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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火索,但是到最后,这些理由都不再是理由。刻骨铭心的只是伤痛,无法释怀的痛楚。拼了命的在伤害在争
执,到底想要证明什么?
爱,还在吗?如果需要委曲求全,需要小心呵护,需要用彼此的伤痕来维系,这样的爱还有存在的必要吗?已
经不在乎我的感受,那些
伤人的话就那么理直气壮地说出口。我在你心里已经不堪入目,就算我会求你拉住你,你还会说你爱我吗?自
取其辱,又何必?
“哥哥,哥哥!”一声轻轻的呼唤,天远从思绪中猛地抬起头,东东就站在眼前。看见天远吃惊的样子,东东
瑟缩的笑笑,右手习惯的
抱住了左臂。仿佛又回到了刚刚见面的时候,又是那个凄楚的瑟瑟的笑容。天远有些负疚,这一段日子以来东
东刚刚找回了他这个年纪
该有的灿烂笑容,现在消失了。
“对不起,我这样跑出来让你担心了。你不用介意,不是因为你们,真的。是我自己不想再回去了。我想好了
,我能考上学校挺不容易
的,我还想继续上学,开学以后我就住到学校去。开学前的这段时间我会照顾自己,哥哥你不用担心。我。。
。。想独立了。”
好像话说得太多了,东东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低下了头。天远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东
东,你在说什么?谁让你
独立了,你怎么独立啊?你让我怎么放心?”
东东不再说话,天远焦灼无奈的扭着双手。段名安慰的拍拍他:“你放心,先回去解决家里的问题,东东的事
以后再说。我会照顾他。
”天远只好点点头。
天远走了,东东在窗口看着哥哥步履沉重地走远,忧郁的垂下头。对不起,哥哥。
天远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了,钥匙打开门,惊讶的发现周建就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屋子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他昨天晚上就回来了。
“我以为你一定跟伯父回家了。”天远有点不自在的解释:“东东不肯回家,我在段名家里。。。”天远忽然
觉得疲惫,不想再解释了
。他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这样小心翼翼的维护太累太委屈。
周建看着他在身边坐下,疲倦的扯下脖子上的围巾。低着头坐着,不再看自己,不再说话。以前累了的时候他
会耍赖的躺在自己腿上要
求按摩,现在不会了,也许以后也不会了。沉默了很久,心已经坠的找不到,周建低声地问:“东东,还在他
家?”
“东东说开学以后他去住校,这些日子就暂时借住在他家。”
沉默。东东本是扎在两人中间的一根刺,现在竟成了唯一的话题。天远苦涩的笑了。
“周建,我们分手吧!”
轻轻的一声,像是水晶碎裂的声音。周建摹的双手死死扭结在一起,死死的,像是在扭着自己快要窒息的心。
“真的。。。。没有挽回
的余地吗?天远,我不甘心。我们。。。。”周建艰难的说着,每一个字都像堵在喉头。压不住的痛楚泛起在
眼睛里,泪光闪闪。
“我也不甘心,可是我看不到希望。这一段时间出了很多事,我想不是谁误会谁,而是我们之间的感情出了问
题。也许我们谁都没错,
也许谁都错了。分开一段时间,彼此冷静地想一想。是不是还有必要在一起?这所房子的租期快要到了,还有
半个月。就是这个期限吧
,到时候如果我们还是不能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就分手吧!”
天远站起来,转身朝卧室里走。泪水大颗大颗的掉下来,却没有回头。“我累了,想睡一下。”倒在床上,天
远把衣袖塞进嘴里,不让
自己哭出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像是永远的停顿了。客厅里在沉寂了很久之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门打
开又关上了。他走了。天
远仰面躺着,身体连同思想都沉重得无法动弹。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想必他也早已厌倦,就等着自己说这
句话了吧?亲手结束这一
切,至少不是太狼狈。
天黑了,天远从床上起来,慢慢的走出卧室。餐桌上摆着饭菜,用碗细心的扣着。一双筷子放在白瓷的筷架上
。那是周建的习惯,他无
法容忍筷子直接放在餐桌上。天远拉开椅子坐下来,拿起碗吃饭。白米饭,白菜,还有一碗加了一点虾米皮的
酱油汤。已经凉透了,天
远拿起筷子很仔细的吃。泪落进饭碗,这是他做的最后一顿饭了。
二十八
从那个曾经是最温暖的家里走出来,周建的心里就空空的没有一点感觉了。任凭街上的冷风怕打着胸膛,漫无
目的的走着。走到一半又
愣愣的停住,要到哪去呢?
快要过年了,街上已经大红大紫的显示出了春节独有的热烈。暂时从学业里解放出来的男孩女孩们,尽情的欢
笑着玩闹着享受美好的假
期。欢声笑语扎着周建的耳朵,周建搓搓快要失去感觉的脸,开始慢跑。
天已经黑了,空空的医大篮球馆里“嘭嘭”的声音依然没有停息。接着微弱的光线,已经大汗淋漓的周建一次
又一次地把球狠狠地灌进
篮筐里。毛衣已经脱了,只剩下的一件棉质T恤也湿透了前胸后背。周建拿着球喘息着,看着那个高高的篮筐,
第一百个了。灌进去,
我不会输! 助跑,起跳,球被重重的砸进筐里。周建抓着篮筐吊在那里,汗水朦胧的眼睛里看见角落中站着两
个人。
“你带我到这来干吗?”
“有什么办法?有人死活不回宿舍;再转悠下去;明儿早晨的报纸就该登头条了医大两名男生昨夜冻死;死亡
原因一名自杀一名陪伴。
”
“我没让你陪着!”
“我愿意还不行啊!”
周建一松手,直接摔在了地板上。“彭”的一声巨响 ,汗水在地板上溅落开来。周建无力的躺下去,双手捂住
了脸。
任凭自己沉没在黑暗中,天远缩在床上。心被一种情绪牢牢抓住,不是害怕,不是悲伤,而是一种空洞。找不
到可以依托的任何东西,
像失去了海洋的鱼,无法呼吸。屋子太空了,静的让人害怕。突然,天远跳起来打开了所有的灯所有可以发出
声音的东西。但是过了没
一会儿,除了床头的灯,其他的都关上了。
在屋子中间站了一会儿,天远默默地蹲下来,抱住了双膝。分手了,已经分手了。他已经离开,接受了这个结
果。他走了,带走了这屋
子里所有的生气,再也不会回来了。那些记恨,那些怨怒,都去哪了?只剩了满心的疼。爱像丝罗,纠缠着绞
结着快要窒息了。我害怕
,只有最不可见人的心底才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我不敢看你的眼睛,因为我无法承受那里面已经没有我!所
以我放手,在揭开真实答
案之前。我不想成为一个疯狂的想要拉住已经无可挽回的爱的可怜虫。原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在昨天的不眠之夜
想清楚了。唯一没有想到
的就是,当真正的明白你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会是这样的无法承受。
手里的筷子播着饭,周建一口也咽不下去。周妈妈心疼得给他夹了一块牛肉,小声说:“建,吃饭吧!”周建
点点头,却一点也没动。
周爸爸放下碗筷,看着儿子:“建,到底出什么事了?”
“爸,妈,我们分手了。”周建低着头,闷闷的声音落在自己胸口。顿时安静下来,周爸爸周妈妈吃惊的看着
他,像是没明白他的话。
周妈妈惊愕的说:“前些日子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分手就分手呢!”周爸爸沉吟半晌,沉声说:“小建,
这是真的吗?”周建默默
的点点头。“为什么?”周爸爸严肃地问。周建低着头,为什么?好像有很多的理由,可是现在竟然找不到一
个,只是在心里有个地方
空了。再没有别的什么可以填补。
“分手就分手吧!这样也许最好。”周爸爸的一句话,像一只重拳打在周建的心上,顿时周建有点懵了。“爸
爸!”不可置信的看着爸
爸,周建无论如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周妈妈也吃惊的看着丈夫:“你怎么这么说呢?”周爸爸握住了妻子
的手,拦住了她的话。
“小建,当初你那么决绝的要和天远在一起,要坚守你的爱情。我相信你们的真诚,但是对于你们之间的感情
我们一直在观望。到底是
孩子气的冲动还是真的有爱,现在很清楚了。不过只是一年,你们就要分手了。对于你们之间的事,不论是我
和你妈妈,还是天远的妈
妈,甚至是你周围的人都给了你们充分的自由和理解,现在出了问题,这足以证明你们只是一时的孩子气,根
本没有真正的爱过!算了
,就当它是一场游戏,分手对你们两个都好。”
“不对!不是您说得那样!我爱过,我们都是真的用心爱过,这不是游戏,不是!”周建突然站起来大声地吼
着,爸爸的话像钢针一样
扎着已经麻木的心,痛不可当。
“爸爸,我以为您会劝我,甚至责备我。但是我没想到您只是把我的爱看作一场游戏!”周建愤然的推开桌子
,猛地摔上了自己房间的
门。
周妈妈叹口气:“你怎么了?说得那么难听。”周爸爸拍拍她的手:“两个人个性不同,摩擦是难免的。但是
都太注重自己的感觉就会
钻牛角尖。不在他头上重重的拍一下,他不会好好的回头检查自己的。”周妈妈摇摇头:“我只希望两个孩子
不要太难为自己。小建瘦
了。”“磨合期啊,都要付出点代价的。”
真的只是一场游戏吗?那这个游戏未免太残酷了。我付出了那么多一颗心都扑上去了,就是这个结果!周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