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层地直起鸡皮疙瘩。
“他妈了个炮仗的,这是哪里冒出来的阴风啊,很反常嘛,大家伙都赶紧拢到一块儿,脸朝里,后背朝外,先避避风再走。”黎叔儿一看风势实在是太大了,就把我们叫到一起围成一个圆圈,而后将自己身上的白色长袍脱下迎风一抖,那白袍就化作一个既象帐篷、又似斗篷的巨大口袋,将我们悉数套在里面,帮我们抵御风沙。
我们在那个大口袋里躲了足有十多分钟,直到感觉外面的风势渐渐减弱了,黎叔儿才念动咒语,将那件大口袋又变回白袍穿在身上。
这时,我们惊异地发现沙漠的周围全被浓密的灰色雾气所笼罩,我们就仿佛置身于一间超级大的、雾气弥漫的浴室中一样。
突然,在浓雾的底部出现了两盏离的很近的黄色的小灯笼,接着,又出现了两盏离的很近的黄色的小灯笼,再然后,四盏、八盏、十六盏……很快,浓雾里救出现了不下百盏的黄色的小灯笼。
而且,那些黄色的小灯笼两两为伍,飘忽不定,一会在这儿,一会在那儿,就好像在排兵布阵似的,不停地调换位置、队形。
“叔儿,这是咋回事儿啊?”胖子看了看四周,有点儿心虚地问黎叔儿。
“为师也不太清楚,我刚才去寻你们的时候,因为心里着急,我是一路飞过去的,并没有注意到这里有异常,看来,自打这里被列为禁区之后,还真是妖孽丛生啊。”黎叔儿盯着那些黄色的灯笼看了一会儿,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当一阵阴风从出现灯笼的方向朝我们这边刮过的时候,黎叔儿用手朝风里一抓,再放到鼻子下面一闻,面色一变:“风里有腥膻之气,果然是妖孽现形,他奶奶的,这才荒了几天呢,就突然冒出这么多的妖孽,看来这地府里也要不消停了啊。”
黎叔儿感慨了一会儿,扭头看向那五个被吓得浑身直冒白烟儿的鬼魂:“为了以防万一,你们还是先躲回到摄魂灯里,待安全了你们再出来吧。”
那五个鬼魂自然是鸡啄米似的点头答应,于是,我掏出摄魂灯,那五个鬼魂便围着摄魂灯开始跪拜,不一会儿,那清朝的三个农民工鬼魂化作一缕白烟,先进了摄魂灯里,剩下的老女鬼和狙击手大概是对这套程序还不太熟悉,又拜了一会儿,就在那老女鬼即将化作一道白烟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也是我们该着有这一劫,就在黎叔儿、沈涵、胖子我们四人无意中多看了那五个拜摄魂灯的鬼魂一会儿,不想那些灯笼竟然趁机悄悄地向我们包围了过来,并毫无预兆地猛然从浓雾里窜了出来,咬住了那老女鬼和狙击手的魂魄,随后,数不清的好像蜥蜴、又好像鳄鱼一样的动物瞪着两只黄色的眼珠子,络绎不绝地从浓雾里窜了出来,加入撕咬那两个可怜的魂魄的行列里。
“不好,是忽律兽,快飞起来。”黎叔儿一见那些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的家伙,立即大喊起来,并伸手一拽有点儿手足无措的沈涵,飞了起来,同时朝我和胖子大吼道。
我和胖子看了一眼已经被那些怪物撕成碎片吞进肚子里的两个鬼魂,也顾不得地上被怪兽的爪子碰得到处乱滚的摄魂灯,一跺脚,也飞到了半空中。
“叔儿,这他妈是啥玩意儿,看着咋这么膈应人呢?”胖子在空中勉强稳住身形,晃晃悠悠地问黎叔儿。
“它们叫忽律兽,是地府里与獬豸(xiezhi),啊,就是独角兽齐名的一种怪兽,不过,獬豸是善兽,可以断阴阳、明是非、辩曲直,这忽律兽就不一样了,专门以吞噬鬼魂为业,而且性情阴险乖戾,易为邪魔外道所蛊惑利用,助纣为虐。可是,它们早就被地藏王菩萨派金刚力士捉了并关在摩崖山里,咋会在这里出现呢,奇怪,太奇怪了。”黎叔儿向我们简单介绍了一下脚下那些怪兽的来历,而自己却陷入了沉思之中。
“叔儿,你就别琢磨那没用的了,还是赶紧告诉我们咋干死它们吧,我可在空中坚持不了多久了啊。”胖子毕竟不是真的鬼魂,虽说闭了体内的三味真火,无奈体内的浊气还在,加之块头儿太大,在空中悬浮了几分钟之后,就开始摇摇欲坠了。
见状后,我和沈涵几乎是同时飞到胖子跟前,架住了他,以防他真一个倒栽葱掉下去喂了忽律兽。
第316章 苦战忽律兽(中)
我和沈涵一左一右地架着胖子,虽然暂时稳住了身形,但是,我们仨心里都清楚,毕竟我们仨人只是冒牌鬼魂,体内的浊气远超于那些只有一口怨念的鬼魂,故而我们虽然可以短时间的漂浮起来,但其势恐怕难以持久。
“叔儿,咱们现在咋办,以我们现在的道行,估计飞不多远就得掉下去,那后果……”我眼花肝颤地看了看脚下那些在吃光了老女鬼和狙击手的鬼魂后,正一边不离我们左右地疯狂乱蹿、一边用那昏黄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随时准备将掉下去的我们撕成碎片、吞进肚子里的忽律兽,尿唧唧地看向黎叔儿。
“那啥,别慌,有你叔儿我在,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黎叔儿看了我们三人一眼,跟我们先吃了一颗定心丸,随后拧着眉头望向那些甩着长尾巴狂躁地满地乱爬的忽律兽,紧张地思索着对策。
“嗯,这么办,一会儿我下去负责引开它们,至于你们,都机灵点儿,瞅准了机会就往西南方向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不管听到背后有啥动静,别回头,也别停下,这叫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知道不?”黎叔儿看向我们,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与凝重。
“叔儿,我们俩在这儿呢,说啥也不能让你下去冒险,那样我们不得遭雷劈啊,还是你护着沈涵先走,我和师兄下去引开它们,妈逼的,我还真就不信了,我整不明白它们!”我之所以拦住黎叔儿的话头儿,一方面确实是发自内心的不忍让一把年纪的黎叔儿再为我们去以身涉险,另一方面,我也是存了私心,知道如果是由黎叔儿保护着相对较弱的沈涵先走,那沈涵生还的几率会更大。
“就你们俩现在的道行,你们真觉得你们行了是吗?”黎叔儿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和胖子,看得我们俩是面红耳赤,“不过,甭管真假,你们这俩瘪犊子能有这话儿,你叔儿我他娘的就知足了,别磨叽了,抓紧走。”
说完,黎叔儿不再理会我们,身体一个前倾,就压低身子,朝地上那些已经开始扬起好似恐龙一样的脑袋、露出一嘴匕首一样的尖利犬牙的忽律兽们冲了过去,随即擦着那些忽律兽的嘴边掠过,朝与我们相反的方向飞去。
一见黎叔儿飞了下来,那些忽律兽果然上当了,开始争相拥挤、撞击着朝黎叔儿的背影追了过去。
见脚下的忽律兽倏忽之间就跑没了,再也坚持不住的我和胖子,还有沈涵一声惊叫,就从半空中掉到了地上,摔得心都要翻个了。
定了定神,缓了缓气,我们仨紧张兮兮地爬起来,蹲在地上朝浓雾里看了看,感觉四周真的没有了潜伏的忽律兽以后,我一运气,开了右臂的不化骨,胖子则手握双剑,我们俩就跟保镖似的,一左一右地护着沈涵,小心翼翼地朝黎叔儿给我们指的所谓西南方向走去。
此时,周围的雾气愈发变得浓重而湿冷,也给我们本就已经紧张的心都快蹦出来了的心理又增添了难以名状的压力,一种即将要有什么不好的事儿发生的不详预感悄然袭上我的心头,挥之不去。
我没有将这种讨厌的感觉告诉胖子和沈涵,只是更加警惕地望着身边那如同海水一样深不见底、就像埋伏着万千索命恶鬼的浓雾,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
我和胖子,还有沈涵紧紧地靠在一起,就像趟雷一样,在浓雾里摸索着前行,可是,很快我们就意识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甚至是致命的问题:我们前进的方向真的是西南方向吗?!
“你们谁有gps,指南针或罗盘也行。”胖子跌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看看我,又看看沈涵,连自己都不抱希望地问了一句废话。
“要不咱们扔鞋吧,鞋尖儿朝哪儿咱们就往哪儿走,咋样?”
我很没眼力价儿且很不合时宜地来了一句冷幽默,结果理所当然地遭到了沈涵的白眼加训斥:“你二呀,也看不出个轻重缓急、眉眼高低,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耍贫嘴呢,真是老年痴呆你提前爆发了!”
“呵呵,我这人吧,心理素质特别强大,每临大事有静气,我觉得越是这个时候,咱们越不能慌,不能气急败坏,还是那句话,堡垒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对吧。”说实话,这节骨眼上要说不慌张、不懵圈,那纯是装逼扯蛋,我他妈紧张得都快拉裤兜子里了,可是,我知道紧张这玩意儿就跟流感似的,传染,所以我才尽量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希望能稳定沈涵的情绪。
至于胖子,我们哥俩出生入死也不是头一回了,而且在经历了那么多的生死历练之后,我们俩就像使用一个大脑的连体兄弟,早已是心意相通,根本就不用再靠语言或肢体来达到某种默契了。
当然,真正让我们每逢绝境的时候都能够在一种坚贞的信念的支撑下咬牙挺过来的,还是我们时刻都准备着为了救对方而玩儿自己的命的那份兄弟情,这也是无论是势力还是法力都比我们强大一千倍、一万倍的洪金烨、墨非命之流始终未能杀死我们的终极原因!
沈涵对于这些或许还无法感触太深,但是看着我和胖子在这种情形之下还能谈笑风生,还不忘装思想深邃的大尾巴狼,这种略显轻松的氛围潜移默化的还是影响到了沈涵,使她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嗯,你总算说了句有建设性的话,眼下我们的确得冷静,不能自乱阵脚,你们说,这迷雾是不是就象鬼打墙一样,故意在迷惑我们啊?”
还别说,沈涵这丫头虽然算不上是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