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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岩和小柳早就是熟人。大家都是一起被容恬提拔起来,暗中严加训练,以防意外时调遣的,不过两年前,容恬把心思特别细密的小柳派到永殷做内应。今天大家才重新见面,一向沉稳的子岩也忍不住高兴,笑道:「什么总算平安到了这里,好像我们多艰难才到这里似的。以大王的本事,各国之间穿梭来往,根本不算什么。」
容恬看似悠闲,其实心急如焚,赶着要早日到达东凡,微微拍拍小柳的肩膀,命他坐下,语气从容直接道:「我们在昭北的精锐已经化装成商队或船队,化整为零,从陆路和水路各自潜入永殷,借道永殷,穿越离国,直抵东凡。本王只是暂停一夜,明天清晨就要离开。你目前在永全府中做事,知道永殷各地的情况吗?」
两年不见,小柳似乎比当年在容恬身边时更为单薄,或许个子长高了点,所以更显得瘦弱,双目却异常有神,显示出内敛的自信和执着。
见容恬问他,干净俐落地答道:「永殷目前一团糟,到处乱哄哄。兵马要过永殷非常容易,永殷两位王子争权,你斗我,我斗你,斗得不亦乐乎,哪里还有人会注意船队和商队多出那么几支。」顿了一顿,露出不敢苟同的神色,担忧道,「不过大王越过永殷后,为什么不走博间、北旗,反而要选择同国?那里毕竟是敌国,万一被若言发现……」
容恬毫不在意,摆手轻笑道,「若言正在对付繁佳,大军集结繁佳边境,永殷边境和同国境内其实兵力空虚。他大军尽在,本王尚且不怕,何况他的大军还都不在?博间、北旗虽然安全,但是绕路太远了,一来一回,耗费很多时间,本王……」他本想说担心赶不及回来护卫出游各国的凤鸣,顾虑到凤鸣要建立「大智大勇」的形象,便停下不说,只是淡淡续道:「本王直接从同国过去,可以节省不少时间。嗯,凤鸣准备游历七国,现在应该也在永殷境内,如果有什么事,你要竭力保护他。」
小柳点头,正色道:「属下明白。」
「永全和永城两位王子的内斗,到底情况怎样?」
小柳仔细说了一番,他在永全府邸中做事,小道消息最多,永全怎样一登上太子位就处处夺权,永城怎样联合被损害利益的大臣竭力反抗,举出不少生动的例子。容恬一边喝着温得正好的酒,一边静静听着。
一切都在他算计之中。
当日设计要烈儿让永逸放弃太子位,他早就猜想到今日的结局。
目前最妙的发展,莫过于让永全和永城双方势力均衡,继续内斗下去。
凤鸣不是说过,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吗?
不过听小柳的意思,似乎永城已经处于全然挨打状态,身边的官员们也正被永全一一收拾。等那些官员被收拾的差不多,永城也就完蛋了。
永城如果完蛋,永全大权独揽,永殷便没有从前那般好控制了。
想到这里,容恬唇角又是微微一扯,轻描淡写道:「这样相斗太不公平,我们不妨来个见义勇为,锄强扶弱。小柳儿附耳过来。」
在小柳耳边轻轻叮嘱两句。
小柳听了,眼睛顿时大亮,呵呵笑道,「大王放心,这个属下自然知道该怎么办。最近永全把手伸到芬城码头那边去了,像是想夺取码头掌吏一职。不妨从这里开始我们的行动。」
「很好。」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属下现在就必须赶往芬城码头。属下告辞,大王保重。」小柳儿对容恬深深施了一礼,直起身来,朝子岩拱手,「子岩保重。」虽然语气和缓如常,眼眸中却溢满手足之情。
芬城码头。
阿曼江上,最华丽最引人瞩目的大船上。
凤鸣正努力开动他的小脑袋,绞尽脑汁怎么进行他见义勇为,锄强扶弱的伟大壮举。
唉,他实在太不是政治斗争的料子了,沙场上面对面的血战他或许可以接受,但这些王族权贵间杀人不见血的事,光想想就让他一阵颤抖。
不能让泰蚕的妹夫冤枉而死……
不能让乐庭被牵连……
不能把自己也搅和进去……否则七国游历就要变成七国共剿鸣王之战了……
好高难度!如果容恬在该多好啊。
凤鸣愁眉苦脸,一连斟了几杯酒仰头喝下,愣愣看着被月光反射得明晃晃的桌面,光线入眼,有那么瞬间视线仿佛有些模糊,看不清东西。
「看不清……」凤鸣痴呆似的喃喃片刻,不知想到什么,骤然浑身一震,澄清无垢的漆黑眼睛炯然一亮,猛然把手往大腿上一拍,狂叫道,「我想到了!」
「鸣王想到什么了?」乐庭赶紧问。
凤鸣却不忙回答乐庭,先扬声把容虎叫了过来,问,「泰蚕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下层的船舱里面,和那位老婆婆在一起。」
「你叫泰蚕过来。」
容虎答应着去了。
不一会泰蚕被带了过来。他看见乐庭在旁,脸色一阵苍白,显然心虚自己隐瞒的事情被凤鸣知道,胆怯地行礼道:「鸣王有什么吩咐?」
凤鸣看他一眼,嘿嘿笑骂道:「你这个家伙,不用装了,那些太子王子的事情我已经全部知道,你胆子也真大,既然想把我拖进这个漩涡里。」
泰蚕扑通一下跪倒,颤抖着:「鸣王恕罪,我也是实在被逼得没有办法,求救无门。」
「怎么不去求你的后台三王子?」
泰蚕委屈地答道:「永全殿下现在是太子,把永城殿下打压得几乎抬不起头来,我们这些被怀疑和永城殿下有关系的小官个个都受迫害,永城殿下哪里能顾得过来?我当这个小官,最多只是收一点来往商人的礼物,从来没有害过人,更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天啊,怎么就得罪了永全殿下?只……只求鸣王施恩!」
「泰蚕,我先问你,」凤鸣沉吟半晌,认真地问:「你求我救你妹夫,是为了你妹妹,还是为了你的性命,满足你更大的野心?你是不是原本打算把我扯进来,如果我插手要救你妹夫,等于我做出了支持永城的姿态,间接成为增加永城实力的筹码?」
如果换了三年前的凤鸣,他绝说不出这番话来。
但经历过多少事情后,用血换来的教训告诉他人人都有自己的野心,容恬不在,他就算不愿意,也必须仔细揣测所有人可能产生的阴暗心理。
一定要磨练出坚硬的心灵盔甲,才能保护自己和身边众多亲信,平安结束这次七国旅程。
泰蚕大恐,失声道:「鸣王想到哪里去了?我一个小官,当初效忠永城殿下也只是想找个靠山,安生做好这个小官就满足了,哪有什么野心?我妹夫危在旦夕,我如果还想着升官发财,那还是个人吗?」
他声音微颤,隐有被凤鸣猜疑误解的气愤。
凤鸣听了,点头「嗯」了一声,道:「那就好了。我已经想好了一个大概的方法,可以两全其美,大家都平安。」
泰蚕大喜,激动地问,「请问鸣王想出了什么好主意?」
「我要请乐庭将军遵照上面传达的命令,这今天内就将你妹夫处斩。」
此言一出,泰蚕乐庭两人都完全愣住。
泰蚕僵了半天,胖脸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这……这是什么好主意?鸣王不是拿我开心呢?」
「我是说正经的,谁开玩笑?」凤鸣正色道,「这样做,首先可以保乐庭将军不会遭到永全记恨。将军按照上头命令行事,杀人不是将军自己的意思,三王子永城对此心里明白,应该也不会怪你。」
乐庭皱眉道,「但是这样一来,无辜者还是要死啊。」
这鸣王刚刚还信誓旦旦说一定要救那个无辜的人,这么快就抛之脑后了?
「我只说处斩,又没有说一定要斩死。」
乐庭隐约猜到一点,恍然道,「鸣王的意思,是不是要我假装遵照命令杀了朝安,暗中却将他放走?」随即又摇头,皱眉道,「这个主意知易行难,向来为了恫吓不法者,处死囚犯都是当众进行。前两年有死囚千金买通狱卒,用别人代替自己受刑,被揭发出来,所以现在死囚上法场之前,会再三验明正身。此事牵涉芬城码头掌吏一职的归属,我担心整个过程都有永全太子方面的人监视,未必这么容易骗过对方。」
泰蚕也拚命点头,神情紧张地劝道,「法场不是一般地方,分别有官员验身和验尸,换人,装死,假死这些招数,绝不可能隐得过那些法场老手。」
凤鸣显然极有信心,神采飞扬道:「换人装死都是老招数,当然瞒不过去。我们这次就给那些法场老手玩点新的。」
「玩点新的?」
凤鸣扫视面前两人一眼,忽然抿唇,逸出一丝可爱的狡黠笑容。
他活像准备恶作剧的大孩子,身子倾前少许,压低声音问,「你们玩过魔术没有?」
——第十二部·完——
後记
例行欢呼!
呜啦呜啦,第十二本顺利结束!手舞足蹈转圈中~~
果然不出所料,第十二章比第十一本好写多了,看来还是出去玩比较有趣,也比较有写的感觉。
这次总算把两个几乎成了连体婴的恩爱「王」给分开了,小别胜新婚总是甜蜜的,何况容恬稍微看少一点,凤鸣可以捣蛋的机会就多了,嘿嘿嘿,加上若言在一旁虎视眈眈,光想想未来的混乱就觉得兴奋阿……呃,作者也可以兴奋的嘛……
好了,现在沉重一下,只是一下下。
这次第十二本的《凤于九天》封面换人了——这个大家也发现了吧……
写好最後一个字後超级兴奋,赶紧跑去告诉龙,结果却是被告知,某小柳子的封面可能……或许……那个……这个……
弄当时真是愕了很久(就像凤鸣那种傻样),不过听了大概意思之後,虽然觉得很可惜,一方面却又很为柳柳高兴我是作者,希望有自己完全的作品,作为画者,柳柳想要有自己独立创作的同人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阿,而且她还是那做事就要一心一意的人,祝她早日达成心愿,一切顺顺利利。
我想读者们应该都是挺惋惜这套书的封面没有继续由柳柳来画,不过柳柳终於也要开始她个人风格的独立征途了 所以大家和