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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子,你丫这是在哪儿学的这一招啊,我记得好像里没有这一招啊?”胖子有气无力地看着我,问道。
“哥,我和你说实话吧,我也是被逼没招了,寻思着死马当活马医吧,这才豁出去冒险一试,其实,这招到底能不能成,我刚才心里是一点地儿都没有,骗你我都该咋地的。”
该咋地是句东北俚语,通常都用于赌咒起誓的最后,主要是起到一种强调语气的作用,就相当于“你说啥就是啥”的意思。
胖子一听我说的话,当时就小眼珠子瞪得溜圆,大嘴一咧:“你大爷的,我刚才还以为你想出啥精囊妙计了呢,合着你丫纯是摸着王八过河,心里根本就没谱啊,哎呦我去。”
不过,胖子也没太过惊讶,毕竟就刚才那情形,我要不是冒险一搏的话,估计我们这会儿能活下来的概率也是微乎其微,所以,这个冒险一搏活下来的几率起码还有50%,可要是咬牙硬撑着,那就绝对是十死没生,这其中的利害得失,胖子还是拎得清的。
这当儿,沈涵也脸色苍白、心急火燎地跑了过来,脸上满是冷汗,眼神中难掩惊恐的神色:“你们……没事儿吧,我刚才都快被……吓晕了。”
我见沈涵脸色发青,知道是我和胖子刚才命悬一线的那一幕被她全看到了,才会导致惊吓过度,一至于此,心中十分心疼,就故作轻松地一笑:“你行不行啊你,还军姐呢,至于吗,这么一个小场面就把你吓成这样,不能够吧,呵呵”
沈涵瞪了我一眼,一言不发地从地上捡起一支冲锋枪,退出弹夹,一看里面子弹还算充裕,就将那20多发子弹全部退出,并开始使劲儿揉自己的眼睛,很快揉出了眼泪,随后,就像和谁赌气似的,拿起一颗子弹,在眼角那里沾一下,再使劲儿压倒弹夹里,再拿一颗,沾一下眼泪,再使劲儿压倒弹夹里……
我和胖子都明白了,沈涵这是在制作具有法力的泪弹,以防一会儿再碰上那些被日军魂魄附体的“警察”们,就不必让我们再去肉搏拼命,她一枪一个,全部搞定。
“呵呵,妹子,我刚才终于发现了,这帮孙子并不是打不死的无敌铁金刚,姥姥的,原来它们怕火,等一会儿要是再遇上它们,我一定给你表演一个火烧连营,必须地。”见沈涵一言不发地只是埋头压子弹,气氛有些尴尬,我就没话找话地和沈涵逗咳嗽。
沈涵停下手中的动作,仰起脸,看着我,珠泪开始大颗大颗地往下流:“杨小凯,从现在开始,你一步都不准离开我,我已经失去一位亲人了,却无力挽留,我不想再眼睁睁地看着你也离我而去,你明白吗,你明白吗……”
沈涵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她扔掉手中的冲锋枪,扑到我脏兮兮的怀里,用小拳头使劲儿砸我的胸口,疼,我的心疼。
我怜惜地搂着哭得哽咽的沈涵,嘴里呐呐道:“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心里就轻松了。”
一旁的胖子目瞪口呆地看着相拥在一起的我和沈涵,似乎对一直表现得很坚强的沈涵的突然崩溃感到十分意外,但我心里清楚,这个外表坚强的女孩子内心一定有着很多不为我们所知的痛苦回忆,,所以才会一旦遇到某种令她触景伤情的发泄点的时候,就会出现不能自控的情绪失禁现象,看来,她的内心一直很苦很苦啊。
等过了这次劫难,我一定要好好喝沈涵唠唠,看看这个刁蛮麻辣、武艺超群还有一身奇门异术的女孩子到底心里埋藏着什么秘密,才会如此折磨虐待自己的情感,甚至对自己的父亲都形同路人。
这时,外面原本已经开始稀疏的枪声又骤然密集起来,而且,头上方还传来武装直升机特有的、震得人耳朵都快聋了的巨大的噪音。
我和胖子,还有一直伏在我怀里的沈涵都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朝天空中看去:只见从那四五架尾部均画着鲜红五角星的武装直生飞机上垂下多条绳索,随后,一个个生龙活虎、身着17组行动队专用的黑色战斗服的精干队员们就沿着绳索快速向地面滑去。
这一看,我们仨人都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仁慈的耶稣上帝真主阿凡达,你们这群老帮菜们可睁眼了,终于肯在哥们掉井的时候拉兄弟一把了:我们的援军,到了!
第273章 死磕蒙古粽子(上)
我和胖子拿着油灯回到帐篷内,看到沈涵脸色苍白地依偎着背包在假寐,而老魏头儿爷俩则是酒劲儿还没过,鼾声打得跟放闷屁似的,提了嘟噜一串一串的。
看沈涵脸色不太好,我和胖子就想让她多睡会儿,就没进去,准备站在简易板房外面抽支烟,透透气儿。
我俩刚点着烟,就见沈涵一脸疲惫地揉着眼睛走了出来:“本来看着你俩在那忙忙活活的,可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真是的,后来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和胖子尽量简短地向沈涵讲述了事情的经过,还有洪金烨与我们之间的过节由来。
听了我和胖子的话,沈涵低头想了一会儿,而后抬起头看向我:“你们提出更改路线,我不反对,可是,我觉得你们疏忽了一个很重要的情况…。。”
“啥情况?”我和胖子同时看向沈涵,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何况是长着一颗玲珑心的沈涵,她注意到的事儿,十有**还真就是个事儿。
沈涵果然没有让我们失望:“那个击毙鹿惠正的枪手到底是敌是友,你们考虑了吗?”
沈涵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和胖子顿时有一种百密一疏的感觉,是啊,在潜意识中,我们一直在一厢情愿地将击毙鹿惠正的那个枪手视为自己人,所以并没有过多地去考虑那个枪手。经沈涵这么一提醒,我和胖子才醒过味儿来,可不是吗,那个枪手,还有他背后隐藏的组织,谁又敢肯定就一定是多我们抱有善意呢?
此前,我和胖子已经分析出有两股势力在我们周围博弈,一股是千方百计想把我们引到北元洞,而另一股则是不遗余力地要组织我们去北元洞,难道,那个枪手就是第一股势力为了防止第二股势力阴谋得逞而派来保护我们的?
只是,不管如何,我们必须改变原有路线,这样的话,就可以打乱第二股企图置我们于死地而后快的势力的部署,因为,莽莽苍苍的大兴安岭里面就像一个超巨大的跳棋棋盘,怎么走都有路,最终都会殊途同归。
而这儿,恰恰是我们躲避追杀的天然优势。
想到这儿,我看看手机,已经早上六点多了,就进去叫醒睡得直淌哈喇子的老魏头儿父子。那爷俩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看着我:“咋地啦,咋地啦?”
“咋地啦,蹲着拉,我操,你们爷俩心挺大啊,这家伙睡的,咬牙放屁乱哼哼,尤其是你,二愣子,咋地还咬鞋带呢,做梦吃拉面呢,操,赶紧起来开路,要不一会儿警察叔叔请你们去笆篱子(监狱)吃煎饼果子去。”胖子看着懵懵懂懂的那爷俩,连笑带损,把个老魏头儿气得直哼哼。
整理好背包吗,沈涵从背包里翻出一些巧克力分给大家,补充一下体力,随后,我和胖子向老魏头儿提出了改道的想法。
“改道?”老魏头儿对我们的建议很吃惊,“你们说得轻巧,你们以为这深山老林是公园里的假山呢,那大了去了,我们来回走也是走这条常走的老路,就是怕走向了,迷山(在山里迷路),你们说改道,走啥道啊,反正我是不认识别的路。”
“世上本没有路,走得人多了自然就成了路,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吗?高尔夫的基说的,多有文化啊。”胖子啧啧称赞了两声,赞的我老脸发烫,亏着胖子这厮是教历史的,要是教语文的,中国这几十年的义务教育成果就算毁他手里了。
胖子没注意到的我的要杀人的表情,还在那牛逼璀璨地神侃呢:“所以,咱们要勇于探索未知的世界,啊,想想办法嘛。”
“我想不出来,反正要是在那林子里面瞎走,我是不去。”老魏头儿和胖子耍起了肉头阵,摆出一副任你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的无赖相。
胖子一看乐了:“呀哈,跟我玩死猪不怕开水烫是吧,行,你牛逼,他妈的,东南西北两条街你也不打听打听谁是爹,凯子,动手,直接将这两个王八羔子用符咒给废了,留在这里喂熊瞎子。”
我还没说话,老魏头儿“夸嚓”将背上的气改口径枪摘下,枪口对准我们叫嚣道:“咋地,还想跟我玩儿硬的,想蛤着来(ha;二声,强迫、威胁)啊,我老魏头儿啥场合没见过,还会怕你们这两个小家鸟(qiao;三声),不信咱就试吧试吧,看是你符咒快,还是子弹快?”
“我劝你还是不要试,对你没好处的。”我正要出言缓和一下老魏头儿叫板胖子的尴尬局面,就见一旁的沈涵已经用雷明顿狙击枪指向了老魏头儿的脑袋,并异常冷峻地盯着老魏头儿,似乎真有开枪的打算。
气改口径枪pk雷明顿狙击枪,老魏头儿不用脱袜子摆弄脚趾头就可以算出自己基本没有胜算,于是在运了运气之后,还是率先放下了气改口径枪,同时自我解嘲道:“我是开玩笑,你这丫头咋还当真了,嘿嘿”
“你他妈别扯犊子,我们敢不当真吗,要没我妹子,你个老混蛋还真就敢开枪,草,你丫。”胖子可没给老魏头儿留情面,上去就把枪给下了。
这时,我靠近沈涵,有点不放心悄声问道:“妹纸,你会用这玩意吗,留神别走火儿伤了人啊。”
“切,”沈涵轻描淡写地一笑,“你别忘了,我是军医院的护士,我们每年到会回部队集训一个月,所以,本姑娘的枪法不说百步穿杨吧,但在如此近的距离爆掉一颗人头还是绰绰有余的。”
沈涵话音未落,老魏头儿就浑身一抖,看来是在为自己没有跟沈涵死磕而暗自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