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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飞恍然大悟,柴这个姓虽然也比较少见,但比起老这个姓,还是普通了太多。
柴俊苦笑:“你还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么?全军上下都快忙得脚打后脑勺了,也就你们这儿还能清闲一点儿,任务紧着呢,没时间跟你泡蘑菇。叶少校,时间有点紧,你看是不是抓紧时间?”他比较委婉地催促了叶飞一下。
任务第一,叶飞也不愿意给人家添麻烦,马上答应下来,和老白告个别,背包往背后一甩,蹬着竹节梯爬上去。
柴俊一把将叶飞拉进机舱:“少校,飞机上条件不好,你别介意。”说着按下开关,竹节梯一节节地自动收回。
运输机的机舱至少有六米来高,十多米宽,偌大的空间堆满了小山一样的物资,小舱门儿的三面,是由补给箱摞成的,至少三米高的“墙”,只有一面留出一条不到一米宽的窄道,让人觉得高高摞起的箱子似乎随时都可能塌下来。
叶飞赶紧客气几句,虽说他比柴俊的军衔高一级,但是军衔区分的上下级,仅仅是理论上的上下级罢了。
天军和空军根本不是一个系统,互相之间没有隶属关系,人家跟你客气,你要是端着架子,那就太不会做人了。
柴俊带着叶飞钻出窄道,请他坐进固定在舱壁上的椅子里系好安全带,又一个人钻回去锁紧舱门儿,按着耳朵眼儿里的耳机说:“机长,可以起飞了。”
话音刚落,叶飞便听到一阵若有似无的轰鸣,脚下同时传来微微的震动。
柴俊凑到叶飞身边坐下,等飞机起飞完毕,进入稳定飞行状态之后,才带着叶飞离开货舱,将叶飞安排在距离驾驶舱不远的休息舱。
叶飞一句话也不多说,枕着胳膊倒在休息舱的床上发呆。
其实他对机舱里那些成堆的物资很好奇,但当了这么多年的兵哪能不懂规矩?必须管好嘴巴,不该问的不问。
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在军队里绝不是一句空话。
当年刚到部队的时候,为了教育新兵,班长肖雨曾经讲过一个流传甚广的故事。
大意是说一队军车在路上被喝醉的交警拦住,非要看车上装的是什么,驾驶员很正式地问他,你真想看?是不是非看不可?
喝醉的交警自然回答得很肯定,驾驶员打开车厢,问交警看没看到,是不是看清楚了。
交警说看到了,也看清楚了。
驾驶员十分干脆地说,那行了。
说完掏枪直接枪毙了交警。
至于故事的真假,肖雨避重就轻,只说他也是新兵时从班长那儿听来的。
后来大家才发现,似乎每一位班长都会给战士们讲这个故事,版本多少有点区别,但大意完全一致,车上到底装的是什么,新兵们各有各的猜测,不一而足。
212 物是人亦是
另一个与保密有关的故事则简单许多,大意是一个青年从军入伍,连着坐了三天的火车才抵达一处大山中与世隔绝的军事基地,后来有一次外出,进入附近的城市后,他无意中说了一句:这不就是我家么?
结果回到基地后,立即被毙掉了。
叶飞觉得前一个故事还靠一点谱,后面那个,恐怕纯属无稽之谈。
天马行空地一阵胡思乱想,时间飞快地流逝,突然休息舱门打开,柴俊指指挺胸招呼道:“叶少校,还有十分钟到海洲,机长请你准备一下。”
“喔,好!”叶飞赶紧提起自己的背包,跟在柴俊身后离开休息室。
柴俊领着叶飞一直走到机尾,指着固定在舱壁上的箱子说:“我们的航线不经过海洲,在海洲降落需要改变航线,时间上来不及……只能让你自己过去了。”箱子上画了个展翼高飞的人形图案。
叶飞立即明白了柴俊的意思,轻叹道:“没关系,现在的位置在哪里?”他打开箱子,将轻型护甲一般的装备一件件套在身上。
“两分钟后到达海洲正南。”柴俊一边说一边动手帮忙,很快叶飞就套上了一身轻薄的全身甲,除了背上背着个长方形的背包,这一身看起来倒和赛车手的装扮差不多。
叶飞把自己的包固定在胸前,制式装备就有这点好处,随时随地都能固定在相应的位置上。
柴俊把一份移交文件递给叶飞,等叶飞签好名之后收好:“少校,后会有期!”话音未落,飞机的尾舱门自动展开,一阵猛烈的狂风倒卷而入。
叶飞用力点点头,大踏步猛地一个冲刺跳出机舱。
熟悉的失重感弥漫全身,巨大的运输机在头顶呼啸而去,一朵朵巨大的白云就在脚下飘浮。
不过云层似乎有些厚,他无法确定云层下是什么天气,趁着还没坠入对流层,叶飞将下坠的姿势调整为大头冲下,随即启动身上的装备。
“嘭”地一声脆响,背上突然展开两片形似机翼的轻薄翅膀,足裸部同时伸展巴掌大小的尾翼。
全身的轻甲瞬间锁紧,将他的身体固定为笔直的一字形,只剩下胳膊还能自由活动。
与此同时,头盔的面罩显示器成功与卫星连线,将他的位置和五十公里内的地图投射到视网膜上。
一切就绪,叶飞迅速将俯冲调整为平飞,径直向海洲城的方向飞去……上覆蓝天下浮云海,体内突然生出一点乘风飞去的感觉。
神仙也不过如此吧?
兴之所至,他连续玩了几个侧滚,可惜这套飞行装置操纵起来有一点紧涩,不像平时飞得那么自由——突击队装备的单兵飞行装置,比这个复杂多了,飞起来也更加地灵活。
不过想想也对,空军只能在大气层里折腾,肯定不像太空那相随心所欲。
没有好玩的,叶飞定下心来一门儿心思赶路,身下的云层越来越淡,大地若隐若现。
等飞到海洲上空,已是云淡风轻。
此时他早已降低高度,高空俯视林立的水泥森林,突然有一种一切都与他无关,身在局外的感觉。
这里是海洲,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可是现在,这里除了回忆还有什么?
不等他飞入市区上空,海洲空管中心先一步与他联系,确认身份后,马上把管制权移交军方。
其实根本用不着移交,他一直和卫星连着线呢,位置始终在军方监管之下。
军方的空管部门根本没那份闲心抽出人来专门管叶飞,只是把降落坐标发给他。
叶飞飞到降落点上空才发现这里就是他当年离开时的空港。
提前关闭推进装置,收起机翼的同时打开降落伞,缓缓地落入降落场——飞行器没有垂直起降能力,更不可能和飞机一样用跑道降落。
下面早就有人等着,降落后协助叶飞脱掉全身的装备,检查完毕后,请叶飞在移交文件上签上名字。
签名完毕,代表这套飞行装置正式移交给驻海洲的空军,从此与叶飞无关。
这里基本上和五年前没什么区别,只是停机坪上的飞行器少了许多,也不像当初那样到处都是新兵。
空港方面表示可以派车将叶飞送到他指定的地方,但叶飞婉言谢绝,提着背包自行离开,出了空港之后一抬头,迎面就是巨幅的征兵广告。
招招手,举起来的胳膊都没来得及放下,几台出租悬浮车就飞快地冲过来,其中一台技高一筹,抢先在他身前停下,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司机得意地冲几个同行使个眼神:“战友,去哪儿啊?”
叶飞钻进车内,报出自家的地址。
司机一听,热情立即减了三分:“呦,战友是本地人啊。”悬浮车一转驶上大街。
“嗯。”叶飞答应一声,奇怪地问道,“怎么路上车这么少?”
“嘿,有啥奇怪的,自从和外骨人打起来之后,城里能走的全跑到乡下去了。”司机很健谈地说,“战友你是天军的吧?真不容易,你们可都是好样的。”
天军的军装以近黑的深蓝色为主,与陆海空三军的区别十分明显。
听司机这样说,叶飞有点不好意思,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多数时候是司机在问,叶飞基本上是用哼哈之类的单音回答。
不是他不想回应司机师傅的热情,而是他实在不清楚媒体对战争的报道在什么样的层次,不想一时嘴快泄露了真实的情况。
出租车终于停下,叶飞递上车钱,不想被司机挡了回来:“干嘛呢,当年咱也穿过军装,战友在前线打生打死,坐我个车还要钱,像话么!赶紧的该干嘛干嘛去。”
叶飞为之愕然,把车钱推过去:“您都说穿过军装了,总不能让我违纪吧?当兵的,哪有坐车不给钱的!”说完直接跳下车,不管司机的招呼,一溜烟跑进家门。
真是的……以前只在故事里听说这样的事,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叶飞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由阴转睛。
掏出存放了五年的钥匙,没等钥匙插出门锁,屋门突然自己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里,微笑着望着呆滞的叶飞。
“白,白叔?”
213 叔侄叙话
叶飞惊愕地张大了嘴巴,有生以来头一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使劲揉了又揉,瞪大了眼睛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上上下下仔细瞅了三四遍,除了鬓角多了几丝白发,眼前这个人确确实实是那个他熟悉无比的白羽鹏。
“快,快进来!”白羽鹏高兴万分,拉着叶飞进了门,叔侄两人回到客厅里相对而坐,看着叶飞肩膀上的两毛一,白羽鹏老怀大慰,“不错不错,当年你们哥俩一起入伍,我还一直觉得你没当上飞行员太可惜,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你就成了少校,比你哥的军衔还高。”
白烨也是不久前,刚刚被授予上尉军衔。
虽然只差一个级别,但是在和平年代,上尉和少校,至少需要熬上四年的资历,还不一定有机会晋升。
战争时期晋升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