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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滴落到镜面上,就听“啵”的一声轻响,镜面上就像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的水面,出现层层涟漪,片刻之后,镜面重新恢复平静,并发出冷森森的青光。
我冲柳眉点点头,柳眉又是羞涩地一笑,接过镜子,满含期待底看向镜面,忍不住一声惊呼:镜中,一个三十几岁、风姿绰约的美少妇正略带惊奇地看着柳眉。
柳眉回过头,喜出望外地看向吕健,又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镜中,为自已的容颜未老惊喜不已。
然而,就在我们都为柳眉短暂的开心而稍感欣慰的时候,正笑逐颜开的柳眉突然一声惨叫,一双原本宛如新月的眸子也骤然瞪大,并满含恐惧地死死盯住镜子。
事发仓促,我和胖子,还有吕健、崔执事等人一时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会令柳眉的情绪发生反差如此之大的逆转。
我和胖子腿快,几步就抢了过去,往柳眉手中的镜子一看,当时也一声惊呼出口:镜子里面,哪里还有那个眉目生情、风情万种的少妇,只剩下了一具风干、丑陋的无头女尸,正两手前伸,似乎想抓住什么。
柳眉失手将镜子掉落地上,碎成数十小块,而每一块碎片中,都有一个完整的无头女尸的影像。
“我的头呢,我的头呢,我死了,我已经死了,哈哈哈”柳眉近乎疯狂地用手拼命摩挲自己的脸,并发出野兽一样的嘶吼。
这时,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一幕发生了,就见柳眉的样貌开始迅速衰老,脸部、脖子、手等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迅速干枯老化,仅仅几分钟之后,先前那个气质出众的御女就萎缩成了一具瘦小干枯的女尸,那具狰狞恐怖的的干尸用已经干瘪的眼珠子看了吕健父女一眼,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声,就化成了一堆人形的淡灰色粉末。
吕伟红将头埋进父亲的怀里,嘤嘤地哭泣着。
黎叔儿曾说过,鬼魂是不会哭的,可是,他老人家错了,因为,他不知道,当一个鬼魂到了悲痛万分的境地的时候,她真的会流泪,尽管那泪红如斑斑血痕。
吕卫红的眼泪落到吕健的衣襟上,化成粒粒鲜红的、宛如珍珠一般晶莹剔透的圆珠儿。
吕健面如死灰,只是紧紧搂住女儿,默默地看着那堆人形灰烬,那一刻,我才真正领会到了什么叫欲哭无泪,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
崔执事一声长叹,看了吕健父女一眼,转过身说了句:“别看了,走吧,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们父女的。”
我和胖子看看崔执事的背影,也不知道他这句话是说给已经魂飞魄散的柳眉听的,还是说给我们听的。
跟着崔执事他们走了几步,吕健拉着吕卫红又走回到我和胖子跟前:“谢谢你们帮了我们家这么多忙,你们说过要去就这位胖兄弟的心上人,对吧?我们父女要走了,也没什么能帮上你们的,你们说说,想去什么地方,兴许我还知道一点情况。”
“我们要去北元洞,上次在你家的时候我曾和你提过,咋地,你想起啥了?”胖子有些急切地看着吕健。
“上次,我没和你说实话,其实,这北元洞我虽然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但之前去北部原始林区探矿的时候,曾听冯猛斌叨咕过这个地名,而且,好像还看到他拿着一张什么古代的羊皮地图,说是按着图走就能找到北元洞,然后就能发现金矿。”吕健歉然一笑。
“羊皮地图?”我眼皮一跳,在崔执事等鬼差诧异的眼神中飞速跑回房间,翻出韩老六给我的羊皮残卷拿给吕健看,“是这个吗?”
“是,就是它,你这么会有呢?不过,好像你这张地图比冯猛斌的那张要小一些。”吕健看着我手中的羊皮残卷,满是惊奇。
“那,冯猛斌那张羊皮地图是咋的来的?”我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嗯,当时林管局革委会里有一个很神秘的男人,总穿一身黑色的中山装,除了个别领导,没人知道他的名字和来历,羊皮地图就是他拿来的,去北部原始林区探矿也他撺掇搞起来的。除此之外,我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好了,我们走了,你们保重。”吕健表情无比苦涩地挤出一丝笑意,搂着女儿转身要走。
第268章 鬼地激战(中)
怎么回事,他奶奶的,这徐羽菁别看一贯走路说话都很娘娘闷闷的,可这脾气还挺暴躁,见我啰啰嗦嗦地故意跟他磨叽,寻他开心,二话没说,薅着我脖领子飞起来,将我的裤腰带挂在了刚才胖子跳起来时撞折的那根松树衩的断茬儿上,于是,我就手脚乱舞地被挂在了树上,简称树挂。
看我被挂在上面记得哇哇乱叫,沈涵也急了,一指翩然而落、正仰脸看着我冷笑的伪胖子,气吁吁地说都:“我不管你是什么鬼也好妖也好,赶紧将杨小凯放下来,然后马上离开胖子的身体,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哎呦喂,挺泼辣啊,飒爽英姿五尺枪,曙光初照演兵场。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这徐羽菁是有毛病,张嘴闭嘴都是毛爷爷的语录,好像不这么着都不会说话似的,“怎么个意思,你是要和我单练是吧,小妹妹。”
见伪胖子一脸戏弄都看着自己,就沈涵那气死独头蒜、不让苏丹红的小暴脾气,她能受这个,上去二话没收,一推一拽胖子的衣服,右脚一踢胖子的左脚的迎面骨,顺势将胖子的左脚挑起来,而后腰间一发力,一个标准的十字摔就将胖子那180多斤的大体格子跟悠了出去,就听“轰”的一声,胖子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五步开外的地上。
哎呀,我忍不住一皱眉头,这沈涵这丫头,闹着玩儿咋还下死手啊,这一摔,估计胖子肚子里的荤油都得被挤出来淌一地,我去。
再看伪胖子爬起来之后,一脸意外地看着仍旧绷着一张粉脸、似乎还要往上冲的沈涵:“嗬,可以啊,看着廋了杠唧的小柴禾妞,还真挺有劲儿的。哎,我说,杨小凯,这她这跟朝天椒似的小脾气,你那小塑料体格能顶得住呢,我看她要拾掇你就跟玩儿似的,呵呵”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依旧气鼓鼓的沈涵,再看看咧着嘴、龇着牙、看着就跟个八婆似的伪胖子,真是一脑门子官司:“沈涵,别闹了,徐哥没恶意,只是开个玩笑。还有,徐哥,你丫也别玩儿了,麻溜把我弄下去,我快憋不住了,都要尿了啊。”
伪胖子看了看脸色明显因为他刚才的那句玩笑话而有所缓和的沈涵,呵呵一笑,飞身起来,将我轻而易举地从树上摘了下来,并扶着我双双落到地上。
脚一沾地,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随后开始挤兑笑得很开心的伪胖子:“哥啊,你这么做就不对了,你说我和胖子,还有沈家妹子大老远地跑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个特大喜讯,可你呢,劈头就给我来个旱地拔葱,太不像话了吧,这是对待自己同志的正确方式吗?啊,哎呀,我这颗贼拉烫手的心呐,拔凉拔凉的啦,伤心啊。”
“你丫费什么话呀,像话(画)这不才给你挂起来了吗。行了,甭耍嘴皮子了,说吧,你们两个来到底什么事儿,大白天的折腾我,忒不地道呵”看得出,对于我们的到来,徐羽菁打内心还是很高兴的,要不然刚才也不会来的那么着急,上胖子身的时候都差点把胖子顶到太空去与神10对接。
“得嘞,都是我的错,那啥,哥,你终于熬出头了,可以转世投胎了……”
一听我说完,伪胖子一下子瞪大眼睛,使劲儿抓住我的胳膊:“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被伪胖子掐的直吸溜嘴:“哥,淡定,淡定,你那手跟老虎钳子似的,我哪儿受得了哇,疼,真疼。”
伪胖子有些赧颜地一笑,赶紧松开我额胳膊,而后双手拄着下巴颏,一脸期待地看着我,我立时就感到浑身发冷,恶向胆边生,顿时萌生出捡起一块地上的毛石就砸过去的罪恶的念头。
“咳咳,”我咳嗽了几声,硬是压下了心中的恶念,抓紧时间将玄真子道长准备出面协调地府允许徐羽菁他们这些三不管的文革孤魂们坠入六道轮回的事儿告诉了徐羽菁。
伪胖子听完之后,一时之间整个人都变得面无表情,就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只是胖子的脸上骤然被笼罩上了一层颗粒状的黑烟,并且越来越浓。饶是如此,伪胖子的脸上还是毫无喜怒哀乐的表情,整个人就像老僧入定了一般。
“他怎么了?”沈涵被伪胖子的模样吓了一跳,遂有些担心地小声问我。
我看着很单纯的沈涵,苦笑了一下:“妹子,听过一句话吗,哀莫大于心死,就是说当一个人悲痛到了极点,哭都哭不出来,就是沉默。反过来,当一个人高兴到了极致的时候,也是选择沉默,沉默是金嘛,呵呵”
沈涵似懂非懂地地点点头,这当儿,伪胖子似乎从巨大的喜悦中缓过点儿劲儿来,声音低沉、略带唏嘘地说道:“小凯,谢谢你和一飞,如果没有你们,我想这一天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到来呢,真的谢谢你们了,我的好兄弟。”
打认识徐羽菁以来,不论是象现在这样,他上了胖子的肉身,还是在夜晚面对他的魂魄,就从没见他这么正常地说过话,一时之间我都有点儿怀疑这个凶猛的伪娘生前是不是患有严重的人格分裂症,才会表现的这么自我纠结与矛盾。
不过,因为知道徐羽菁他们凄苦的身世,所以,见徐羽菁如此伤情,我心里也不好受,遂劝道:“徐哥,那啥,这是好事儿啊,你得高兴,是吧,这辈子你活得挺憋屈,罪也没少遭,但很多事儿你也想明白了,那就争取把下辈子活明白、活精彩喽,对不?”
“对,小凯,一飞,虽然我被困在这里这么多年,可是,一飞不嫌弃我,从小时候就一直陪着我,还有你,小凯,后来也和一飞一样,拿我当兄长敬着,说真的,要是没有你们,我都不知道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