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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将沉重的兵器举重若轻。并不算难,只要膂力过人者皆可,甚至未必需要身负内力,但想要举轻若重就十分困难了。非身负数十年上乘内功不可。
不过像尤鸟倦这般,能于平常行路时,依然将沉重的兵器视若无物。施展轻功时非但能够慢条斯理的发声说话,更连脚印的深浅都没变化过。这就说明他的功力远远超出了举轻若重的程度。
这会儿还用此等重兵器,很可能只是习惯。而非必须,就算真是用木头做的独脚铜人,在他的手上,一样能发挥出远超真正重铜之威力。
可不知为何,只要不是瞎子聋子,就能瞧出听出十分蛮横霸道兼邪恶的三个汉子,竟然对金环真这个看着娇滴滴,满脸媚笑的美/妇人颇多顾忌,言语之中十分小心,好似不敢得罪。
风萧萧亦听得出来,三人的语气中除了特意表现出来的敬畏,也隐隐夹杂些不甘和怨恨。
四人闻箫声急忙赶来,却扑了个躬,自是对石青璇痛骂不已。
其中的污言秽语,着实不堪,风萧萧只听了几句,就耐心大降,心火大冒,恨不得立刻跃翻出去,一人一巴掌封住他们的臭嘴。
这四人虽然厉害,任何一人的武功都足以在江湖上横着走,四人联手更是可令任何人胆寒,但风萧萧却已瞧出四人面和心不合,各怀鬼胎,绝难同心协力,他自信一剑在手,能轻而易举的各个击破,心中根本不虚。
不过金环真的一句话,止住了他的动作。
“眼看半年的期限将过,若这次再擒不住这贱女人,逼她吐出邪帝舍利,那……人面前,谁也无法交差……”
金环真提到一个人时,本来伶俐的口齿忽似舌头打结,俏面亦浮起层霜白,含含糊糊的混了过去。
更奇怪的是尤鸟倦、丁九重和周老叹也同她一般的模样,活像是白日里撞见了鬼,明显吓得不清,好半晌都没有吭声。
风萧萧怔得是“邪帝舍利”四字,顺便也琢磨着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竟能让这四个凶人光想及他的名字,就流露出这种仿佛当众尿裤子的古怪样子。
其实光凭“邪帝舍利”,就能让风萧萧不再轻举妄动,更何况这四人背后明显还有个深不可测的人物,足以让他沉下耐心,静观其变。
过了少许,金环真又道:“追到现在,那小贱人的目的已十分明确,就是想逃去附近的邪帝庙,还故意将我们引去……”
她说着往东边山坳瞧了一眼。
风萧萧心中一动,猜到她口中的邪帝庙,必是在那个方向。
丁九重皱眉冷声道:“莫非邪帝舍利就藏在里面?而那小贱人是想取出此物以作脱身之条件?”
周老叹不屑道:“丁大帝你是否练功练得脑子傻了?不论理由如何,我们都需将她截在邪帝庙外面,不然邪帝庙里机关重重,只怕咱们有命进没命出。”
风萧萧曾听石青璇提起过这座邪帝庙,知道乃鲁妙子为向雨田所建,以鲁妙子的能耐,里面的机关肯定全是真的,可能只有邪帝舍利是假的。
他登时有些后悔,当时为啥不向鲁妙子多问两句邪帝庙和邪帝舍利的事?
金环真娇笑道:“老叹小弟说的不错,还是将那小贱人擒住,拷问出一切后方才安全,不如就让尤老大先行一步,守到邪帝庙那边,大帝哥哥和老叹小弟继续追在她身后,做出追迫她的架势。”
尤鸟倦十分不满一路上被她所指使来去,这时终于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金环真笑吟吟的道:“当然,你们完全可以自便,反正妹妹有小姐肯帮忙求情,却是不会再遭一次罪,你们三人嘛……就难说的紧了。”
她明显一副幸灾乐祸的口气,让另外三个汉子全都那眼狠狠瞪着她,却敢怒不敢言,不过眼神深处竟还都夹杂着不少的羡慕。
尤鸟倦忽地仰天发出一阵枭鸟般难听,似若尖锥刮瓷碟的声音,以他独有的阴声细气眯着眼道:“如果真有那天,我一定先将你好好摆弄上个十天半月,至死方休,反正都要遭罪,也不多差一个理由,倒要看看小姐会不会为一个死人求情。”
丁九重冷不丁的插口笑道:“尤大哥不是专门留有一手摆弄女人的招数么?本想对付石青璇那个小贱人,如今看来,先用在你的身上也很不错。”
尤鸟倦反手拍了拍自己背上的独脚铜人,桀桀笑道:“我这一手用出来,保证没有任何女人能不服服帖帖的一心求死,改天让你试试?”
周老叹怪声怪气的道:“择日不如撞日,何必改天,现在不好吗?”
历来面不合、心也不合的三人突然团结一致,一起针对起金环真了。
风萧萧暗在心中叫好,巴不得他们争的越久越好,忙轻悄悄的从隐蔽处退出,往疑似邪帝庙的方向赶去。
邪帝庙里的邪帝舍利是假货,全事凭石青璇当初的一面之词,他见尤鸟倦等人如此着紧,自然有些将信将疑了,无论如何先截住石青璇问问,总归是没错的。(未完待续。)
ps: 感谢书友“塌下来”的打赏。
第两百零五章 成性存存,道义之门
动听的箫音又起了,飘飘渺渺似荡在云巅,而后伴着清风拂至人间。
飞掠中的风萧萧忽然缓下步子,眯着眼睛扫视着前方。
午后的日光慵懒的照下,一弯山溪在密密层层、挺拔粗壮的楠树林中蜿蜒而来,潺潺流动。
最动人处是林木间有三条小巧又造型各异的小木桥,互为对衬,各倚一角,形成一个三角形的小桥组合空间,罩在通往一座寺庙的唯一林间通路处。
这种将空间明暗都利用到极致,使建筑与景致完美融合而成的风格,风萧萧仍有记忆……飞马牧场!
这条由窄路忽地开阔之后,显得美不胜收却又不带一丝烟火气息的地方,八成就是出自鲁妙子的手笔。
山路一转,忽显危崖边亭,好似画龙点睛的一笔,将山外广阔无尽的空间和日照下雄壮的美景,极富冲击力的展示在眼前,并深深映入脑海,教人胸襟怀抱都欲大开,自心底生出一种忍不住想要拥抱的感动。
能将建筑与自然环境相谐而成这种能够震撼人心的气势,鲁妙子在此学上的技艺已经近乎于道了。
风萧萧的目光随着山道尽头有些残破的台阶,缓缓移到了落在坡台上的无名古庙门前,陷入沉默,似在缅怀鲁妙子这位已经逝去的大师。
少许后,他才拾阶而上,直到庙前,毫不犹豫的推开嘎吱作响的庙门,跨过门槛,踏进庙内。
一位长发垂腰的女子,正背对他轻拭着供奉菩萨的佛台。
佛台灰重暗沉,佛像残破剥落,尘封网结。一片萧条冷寂的气氛,温暖的日光似被冰封在庙宇之外,只有几束似飘带的阳光透入半开的门内,轻轻的搭在女子的肩头颈畔。
女子的上半身完美的融入明暗映衬的光线里,不但显出她有若刀削的香肩与优美曼妙的身姿线条,更强调出如云秀发的轻软顺贴。仿佛泛着柔美珠光的黑瀑。
风萧萧静静站着,并没有打扰这女子细心的擦拭。
片刻后,石青璇那清越甜美的声音在他耳旁轻轻响起道:“请问前辈是哪一位高人?”
风萧萧好奇的问道:“你怎么都不转过身看看,不怕来的是恶人么?”
石青璇仍是背对门口,只凭亭亭玉立的背影,便使人感到有种秘不可测,又秀逸出尘的奇异美丽。
她淡淡地道:“原来是邪帝莅临。”
风萧萧道:“看来石小姐似乎胸有成竹,并不担心来的会是恶人呢!”
石青璇轻轻道:“你会是恶人么?”
她似在问风萧萧,又似在自问。
风萧萧轻笑道:“我要说自己不是恶人。连我自己都不信,不过我这次过来,还真是没带什么恶意。”
石青璇柔声道:“邪帝武功高明,无论来是何意,我都无法抗拒。不过邪帝并非我等待的人,若只是偶然路过,听得箫音寻来,那我还是要奉劝邪帝立即远离。因为来人虽然与邪帝同属一门,却绝不会讲任何情谊的。反而会更加不肯放过。”
风萧萧露出一抹冷笑,道:“既与我是同门,又与我撞上,自然要打上一番交道的,不然岂不可惜?”
石青璇微微摇了摇头,垂落腰畔的发梢仿佛瀑布溅下的水花。十分动人。
但她却未言语,似乎再没有兴趣去管风萧萧的决定。
风萧萧也不理身旁梁柱干净与否,就那么施施然的抱负着双臂以背靠上,慢条斯理的道:“鲁大师曾经和我提过,说圣门千年传承。历经万难,虽是愈消愈散,却从未真的断过传承……”
他瞅了眼石青璇并未动上分毫的香肩,心中反而越发的笃定,继续道:“我当时就琢磨着,很可能另有一支圣门旁脉,专门负责延续传承,而鲁大师就是上代传人,所以他才能给我原版的道心种魔**。”
他笑了笑,道:“鲁大师当时并未承认,但也未否认,所以我一直觉得很可能并不是向雨田将道心魔种**托付给他,而是他本来就有。”
石青璇置若罔闻,依然是那么闲雅平静的姿态。
风萧萧仿佛自嘲般的笑了笑,道:“我这人吧!就爱乱琢磨,而且越是模棱两可的事,我就越爱胡思乱想。想来想去吧!还真让我想到了一种可能。”
石青璇始终没转过身来,也没有接话,整个人仿佛与庙中的明暗映衬的光线融为了一体,那么深邃,那么神秘,又那么静谧。
风萧萧也不在意,继续道:“当初便是你将鲁大师的位置告诉了我,后来我却知道因为要躲避祝玉妍追杀的关系,他的行踪是他最要保守的秘密,何况他还曾透露和你有书信往来。我当时就很奇怪了,为何石小姐这个看似连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会和他这般熟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