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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庆进,二班!”
分班有条不紊地进行,叶飞忐忑不安地等着自己的名字唱响。
“叶飞,五班!”
“到!”叶飞一路小跑站到精瘦的五班长身后,好奇地伸头缩脑看前面几个分到同班的战友。
“姜宇飞,五班!”
谁?叶飞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他不由地一愣——没那么巧吧?重名?
新兵的队列里走出一个叶飞眼熟的身影,一只眼睛还有点发青,那人径直走向五班,一排长暴喝:“跑步!”他赶紧跑几步钻进五班的队伍。
叶飞两眼发直,这不正是被他和白烨联手揍了一顿的姜宇飞么!除了头发剪短之外,哪儿都没变,连熊猫眼都没褪干净呢。
姜宇飞挤到叶飞身后,皮笑肉不笑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咱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那。”
“闭嘴,不准说话!”五班长头也不回地低吼。
姜宇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终讪讪地闭上了嘴巴,可他脸上的不忿连白痴也看得出来。
在家里,他的头上顶着大家族子弟和副市长独子的双料光环,谁敢这么和他说话?姜宇飞恼火万分地用怨毒的目光瞪着五班长的背影,不知道心里盘算着什么。
叶飞嘿嘿低笑,冲姜宇飞眨了眨眼,扭头给他一个后脑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装做没听见。
姜宇飞暗暗握拳,恨不得立刻胖揍叶飞一顿。
他和白烨还算公平竞争,哪怕最后发展到武力解决也是放对单挑,可是这小子突然跳出来拉偏架算是怎么回事?让他出了那么大的丑不说,还把这事闹得尽人皆知,不得不听从姜得昌的安排到部队受罪。
夺妻之恨深似海,这仇结的可不小!
叶飞要是知道姜宇飞的想法,非骂他不可:你丫太自恋了吧,人家于笑笑明明是白烨的媳妇儿,啥时候成你老婆了?
分班后一排长立即分配工作,所有分工合作清理飞船上的污物,有新兵提出先收拾自己,立即挨了排长一通狠批。
新兵们的不屑显而易见,正所谓十指不沾阳春水,这都什么时代了,清扫卫生还要人动手?家务机械人有没有?几十块的破烂坏了都没人送修,直接扔掉买新的。
可这里偏偏就没有家务机械人,不仅是这儿,全军也没听说哪个新训基地还配备机械人打扫卫生,理由很简单:新兵必须学会如何清扫卫生!
上战场还能背着机械人么?
另外还有个原因没人肯告诉这些初来乍到的新兵:用家务机械人,让你们这些新兵蛋子闲着么?闲出事来算谁的?要的就是让你们两眼一睁忙到熄灯,没空想旁的。
新兵们要是知道军官和老兵如此厚黑,非再炸窝一次不可。他们拒绝的理由也很强大:从没做过家务,根本不懂怎么打扫卫生!
大概统计一下,新兵里做过家务的掰着五要手指就能数过来,上尉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最后还是得老兵和军官们一个个手把手的教。
别看军官和老兵们当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如今换了位置,却觉得连打扫卫生都不会的新兵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上尉觉得自己不像军官,反而像个保姆……还是男保姆!
我容易么我!
上尉委屈地想。
9 军中之母
“一班负责刷前五排座椅;二班负责中间……五班刷舱壁……”一排长把所有需要清扫的区域安排给班长,随即班长就分给了所有的新兵,叶飞也得到了一块长五米,高两米的舱壁,要求他刷得一干二净。
一个班连班长带新兵,一共才八个人,劳动量着实不小。
叶飞从小到大哪遭过这份洋罪?有心拒绝,可这里荒效野外的,就算跑,能跑到哪儿?在外面混的时候,到了别人的地盘上,也得老老实实地夹起尾巴,到了这儿,就是军队说得算,得罪谁也别得罪当官的。
他已经冲动地打过一架了,而且是当着一群军官和军士打的,已然当了一回出头鸟,再不老实一点,恐怕就要被枪打了。
抱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念头,叶飞蹲着一直忙活了半个下午,混身的骨头差点累散了架,好悬没吐血才算通过验收——这他x刷的哪是飞船隔层,丫的镜子都没这么亮好不好?
他还算快的,有的人连一半的任务还没擦完呢。
总算能休息一会儿,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也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叶飞干脆就站在原地休息一会,谁知他站了还没半分钟就惹来了班长的一通训斥:“都干活呢,你站那儿干嘛?”
叶飞指着光可鉴人的墙面一脸无辜:“班长,我都擦完了!”
精瘦的班长眼睛一瞪:“收拾完了,就不能帮帮别人?”
“啊?”叶飞满肚子委屈,“不是分工合作一人一块么?”
“分工是一人一片,合作是大伙互相帮忙,有什么不对的?部队是一个集体,你怎么能看着你的战友忙活,自己心安理得的站边上卖单儿?”
这样解释也行?
叶飞顿时傻了眼,满肚子的话却不知道怎么反驳。开什么玩笑,这小子看着憨厚老实,两句话不到就把全班的人都绑在了一起,叶飞要是敢反驳,立马就得成全班的公敌——谁不想赶紧完事休息一会啊!
“那,你就帮他。”班长冲姜宇飞一指。
姜宇飞这叫一个眉开眼笑,冲叶飞挤挤眼,心里这个解恨就甭提了:让你丫手快,这回看你还长不长记性!
接下来他看班长的眼神都变得暧昧了许多,之前的不快一扫而光,心底不停地夸赞:好人呐!
叶飞一瞅姜宇飞就来气:“班长,我帮别人不成么?”
“你想帮谁?”班长眉头一挑,目光炯炯。
“我……”叶飞左瞅瞅右看看,剩下几个人都用期待的目光望着他,选谁都要得罪其他人,最后不得不垂头丧气地凑到姜宇飞那儿,有一下没一下地乱抹,用消极怠工来发泄不满。
班长的眼角暗藏笑意,对叶飞的应付差事不予置评,嗯,看样子这俩混小子的矛盾远比想象中要深!
紧赶慢赶,总算赶在太阳下山之前解决了战斗,上尉一声令下,所有人重新集合。
此时的叶飞恨不能一头倒在床上一觉睡到天亮。可眼巴巴地望着那一排排的宿舍楼,就是等不来休息的命令。
上尉站在队列之前口沫横飞地讲了半个小时,把新兵们一下午的努力贬低得一文不值——虽然他说的基本属实,可是有必要说得那么难听吗?
叶飞恨得牙根直痒痒,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差点领头冲出去揍上尉一顿。
那几个班长倒是气定神闲,似乎很习惯这种动辄没完没了的长篇大论。
等上尉结束了废话,叶飞站得腿肚子都快转筋了,抬腿膝盖一软险些跪倒。
叶飞恨恨地诅咒:x的,小心点别落到我手里……此时此刻有类似想法的绝不止叶飞一个,如果目光能化做利箭,上尉恐怕早就变成了箭猪。
直到离开机场,刚来的新兵们才有机会借着夕阳的余晖瞧一瞧这座军营。
坐落在草原上的军营四面围着高耸的护墙,十几栋宿舍楼整齐地集中在营区一角,只占了营地的很小一部分,至少一半的营区是平整的操场,还有林林种种说不出功用的训练场和训练器械,最可笑的是营区一角居然还有一片小树林!
这儿可是草原,从哪儿弄来的树?
跟着刚混了个脸熟的班长回到宿舍,宿舍里两个不认识的新兵一看班长回来,立即叫了声班长,算是打过了招呼。
刚进门儿的新兵们又傻了眼——不足十五平方的小屋里硬是塞下了五套铁架床,丫的还是上下铺,平均一人不到两平方!
这是宿舍么?养猪还要讲究个让猪的心情愉快,猪舍的居住条件都比这好一百倍!
都说军队有钱,都花哪儿去了?
新兵们的不知所措落进班长眼里,班长怀念地想起了自己当年。他随意地分派床位,轮到叶飞的时候班长的眼神闪了闪,指着靠窗的床说:“叶飞,你睡下铺,姜宇飞,你睡上铺,你们两个飞正好凑合凑合。”
“嘟——”走廊里一声长哨,接着不知道什么人暴吼,“打饭!”
班长冲那俩个一直在宿舍里新兵招招手:“刘志强,李阎山,你们俩去食堂打饭。”
“是!”俩人齐声答应,一路小跑冲了出去。
班长坐到角落里那张属于他的下铺上说:“你们先换身干净的衣服,听我讲。我叫肖雨,从今天开始就是你们的班长。简单地介绍一下,咱们五班和四班六班是二排,一二三班是一排,七**是三排,合起来就是二连。从现在开始,不管上哪儿,都要和我说一声……我必须知道你们在哪儿,一旦有事,让我能找到你们的人。如果我不在,就和四班长或者六班长说,都不在就去找排长。”
“还有,听见集合哨,不管你在干什么,必须马上放下手里的事出去集合,谁还有问题?”
“我我!”一个长着娃娃脸的新兵举起了手。
肖雨点点头:“说吧,以后说话之前先喊报告,经过同意才能说话。”
“报,报告!”娃娃脸显然不大适应,“班长,这要是上厕所呢?总不能不擦屁股吧!”
“你叫张大庆是吧?”肖雨中嘴角含笑,“你擦不擦屁股我不管,但是你必须在规定时间之内跑出去集合,特别是焦急集合,就是一连串短哨声的时候。”
我靠,不是吧,玩恶心的?叶飞差点没吐出来。
“别以为我是开玩笑!”肖雨神情严肃,“你们脚底下踩的是军营,知道在什么情况下才紧急集合吗?最简单的,一是敌袭,二是自然灾害,跑的慢了,没命的是你们自己。”
新兵们纷纷露出不屑的目光,还敌袭,都多少年不打仗了?难道满天乱飞的海盗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