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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红莲愣了一下，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只是分身。”秦沐皱着眉头说道，随即便苦笑一声：“对方好歹也是个杀神，在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有这样的恶名，那么在死后，依旧如此。”听着秦沐所说，几个人都没有吱声。
人总想着轮回，总觉得这辈子若是被人欺压，那么下辈子一定扬眉吐气，可是没有想过，恶人这辈子是恶人，那么死后也一定是恶鬼，鬼的世界中，往往表现得比人界还要现实，还要露骨，强者为尊，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如此。
白起在生前就已经有人屠的称号，以他的个性，就算在死前有了忏悔之意，可在死后，一定会被那些被他屠杀过的人所支配吗？想到这里，秦沐愣了一下，想起白起在听从他的说服之后，眼里有一丝清明，这白起，似乎也确实被别人操纵着。
这引起了秦沐心中的好奇，一个力量堪比鬼神的存在，竟然还受制于人，实在是奇怪了。
“怎么可能是分身？”黑珍珠听闻秦沐的话一愣，不相信的说出口。
“如果本尊来这里，定然不会这样。”秦沐叹了口气：“杀神白起的名头不是白叫的，况且，所有的神灵被启灵召唤过来的时候，无论对方是什么，凶魂也好，魔族也罢，都只是分身而已，呵呵，当然，至今为止还没有那么强大的凶魂。”秦沐难得的开了个玩笑。
“他真的杀了一百万人？”黑珍珠的眼里露出好奇的神色。
“不止。”秦沐顿了顿，说道：“当年绝对不止这个数。”
“为什么？”黑珍珠疑惑的说道。
“为了活命。”秦沐淡淡的说道：“那个时候，哪个国家养得起四十万俘虏，以现代的角度来看，他杀俘虏确实不对，但是有什么办法呢？秦昭王根本养不起这些人，换做是任何一个国家都养不起，那么只有杀掉，谁杀？谁都不肯杀的时候，只有白起杀。”
“世人都觉得白起是杀神，是残暴，可我觉得，换做那个时候是我，我也会选择杀死他们的，不然，就是一个国家跟着陪葬，是国家重要，还是几条人命重要？”秦沐反问了一句。
立马激起黑珍珠的反驳，难得的爆了粗：“屁，歪理，什么叫几条人命，这可是数百万条！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你。”
秦沐苦笑，没有说话，战争没有对错，只有利益。白起的苦没有多少人懂，多斥责他残暴，可却忽略了，在秦统一六国的历史上，若没有白起这些凶将奠定基础，如何能统一得起来？
秦王风光的背后，有谁能记得将士的血泪？
秦沐突然想到，若是控制白起的杀戮的不是别人，而就是他自己呢？被杀戮所困住了脚步，迷住了眼睛，是不是一生的信念中，也只有杀戮？
秦沐这样想着，突然有一丝感觉，似乎是自己的功德被克扣了不少，顿时无声苦笑，黑珍珠说的对，那些冤魂还真的曾经跟随白起做过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那些冤魂，生前死于白起之手，在死亡之后，成为白起的跟班，若不是他们当初在死后不肯投胎，对白起的依依不饶，日夜诅咒，又怎么会在白起死后同他联系在一起？
这个杀神在前世积攒了太多的杀气，这些杀气在白起死后悉数转为煞气，成为克制这些冤魂的关键，让白起生生世世的束缚着他们，死前的忏悔加上煞气，使得白起的心迷失在杀戮中，而永久的沉溺于杀戮。
秦沐胡思乱想着，渐渐的，感觉这天空越来越亮，此时的思想才从九霄云外飞了回来，一抬头，整个空中的黑气开始慢慢的消散，阳光一点点的透过云层照射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当空，看着太阳的位置，应该是中午。
整个国道上那叫一个惨不忍睹，柏油路水泥翻得到处都是，尤其是花街街口这一块，几乎没有一块完成的柏油，碎裂成一块一块，到处都是裂缝。恐怕宁城是得有一段日子都封城，用以整顿这些已经损坏的东西，比如说国道。
秦沐突然想到，整个宁城的收尾工作，比如对一些普通人消除记忆，对损坏了的所有的东西全部恢复原状，还比如说，将宁家那些私人力量全部都赶出去……这些事情，只是想想，就让人头疼。
447 修行
宁城人第一次觉得自己睡过头的日子，大概就是天地酒吧出事的那个日子，而宁城的所有人，觉得自己好像很幸福的在家里睡了一整天之后，再次醒来的宁城人，看到满目疮痍的宁城，都有一种感觉，是不是自己穿越了？
穿越了吧穿越了吧？不然怎么宁城最宽的一条道路——国道那叫一个稀巴烂，还有宁城的收费站怎么都让人给破坏了？收费站的工作人员一上班就哭了，收费站的栏杆集体的不翼而飞，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做的。
相对于普通人一问三不知的幸福，而通灵者协会以及秦沐要忙坏了。
首先，秦沐通过通灵者协会的所建设的全城喇叭，很是温柔的向所有的宁城人唱了首歌，自此，所有的宁城人都开始陷入沉睡。
接下来就是开始清除他们的记忆，这个不少通灵者都会，所以秦沐的工作也就减轻了几分，宁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也有将近六十万人口，在华夏的江南，并不是属于那种人口特别多的，所以宁城也就只能算个中上水平，要知道特大型城市，可是有一百万人口的。
可这将近六十万，除却所有的通灵者之外，剩下的，都让通灵者们忙活了整整一天。剩下的，对城市的修复和秩序的维护，呵呵，那就是zf们该头疼的事情了，与他们的关系不大。
然而除却这些，宁家所带来的私军竟然在一夜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宁家的龙头老大和他的儿子都已经死亡，大概是宁家支脉当中的其他人再次夺权，在秦沐与通灵者协会忙活着如何清除掉别人的记忆的时候，新的宁家领导人，已经带着所有的私军，离开了宁城。
至于以后人家会不会回来，若他们只是回来看看，那么秦沐欢迎，若他们还是不死心的想要闹出什么事，那就别怪秦沐不手下留情了。
不过关于宁志文和宁志国的事情，秦沐有些唏嘘，都是一个大家族的规矩所惹的祸，只是秦沐比较奇怪，若只是因为宁志文对宁志国的不死心，宁家便整这么大个排场来，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然而秦沐更是夸张，估计宁家是打死都没想到，秦沐会召出那么个东西出来，连他自己都差点搞不定。
对了，秦沐一拍大腿，先前一直跟着宁志文的那个白色兜帽的年轻人死哪去了？
在白起一出现之后，似乎就没有看到他的人了。
跑的倒是快，若不是宁志文同他的老爹竟然变成了魔裔，导致秦沐的注意力转移，他一定会将那白色兜帽留住的。其实白色兜帽也没有对秦沐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可秦沐看见那人的样子，总有一种忍不住想要收拾对方的冲动。
而对于宁家为何如此大费周章的事情，大约在一个星期，以徐薇薇的到访，将所有的谜团解开。
“你要去修行？”在秦沐的田大夫门诊部里，秦沐的嘴巴惊讶得足足可以放下一个鸡蛋，先前小白正以本体的形态窝在秦沐的大腿上让秦沐顺毛，结果邱老六将徐薇薇一带来，这女人冒出这么一句话之后，秦沐霍然站起，小白直接脸朝地摔了个结实。
小白捂着鼻头一脸郁闷的看向始作俑者，只见徐薇薇一袭长长的黑色裙子，带着黑色的圆帽，帽檐上斜插着一朵白色的绢花，虽说此时的徐薇薇着装非常的得体，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像是……参加葬礼的样子。
“果然是葡萄胎。”徐薇薇没有正面回答秦沐的问题，算是默认，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眼角也有泪缓缓的流出来：“当初，若不是我的拒绝和退让，志国不可能直接丢下我寻死……都是……我的错……”
秦沐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说什么好，那种事情，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会有种要崩溃的感觉，自己相恋了十年的恋人竟然还是个同性恋，并且也拥有自己的同性恋男友，这怕是换做谁都有些受不了，更悲催的是，宁志国死前与宁志文的冰恋视频，被徐薇薇看了个正着，徐薇薇没精神分裂，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些，都是报酬，所有的家产，都给你……”徐薇薇接下来的话，吓了秦沐一跳，他本以为徐薇薇带着的这些大包小包是自己的行李，可没想到竟然是家产。
“存款都在存折上面，密码都写在上面，还有一些是志国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变卖的话也没办法给出一个合理的价，就都拿过来了……”徐薇薇咬着嘴唇说道：“他的东西我不想留着，很多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变卖也没办法给一个合理的价，就全部带来给你了，我只要他给我的结婚戒指就可以了。”
“这……”秦沐刚要拒绝，就见邱老六一个劲的在后面打眼色，而小白已经双眼放光摩拳擦掌，再者秦沐在这件事上所耗费的精力也确实太多，便只说了一个字，就什么都没说了，算是默认。
徐薇薇将东西交予秦沐，车子房子她都已经变现放在了存折上，而陪伴她的，只有一个小黑包，与秦沐道了别，徐薇薇就同邱老六离开了诊所。
“她这是何必？”小白不解的看着徐薇薇离去的背影，一脸的茫然。
“宁志国应该高兴。”秦沐莫名其妙的冒出这么一句话，小白仰起小脸，一脸纳闷的看着秦沐，只听得他继续说道：“徐薇薇拒绝了他一时，可他却得到了这个女人一生的爱……大抵……徐薇薇再也不会恋爱了吧。”
刚刚徐薇薇那心如死灰的眼神，让秦沐微微触动。
“……”这些话，小白是不大明白的，它眼瞅着徐薇薇和邱老六的背影已经看不见，连忙用小爪子拉了拉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