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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拜托你帮我找安妮。」
「安妮?上次和你弟弟一起来我家的那个女孩子?」
「是的,他不见了,我想是我大伯赶走他的。」他将那一次会面
的经过说了一遍,「如果安妮真的因为孟州的事而离开学校和现有的
生活,那真是习氏的罪过,我们一定要找到她才可以。孟州为了找她
,几乎要发疯了。」
「我知道了。」
「云楼,你能够帮我的忙吗?」
「交给我吧,我的情报网是一等一的,三天内一定给你回音。」
习清岸垂下眼睛,「对不起,我总是给你惹麻烦,我很抱歉。」
「我只怕你不再找我帮忙,如果今天不是为了孟州的事,你绝对
不会来找我,那天之後,我去找了你七次,都吃了闭门羹。」
「对不起。」
「不用道歉。」他开玩笑,「我愿意原谅你七十个七次。」
他是熟知典故的,也抿嘴笑起来。
「我很想知道原因,但是不想逼你说,只要你答应我,以後永远
不要这麽对我。」他凑近他,温暖的鼻息拂过他的脸,习清岸莫名其
妙的脸红了,又是那种熟悉的心绞痛,但又不像是发病。
「我答应你。」
他让清岸继续睡,他像是安了心,靠著他沈沈睡去,不再像先前
般不断的翻身和呻吟。李云楼却无法再睡下去了,他轻轻拥著他,沈
睡中的清岸一向皱著眉,即使在睡梦中也不曾舒展过,醒著时的他也
总有一种郁勃难舒的微愁。
他要怎麽做,才能使他展露欢颜呢?
李云楼抚著他秀丽的脸庞,沈思了一夜。
到了中午,他盯著他吃了午饭,才亲自送他回到习宅。
习孟州照例不在家,习清岸等到了半夜,才听见楼下沈重的关门
声。
他下了楼,就看到醉醺醺的孟州,「阿州。」
孟州摇摇晃晃的走进来。「哥¨¨,哥啊。」
「怎麽又喝的那麽醉醺醺?」他叹口气,扶著他进来,「来,进
房躺著。
」
孟州进了房,躺上床,习清岸给他拖了靴,倒了茶给他喝,他喝
了半盏茶,稍微清醒了一些,「怎麽是你?吴妈呢?」
「吴妈家里有事,我给了她两天假。」
「这麽晚了,大哥,你去休息,别管我。」
「我怎麽可能不管你?」他拿毛巾替他擦脸。「孟州,答应大哥
,保重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
「安妮的事¨¨我知道你很痛苦,可是¨¨。」
「连你也是,连你也觉得她配不上我,连你也要阻止我?」孟州
倏然坐起身,大声吼叫。「为什麽¨¨为什麽你们都不为我想一想,
我爱她,我爱她啊。」
「我没有反对¨¨。」
「你明明有,你给她钱叫她离开我,你用钱侮辱她,也侮辱了你
自己。」
他讥讽的扭曲了嘴巴。「我都知道了,我问过安妮的好朋友,她
说我的家人去找她谈判,逼她走,我的家人,姓习,那不是你吗?」
「阿州,听我说,那是个误会¨¨。」
「误会?」他发出一连串的大笑,恶狠狠的说:「我从小那麽尊
敬你,我从来不知道你是那麽卑劣的人,大哥,大哥,哈!」
习清岸望著他,眼神充满了忧伤与焦急。
习孟州继续说下去。「你表面上支持我,事实上,你也觉得习家
的名誉重於一切,甚至你亲弟弟的幸福。」
「阿州。」
「不要叫我!」他厉声说。「大哥,我觉得你真是可怕,你是一
个那麽虚假的人,表面温柔,心肠却那麽毒辣,连你弟弟的幸福都要
破坏!因为你嫉妒我,是不是?你嫉妒我,你恨我比你自由,比你健
康,是不是,所以你也要令我不快乐。」
习清岸闭上眼睛,强忍住脑中的晕眩,这几天他几乎没有睡,为
了搜寻安妮,他的体力实在已经透支,他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从没
有这麽想过,阿州,我只有你一个弟弟,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幸福,
我这一生所努力的,不过是为了这个。」
孟州冷笑。「讲的真好听,你以为我现在还会相信?告诉你,我
不再相信任何人了,尤其不会相信你这个表里不一的人。」
「阿州。」习清岸伸出手,尝试和他讲理。「我¨¨。」
「别碰我!」他嫌恶的一挥手,将兄长推倒在地。
他恶狠狠的说:「如果不是我想知到安妮的消息,我根本就不会
回来,你知道我现在最希望的是什麽?就是一辈子都不要再看见你。
」
习清岸没有回答,他伏在地上没有动。
「现在,请你离开我的房间,我不需要你的照顾。 」
习清岸仍然没有动静。
孟州摇晃著烂醉的头,觉得有些不对劲。「大哥?」
仍然没有回应,一阵强烈的不安席卷习孟州,他强撑著下了床。
「大哥,¨¨大哥¨¨。 」
他半抱起习清岸,习清岸紧闭著眼,脸色惨白如雪,几乎已经没
有了气息。「不,不要,大哥,大哥你醒醒!」
这时他的酒完全清醒了,「吴妈!¨¨吴妈!」暮然想起吴妈不
在家里,他跌跌撞撞的爬到床边打电话求救後; 找到习清岸的药让他
吃了下去,但是完全没有效用,习清岸的呼吸越来越微弱。
「大哥,大哥,不要死,不要这样子对我。」
他紧紧抱著自己唯一的亲人,後悔的情绪像大海淹没了他。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黄医生也接到通知,立即与几名医生会诊,
进入了急救房,孟州守在外面,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是一个难熬的
辰光,不知道过了多久,黄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黄医生,我大哥怎麽样了?」
「暂时脱离险境。」他的面容显得很疲惫,「但是接下来会不会
又恶化很难说,还需要观察几天。」
「他不会死吧?」他的脸色惨白,第一次惊觉到自己的哥哥与死
亡是多麽接近。
黄医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锐利的看了这个世侄一眼,「你喝
酒了?」
习孟州惭愧的垂下了头。
「我察觉你大哥额头上有伤痕,我想你知道怎麽一回事。」
「¨¨可能是跌在床柜上摔伤的。」
「他一向谨慎,怎麽可能会在自己的家中跌倒?」
孟州几乎不敢抬起头,「我们¨¨,我们起了一点争执,我¨¨
我推了他¨¨。」
「你推了他?」黄医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无名的怒火在
他眼中燃起,「你推了你大哥?」
「那¨¨是个意外,我并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到他这麽碰巧就
发作了。」
黄医生冷冷的看著他,揉了揉自己疲惫的脸孔。「你坐下。」
「黄医生?」
「虽然清岸坚持瞒著你,可是我想,还是该要让你知道。」
孟州的语气冷了下来。「什麽事?他又瞒了我什麽事?」
「过一阵子,等你大哥身体好些,我要给他动一场手术。」
「为什麽?上一次的手术不是已经成功了吗?」一种浓厚的不祥
感掩住了他的不悦,「大哥的身体到底怎麽回事?」
「那一次,虽然保住了他的性命,但是手术并没有成功,最近甚
至恶化了,他的心脏严重的畸形,即使开刀也不能完全医治。」
习孟州的脸色简直是惨白的。「那麽,下个月的手术¨¨。」
「只有一半的成功率,即使成功了,他也只能再活一年。」
「不,不¨¨!」习孟州的眼神狂乱,强烈的恐惧感充斥著他的
心脏。「胡说,如果这样,他何必要接受手术?」
「如果他不接受,可能撑不过这个秋天。」
「不!」他嘶吼。
「现在,你知道为什麽最近他常常昏倒了?这两个月来,他每天
到医院来治疗病人,但是有一半的时间,他必须躺在病床上接受治疗
。最近他消瘦的如此厉害,你却从来没有注意到。」
「我不知道他¨¨。」习孟州喃喃的说,震惊和哀伤麻木了他的
神智。「我真的不知道。」
「因为你从来没有关心过他,总是他不停的为你付出,当你理所
当然的接受时,你从未想到他也需要你的关心,他的亲人也只有你一
个。」黄医生的语气严厉。「如果你不是这般自私,那麽即使他是那
麽努力的隐瞒他的病情,你也可以轻易的发现他一日比一日衰弱。可
是你总是只看见自己。」
习孟州痛苦的捂住了脸。
黄医生叹息一声。「我暗示了你好几次,多关心他、多陪陪他、
多守在他身边,可是你的心从来没有静下来深思过。孟州,你哥哥活
不久了,他是一个那麽美好的孩子,命却不好。」他停下来,沈默了
。
「他活不久了?」
当这个声音传来,两人都回过头,习孟州站起身。「李先生。」
李云楼的头发凌乱,甚至连衬衫都没有扣整齐,显然一接到消息
就急忙赶来,他的脸色发青,「他的病情有这麽严重?」
「你都听到了?」黄医生问他。
李云楼咬著牙,「从头到尾,一字不露。」他冷冷的望向习孟州
。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到¨¨。」习孟州慌忙的说。
李云楼拉住他的衣襟,「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他咬牙切
齿,「你知道为什麽他这次会发作的那麽厉害?因为这几天他几乎都
没有睡,马不停蹄的替你寻找未婚妻,而你,你在干什麽?日日喝醉
了酒,只会胡闹迁怒,连你大哥也敢打,他一手养大你,几乎就是你
的父亲。」
「当时¨¨当时我没有想那麽多,我只觉得他欺骗了我,你不知
道他对我做了什麽?」他大声说。『他拿钱叫安妮走!』
「他对你做了什麽?」李云楼恨不得捏死眼前的人,「安妮未婚
怀孕,他知道你的亲戚们必不能容忍,所以去找她,希望给她庇护。
但是她在这之前就已经离开了,你大伯比他先一步拿钱叫她走,他一
直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