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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的运气就像是一处蓄水池,每当有人从“水池”里取出一些,就得有人从自身取出一些,放入“水池”填补亏空,而取出和放入的过程就是这两人冥冥之中,命运契合点的生成过程,我和这人其实早就有过一次交汇,而且奇妙的是当时被夺走运道的居然是我。
想到这儿我问道:“你们通过树洞之后发现了什么?”
“山洞太大了,而且里面七拐八绕的,我们也不是专业盗墓贼,完全在山洞里瞎打瞎撞,所以整整绕了找了一个多月才找到真正的墓室。”
“你们每天晚上都从树洞走?”我不相信他们每次都能那么凑巧的避开鼠妖。
“当然不是,那个山洞里闹大耗子,我们可不会自找死路,树洞之后还是另有通路的,那处盗洞早就有人挖成了,也是看到这处盗洞,我觉得山洞里可能不太平,也劝过他们放弃盗墓的念头,但人性总是贪婪的,谁不想钱呢,所以我们注定避不开这一劫难。”说到这儿他重重吐了口气。
“那就说说你们今晚在山洞下到底遇到了什么状况?”我道。
“说实话我根本就没看清楚,发现墓室后我们四个人就进去找东西,结果也没见到什么值钱的古物,就是一些瓶瓶罐罐的,但也不是瓷器,是一些泥罐瓦盆,我们就准备开棺从死人身上找货,墓室里有两口棺材,一口是玉棺,一口是铜棺,我们寻思玉棺好破,就用工具将玉棺撬开了一条缝……”
说到这儿他表情透露出一种极度恐惧的神情,用力咽了口吐沫道:“棺材里随即透射出烛火的光亮,接着一口用白纸包裹的灯笼从里面伸了出来,我看一截长满白毛的手举着这盏灯笼,当时所有人都吓疯了,转身就往墓室外跑啊,随即就听到二豆子惨叫声传来,真是好惨的声音,接着是一阵阵磨骨头的声音,我敢肯定是二豆子被棺材里的怪物抓回去活啃了。”这人话说完又都成了筛糠。
话音未落就见一个身材高壮的男人走到我们面前道:“你们报的警?”
我一愣道:“没错,你是……”
“我是接你电话的人。”
我顿时愣住了,因为我和董海超关系不熟,所以这次报警我直接拨打的110,当时接线的还真是个男人,而且地方口音很重,不过当时我被吓的魂飞魄散,没有注意到这一状况。
打量此人一眼,只见他穿着一身黑颜色的的运动衫,脚上穿着一双白颜色沾满泥巴的运动鞋,暗紫色的面庞,一嘴大胡子,看样子颇为凶悍。
“你们这帮小孩是吃饱了撑的找小美的吧?何必呢,拿自己生命开玩笑。”这人咧着大嘴哈哈一笑。
200、养尸人 为蛋宝妹纸玉佩加更
这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我莫名其妙的道:“小美是谁?”
“小美不就是一帮无聊孩子整日想见到的漂亮女尸吗?怎么难道你不知道?”大汉表情有点半信半疑。
“我连听都没听说过,怎么会知道。”我又问盗墓贼道:“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我只见到洞里有两口棺材。”
听罢我又问大汉道:“我明明拨打的是110,怎么接电话的人是你呢?”
“这片区域一直没有信号,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后来移动的人特意在此开了一条渠道,但是接收器需要连接线,所以基站日常维护人员就是我了,后来我发现这个基站特别有意思,别人拨打的电话都会直接连到我这里来,所以我就成接线员了,无论你打给谁,只要是在这片区域最终都是打给我。”大汉嘿嘿笑道。
“那么你是什么人?”
“护林员啊,任何一座山里都得有护林员,我就是子贡山的护林员。”他呵呵一笑,憨态毕露。
终于遇到一个正常人了,我松了口气道:“老哥,能领我们去你那歇会吗?简直快累死我了。”我道。
“成啊,请。”说罢他拎着我们顺山脚下往西面走,绕过一处凸起的褐色巨石只见一处不算大的二层小楼,正门入口处挂着一个木牌“子贡山护林站”,而小楼楼顶竖着一处类似于宝塔的小型发射基站,大汉指着基站道:“看见没,这就是移动装的,不过这个地方说也是真奇怪,就像是个独立的世界,外面的信号进不来,里面的信号也出不去,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难道移动的那帮人没有检测过。”我道。
“检测了好几年,但没道理没原因,而且这座山里怪事情特别多,那些检测员都不只见过一回,回去后再加油添醋的一说,后面的人即便是辞工都不愿来了,所以这事儿到今天都没解决掉。”大汉嘿嘿笑着道。
我扶着少年进屋里坐到,我道:“老哥,这小孩麻烦你照顾一下,山上估计死了几个人,我得找个有信号的地儿报警。”
“你休息吧,我去报警,我知道哪儿有信号。”说罢大汉从屋里退出自行车,跨上后就向前一路而去。
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偌大的堂屋里摆放着一张黄漆的木桌子,但使用时间过长,漆皮处处开裂,木头也腐朽的不成样子,此外还有一个放盆的木头架子,两个墨绿色的铁壳暖水瓶。
“你们都已经摸到墓室了,难道就没顺点东西出来?”我道。
“都出这种状况还找宝,难道不要性命了?”盗墓贼很“委屈”的道。
“忙了一个多月,我真想不通你们到底为什么?”
“人要是长后眼,我指定不会干这事儿,不就是财迷心窍吗。”盗墓贼无奈的道。
我用余光看到“杀马特”少年身体动了动,朝他望去,只见他双眼已经睁开,此刻怔怔的盯着屋顶上的白炽灯,虽然灯光刺眼,但他两眼一动不动的盯着看。
我担心他再度癫狂,点了支烟递给他道:“好点没有?”
他身体似乎震了一下道:“她人呢?”
“她被送去……”
“她被我杀死了对吗?”听了这话,本来坐在他身边的盗墓贼赶紧起身远远离开。
我叹了口气道:“当时你太紧张了。”
他这个时候倒显得很镇定,转而望向我道:“我知道你不会相信的,但莲子根本就不是正常人人。”
“你说的莲子就是被你杀死的那个女孩?”我道。
“是,就是她。”少年抽了口烟,面无表情道。
“她有精神病能作为你杀害她的理由?”我道。
“其实我真的忍受她很多年了,从小她就喜欢粘着我,但我总能见到她爸、她妈,所以特别烦。”
“等会,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你两是孤儿。”我插话道。
“没错,我两是孤儿,但我就是见到她爹妈了,无时无刻不在她身边,而且她爸爸还威胁我说如果我敢欺负他女儿,就活活缠死我,你看我脖子,还有被她爸爸用手掐出的痕迹。”说罢这少年煞有介事的抬起脖子指给我看。
脖子上除了污垢,其它什么东西都看不出来,我和盗墓贼面面相觑,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发毛,哪里还敢接他下茬。
但这少年并不像是疯了,因为他头发的状态显得很正常,那就说明他说的是真话……
我越想越害怕,但这少年并没有停止,继续道:“我其实是被她的爹妈威胁着不敢分手的,从心理而言,我根本就不愿意和她在一起。”
“所以为这事儿你杀了她?”我道。
“不是,因为她有装神弄鬼的吓我,别人搞这套是恶作剧,好玩,她搞这套真招鬼啊,在孤儿院我十岁那年拉肚子,晚上去厕所解大手,结果推开门就看到一个浑身干瘪,颜色发青的老头勾着腰在墙上用和鸡爪子一样尖利的手指头刻笔画,当时把我吓得扭头就往外跑,结果在外面发现她恶作剧成功的哈哈大笑,那晚我把大便拉在裤子上,除了被老师打,还罚我自己去洗裤子,十岁的小孩,冰天雪地光着屁股洗几个小时裤子,后来我发高烧,这一脸大麻子就是当年发高烧时烧出来的。”
我这才注意到少年确实生了一脸大麻子。
“从这事儿之后她没有一点收敛,动不动就招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给我看,我胆子并不算大,能活到今天没被吓死你知道为什么?”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回复他便自言自语道:“因为我爱她,只有她愿意从小到大的跟着我,虽然她总是吓唬我,伤害我,但也愿意照顾我,并总是把她碗里的第一块肉夹给我吃。”
“既然你明白这点为什么还要杀死她?”我道。
“因为在她装神弄鬼那一刻我内心突然生成的愤怒实在无法抑制,那时候我想不到她的好,也想不到杀人偿命,我就光想着这些年她对我造成的伤害,所以真的没忍住,我就……唉!现在想想,我是真后悔啊,但也来不及了。”
“一觉睡醒你就后悔,这种觉悟可是太不值钱了。”我道,但心里多少有些心酸,为这两个生命卑微如蝼蚁的人难过。
只见少年突然站了起来,对着空空如也的门口道:“她来了。”
我顿时觉得头皮一紧道:“谁来了?”
话音未落就见屋子里的灯光古怪的闪烁了几下,接着就听一阵哗啦啦的铁皮摩擦响动,我两正要出门,就见那个护林员推着一个黑漆漆类似油漆桶的东西堵在了门口,此刻他脸上已没有憨厚的笑容,而是罩着一层寒霜,双眼闪烁着点点凶光。
我看他状态不对头,试探着道:“打过电话了?”
“是,打过了,他们委托我来处理这件事。”护林员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我心里暗道:不好。道:“你是什么人?”
“你问我?那只能说我是一个痴情的人了。”这人嘿嘿诡笑着一把拎起黑漆桶,一个身着白裙,模样俊秀,但浑身苍白的长发女子从中而出。
这女子长的真挺好看,秀发披肩,瓜子脸,柳叶眉,一双大眼瞪得滴溜滚圆的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