檐下,身旁熏着暖炉,身着褐色锦绣袄裙,此刻正转动眼眸看向已经颤颤巍巍的夏莹。
“夏莹,自你进我的院子开始,我从没苛责过你,也未薄待过你,可今日之事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声音无波无澜,上官罗漪边说边看向一旁站着的众位丫头,“从今天开始,我的院子里要有规矩,做错了事就要受惩罚,绿萝……”
绿萝应声,端着一盆黑乎乎的水从厅里走出,“是小姐。您要的东西已经备好了。”
上官罗漪瞥了一眼盆里的黑水,转眸看向夏莹,“灌下去……”
体力活自然要交给冬语,从绿萝的手中接过黑水,一旁几个丫头妈妈也跟着走了上来,有人拉着胳膊,有人按着臂膀,脸上皆露出不忍之色。
冬语扯开夏莹口中的布条,单手揪起嘴巴,夏莹挣扎无果,只得乖乖仰头。
众人只见一大盆黑水顺着夏莹的嘴被灌了进去,随着四处飞扬的雪花浇得夏莹满身乌黑。
整个院子里瞬间被哀嚎声笼罩,上官罗漪脸色始终是淡淡的,“这是精心熬制的盐胆水,可以治痰厥,无病之人却不可服用,夏莹,背叛主子就要做好受死的准备。”
绿萝站在上官罗漪的身后,昂着首,“你们可都瞧好了,背叛主子就是这等下场,之前小姐仁慈不跟你们计较,以后如果谁想做第二个夏莹,奉劝你们好好考虑考虑。”
夏莹已经重重倒在铺着薄雪的地面上,众人眼睁睁的看着她面色由苍白变得青紫,整个身体抱成团,最后喘息不畅,整个过程中,她不断的挠抓着脖颈,似乎要打开一条缝好让呼吸可以畅通。直至最后瞪着一双眼睛,身体僵硬,面容狰狞可怖。
丫头们各个噤若寒蝉,纷纷低下头。原本还以为上官小姐是个软柿子,却没想到折磨人的功夫如此了得,这么个死法还不如直接一道被了断了。
通过这一遭的杀鸡儆猴,再有人想要在这院子里是什么鬼把戏恐怕也要事先掂量掂量了。
“抬下去吧……”上官罗漪挥了挥手,起身,走进屋子。
却在一脚踏进屋门的时候略停了停。冬语的表情也甚为微妙,“小姐?”她试探性的看了一眼上官罗漪,只见她嘴角微扬,“你们先下去吧,我想独自静一静。”
丫头们纷纷退去,冬语听话的关上房门,站在门口守着。屋子里只剩上官罗漪一人,她慢慢走近茶座,缓缓坐下,“夏公子,既然来了,打算一直做梁上君子吗?”
话音刚落,只见一白衣男子翩然从梁上落下,墨发飘飘……
“上官小姐果然有魄力,这一招杀鸡儆猴让夏某一饱眼福了。”行至上官罗漪身边,夏明远端起一旁茶杯,一饮而尽,潇洒淡然。
从第二次见面到现在,上官罗漪已有月余没跟夏明远碰面了,与上次见面相比,他显然发生了很大变化,脸圆润了许多。
想起龙常曾送进的消息:夏明远最开始不分白昼的练习武艺,后竟因体力不支险些晕倒。
看刚刚从梁上飘下来的身手,想必武艺也精进了不少。上官罗漪眼睛微眯着,笑靥如花,“龙常跟我说,夏公子的武艺突飞猛进,看来罗漪要恭喜夏公子了。”
单手把玩着茶杯,夏明远嘴角微扬道,“想要对抗强敌,就要先武装自己,此乃亘古不变的规则。”
从初次见面到现在,两人之间一直仿若隔着道纱,关于上官罗漪为什么会选择救夏明远,选他作为盟友。对此,两人很默契的避而不谈,但那道屏障却仍存在。
“今日之事有劳夏公子了,罗漪惭愧,相遇那些次,居然都没发现掌柜的异常。”
“人总有弱点,但弱点却不会常常示于人前,上官小姐不过是没碰到时机罢了。”夏明远双眼眯成好看的弧度,一眨不眨的看向上官罗漪。
“夏公子今日过来应当不是就为了跟罗漪寒暄的吧?”迎上夏明远的目光,上官罗漪并未闪躲,大大方方一笑,说道。
“如果我说是过来找你下棋的,上官小姐会相信吗?”夏明远狡黠一笑,露出两排齐齿。
“罗漪正好无聊的紧,不如就此跟夏公子下两盘。不过,在此之前,倒是有样东西要交于你来瞧瞧。”说着,上官转身,从自己梳妆台下的小木匣中取出一个信封,“拆开来看看吧。”
夏明远摊开一看,信封上四个大字,“侄女亲启”,犹豫了一瞬,手指触动打开信封,摊开来一目十行的很快扫完,“难道这是?”
“之前曾允诺过要给你一个新的身份,这便是了,罗漪舅舅家有位二哥,名曰廖文诀,六岁走失,至今未还……”
“所以,上官小姐是想让我作廖二公子?”
“恩,京都中凡是姓夏的几乎都是王孙贵胄,夏公子要在京中走动不能没名没姓,廖文诀如今是你最好的身份。”
夏明远没再说什么,目光只是一眨不眨的看向信封上洋洋洒洒的字迹,良久慢慢抬头,笑容已经爬上他英俊的脸庞。
不多时,棋盘已经在桌面上摆放齐整,夏明远竖起白子,略加思考,轻轻放下,“夏某喜欢开门见山,今日前来是想知道前皇后和长公主的事情……”
摆下手中黑子,上官罗漪眼中含笑,略一抬头,迎上夏明远如炬的目光,“夏公子回北夏已有一段时间了,据罗漪所知,这段时间夏公子一直在别院里,无论武艺还是剑术皆在其中,能够得到外界消息的渠道也很窄,唯一的就是龙常,而龙常又不善言谈,这种情况下你只能自己去找消息,可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